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一虎见他们走远，才走回白小梅身边：妈，他们走远了。”

　　确认何雨柱他们离开后，白小梅立马掏出五块钱塞进二蛋医生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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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您跟我说实话，我丈夫这病能不能治好？白小梅眼巴巴地望着二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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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蛋医生把钱从口袋摸出来，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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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告诉你，这病能治，就是会留下后遗症，命能保住，你放心。”

　　他说到这儿就不肯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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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后遗症？白一虎上前一步，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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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我跟何雨柱交代过了，你们问他吧，其他的我不好多说。”

　　是不是以后只能瘫在床上？白一虎依旧咄咄逼人，觉得既然收了钱，就没必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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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蛋医生被他的态度激怒，从怀里掏出钱扔回给白小梅：医生有职业操守，把钱拿回去！

　　说完黑着脸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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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虎还想争辩，被白小梅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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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这个儿子实在无话可说，脑子缺根筋，早知道该带老二来，起码知道怎么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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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蛋医生刚离开病房，白一虎立即凑到白小梅耳边低语：妈，何大清这病没救了，趁他们不注意咱赶紧溜！

　　白小梅阴沉着脸点头。

　　^所有迹象都表明何大清已成废人，再不走就要被这个累赘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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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母子俩转身时，病床传来虚弱的呼唤：小梅...别走...

　　装什么装！要死别拉我们垫背！白一虎拽着母亲头也不回地冲出病房，身后传来何大清摔下病床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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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分钟后，何雨柱带着人折返病房。”

　　爸您怎么躺地上？白一虎不是说要交医药费吗？他故作惊讶地扶起父亲。

　　^谭映茹站在门边暗自赞叹——她未婚夫这演戏功夫简直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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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跑了...何大清浑浊的泪水浸湿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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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了？吴主任拍案而起，白小梅卷走你多年积蓄，现在倒撇得干净！

　　谭辉冷哼道：这窝囊废怕是连家里存款数都不知道。”

　　何雨水突然痛哭出声：爸被他们当成垃圾扔了...

　　何雨柱红着眼眶搂住妹妹：别怕，哥卖房也要治好爸。

　　^等爸康复那天，看那家子白眼狼还有什么脸来求饶！谭映茹望着丈夫眼角滑落的泪珠，再次被这影帝级表演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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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寡妇一家见要花大钱治病，直接丢下何大清逃了。”

　　吴主任一锤定音。

　　^病床上传来何大清压抑的呜咽，与何雨水抽泣声交织成苦涩的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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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的吴主任完全没察觉这是场戏，此刻他心中已被何雨柱的话语深深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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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筹钱救治父亲不惜变卖家产，世间能做到这般的孝子能有几人？

　　柱子别担心，他们插翅难飞。

　　^何叔的血汗钱岂能让他们卷走？老子让他们连火车都上不去！吴主任撂下狠话，匆匆离开病房去疏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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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人要返乡唯有次日清晨那趟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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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意味着今夜必须在旅店落脚。

　　^六十年代能住宿的场所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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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兴国精准判断这一家子必定会选择火车站周边的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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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就要动用关系网，让姓白的在四九城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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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媳妇离开医院后，吴主任直奔派出所找老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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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办与公安系统向来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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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兴国将何大清的遭遇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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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待的民警是条热血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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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如此蛇蝎妇人的行径，当即拍板协助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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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开始摸排，六点便人赃俱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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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梅被扭送至妇联，由刘萍主任亲自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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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梅，为何抛下重病的丈夫卷款潜逃？你家钱财是否全是何大清所挣？如今他卧病在床，你既不掏钱也不照料，简直是给全中国妇女抹黑！刘主任连夜突审，声色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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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抛弃他！是回去取钱啊！白小梅慌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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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钱？刘萍冷笑甩出证据，你儿子全都招了，就是要遗弃何大清！按法律关系，白一虎也算你儿子。

　　^你们霸占何大清积蓄却见死不救，这已经涉嫌违法！

　　六十年代相关法律尚未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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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有人举报且被告理亏，惩治手段简单粗暴。

　　^

　　像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有人状告白氏母子，经妇联和街道办认定道德败坏，就能押着游街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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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游街可不是闲逛，要饱尝群众投掷的碎石烂菜......

　　刘萍主任最善心理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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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效果不得而知，但白小梅确实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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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办里的白一虎更是怂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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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兴国主任的审讯手段更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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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这弃养重病父亲的罪名，够不够吃枪子儿？吴主任开场就放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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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真定罪的话，确实够枪毙。”

　　刘姓民警默契配合，显然二人惯常联手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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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字惊得白一虎双膝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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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没给那老东西治病，怎么就要偿命？

　　主任！他不是我亲爹！不算弃养！你们不能枪毙我！白一虎带着哭腔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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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爹？吴兴国阴沉着脸，眼中寒光乍现，他和你妈领没领证？他的钱你花没花？要我没记错，你娶媳妇的钱都是何大清出的吧？现在住的房子也是他单位分的吧？

　　这草包哪经得住这般威吓，顿时语无伦次。

　　^

　　背靠大树好乘凉，在吴兴国运作下，白家三人很快就被收押。

　　^

　　吴兴国根本不在意白小梅他们事后会不会投诉。

　　^

　　他们抛弃何大清的所作所为本就违背人伦道德，即便去告状也是自取其辱。

　　^就凭那些当差的行事作风，白小梅要是敢闹腾，保不齐还得被抓进去接受思想教育。

　　^

　　医院病房里。

　　^

　　今晚何雨柱没给何大清灌泻药，换了正常的饭菜。

　　^但何大清只动了几筷子就没再吃。

　　^

　　心里的痛往往比身体的痛更折磨人。

　　^

　　他为白家掏心掏肺这么多年，最后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

　　然而当晚吴主任带来的消息，更是给了何大清致命一击——在妇联主任的盘问下，白小梅亲口承认了这些年来始终未能生育的 ** 。

　　^

　　她一直在喝避子汤。

　　^

　　中药熬的避子汤。

　　^

　　这个词瞬间刺痛了何大清的神经。

　　^他猛然想起白小梅这些年总借口身体不适，日复一日地喝着汤药。

　　^

　　原来她喝的竟是断子绝孙的避子汤！更可恨的是，这么多年没孩子，白寡妇口口声声说是他何大清的问题。

　　^

　　白小梅...你好狠的心...何大清从病床上发出嘶哑的低吼。

　　^

　　听到这声怒吼，何雨柱知道父亲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那个女人了。

　　^就算再见面，也只会是去算账。

　　^毕竟连何大清现在住的房子，都是轧钢厂分的。

　　^

　　何雨柱嘴角扬起笑意，带着何雨水和谭映茹准备回家。

　　^今晚没给老头儿下药，想必能恢复些精神。

　　^要说为什么好得这么快——就说是治好的呗。

　　^不过为了装得像些，明天还得再灌一回巴豆汤。

　　^

　　不是他心狠，不用这种猛药，他爹永远看 ** 那家人的真面目。

　　^等将来老了被扫地出门，那才叫真造孽。

　　^忙活一辈子全给他人做嫁衣。

　　^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本想把实情都告诉妹妹，转念一想又作罢。

　　^这丫头太实心眼，要知道当哥的骗她，非得怄气不可。

　　^

　　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深夜。

　　^安顿好何雨水后，何雨柱正要送谭映茹回家，突然嗅到一丝极淡的肉香。

　　^若非体质经过强化，这气味几乎难以察觉。

　　^

　　蹊跷的是，这香味竟是从贾家飘出来的。

　　^再联想到刚才路过隔壁院时听见有人嚷嚷鸽子被偷，何雨柱心里顿时了然。

　　^

　　这事他有印象。

　　^那户人家接连丢了两回鸽子——第一次还当是野猫叼走的，第二次特地把鸽子拴牢，结果还是没了踪影。

　　^不是人为的才怪。

　　^

　　第二天这家人果然报了警。

　　^派出所来人搜查时扑了个空——东西早进了肚子，上哪儿找证据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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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闻着贾家飘来的肉香，何雨柱一准断定：准是棒梗那小子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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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他被棒梗害得凄惨无比；这一世重来，别人可以放过，棒梗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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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迟迟没动手，只因手头的事情太多，也没等到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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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时机已到，先让棒梗吃点苦头，再慢慢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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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茹，你先在家坐会儿，我出去办点事，待会儿送你回去。

　　^何雨水在床底下藏了些好吃的，你可以去找找……”

　　^

　　何雨柱要办事，谭映茹没多问，直接去找何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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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一个人回家，她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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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映茹走后，何雨柱立刻去了隔壁四合院，找到丢鸽子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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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婶，你家鸽子是不是丢了？我知道是谁偷的。”

　　^何雨柱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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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四合院和他们院子不同，钱家住了一大半，剩下两家也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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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一句话，整个院子瞬间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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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谁偷了我儿媳妇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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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偷我闺女的鸽子，老娘跟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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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因为这鸽子我家还吵起来了，我非弄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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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家因为两只鸽子被偷，媳妇的母亲以为婆婆故意不让女儿吃鸽子，连钱大娘的儿子都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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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鸽子连着被偷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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