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何雨柱眉梢微动——前世记忆里确有这茬，只是琐事繁多记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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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决定露手绝活：从空间取些灵植佐料，配上积年厨艺，这席面定能惊艳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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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灶台前，何雨柱分心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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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指导马华翻炒大锅菜，右手铁勺翻飞间香气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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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师傅！这味儿比谭师傅还冲！”

　　^马华抻着脖子猛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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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吸溜着口水，刘岚虽强作镇定，喉头却不停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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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家常菜甫一出锅，鲜香竟勾得刘勇失态：“傻柱，你往菜里掺了仙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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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材新鲜罢了。”

　　^何雨柱斜睨着他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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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刘勇端菜离去，他忽然蹙眉——这般锋芒毕露，会不会折了师父颜面？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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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静下心来想了片刻，心中便有了打算。

　　^他找了个僻静处，从空间中取出一包烹饪用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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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准备把这些调料交给师父，就说是偶然在街边买的。

　　^这样师父也能做出美味的菜肴，不至于因徒弟技艺超越自己而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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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的何雨柱早已褪去年少时的莽撞，如今做事都会深思熟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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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炒完菜后，何雨柱坐在食堂休息。

　　^在轧钢厂当厨师倒是份清闲差事，收拾厨房的活儿通常轮不到他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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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泡了杯茶，坐在师父常躺的椅子上——自师父去上海后，这把椅子他已坐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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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坐下不久，刘勇急急忙忙跑来：傻柱，快跟我来，厂领导要见你。”

　　见我？菜不合胃口？

　　恰恰相反！领导们想请教你的做菜诀窍。”

　　这不行，都是师门秘方，不能外传。”

　　何雨柱摇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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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的何大厨，你就去应付几句，又没让你真传秘方。”

　　刘勇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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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餐厅，何雨柱发现一半用餐者都是外国专家。

　　^刘勇介绍道：这位就是今天的掌勺大厨何雨柱。”

　　这几位是来指导新设备使用的外国专家。”

　　刘勇又向何雨柱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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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中外关系尚可，这些技术专家驻厂时间有限，正是汲取知识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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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同志，我是夫可罗司机。”

　　一位普通话带东北腔的外国专家说，您的菜太美味了！能否分享一下烹饪方法？

　　抱歉，这是祖传秘方。”

　　何雨柱果断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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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对方露出失望神色，夫可罗司机又问：那能否请您抽空来我们宿舍做几顿饭？

　　恐怕不行，厂里工作忙。

　　^您想吃随时来食堂就好。”

　　何雨柱心里清楚，前世杨厂长为留住这些专家费尽心思，但对我们稀罕的待遇，在他们眼中却不足为奇。

　　^专家们传授的技术对国家发展至关重要，能多学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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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盘算着发挥自己的专长，为国家尽一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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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算是对国家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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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老外对何雨柱此刻的态度颇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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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在其他地方，他们邀请中国人帮忙时，对方总是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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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单位甚至争相讨好巴结他们，但何雨柱的态度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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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卑不亢，很有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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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一个人即便本事再大，如果表现得过于低声下气，反而不容易赢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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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何雨柱这样不卑不亢的作风，反倒更让人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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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也得有真本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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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何雨柱今天在老外面前的表现，刘勇心里不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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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后厨，刘勇便开始指点何雨柱：“傻柱，不是我说你，这可是难得跟老外交好的机会。

　　^厂长现在成天琢磨着怎么让他们多在厂里待几天，你今天这么不给人家面子，不是把人往外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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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刘勇的指责，何雨柱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淡淡回应：“你懂什么？要是我答应去他们住的地方做饭，他们还会来咱们厂里吗？只有让他们在外头吃不着，唯独咱们食堂才有，才能让他们天天惦记着过来。

　　^不信你就等着，这俩明天肯定还会再来。

　　^要是他们来了，记得提醒杨厂长，多从他们那儿挖点技术下来，我这菜可不是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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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这番解释，刘勇眼前一亮：“好小子，有道理，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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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不信你尝尝我今天做的菜——喏，那儿还剩一小盘，刚才没盛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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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指了指灶台上留给自己的一小碟回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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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勇早被这菜的香味勾得心痒，见状立刻小跑过去，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顿时被彻底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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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何雨柱的预测也信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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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傻柱，不不不……何大厨，你这手艺是不是已经远远超过你师父了？我怎么觉着你炒的菜比你师父的香多了？”

　　^刘勇边吃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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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扯！我这手艺全是师父教的，怎么可能超过他？味道好是因为今天用的调料都是我自己带的。”

　　^何雨柱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颗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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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这是我带的大蒜，你拿去和补给站领的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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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勇远远瞥了一眼何雨柱手里的蒜头，起初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直到何雨柱拿出补给站的蒜头对比，差别才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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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蒜头怎么这么大？一颗顶我拿回来的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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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大，你再闻闻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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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不止是大，你这蒜头的香味比补给站的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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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进一步说服刘勇，何雨柱接过他手里的蒜头说道：“等着，我炒熟了你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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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案板前，将两颗蒜头拍成蒜泥，起锅烧油，分别炒熟后递给刘勇：“仔细尝尝，看差别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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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根本不用尝，光是香味就能分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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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勇深吸一口气，细细品味着何雨柱自制的蒜泥，那浓郁的蒜香让他不由自主地闭目沉醉。

　　^半晌才回过神来，满脸惊讶地问道：这蒜香味儿怎么这么正？挑大蒜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还没等何雨柱回答，刘勇已经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勺。

　　^仅这一口，他就彻底被折服了——何雨柱带来的蒜泥确实比他平时买的要香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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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大料可是咱们厨子的看家本领，都是师傅手把手教的，哪能随便往外说？何雨柱仰头看着天花板，一本正经地说，要想学这门手艺，你得备两瓶好酒去拜师，还得像我一样，跟着师傅学满十年才行。”

　　听说要学十年，刘勇立马打起了退堂鼓。

　　^三十岁的人了，要是真去学十年，那不得等到四十才能出师？这么一想，他眼珠一转，换了个主意：何大厨，要不这样，你去菜市场帮我挑点好料子，回来我按市场价的一倍半跟你买，绝不让您吃亏。”

　　何雨柱眯了眯眼，摆手道：这不成，倒买倒卖可是犯法的，我可不敢干。”

　　被拒绝后，刘勇脑子一转，又生一计：那这样，我给你钱，你受累帮我跑个腿，替我买些好料子回来，钱不是问题。”

　　这么一说，性质就变成了帮忙代买。

　　^刘勇满脸期待地看着何雨柱，何雨柱这才微微一笑，伸出手：先说好，这可是你请我帮忙，不是我卖给你的。”

　　对对对，是我请您帮忙！刘勇连连点头，赶紧从兜里掏出五块钱塞给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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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钱揣进兜里，何雨柱心里琢磨着，这倒是个赚外快的好法子。

　　^其实他本可以自己种些东西去卖，但他不想冒这个险。

　　^这十几年，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够了，何必折腾？真要干大事，也得等十几年后。

　　^虽说现在去香江发展会更顺利，可他舍不得走——他恋家，舍不得离开妹妹，更舍不得生养他的这片土地。

　　^再说了，重活一世，他似乎对钱没那么大兴趣了，这大概就是死过一回的觉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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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时，何雨柱和师傅谭辉一道出了厂门。

　　^谭辉早就说好晚上请他去家里吃饭，说是今天给某位大人物做饭时，顺手带回来些好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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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人少的地方，何雨柱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大料包：师傅，昨儿路过个地儿，见有个卖大料的，那香味儿特别正。

　　^我见识浅，看不出是哪儿产的，您给瞧瞧。”

　　谭辉起初没当回事，可接过料包一闻，脸色立马变了：这料子怎么这么香？尤其是这小块姜——他可是最爱吃姜的，有时候甚至生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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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辉捏起拇指大小的姜块，利落地刮去皮，直接咬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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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嚼了几下，他眯眼点评道：这个姜，辣得清爽，像是吃了辣子又灌了冰蜜水。”

　　一路上谭辉不知不觉竟吃了小半块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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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能找着那个卖姜的吗？再买些。”

　　谭辉摩挲着仅剩的一小截姜，竟舍不得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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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半找不到，**那地方都是走贩。”

　　何雨柱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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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辉遗憾叹气：好东西难求，要能知道这姜的种法就好了。”

　　见师父像藏宝似的收好那点姜，何雨柱憋住笑：师父，那天我看他卖的调料都好，就全买下了，光姜就有近三十斤。”

　　三十斤？谭辉猛地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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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能还少些。”

　　太好了！明天给我带...二十斤来吧，就当娶映茹的聘礼。”

　　二十斤姜娶媳妇？何雨柱暗自嘀咕，这聘礼太寒酸，怕是要被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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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要不我把三十斤都带来？我再去**转转，说不定还能碰上。”

　　好！算你有心。”

　　......

　　两个男人就这样定下了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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