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重返太虚

　　离开世界蛇，小识内心也是清楚奥托这不过是调虎离山，坐收渔利的伎俩而已。

　　对于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回羽毛，粉碎了奥托让她和世界蛇两败俱伤的阴谋，小识自然是得意洋洋起来。

　　取出从凯文手中“夺回来”的羽毛，她把玩途中发现上面居然存在封印。

　　在破除封印以后，伴随着一道强光，一道赤色的身影缓缓从羽毛当中浮现而出，赫然是赤鸢的模样，她颔首低眉，闭目不醒。

　　但在看见那身影的瞬间，哪怕是没有仔细看过之前的剧情的玩家也第一时间感觉这个才是真正的符华。

　　是曾经陪伴在琪亚娜的身边的符华，是引导琪亚娜走出黑暗的符华，是为了琪亚娜舍身挡住凯文的符华，更是曾经琪亚娜最为熟悉的班长！

　　玩家们的内心有些五味杂陈，看着那一道再现的身影，多多少少有些眼角湿润起来。

　　本以为她会下线很久，毕竟凯文说等一切结束以后才会唤醒她，因此玩家们以为或许直到大结局才能再看见符华，毕竟羽毛在凯文手里，他们实在想象不出来有人能从凯文手中夺回羽毛。

　　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符华就再度上线了。

　　“能量都快要耗尽了，凯文这家伙，怎么把你用成这个样子？”

　　小识的声音有些抱怨，紧接着牵起羽渡尘的手，将自己的能量传递给她，让她恢复力量。

　　在她的力量下，符华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渐渐变得凝实。

　　“你是谁……?”

　　当眼前的羽渡尘缓缓苏醒，然而当她睁开眼看见眼前的小识以后，眼中的疑惑是那样清晰可见。

　　“我是你的主人啊。哎，看来记忆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分身。看见你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有点难受。”

　　小识说的倒是落落大方，但羽渡尘反而更加疑惑不解了。

　　“我……是你的分身？”

　　小识看出她的疑虑，一脸耐心的为眼前的羽渡尘解释起她的“来历”。在她的眼里，眼前的不过是羽渡尘的一片羽毛。

　　是自己将自己的人格思想复制后分出的个体。

　　解释完毕以后，她便让羽渡尘将记忆和力量交还给自己。

　　然而虽然眼前之人给出了解释，但是羽渡尘却依旧无动于衷，反而仿佛明悟了什么。

　　“原来如此，你是那个时候的……”

　　羽渡尘的话让小识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眼前的“分身”在纠结什么劲。

　　就在她疑惑之际，面前的羽渡尘开始娓娓道来：“在被他杀死的一时间，我发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一根羽毛上。那具身体是被抛下的，里面没有灵魂。”

　　所谓的他自然指的就是奥托，她所说的赫然也就是当初天命之战时被奥托一枪爆头的的细节，显然，她才是真正的符华。

　　然而她的解释却让小识有些不淡然了，她同样拥有天命之战时的记忆，但对眼前符华所说的“后续”却没有半点记忆。

　　“你想说什么？”

　　符华凝望着眼前和自己拥有一模一样容貌的人，淡淡道：“既然我在这里……你是谁？”

　　符华一击灵魂发问直接给直播间整乐呵了。

　　【坏了，我成替身了】

　　【什么真假美猴王】

　　【倒反天罡】

　　【果然，这游戏绝对是叫符华三吧？】

　　【什么主角待遇？】

　　【所以接下来要去打布洛妮娅了？】

　　【布洛妮娅：你不要过来啊啊！！！】

　　短片《归来》当中的画面一一在剧情当中得到印证，虽然在有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上有些不同，但闹天命战呆鹅，闯世界蛇pK凯文都一一发生，那么暴打鸭鸭估计也不远了？

　　鸭厨痛哭！

　　一个理之律者一个识之律者，同样都是律者，不说旗鼓相当，但也不至于想短片里那样毫无还手之力地被爆扣吧？

　　“班长还是太老实了，这么直截了当，她就不怕小识恼羞成怒给她抹除了吗？”温子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忧，虽然内心这种可能根本不存在，但还是担心。

　　马老师和陶老师对视一眼，一拍即合。

　　“放心放心！这一章包甜的！”

　　“是啊是啊，一点也不刀的。”

　　灵依娘皮套人不动声色，沉默了片刻。怎么说呢，刀肯定是没有特别刀的，但不少肯定多多少少要掉点小珍珠的。

　　“真的吗，我信了。如果是那家伙说的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灵依娘：？

　　二人远去，于云端漫步，遥远的天际上有阳光刺透云层，披在两人的身上，为一人披上金衣，另一人倒是有些虚幻。

　　小识走在前方，自顾自的自言自语，符华倒是沉默居多

　　她感慨起云端之上的风景美好，倒是有些好奇起身旁那虚幻的身影是否能够听见声音。毕竟于她而言，眼前之人不过是一道虚幻的羽渡尘幻影。

　　“你没有实体，眼睛怎么接收光信号呢？……说来，你也能听见我的话，咄咄怪事，你有鼓膜吗？听觉系统是怎么运作呢？”

　　面对小识的滔滔不绝，充满了科学的疑问，符华并没有做出过多解释。

　　“是羽渡尘的力量。”

　　温子叶直呼好家伙，遇事不决，崩坏能学。别问，问就是羽渡尘的力量，再探究就是崩坏能的作用。

　　崩坏能解释一切。

　　“喔。好方便啊，有什么解释不通的，推给羽渡尘就好了。比如记忆——它应该存在我的大脑里对吧？当年我被七个小混蛋戳穿了头，就忘记了一大堆事情。”

　　小识的这句话可谓是官方吐槽，换个角度，有什么解释不通的推给崩坏能就好了。

　　“但你……你在一根羽毛里，它又没有所谓的大脑，你的记忆存在哪里呢？估计答案还是羽渡尘。”

　　“你啊，落到凯文手里的时候毛都快秃了，记忆肯定也受了不少损伤。或者就是，什么关键的东西坏了。”

　　“于是你胡思乱想，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根羽毛……觉得自己才是本尊——这也可以理解嘛！”

　　面对此刻自己身边的符华，小识非但没有责怪对方与自己的相对立场，反而安慰起符华或许是羽渡尘损坏导致记忆出错认为自己是符华。

　　明明她才是符华嘛~

　　一手反客为主让直播间的玩家们见了都直呼好家伙。

　　甚至她还宽慰起符华，并且表示没关系，自己一定会帮助她的，毕竟羽渡尘也是自己的分身，她们就像是姐妹一样，不分彼此。

　　“等你想清楚再把力量还给我也不迟……哎，算了，你也别还了，我不是小气的人。那么多羽毛我都分出去了，连奥托我都塞过一根，还计较你么~”】

　　“跟我一起走吧，咱俩正好搭个伴，一个人也太无聊了。”

　　莫名的大方让玩家们更加感觉小识身上莫名的可爱，那与符华截然不同的气质莫名喜感，尤其是她老神在在的发言，更是逗得玩家们捧腹大笑。

　　尤其是她的“姐妹”发言，玩家们更是难蚌。

　　毕竟提起姐妹，在崩坏三里就不得不提起孤儿院，而眼下符华的状态实在是像极了希儿。

　　什么彼岸双生？

　　“坏了，到时候不会还会上演【拜托了，另一个我】的名场面吧？”温子叶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不过她更加好奇如果真的有这个名场面，到时候是小识求人，还是符华求人呢？

　　而直播间里，相比较『姐妹』，玩家们倒是更加倾向于……母女？这个想法一出，更加是一发不可收拾。

　　接下去，小识在沉思片刻后，想到了目的地。

　　她打算回太虚山看一看。

　　显而易见，上一章琪亚娜她们所发生的故事，应当就是在她们回到太虚山以后发生的，这也印证了小识的那一句等待已久了。

　　显然她们要比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先抵达太虚山一段时间。

　　镜头缓缓拉远，将二者于云端之上的身影展露无疑。偏软的云层在她们的脚下铺成一条道路，没有乌云，平和而宁静。

　　举目便能瞧见星斗，或许是因为白日，星斗只能看见一丝模糊的点影。只能说真的是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啧啧啧，鹤老贼真的该给美工磕一个！”

　　温子叶啧啧赞叹这美轮美奂的场景，大屏幕是云海中漫步的符华与小识此刻仿佛不再是主角，反而成为了这美景的点睛之笔。

　　听见温子叶的话，陶老师和马老师点了个赞。

　　【还有咱们的配音老师，还有音乐老师……】

　　【强烈建议鹤老贼直播跪舔各位老师！】

　　【什么？为什么要奖励他？】

　　去往太虚山的路上，小识对于总是保持沉默的符华反而有些担心，更是直言如果身体不适缺崩坏能了就从她的身体里大口的吸。

　　她不希望她就那么轻易的消失。

　　她平淡的话语听到直播间里的玩家们的耳朵里倒是有了别样的意味。

　　她似乎有些孤独。

　　然而在长久的沉默以后，郁闷的小识主动出击，停下了继续前进，而是停了下来。

　　“我不理解！”

　　符华有些疑惑。小识也拐弯抹角，直言她不理解眼前的符华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按道理她们是一心双体，眼前的“羽渡尘”应该更加理解她才对。

　　玩家们又乐了，这一章看着都有些欢乐，尤其是眼下小识这看上去似乎委屈巴巴的模样，更加让玩家们忍不住喜欢。

　　符华刚想开口，但是却被小识直接打断，表示不要否认她是符华，她现在心情不好。

　　一念至此，符华也只能委婉而言。

　　她指出小识现在的情况其实并不正常。虽然没有明说，但符华的意思不言而喻，对此小识轻蔑的冷哼一声。

　　符华见她没有制止，继续表示眼前的小识和符华性格截然不同。

　　小识虽然拥有她的记忆，甚至在她的身体里苏醒，但符华仍旧认为眼前的她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哈，说什么傻话？我有她的身体，我有她的记忆，我又不是她——那还能是谁？”

　　小识对此自然是据理力争，反倒是对眼前的符华开始言语抨击。明明是一片羽毛，反而一副自己才是正主的做派。

　　甚至还认为符华总是拿长辈看待孩子的眼神盯着自己。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不需要被以前的我束缚住，我现在是全新的我。干嘛要学曾经的样子呢？我学自己就好了。”

　　两人于云端上漫步，面对符华的质疑，小识则是将眼前的她定义成过去的自己，而将自己定义成全新的自己。

　　她觉得过去的她并不好。

　　两人漫步而行，小识随手一挥，二人眼前的白云如雾般消散，她们的眼前缓缓浮现一道身穿青黑色风衣作战服的白发背影。

　　那道身影矗立在那里，可玩家们眼神一颤，那是凯文。

　　“我的老朋友……他就是一个被过去束缚的可怜人。从梅死去的那一刻起，这个人的时间就静止了。”

　　小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触动的玩家们的心，最终无数人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是刀啊。

　　小识不理解凯文的坚持，就为了一个梅博士？可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五万年！

　　玩家们的内心犹如被狠狠扎了一刀。

　　符华告诉她，凯文的觉悟绝不简单，他是为了人类而战。

　　面对符华的质疑，小识不置可否，紧接着搬出了另一位一直口口声声为了人类的家伙。

　　浮云飘散，那道身影显露人前，金色的长发绿色的瞳孔，以及那一直以来似有若无的微笑。

　　奥托·阿波卡利斯。

　　她更是直言了当这也是一个天天把为了人类而战挂在嘴边的人，但是他的心里却只有一个死了五百年的女人。

　　这一下就连玩家们都被小识干沉默了，这什么丧妻组合？

　　随后，小识又在一朵浮云之后捏造出了两道幻影，一者是『云墨丹心』，亦或者说是过去的赤鸢仙人，另外一者则是此前太虚山上玩家们的熟悉之人。

　　七徒之一的林朝雨。

　　小识询问起的林朝雨的下落，从符华得到的答案是死亡。

　　想到之前在太虚山上与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聊天的林朝雨，玩家们的内心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唏嘘。她明明是太虚七徒之一，弑师者，七个孽徒，杀死符华的凶手。

　　可眼下从符华口中说道：“她死了。”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就略过了一段曾经。很难不让人唏嘘。

　　得到这个答案，过去的自己总是那么善良和心慈手软。一直不怎么开口的符华突然主动提问。

　　“你恨她们吗？”

　　得到的竟是否定的答案。

　　“我都不记得了还谈什么爱恨？只不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别说我还是一手把她们带大的师傅。别说报仇，就算让她们去死也得乖乖听我的。”

　　提及太虚七徒，小识的语气不善。但恰恰也正是这直来直去的言语，反而深深得到了玩家们的共鸣。

　　【说的好，深得吾心！】

　　【这能是坏孩子？】

　　【崩坏意识：6，不看了，走了，又是一个二五仔】

　　【爽死了，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我是真喜欢】

　　【和符华根本不一样，但莫名带感】

　　【别吵了，两位干脆当姐妹吧！】

　　【现在这情况和真假美猴王有一毛一样，看看小识老说什么自己是全新的符华，这不和六耳一直坚持自己是孙悟空一样？】

　　【我现在更加担心如果小识意识到真相会不会反水，真的变成大家的敌人啊？】

　　【不好，我嗅到了刀子的味道】

　　玩家们看着游戏当中不断强调小识不是『符华』的符华，只感觉有点糟心，这可谓是疯狂在小识的雷区蹦迪。

　　显而易见，活了五万年的符华上仙没有丝毫带娃能力。

　　就这进度，这俩人多半要和孙悟空和六耳猕猴一样狠狠干上一架。

　　两人还在漫步，眼前的浮云消散，露出三道身影，赫然是布洛妮娅，芽衣和琪亚娜。

　　小识提起了圣芙蕾雅，然而对此符华并没有了更多的记忆，为此小识也不再多言挥挥手将眼前的幻象抹去。

　　两人继续朝着太虚山前进，然而符华却对小识要前往太虚山有些不解，毕竟对于“符华”而言，那早就是过去，已然成为了遗忘之地。

　　小识略微沉默，又欲言又止。

　　她刚刚才苏醒，大脑一片空白，有太多事情不明所以，但她认为自己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有身为符华必须要做的事。而前往太虚山或许能够让自己有所明悟。

　　她们抵达了太虚山，上面有许许多多符华留下的羽毛。

　　通过这些羽毛，往昔的记忆一一重现。

　　奥托，凯文，梅，前文明，现文明……难以想象的诸多记忆在脑海里浮现，越来越多的记忆让小识感到有些烦躁。

　　过去的自己怎么会这样？

　　以前自己怎么会那样处理？

　　这让小识愈发坚定的想要成为一个全新的符华。

　　只不过在寻找羽毛的途中，她们在太虚山上居然遭遇了崩坏兽。要知道作为仙人居所，加之曾经符华的“入魔必诛”，太虚山可以说是不可能发生崩坏灾难才是。

　　如今这现于人前的崩坏兽更加印证了那一句话。

　　物是人非。

　　符华想到了太虚山附近一处百余人口的村庄，曾经的太虚山和平安定，如今出现了崩坏兽，恐怕连那个村子或许都凶多吉少了。

　　小识有些不情不愿，世事艰险，律者接二连三，她们哪里还有余力去关心一个我不知道的小村子。

　　符华

　　在符华的劝对小识说了一堆大道理，小识没听进去几句，但看符华这么劝自己，内心思索反正不过举手之劳，打着哈哈就往村子去了。

　　【啊？感觉这是最好哄的律者了吧？】

　　【同上】

　　【符华在直性子看得俺捉急】

　　就在直播间玩家们的讨论当中，符华和小识已经来到了符华口中的那个村子当中。

　　然而这里空无一人。

　　符华猜测或许是躲起来，而小识则是觉得说不定变成了死士。

　　就在小识想着将村子里的死士一扫而空，一劳永逸之际，她们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发现居然是一个躲藏起来的女孩。

　　“哦！有幸存者！”一直关注剧情的温子叶一喜，然而接下来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是一个感染了崩坏能的少女，半边身子笼罩在黑暗里，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被那无边黑暗所吞噬。

　　“她被侵蚀了。”率先说话的是符华。看着眼前少女身上的邪恶纹路，她的眼中是怜悯和悲哀。

　　被崩坏能侵蚀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是她也无能为力。

　　“这就甩我一刀？”温子叶挑眉，然而让她与直播间里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在符华都秉持悲观态度时，那拥有着和符华一模一样外表，却截然不同之人。

　　那从诞生开始一直表现出张狂一面之人。

　　此刻却快步上前，向着那最脆弱，将死之际的凡人走去。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脆弱的女孩虚弱的抬起头，阳光铺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恍若神明。

　　“嗯，放心吧。”

　　她半跪在女孩的身前，语气是截然不同的温柔。符华此刻沉默了，直播间里的玩家们此刻也沉默了。

　　如果是现在处于那个位置的是符华本人，会有此刻小识的举动吗，还是说会选择“入魔必诛”，让女孩毫无痛苦的死去？

　　小识询问前因后果，女孩娇软的声音带着恐惧。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面对女孩的哀求，小识用极尽温柔的语气向她保证。

　　“我会的，我会的。”

　　她伸手轻轻触碰女孩的额头，女孩安静了下来，眼中有了神采，不再面露痛苦。

　　“等我回来，好吗？”

　　女孩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你想怎么做？”符华再问。

　　“替她报仇。”

　　她从小识的口中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玩家们看向小识的眼神彻底变了。如果是之前对她的好感是因为她直来直去的性格和暴打奥托后带来的反响。

　　但此刻从她身上展现出的另一种温柔，让玩家们越发喜欢上了这个二五仔律者。

　　符华觉得这并不是女孩想要的拯救，但是小识也别无他法，拯救被崩坏能侵蚀的人她也做不到，她只能让她毫无痛苦。

　　在符华的建议下，她们继续去寻找幸存者。

　　然而她们的搜寻一无所获，在消灭了不少崩坏兽以后，她们返回了村庄，重新回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

　　“嗨。”

　　“没事了，我把坏蛋全部都打倒了。”

　　“大家都恢复正常了，你很快也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气若游丝的女孩凝望着眼前的人，将她认做仙人，远处的雕像已经腐朽，太虚山也是物是人非。在小识的抚慰中，女孩安安静静的陷入了沉眠。

　　符华以为小识杀死了她。

　　小识表示她只是让女孩陷入了美梦，在梦中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会毫无痛苦的离世。

　　她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符华有些沉默。

　　小识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让她大可直言不讳，毕竟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无所谓。

　　温子叶眉头挑了挑。

　　“我怎么有种不妙的感觉，班长不会说什么逆天发言直接搞崩小识心态吧？”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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