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钱大婶一听何雨柱知道谁偷的，激动得眼泪直掉。

　　^

　　“我就说是被人偷的！小柔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亏待她？呜呜呜……”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心里憋屈极了。

　　^

　　“是我们院的棒梗偷的，现在应该正在炖着。”

　　^

　　听到是棒梗，钱家人“哦”

　　^了一声。

　　^

　　这些天棒梗常在他们院里玩，跟钱家几个孩子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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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想到，一个孩子敢偷鸽子，还偷了两次。

　　^

　　六十年代，两只鸽子抵得上普通工人一两天的工资，不是小数目。

　　^

　　钱家人立刻召集全院，十几个人怒气冲冲地冲向贾家。

　　^

　　贾家。

　　^

　　贾张氏很精明，怕炖鸽子的香味飘出去，就把门窗全关紧，在屋里炖。

　　^

　　全家人守着锅，闻着香味，贾张氏摸着棒梗的头：“我大孙子真有本事，又弄回一只鸽子。”

　　^

　　秦淮茹怀着孩子，也能分一碗鸽子汤，此刻也眼巴巴盯着锅。

　　^

　　从头到尾，贾家没人觉得棒梗做错了。

　　^

　　“奶奶，我看见许大茂家有只老母鸡，明天去给他弄回来。

　　^还有傻柱家，他藏了好多好吃的，不给咱们，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要把他家好吃的全拿光！”

　　^棒梗得意洋洋。

　　^

　　“先拿何雨柱家的，他这几天去医院看他那死鬼爹，家里没人，好下手。”

　　^贾张氏仿佛找到了生财之道。

　　^

　　只要棒梗能偷到东西，贾家就能渡过难关。

　　^

　　贾张氏正暗自得意，院子里突然炸开锅似的闹腾起来。

　　^没等她听清争吵内容，自家木门地被人踹开——正是坐月子产妇的婆婆钱大婶。

　　^此刻她双眼通红，活像护崽的母狼。

　　^

　　锅里的鸽子汤还在咕嘟冒泡，氤氲热气裹着肉香飘满屋子。

　　^钱大婶的嗓门顿时拔高三度：好哇！真藏在贾家！街坊们都来看看这对黑心婆媳！她儿子攥紧的拳头作响，想起方才错怪母亲的愧疚，太阳穴突突直跳。

　　^

　　放屁！这是我们自个儿买的！贾张氏伸手就要掀锅盖，被钱大婶一把掐住手腕。

　　^两个老太太撕扯间，不知谁先扬起了指甲。

　　^

　　这场混战像点燃的炮仗。

　　^钱大婶儿子飞起一脚踹翻条凳，亲家母的九阴白骨爪往贾张氏脸上招呼。

　　^棒梗想溜却被几个半大孩子按在门槛上，秦淮茹护着肚子想挡汤锅，叫人推了个踉跄。

　　^

　　易中海赶来时，正听见傻柱扯着嗓子喊：可打不得！棒梗是咱们一大爷干孙子！这话反倒火上浇油。

　　^等全院人拉架时，贾张氏满脸血道子活像剥了皮的土豆，棒梗衣裳撕成破布条，唯有小当在母亲怀里躲过一劫。

　　^

　　钱家人被拉开后，贾张氏冲到易中海面前哭诉：“棒梗他爷爷，你得给我们主持公道！钱家人二话不说就动手，压根不把咱们院里人当回事。”

　　^

　　贾张氏倒是狡猾，明明是冲着她来的事，硬说成是对全院人的轻视。

　　^可惜她的算计落了空。

　　^

　　院里人早从争吵中听明白了——棒梗偷了钱家媳妇坐月子用的鸽子，那鸽子此刻正炖在贾家的锅里。

　　^

　　隔壁院的话事人沉着脸站到易中海跟前：“老易，棒梗是你认的干孙子，今天这事你管不管？要管就划个章程。”

　　^

　　易中海哑口无言。

　　^认干亲是一回事，可也不能什么都找他吧？见易中海犹豫，贾张氏急得直跺脚：“棒梗他爷，鸽子真是买的！给淮茹补身子用的！”

　　^

　　钱大婶气得冲出来：“买的？那鸽子毛呢？别告诉我连毛都吃进去了！”

　　^钱家的鸽子可是拔光了毛才被偷的。

　　^

　　“毛扔了！”

　　^贾张氏梗着脖子嚷嚷。

　　^

　　“扔哪儿了？”

　　^

　　“关你屁事！”

　　^

　　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又撕扯起来，被邻居们劝住。

　　^

　　易中海脸色铁青。

　　^他算看明白了，往后贾家惹事，自己准被拖下水。

　　^这干亲认得真够晦气。

　　^

　　“贾张氏，”

　　^易中海突然发问，“鸽子在哪个菜场买的？摊主姓什么？多少钱一只？”

　　^

　　贾张氏瞬间语塞。

　　^秦淮茹坐月子时连鸽子汤都没喝过，她哪知道行情？

　　“这鸽子……是棒梗拿弹弓打的！”

　　^贾张氏慌忙改口，死活不认偷窃。

　　^可这番说辞连三岁孩子都骗不过。

　　^

　　“易中海，”

　　^钱大爷直接略过贾张氏，冷声道，“你干孙子说用弹弓打的，你怎么说？”

　　^

　　易中海被人当众逼问，心里窝火。

　　^转念一想，或许能借机甩掉这门糟心干亲。

　　^这念头让他莫名兴奋起来。

　　^

　　“该赔钱赔钱，要报警我不拦着。”

　　^易中海板着脸道，“我认干孙子是可怜他孤苦。

　　^要是品行不端，这门亲我可不认！”

　　^

　　钱大爷立刻接话：“小孩哪有胆子偷鸽子？分明是大人指使！昨儿偷完今儿还偷，自家人能不知道？关起门来偷炖，根本是同伙！报警的话，全家都得进去！”

　　^

　　听到“进去”

　　^二字，贾张氏顿时慌了神。

　　^

　　“少在这儿诬陷人，这鸽子明明是我家棒梗打的！你们有啥证据说是偷的？棒梗他爷爷，你可得给我做主。”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道。

　　^

　　“少胡扯！”

　　^钱大爷怒气冲冲地上前质问，“要真是打的，鸽子毛哪儿去了？大半夜躲在屋里炖鸽子，不就是做贼心虚吗？真当大伙儿都是傻子？”

　　^

　　“就是打的！就是打的...”

　　^贾张氏开始耍起无赖。

　　^

　　院里其他人看到这场面，纷纷摇头叹气。

　　^

　　许大茂早就站不住了，这破事耽误他办正事。

　　^要是晚上多努努力，说不定明年就能当爹。

　　^

　　“娥子，咱回屋吧？这破事儿有啥好看的。”

　　^

　　娄晓娥瞪了许大茂一眼。

　　^这么多人都在呢，这货手脚还不老实，专挑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瞎折腾。

　　^

　　她可舍不得错过这场好戏。

　　^

　　许大茂没辙，只能硬着头皮陪看。

　　^

　　二大爷纯粹是来看贾张氏出洋相的。

　　^

　　其实更想看易中海栽跟头。

　　^认个干孙子上赶着捐五十块钱，就他能耐？就他爱装好人？这下麻烦找上门了吧？看你咋收场。

　　^

　　三大爷早就躲得远远的，他是真怕了贾家这一家子。

　　^

　　待会儿赔不起钱，别再搞什么募捐才好。

　　^

　　而挑起事端的何雨柱，早溜号了。

　　^

　　得送谭映茹回家。

　　^

　　都这么晚了，再不回去准得挨骂。

　　^

　　毕竟还没领证，要是让人说闲话可不好。

　　^

　　贾张氏见耍赖没用，干脆往地上一坐，又开始她那套撒泼打滚的老把戏。

　　^

　　反正要钱没有，爱咋咋地。

　　^

　　易中海冷眼旁观，心里暗喜：这可是断亲的好机会。

　　^

　　大伙儿都瞧见了，不是我不讲理，是贾张氏实在不可理喻。

　　^当初认这门干亲也是看他们可怜，如今他们这副德行，这干亲就到此为止吧！钱家要报警还是咋的都随便。

　　^不是我不管，是真管不了。

　　^从今往后，这干亲关系一刀两断，谁也别再提。”

　　易中海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能借这个机会甩掉贾家这个包袱。

　　^

　　而且还是在占理的情况下断的亲。

　　^

　　往后谁也说不出他的不是。

　　^

　　说完拉着老伴就往家走，砰地关上门，谁喊都不开。

　　^

　　贾张氏本来仗着有易中海撑腰才敢耍横，这下彻底傻眼了。

　　^

　　这人怎么说走就走？

　　干亲是说断就能断的？

　　老刘，易中海不管了，你总得管管吧？钱大爷转头就找刘海中。

　　^

　　刘海中压根不搭理他，扭头就走。

　　^

　　这烂摊子他敢接？

　　贾张氏这种人，帮一次就能赖上你。

　　^

　　到时候非认他当干爹不可。

　　^

　　贾家不过是要赔钱，让她们赔去呗。

　　^

　　反正上次捐款不还得了五十块？

　　够赔的了。

　　^

　　刘海中带着老婆孩子走得干脆。

　　^

　　娄晓娥见状也不敢多待，大伙儿都撤了，她哪敢留着？

　　许大茂早等不及了，媳妇儿都洗香香了，谁还在这儿耗着？

　　四合院里的人，散得那叫一个快。

　　^

　　要是搁从前，这种事儿保准是何雨柱在中间调和。

　　^

　　易中海倒乐意当个和事佬。

　　^

　　横竖要掏钱，肯定是何雨柱出。

　　^

　　如今何雨柱不管，贾家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

　　不就是只鸽子吗？我赔你们钱就是了。”

　　贾张氏终于松口，打算照市价赔偿。

　　^

　　钱家人闻言却冷笑连连。

　　^

　　赔一只？贾张氏你可真能装蒜！昨天的鸽子怎么说？我们全家为你家这点破事闹得鸡飞狗跳，岂是你赔只鸽子就能了结的？钱老汉沉着脸道。

　　^

　　什么昨儿个的？你别血口喷人——

　　贾张氏话未说完，钱家媳妇的巴掌已经甩在她脸上。

　　^

　　走！去派出所！我们不要钱，就要这老货吃牢饭！钱家媳妇眼中冒着火。

　　^

　　贾张氏还要还手，却招来钱家几 ** 脚相加。

　　^

　　这回钱家是真被惹毛了，任凭贾张氏后来怎么哭喊着要赔钱，他们只管揪着人往派出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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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张氏这才怕了，抖着嗓子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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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早先认错赔钱，街坊邻里本可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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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生贾张氏撒泼耍横的做派，把最后那点情分也折腾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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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当是从前有人撑腰的时候，殊不知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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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警冯大海正值班，见又是贾张氏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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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案情，二话不说先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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