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番话直接把贾张氏的矛头转向易中海。

　　^趁她愣神，何雨柱闪到许大茂身后。

　　^许大茂低声问：“你小子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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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神秘一笑：“晚点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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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被架在火上烤，忙辩解：“认亲没走完礼数，怎么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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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何雨柱一把拉过棒梗：“快给干爷爷磕头！往后你家的开销可全指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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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被何雨柱拎到易中海面前，但让他下跪时却倔强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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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扭头望向奶奶和妈妈，发现两人都在使眼色示意他跪下。

　　^这才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嘴里喊着干爷爷，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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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刚要阻拦，就被何雨柱拽住胳膊：孩子该尽的礼数，您别拦着。”

　　何雨柱暗自冷笑，想起当年要不是这帮人拦着，自己早跟娄晓娥去 ** 了，哪会落得前世那般凄凉下场。

　　^如今重活一世，这烫手山芋就留给一大爷慢慢受着吧！

　　看棒梗磕完头，何雨柱立即站出来打圆场：这多好！一大爷有了孙子，贾家也有了靠山。

　　^要我说，等秦淮茹肚子里那个出生，跟贾家商量商量改姓易，您这香火不就续上了？

　　贾张氏一听要改姓，当场就要炸毛。

　　^秦淮茹急忙拉住婆婆，压低声音说：妈！没一大爷帮衬，咱家老小怎么活？想到将来要指望易中海的接济，贾张氏只能憋着气不吭声，心里却盘算着等老绝户死了再把姓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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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更是气得肝疼，连忙摆手拒绝：使不得！我对不起老贾兄弟啊！还是认干亲妥当！何雨柱在旁听得直翻白眼，心想你当年坑我时可没这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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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易中海居然嫌弃自家骨血，贾张氏脸都绿了。

　　^不过想到能傍上这个钱袋子，还是强挤出笑脸认了这门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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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捐款的事自然不了了之——贾张氏连何雨柱捐的花生米都摔了，谁还上赶着触霉头？全院大会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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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会结束后，许大茂拽住何雨柱问道：你这是玩的什么花样？

　　何雨柱挤眉弄眼地笑道：就是成全一大爷当正人君子的美名。”

　　许大茂围着何雨柱转了好几圈，啧啧称奇：傻柱，你小子跟换了个人似的，我都不敢喊你傻柱了。”

　　还是叫傻柱吧，听着顺耳。”

　　入夜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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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抱着一大包种子回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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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各色菜种，他还特意弄来几粒西瓜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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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年代的西瓜可不及现在这般甘甜，但那会儿仍算是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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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房门，他闪身进了玉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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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播完种浇上灵泉，转眼间瓜秧就蹿出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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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小时，何雨柱就捧出个沉甸甸的大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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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取来菜刀，咔嚓切成四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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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喊了两声没动静，他又补了句，来吃好东西！

　　话音未落，何雨水就窜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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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哪来的西瓜？她抱起一瓣就啃，刚嚼两口就瞪圆眼睛，哥！这瓜甜得跟蜜似的！

　　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何雨柱忙道：慢点儿，整瓜都是咱俩的。”

　　那这块给我拿屋里去！何雨水擦了擦嘴角，想起下午的花生事件，连忙护住西瓜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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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摆手笑道：去吧去吧。”

　　望着妹妹蹦跳离去的背影，他眼眶有些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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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左邻右舍总能闻风而来。

　　^老太太拄着拐杖打头阵，贾家老小紧随其后，连三大爷都常来凑热闹。

　　^何雨水能分到的，往往只剩些边角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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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是哥亏欠你了...

　　次日清晨，四合院比往日更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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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轧钢厂里出了工人事故，厂领导照例前来慰问家属，携带着不少慰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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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爷如同一条忠犬般在人群中殷勤奔走，仿佛逝者是他亲儿子一般。

　　^他忙着给领导们端茶递水、安排座位，甚至举起蒲扇为领导扇风，将那阿谀逢迎的嘴脸展现得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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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何雨柱瞧见厂领导来访，却没打算搭理他们。

　　^他拎着个半大西瓜径直往谭映茹家去，心里牢牢记着：错失的缘分绝不能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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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准夫妻都是掌勺的，待到时局平稳后合力开家酒楼，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夏日黎明来得早，这会儿离上班还有半小时，送完西瓜再去轧钢厂完全来得及。

　　^晨风拂面，格外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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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映茹正在院里浆洗衣物，她父亲谭辉刚要出门就撞见了何雨柱。”

　　柱子这么早?谭辉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徒弟兼未来女婿，眼里尽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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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燥热，特意去农场挑了只瓜给您尝尝。”

　　何雨柱递过西瓜时，谭辉乐得眼里放光——这哪是孝敬师父的?分明是冲着自家闺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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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儿，来...谭辉一声吆喝，谭映茹便小跑过来。

　　^接瓜时少女脸颊微红，未满十八的姑娘初次收恋人礼物，羞赧再自然不过。

　　^她利落地将西瓜系绳吊入井中冰镇，到底是厨艺人家，在吃食上格外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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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完瓜，师徒二人结伴往轧钢厂走去。

　　^谭辉察觉何雨柱比往日沉稳许多，转念想到年轻人要成家立业，这般变化倒也合理。

　　^他当年也是成亲后才担起养家重任，只不过自家这徒弟倒是在婚前就开了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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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食堂，现任食堂主任刘勇就拍桌怒吼：何雨柱！昨天为何旷工?搁在过去何雨柱早该呛声对骂，如今却是不慌不忙凑近低语：我发现配给站的菜蔬有问题，正在调查，已有眉目了...

　　听闻此言，刘勇眼底闪过慌乱。

　　^他确实在采购中做了手脚，将厂里的优质菜品偷偷调换从中牟利。”

　　胡说什么!你要查便查。

　　^这回念在初犯口头警告，下不为例!方才的气势汹汹顿时泄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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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上班时分，刘勇瞅准机会再次将何雨柱拽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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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俩商量个事儿，往后我保证带好菜回来，你就别查了。

　　^我那存着两瓶好酒，只要你点头，明儿就给你送来。”

　　刘勇压着嗓子说话，眼神不住往四周瞟，生怕被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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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何雨柱在脑海里捋过刘勇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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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有些门路，但不算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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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靠妹妹联姻翻了身——那闺女模样俊，嫁的是大领导公子，自己也借着光当上商场领导。

　　^妹妹出嫁好像就是这几天的事，当时食堂里不少人随礼，他因着跟刘勇不对付，没凑这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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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却这门好亲事，刘勇还有个当医生的爹，具体在哪个医院何雨柱记不清了，得仔细想想，这事关许大茂看病，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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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此人日后要得势，何雨柱不打算往死里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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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就是太较真，见什么都要管，最后活成那副德行。

　　^想想都嫌丢人——好比三大妈生病那会儿，亲儿子都不肯掏钱，他这个外人倒从娄晓娥那儿拿钱给人家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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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真他娘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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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在心里连抽了自己十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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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勇前脚走，后脚他就开始盘算跟食堂众人的旧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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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刘岚姑娘眼下还不是李副厂长姘头。

　　^这女人有城府，算是自己往领导床上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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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全怪她——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弟弟等着娶媳妇，只好豁出身子换前程。

　　^四十岁前跟自己势同水火，四十岁后倒成了朋友。

　　^可怜最后嫁了个二婚汉，还因作风问题在婆家受尽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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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刚调来食堂的刘岚，眼下还守着打菜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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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菜工有两个：马华和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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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张海后来成了他徒弟，却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年在阎解成饭店当厨子，他好心带这厮过去，结果对方竟想撬他主厨位子。

　　^这般品性，这辈子就让他在水池边洗一辈子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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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徒弟马华倒是赤诚。

　　^缺钱时是他解囊，要帮忙时随叫随到。

　　^可惜命短，没活过六十就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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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食堂后厨，师父谭辉专给领导做小灶，他何雨柱掌勺大锅菜。

　　^有手艺到底轻省，洗菜这类活计根本沾不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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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踱到马华背后:想学厨么？

　　马华头也不抬，手上洗菜的活儿没停。

　　^旁边胖子立刻扭头，脸上堆出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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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工作态度就能分辨出这两人品性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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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踏实肯干，一个偷懒耍滑、逢迎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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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想！在食堂干活，谁不盼着当厨师？”

　　^马华憨厚地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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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未察觉何雨柱话里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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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何雨柱眼下不便收徒——师父谭辉仍在轧钢厂主灶，按规矩不该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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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师父不久后会调往魔都，因着某位领导赏识其手艺。

　　^谭映茹随行赴沪，自此再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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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学？待会炒大锅菜时我点拨你。”

　　^何雨柱故意吊着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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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华猛地转身，眼中迸出亮光：“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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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们儿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何雨柱摆摆手走开，余光瞥见胖子艳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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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时分，谭辉被杨厂长请去领导家掌勺。

　　^灶台空了，自然轮到何雨柱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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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导小灶与工人大锅菜不同，向来单独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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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捎回四合院的饭盒，正是从这席面里扣下的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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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茂曾多次举报，偏生领导们佯装不知。

　　^何雨柱更浑不吝，明晃晃拎着饭盒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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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今日能轻松些，刘勇却匆匆赶来：“有贵客临门，菜色需得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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