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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士族的反应,董卓动了他们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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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8章

  温室花房内,暖意融融,奇花异草散发着混杂的甜香。

  陈默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眯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貂蝉轻柔的念诗声,如同山涧清泉,洗涤着他连日来处理政务的疲惫。

  然而,李儒的到来,以及那份用血书写就的“万民书”,像一块巨石,骤然砸碎了这池静水。

  “……请相国废汉自立,顺天应人,登基为帝!”

  这十六个字,带着一股血腥气和山呼海啸般的狂热,扑面而来。

  陈默脸上的醉意与懒散,瞬间消失。

  他没有狂喜,也没有激动。那一瞬间,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系统那冰冷的警告声。

  【当皇帝?现在?】

  【开什么玩笑!老子现在的人设是权臣,是国贼,是曹操plus版。直接跳到王莽那一步,剧本都不敢这么写!这要是被系统判定为严重人设偏离,怕不是要直接电疗到死?】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知道,这封“万民书”不是蜜糖,而是砒霜。是那些被他压制、被他利用的各方势力,共同给他挖的一个巨坑。

  一旦他真的被冲昏头脑,黄袍加身,那他就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变成了天下所有野心家都可以名正言顺讨伐的“篡逆之贼”。刘备那样的伪君子,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到时候,他将失去“汉室相国”这块最好用的遮羞布,彻底站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李儒见陈默脸色变幻,还以为主公是在权衡利弊,眼中的狂热更甚,向前膝行两步,声音压得更低,也更具煽动性:“主公,机不可失!如今关中民心所向,百姓只知有相国,不知有天子。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啊!”

  “机你娘的头!”

  陈默猛地从摇椅上站起,劈手夺过那卷黄绫,在李儒惊愕的目光中,“刺啦”一声,将其撕成了两半。

  “混账东西!”他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李儒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得李儒眼冒金星,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咱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啊?”陈默指着李儒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那张肥硕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活脱脱一个被人戳穿阴谋后恼羞成怒的暴君。

  “咱家对大汉忠心耿耿,对陛下赤胆忠心!你弄这么个玩意儿来,是想把咱家架在火上烤吗?是想让天下人都骂咱家是第二个王莽吗?”

  他一边骂,一边将那撕碎的黄绫又狠狠地撕了几下,揉成一团,猛地砸在李儒的脸上。

  “一群刁民!给他们一口饭吃,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有那些上书的乡老、豪杰,都是些什么东西?咱家看他们是活腻了!”

  “文优,你给咱家记着!”陈默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道,“马上传令下去,凡是参与这次上书联名者,为首的几个,给咱家抓起来,砍了!以儆效尤!”

  “主公,不可啊!”李儒顾不得脸上的剧痛,大惊失色,一把抱住陈默的大腿,“主公,他们……他们是真心拥戴您啊!您这么做,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的!”

  “寒心?咱家就是要让他们寒心!”陈默一脚将李儒踹开,脸上尽是蛮不讲理的暴虐,“咱家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子!这天下,姓刘!咱家,是姓董的臣!谁再敢提‘登基’二字,灭他九族!”

  说完,他仿佛气还没消,又一脚踹翻了身边的花架,名贵的兰草和泥土撒了一地。

  “滚!都给咱家滚!”他冲着李儒和一旁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貂蝉等人大吼。

  李儒还想再劝,但看到董卓那双布满血丝、状若疯狂的眼睛,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主公的脾气,此刻再劝,只会火上浇油。

  他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躬身退出了花房。只是那双阴鸷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和深深的失落。

  直到所有人都退下,花房里只剩下陈默一人,他脸上的“暴怒”才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他走到被自己踹翻的花架旁,捡起一株断了根茎的兰草,放在鼻尖嗅了嗅。

  【演得有点过了……差点把李儒这小子给吓傻了。】

  【不过,效果应该达到了。】

  他将兰草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皇帝的宝座,是个好东西。但现在坐上去,就是个活靶子。等我把科技树点满,开着星际战舰回来,别说汉家天子,就是玉皇大帝的位置,我也要搬过来坐坐。】

  【现在嘛……还是先让刘家那个小子,继续替我挡着枪吧。】

  他重新躺回摇椅,闭上眼睛。

  而此刻,长安城内另一处截然不同的所在,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坟墓。

  太傅杨彪的府邸,密室之内。

  与相国府那粗鄙豪奢的风格不同,此地处处透着百年世家的清雅与底蕴。墙上挂着前朝名家的字画,案几上摆着古朴的铜炉,炉中燃着顶级的龙涎香,烟气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彻骨的寒意。

  室内,或坐或站,聚集着七八个人。每一个,都是在朝堂上跺跺脚,就能让一方震动的人物。

  弘农杨氏的家主杨彪,太原王氏的代表王晨,以及几个从河东、颍川侥幸逃过一劫,如今蛰伏在长安的士族领袖。

  他们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雍容与倨傲,只剩下一种混杂着惊恐、愤怒与无力的苍白。

  “诸位,都看过了吧?”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声音干涩地开口。他是荥阳郑氏的家主,郑泰。他的家族,以经商和放贷闻名,富甲一方。

  他所说的,自然是那份已经传遍了整个关中,被百姓奉为“福音”的《农税减免及阶梯式征收试行草案》。

  无人应答。

  密室中,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呵呵……好一个‘阶梯式征收’,好一个‘取之于豪,用之于民’!”王晨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他董卓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收税!这是在刨我们的祖坟!是在要我们所有人的命!”

  “王兄慎言!”杨彪低声喝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密室的门窗,仿佛外面有无数双黑甲卫士的眼睛,正在窥探。

  “慎言?还如何慎言!”另一个士族代表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外面,声音都在发抖,“杨公,您没看到吗?外面那些泥腿子,都快把董贼的生祠给踏破了!他们高呼‘董相国是明君’!我们呢?我们这些世代为汉室镇抚地方、教化万民的世家,在他们眼里,成了该死的‘豪强’,成了被割肉放血的肥羊!”

  郑泰长叹一声,满脸的苦涩:“老夫算了一笔账。若依此法,我郑氏名下九成的田产,都要被课以五一重税。那些商铺、钱庄,更是重中之重。一年下来,家族七成的收益,都要进了他董卓的府库。这……这与明抢何异?”

  “这比明抢,更毒!”杨彪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抢,我们尚可反抗。而他此举,却是阳谋!他用我们的钱粮,去收买天下所有贱民的人心!他将我们,彻底推到了万民的对立面!”

  “他把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变成了百姓眼中的仇寇。从此以后,他再想对我们动刀,都不需要自己找借口了,那些愚夫蠢民,会争先恐后地为他递上刀子!”

  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如坠冰窟,从头凉到脚。

  是啊。

  这才是董卓这道政令,最阴狠、最毒辣的地方。

  他动了所有士族的蛋糕。

  但他不是自己吃,而是将这块蛋糕,摔在地上,分给了那些饥肠辘辘的野狗。然后,他指着蛋糕原本的主人,对那些野狗说:“看,就是他们,一直霸占着你们的食物。”

  从此,野狗们会视他为恩主,而视他们为死敌。

  “不能再等下去了!”王晨咬牙切齿地说道,“再这么下去,不出三年,关中将再无我等立锥之地!我们必须反击!”

  “反击?如何反击?”郑泰苦笑,“派家中的部曲去冲击相国府吗?王兄,你忘了河东卫氏的下场了吗?忘了那些在虎牢关前,被钢铁巨兽碾成肉泥的联军了吗?我们的刀剑,连他府邸卫士的甲胄都砍不破!”

  王晨的脸瞬间涨红,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是啊,武力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密室再次陷入死寂。一种名为绝望的气息,开始蔓延。

  “硬的,不行。或许……可以试试软的。”

  良久,一直沉默的杨彪,缓缓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董贼虽强,但他终究是一个人。”杨彪的眼中,闪烁着老狐狸般的精光,“他的统治,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建立在绝对的暴力和新收的民心之上。根基,并不稳固。”

  “他身边,并非铁板一块。有李儒、吕布这等为虎作伥的爪牙,自然也有心怀故国、忍辱负重之人。”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曹孟德,此人有枭雄之志,如今却在他手下当一个管理工坊的匠头,日日受其羞辱,他岂能甘心?”

  “孙文台之子孙权,碧眼紫髯,有霸王之姿,如今却只能在长安城中当一个无权无势的富家翁,他会不想着重振江东孙氏的基业?”

  “还有那个刘备,汉室宗亲,以仁义闻名。如今被董贼逼着去做那些‘善事’,为他赚取名声,此等诛心之辱,他当真能忍一辈子?”

  “最关键的是……”杨彪的目光,扫过众人,“董贼身边,并非只有武夫。他新设‘度支府’、‘格物院’,广纳天下才俊。其中,不乏我等士人之辈。”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

  “司马家,诸位可还记得?”

  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河内司马氏,一个同样根深蒂固,却一向行事低调的世家。司马防的八个儿子,号称“司马八达”,皆是俊才。如今,司马防在朝中任职,他的几个儿子,也都被董卓安插在各个新设的官署之中。

  “司马家一向以隐忍着称,他们……会甘心为董贼效力?”郑泰有些不确定地问。

  “甘心与否,不重要。”杨彪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能接触到董贼的核心。他们就像我们,伸进董贼心脏的眼睛和手。”

  “我们没有刀,但我们可以递刀。我们可以用我们的人脉,我们的财富,去联络那些同样对董贼心怀怨恨的人。去挑拨,去分化,去制造裂痕!”

  “董贼的堡垒,从外部无法攻破。那我们,就让它从内部,自己烂掉!”

  杨彪的话,像一盏在黑暗中点亮的灯,让密室中所有人的眼睛,都重新亮了起来。

  对!

  这才是他们这些世家,最擅长的事情。

  用阴谋,用权术,用人心,去杀人于无形。

  “杨公高见!”王晨激动地站起身,对着杨彪深深一揖,“我等,该如何行事?”

  杨彪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密室一角,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卷细绢和笔墨。

  他沉默地研着墨,墨汁在砚台中,越来越浓,越来越黑,如同他们此刻的心。

  然后,他提笔,在细绢上,写下了一行字。

  写完后,他将细绢小心地卷起,放入一个蜡丸之中,递给了身边最心腹的管家。

  “想办法,把这个,送到司马建公(司马防)的次子,司马懿的手上。”

  杨彪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告诉他,故人来访,请他于三日后,城南杏花楼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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