第340章 顺便治个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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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晚暴雨终于停了,老巷子的青石板还淌着水,像被泡发的旧茶渍。陆远蹲在灶车旁擦玄铁锅,锅底结着层焦香的锅巴,他用木铲轻轻刮,碎金似的往下掉——这是今晚最后一锅素汤饼的余韵,老张头捧着碗蹲在台阶上,汤勺碰着碗沿叮当作响:“陆老板,明儿能煮锅红豆粥不?
我家那小孙女儿就好这口甜的。“
“成。”陆远应着,余光瞥见小桃抱着平板凑过来,屏幕蓝光映得她眼下青影更重。
这姑娘是数据控,总把摊点周边三公里的监控、气象、人流数据盘得门儿清,此刻指尖正快速划拉着监控截图:“老板,您看。”
画面里是凌晨一点半的巷口,一辆银灰色市政公务车缓缓停在百米外的路口,车窗降下条缝,只能看见半张轮廓——高鼻梁,耳后有颗痣,正是三天前在摊前红了眼眶的市场监管局周芸。
“连续三晚了。”小桃推了推眼镜,“她把车停在监控死角,可车牌识别系统还是逮着了。
您说她大半夜不睡觉,盯着咱灶台看啥?“
陆远擦锅的手顿了顿。
雨雾里飘来股潮乎乎的土腥气,他想起周芸压在碗底的纸条,备注是“家里老人总说没胃口”,可那天她喝素汤饼时,说的是“小时候我妈就这么煮的”。
灶火映着她镜片上的水雾,他那会儿就瞧出了——这女干部心里压着团没化开的冰,跟暴雨天的云层似的。
“失眠吧。”陆远把锅巴收进玻璃罐,这是给凌霜留的,那姑娘嘴上不说,每次收摊都要偷偷摸两块。
他转身从系统背包里摸出个小纸包,里面是淡金色的菌菇粉,源自佛门清修斋食的配方,能舒缓焦虑却不成瘾——这是前儿用功德点换的,本打算留着给老张头家孙女儿治夜啼,这会儿倒先派上用场了。
“霜儿。”他冲里屋喊了声。
凌霜从帘子后转出来,腰间佩剑的流苏还滴着水——她刚去巷口替摊点挪了被风刮倒的路障。
这姑娘总说自己是“战术掩护”,可最近倒像成了专职杂工,此刻正用块灰布擦沾泥的靴底,闻言抬眼:“有事?”
“帮个忙。”陆远把熬好的素粥装进保温桶,米香混着菌菇的清鲜“扑”地冒出来,“明儿凌晨一点半,把这桶粥搁咱灶边,贴张字条’趁热,别问是谁‘。
甭说是你送的,就说有人订了夜宵忘取。“
凌霜皱眉:“你什么时候学会搞这些弯弯绕?”
“灶火治饿,也能暖心。”陆远往保温桶盖里塞了勺桂花蜜——系统商城的“九蒸九晒桂蜜”,甜得干净,“她要是总失眠,查起咱们来可没精神。”
凌霜没接话,却伸手把保温桶拎走了。
她轻功好,脚尖点着积水的青石板,身影晃了晃就没入夜色,像片被风卷走的银杏叶。
陆远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笑——这姑娘嘴上硬,行动倒实在,上回他说“灶车缺个镇摊门神”,她就真搬了尊半人高的石狮子搁在摊边,说是“防地痞”,结果把隔壁卖烤红薯的老王吓了一跳。
第二晚凌晨一点半,陆远故意把灶火调得旺旺的。
玄铁锅里炖着萝卜牛腩,香气裹着白雾往天上蹿,他蹲在灶前扇风,余光瞥见那辆银灰色公务车又停在了巷口。
车窗缓缓降下条缝,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周芸的手指搭在车窗沿,指节泛着青。
“叮——”小桃的平板响了声,是她远程接入的车载监控画面。
周芸正盯着灶边的保温桶,手在车门把手上悬了三秒,终于推开车门。
她穿着藏青西装,鞋跟踩在水洼里“啪嗒”作响,走近时陆远听见她喉咙动了动,像只饿极了却不敢碰食的猫。
她弯腰捡起保温桶,指腹蹭过字条上的墨迹——陆远特意用毛笔写的,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作业。
打开盖子的瞬间,米香裹着菌菇的鲜气“轰”地涌出来,周芸的肩膀突然抖了下。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时,陆远看见她睫毛颤得像被雨打湿的蝶,喉结动了动,眼泪“啪嗒”掉进粥里。
小桃的平板传来车载录音的滋滋声。
周芸对着空气轻声说:“妈走后八年,第一次睡着了......这不是药,是记忆。”
三天后,周芸再来时没开车。
她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拎着袋酱菜,玻璃罐上还沾着点粗盐粒——本地老字号的老法腌菜,陆远认得,这牌子的酱菜坚持不用防腐剂,保质期短得很,得赶早去排半小时队才能买到。
“合规食材采购渠道清单,明天发你邮箱。”她把酱菜搁在灶边的小凳上,转身就要走,却被陆远叫住:“周处长,酱菜搁久了会坏。”
周芸脚步顿了顿,背对着他说:“我奶奶说,好酱菜得配热粥。”
陆远低头看那袋酱菜,玻璃罐上贴着张便签,字是打印的,却在末尾画了朵歪歪扭扭的小花——像极了小时候他奶奶给他包饭盒时,总爱在纸上画的太阳。
他抬头时,周芸已经走到巷口,身影融进暮色里,只留下句飘过来的话:“明儿暴雨预警,你们收摊早些。”
“老板,备案点信息被调阅了。”小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平板屏幕亮得刺眼,“来源是国务院应急管理司下属的‘民生韧性研究组’,这个部门......之前没露过面。”
陆远正往酱菜坛里倒高度白酒——这是保存老酱菜的法子,周芸没说,但他猜她也懂。
闻言手顿了顿,白酒在坛口溅起小水花:“备案是保命符,也是引路标。
他们开始想学咱们了——“他舀起勺酱菜尝了口,咸鲜里带着点回甘,”下次做饭,得多放点’嚼头‘。“
灶火“噼啪”响着,映得他眼睛发亮,像藏在暗处的星。
收摊时已经十点半,凌霜正在收遮阳棚,金属支架碰撞的声音清脆。
陆远蹲在三轮旁绑锅碗,突然听见巷口传来脚步声。
他抬头,路灯在湿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斑,有个穿旧迷彩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阴影里,军靴上沾着泥,手表的荧光指针正指向一点半——跟周芸的公务车出现的时间分毫不差。
男人没动,只是盯着灶车看,脸上有道旧疤,从眉骨斜到下颌。
陆远挑了挑眉,刚想开口,男人却转身走了,脚步声“啪嗒啪嗒”踩着水洼,渐渐消失在巷尾。
“谁啊?”凌霜抱着遮阳棚走过来。
“不知道。”陆远把最后个锅碗塞进车厢,抬头看天——云层又开始往一块儿聚,像团没揉开的面。
他摸着兜里的玉米饼纸包,那是前儿个老奶奶让孙子送来的,纸上的字还歪歪扭扭:“谢谢那天的粥,奶奶说像她妈妈煮的。”
夜风突然凉了。
陆远蹬上三轮车,凌霜跳上车斗,佩剑在夜色里闪着冷光。
小桃抱着平板坐中间,忽然轻声说:“监控里查不到那男人的信息,身份证、出行记录......全是空白。”
陆远踩动踏板,车轮碾过水洼,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望着前方被雨雾模糊的路,笑了:“来的都是客。”
三轮车拐过巷口时,他又回头看了眼。
那个穿旧迷彩服的男人正站在刚才的位置,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像根插在地上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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