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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苏桐改革教育,培养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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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初透,昭阳殿内烛火将尽。她立于案前,指尖抚过昨夜写就的《设新学疏》,纸面尚存余温。火盆中漆印密信早已化作灰烬,风从窗隙掠入,吹得残灰轻颤,如蝶翅微扑。

  尉迟凌峰踏进殿门时,靴底带起一阵尘气。他未行礼,只低声禀报:“军驿三日无异动,地方文书流转畅通,再无‘暂缓’‘静观’字样。”

  她点头,将奏书卷起,系上青绸。“政令既通,便该立本。”

  晨钟未响,她已入御书房。玄烨宸正批阅边报,见她进来,搁笔抬眼。

  “又有事?”

  “是。”她将奏疏呈上,“前番清吏,止于去弊。然弊去而才不生,国终难强。臣请设新式学堂,育实才以固根本。”

  玄烨宸未接,只问:“又要改?”

  “非改,乃立。”她声沉而稳,“八股取士百年,所选者多能诵经而不能治事。新任县令断案错引律条,勘灾误算粮需,非不忠,实不学。才从教出,政由才理。若不早教,后将无人堪用。”

  他沉默片刻,翻开奏疏。页首八字赫然:“国之强弱,在于人才。”

  其下条陈分明:京畿三县设学堂,课程不限经义,兼授算学、农政、律法、格物;师资不拘出身,但取通实务者;招生不问门第,唯试才学。

  “格物?”他念出声,“何谓格物?”

  “究物理也。”她答,“水车何以转?田亩何以量?律条何以推?皆物理。知其理,方能用其术。若只诵‘天地玄黄’,不知沟渠深浅,何以治一方?”

  玄烨宸眉头未展:“士林若言你废圣贤之学……”

  “圣贤之学未废,但不止于此。”她取出一册密录,“这是三名新官施政错漏实录。一人因不识算术,误判赋税,致民聚闹衙;一人不懂水利,错修堤坝,反酿水患。他们读过《孟子》,却救不了百姓一亩田。”

  他翻完密录,久久不语。窗外槐影渐移,光斑爬过案角。

  良久,他合册:“可试三县。”

  她垂首:“谢陛下。”

  “但有一诫。”他盯着她,“若士林哗然,朕未必再护。”

  “臣不求速成,只求实进。”她抬眼,“三月之后,陛下自见分晓。”

  诏令未下,礼部先有动作。选址拖而不决,称“无合礼制之址”;经费迟迟不拨,言“户部无冗银”。

  她不争,转身召工部主事入殿。

  “西坊、大兴、昌平三县,各有一处废弃官署,可改学堂。”她摊开舆图,朱笔圈定三地,“工部即日勘测,七日内出修缮图样。”

  主事迟疑:“礼部尚未议……”

  “政令已出,何须再议?”她截断,“今日起,凡涉新学之事,直报昭阳殿。礼部若问,便说我说的。”

  当日下午,她亲赴西坊。旧署门庭倾颓,檐下蛛网横结。百姓围在门外,不知何事。

  她立于台阶之上,朗声道:“此地,将为新式学堂。”

  人群微动,窃语四起。

  “自本月起,每月初一、十五,我将亲授‘格物启蒙’与‘律政要义’。”

  话落,四下骤寂。

  有老儒摇头:“女子讲学,岂非乱礼?”

  一少年却睁大眼:“她真会来?”

  她未理会,只命人取笔墨,在门侧白墙题写四字:**开民智,育实才**。

  墨迹未干,已有孩童踮脚摹写。

  回宫途中,宫人递上一函。封缄素净,无印无签。

  她拆开,仅一页,抄录《论语》一句:**君子不器**。

  字迹苍劲,出自欧阳鸿儒之手。

  次日清晨,她携一册《格物初解》登太傅府门。

  门子欲阻,她只道:“我知他不信我能讲格物。今日不是来辩,是来教。”

  欧阳鸿儒在堂中静坐,见她入,不迎不语。

  她将书置于案上。“太傅所忧,是学偏于技,而失君子之道。可若无人懂杠杆可提千斤,何以修桥?若无人知律法可判曲直,何以平冤?‘君子不器’,然天下之器,皆需君子掌之。”

  老人目光落在书页上。首篇讲水车,引《周易》“润下作咸,居其所而迁”为证;次篇论测量,援《考工记》“匠人营国,方九里”为据。

  每一技,皆有古训为根;每一条,皆以典籍为引。

  他久久不语,终伸手,将书留下。

  未言可,亦未言否。

  三日后,工部报:西坊学堂修缮过半,讲堂可容百人,宿舍可纳五十学子。

  她亲往查验,见梁柱已固,窗棂新装。工匠问:“讲台设何处?”

  她指正中:“就在这里。”

  “可……以往讲学,先生皆坐东首,以示尊经。”

  “今日不同。”她说,“讲台居中,因所讲之学,不在经上,而在民中。”

  工匠依言施工。她立于空堂,仿佛已见少年列坐,执笔凝听。

  当晚,玄烨宸召见。

  “听说你要亲自授课?”

  “是。”

  “为何?”

  “旧学有师代代传,新学无人可授。若我不讲,谁讲?”

  他望着她,忽道:“你可知,太傅年轻时曾在乡间设塾,教农子识字?”

  她微怔。

  “他不是反对教人,是怕教错。”

  “那便让他看看。”她平静道,“教什么,才算对。”

  诏书终下:京畿三县新式学堂准予设立,镇国长公主亲定课程,亲授格物与律政。

  消息传开,朝中默然。礼部尚书闭门不出,刑部侍郎称疾告假。

  唯有工部、户部依令行事,银两物料陆续运往三县。

  西坊学堂首堂课定于下月初一。报名者已有百余名,半数出自寒门。

  有人问:“真能去?”

  “名单贴在学署门口,”差役答,“不看家世,只试算术与识字。”

  她坐在昭阳殿灯下,翻看第一批报名册。指腹划过一个个名字:织户之子、佃农次子、退伍兵卒之弟……

  笔尖蘸墨,在册末批下两字:**准录**。

  窗外夜深,风穿廊而过,吹动檐角铜铃。

  铃声清越,如裂云而出。

  她提笔,续写《格物初解》第二卷。

  写至“地有引力,物落归心”时,笔尖一顿。

  抬眼望向窗外,天幕如墨,星子如钉。

  她忽然轻声问:

  “若叫他们抬头看星,可会问,为何星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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