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唉,嫁了吧(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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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坐在永恒的雪原上,捧着廉价的泡面碗,呼噜呼噜地吃着。滚烫的汤汁与这奇异温暖的雪景形成一种荒诞又温馨的对比。粟绾玩雪玩得手指冰凉,不时把手指凑到嘴边哈着热气,鼻尖也冻得微微发红。
白霁霄偷偷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又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因情感而有些迟钝的脑海:
“妈的,装人类装得太投入了……都忘了老子是执掌精神、能撬动元素的白王了!”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庞大无比的精神力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开始干涉这片区域的基础规则。
他并未驱散风雪,他只是极其精细地操控着空间中活跃的火元素,让它们以一种温和的、近乎“祝福”的方式,与构成冰雪的水元素产生奇妙的共鸣与平衡。
下一刻,粟绾明显感觉到不同了。
那原本带着寒意的风,变得如同春日暖风般和煦;从灰白色天空飘落的雪花,落在她裸露的手臂上、脸颊上,不再是冰冷的触感,而是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让人身心舒展的暖意,仿佛不是冰雪,而是阳光凝结成的绒絮。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身旁的男孩。
白霁霄在她目光扫过来的瞬间,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将头埋进了泡面碗里,假装专心致志地捞着那几根早已吃完的面条,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可疑的红色。
粟绾的心,在这一刻,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彻底填满,酸酸涩涩,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甜。
她知道了,彻底确定了。这个笨拙、强大却又在她面前显得无比脆弱的古老存在,是真的、毫无保留地喜欢上她了。
他那万年冰封的心,真的为她这微不足道的人类女孩,裂开了一条缝,开出了一朵名为“爱”的花。
他平时的阳光开朗,偶尔的调戏逗弄,或许只是他的保护色,或者是他尝试融入人类社会的模仿。
而真正坠入爱河后,他反而变得沉默、笨拙,只会用这种近乎神迹的方式,默默地为她营造一片温暖的天地。
粟绾放下手中的泡面碗。她轻轻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与挣扎。
她何尝不是喜欢这个男孩呢?
从他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带着那种故作镇定下的些许慌乱,到后来陪她胡闹、被她“欺负”时无奈又纵容的眼神,再到擂台上那不顾一切、只为证明“我会赢”的执拗……点点滴滴,早已渗入她的心底。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她心动,让她想要靠近的男孩。
她也很想,很想就这样接受他的表白。从未有男孩如此真挚地向她表达过如此沉重而纯粹的爱意。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
为什么你偏偏是白王?
哪怕你是其他的龙王,哪怕是次代种、三代种……或许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你唯独不能是白王!是与她的老板、她的尊主有着刻骨铭心、不死不休仇恨的白色皇帝!
她能做什么?
劝老板和尊主放下那源自创世之初、贯穿龙族历史的血海深仇?她自问没有那个分量,也没有那个能力。
劝眼前这个曾掀起叛乱、遭受酷刑、背负着万年怨恨的白色皇帝放弃复仇?那更是天方夜谭。
她做不到。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所以,这才是她无法轻易点头的理由。不是因为恐惧他的身份,而是因为绝望的未来。
如果现在贪恋这片刻的温暖,接受了他的爱,那么当最终的时刻来临,当老板、尊主与白王之间那场注定无法避免的决战爆发时,她该如何自处?被爱情裹挟,左右为难?还是必须狠下心肠,站在对立面,与他兵戎相见?
她做不到心无旁骛地杀死这个男孩。这个哪怕在自身难保的逃亡路上,还要记得带上她、怕她冷、怕她饿的蠢货!
而她更清楚,哥哥找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甚至可能不需要老板和尊主亲自出手,光是哥哥就有能力重创甚至……杀死这位状态并未完全恢复的白色皇帝。
一想到那个画面,想到这个刚刚笨拙地为自己下了一场温暖雪的男孩,可能会因为自己而陷入绝境,甚至……粟绾就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巨大的无力感和悲伤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改变不了身份,改变不了仇恨,改变不了注定的立场。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哭泣……
她哭了。
一开始只是无声的落泪,随即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最终变成了难以自抑的、伤心欲绝的痛哭。
她哭得浑身颤抖,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矛盾、痛苦、不舍与绝望,都通过这泪水彻底宣泄出来。
正如哥哥所说,他的一切都是老板给的。而她何尝不是,她的生命,她的力量,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源自那位魔鬼般的老板。她并不害怕老板,但她不能……绝对不能背弃这份恩情与忠诚。
白霁霄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惊呆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痛哭的女孩,以为她是此刻才感到了恐惧,或者是后悔跟他来到这里。他内心一阵刺痛,愧疚涌了上来。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女孩,甚至萌生了一个念头——或许,他应该偷偷走开,悄悄打开尼伯龙根的大门,制造一个机会,让她自己逃出去……
然而,就在他刚生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秒——
粟绾猛地扑了过来,用力抱住了他!
“哐当!” 白霁霄手中的泡面碗被打翻在地,面汤溅湿了他的裤脚。但他浑然不觉,整个身体彻底僵硬住,大脑一片空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女孩身体的颤抖,能感受到她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这拥抱里没有恐惧,没有排斥,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悲伤和……依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恐惧,却哭得如此悲伤?如此孤独?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她那单薄的肩膀上。
白霁霄不明白。他活了万载,经历过背叛、战争、荣耀与屈辱,却从未体会过如此复杂而汹涌的情感。
然后,他感觉到一种冰凉的液体从自己眼角滑落。
他茫然地伸手触碰,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
他……也在哭?
这是不该属于白色皇帝的情绪。愤怒的火焰,复仇的执念,冰冷的权谋……这些才是他熟悉的。眼泪?这软弱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然而,无论他内心如何惊愕,如何试图阻止,那泪水却像是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不断涌出,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粟绾的脸颊上,与她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粟绾感受到了那冰凉的滴落,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了男孩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呆滞和一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悲伤,泪水正无声地肆意流淌。
两人就这样在温暖的雪地里紧紧相拥,一个放声痛哭,一个无声落泪。一个因预见了注定的悲剧而心碎,一个因无法理解的爱与悲伤而茫然。
冰雪神殿见证着这一切,温暖的雪花无声飘落,仿佛在哀悼这场尚未开始,就已看到结局的……爱情。
歌剧院内,之前忙碌的“专家组成员”早已撤离,巨大的空间此刻显得有些空旷。只有奶妈团和奶爸团的核心成员还留在这里。
他们围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长桌前,桌上堆满了爆米花、薯片和各种饮料,气氛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更像是在集体观看一场沉浸式电影。
他们面前数个巨大的屏幕上,正从不同角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实时播放着尼伯龙根内部,那场温暖雪地中的悲情拥抱。
芬格尔看得抓耳挠腮,忍不住伸手狠狠薅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爆米花屑随之飞溅:
“我靠!这两家伙怎么这么难搞?!这又抱又哭的,情绪都到位这份上了,他们这算是成了还是没成啊?!急死我了!比追番等更新还磨人!”
老唐相对冷静一些,他摸着下巴,“看这样子……估计快成了。情绪已经累积到临界点了,就差临门一脚。说实话,他们甚至连康斯坦丁准备的‘氛围促进剂’都没用上,光靠自身的情感纠葛就演到了这一步,已经远超预期了。”
“待会儿,只要他们中任何一个,无意间喝了我们特意‘加料’的东西,那压抑的情感就会被瞬间点燃、放大……好戏立刻就会上演。”
酒德麻衣抱着手臂眉头却微微蹙起,她盯着屏幕上粟绾那悲痛欲绝却又带着决绝的眼神,以及白霁霄那茫然落泪的样子,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各位,先别太乐观。我总有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这事儿,恐怕成不了。”
众人闻言,都看向她。
酒德麻衣继续道:“你们不觉得吗?这对的情况,和楚子航跟夏弥那时候……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一种……更沉重、更无法调和的东西。”
一直沉默着,将手中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的楚天骄,缓缓吐出一口烟气,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种经历过世事的沧桑和了然: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们之间多的是什么了。”
他看向屏幕中相拥哭泣的两人,目光深邃:
“是枷锁。粟绾身上,背负着对老板近乎本能的、无法背弃的忠诚。这份忠诚,是她无法跨越的底线。而白霁霄……他背负的是万载的刻骨仇恨,是对神,是对黑王、对整个背叛世界的复仇执念。”
楚天骄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些东西,是子航和夏弥所没有背负的。子航的过去是复仇,但那是针对具体目标的;夏弥的过去是孤独,但并非不可化解的世仇。他们之间的阻碍,更多是种族和立场的不同,但内心深处的情感是相对纯粹的。而小白和绾绾……”
他摇了摇头,“他们之间,横亘着的是历史的血债、是阵营的对立、是各自都无法放弃的‘立场’。爱情或许能短暂地融化冰雪,但想要消弭这万载的仇恨与根深蒂固的忠诚……太难了。”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让原本有些兴奋的观察团气氛瞬间冷静了下来。
芬格尔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只能郁闷地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
老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承认楚天骄的分析切中了要害。
酒德麻衣叹了口气,她心中的不安正是源于此。
苏恩曦和零沉默地看着屏幕,眼神复杂。
康斯坦丁小脸皱了起来。
参孙依旧沉默,只是握紧了拳头。
芬里厄继续吃着他的薯片。
歌剧院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只有屏幕里那对男女压抑的哭泣声和雪花飘落的细微声响在回荡。
他们精心布置的“婚礼殿堂”,此刻更像是一个华丽的囚笼,囚禁着两个注定悲剧的灵魂。原本期待的“好事成双”,似乎正朝着一个更加复杂、更加令人心碎的方向发展。
零依旧举着手机,地将现场众人的反应和屏幕上的画面同步给正在“前线”演戏的粟侍。
粟侍的声音通过手机免提,缓缓响起,如同在展开一幅尘封万载的史诗卷轴:
“有关于白王叛乱,以及黑王平叛,其根源,远比后世记载的更加复杂。”
“当时,作为神明的两位尊主,并未支持任何一方。他们选择了沉默,默许两方各自发展,完全没有干预尘世的纷争。”
“可正因为如此,神明选择了旁观,这本身就传递了一个信息——他也没有支持任何一方。于是,胜利者完全将荣耀归于自身,失败者则将败北归咎于神明的不作为。这才是最难解的心结,是横亘在所有知情者心中,包括黑王与白王,最深的一根刺。”
“黑王,甚至也因为这一战,直接滋生了不臣之心。他不再满足于‘尘世君主’的地位,直至最后……直接举兵反叛神明,试图成为新的、唯一的神。”
粟侍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与悲哀,“而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他成功了部分,并篡改了整个龙族的历史,抹去了神明真实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后面诞生的龙族,只知道白王是龙族的大祭司,却不知道……他曾经祭祀的,究竟是何人。”
“而小白当年选择反叛,其本质……并非单纯的权力欲望。是因为那个由龙族建立的、笃信力量的庞大帝国,在征服了整个星球后,陷入了无可避免的僵化。当战无可战,争无可争,内部体制所有不合理的矛盾便彻底爆发了出来。”
粟侍描绘着当年的景象:
“在小白没有选择叛乱之前,他与他的【祭司殿】,都曾是虔诚地向神明祈祷的信徒。但是,帝国在腐朽。所有人都能在僵化的体制中感受到窒息——平民在饿殍遍野中挣扎,贵族却在囤积居奇,任由粮食在仓库里发霉腐败!这才是导致帝国最终分崩离析、叛乱四起的真正祸根!”
“神所做的,无非是‘大道无情情至公’!这是神对万物平等的爱,不偏不倚。但这也意味着‘天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的极致冷漠!神看着这一切发生,如同看着四季轮回,生死枯荣。”
“当年的神明又能做什么?” 粟侍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力的质问,仿佛在问当年的自己,也在问所有聆听的人,“神赐予了他们生命,智慧,土地,食物,感情……赐予了他们一切。可当时的状况,难道真的是庞大的帝国养不起他的亿万子民了吗?不是!只是因为贪欲作祟!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宁愿让食物变质腐败,也不愿给平民一点点施舍!”
“对于黑王而言,他只需要稳固帝国的统治,确保自己能牢牢掌握这庞大的权力机器,对于底层的哀嚎,他选择镇压。”
“对于贵族们,他们只需要搜刮财富,圈占土地,平民的死活与他们何干?”
“对于长老会,他们或许试过改革,但万年的陈规陋习,牵动着无数贵族的利益,哪里是说改就改的?再加之为了统治的绝对稳定,黑王本身也不会真正推动触及根本的改革,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当下的帝国就是最‘完美’的帝国。”
“对于祭司殿……他们最初只觉得这是一场考验,一场来自于神明的考验。而当他们耗尽心力,最终察觉到神明并未降下任何启示或考验,只是冷漠地旁观时……他们认为,是神明背弃了他们,背弃了这片他们深爱着的大地和生灵。”
“但是我,作为神的信使,我清楚地知道……神也悲伤着他们的悲伤,哀悼着他们的哀悼。神会为每一颗嫩芽的枯萎感到悲哀,也为每一颗嫩芽的茁壮成长感到由衷的喜悦……可是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一旦我们微微偏向某一方,对于另一方而言,都将是彻底的、不容置疑的毁灭!干预,就意味着打破平衡,意味着亲手缔造更大的不公!”
他的声音带着最终的了然与一丝释然:
“这,才是尊主们最后为什么没有继续做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甚至某种程度上‘任由’黑王成为了新神的原因之一。不是‘神’的他们,至少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和力量,去改变眼前所能触及的不公。而作为‘神’的他们,只能平等地爱着每一个人,无论他是平民还是贵族,是忠是恶……这份绝对平等的爱,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冰冷而无奈。所以……尊主们最终厌恶了,选择了‘放手’。”
“所以,各位,请明白。老板之所以给小白准备这么一场婚礼,绝对不是什么利益上的联姻,也并非看中了小白恢复后的力量。这更像是一场……迟到了万年的认可,并且不希望他更加误入歧途。”
“我们暂且不论小白当年怀着何种具体的目的举起叛旗,但至少,身为大祭司的他,在当时无愧于他的信仰,无愧于他对生灵的悲悯!他愿意为了那些在泥泞中哀嚎的灵魂,向看似不可撼动的帝国举起义旗!他虽然失败了,被镇压了诸多纪元,但他也确实做到了——他撼动了整个帝国的根基!反叛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生根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不死不休。”
“而这场婚礼,是老板,对那位曾经心怀悲悯、敢于向不公挥剑的大祭司……所能给予的,一份来自旧日时光的、微不足道的……慰藉与认可。”
电话那头,粟侍的声音缓缓落下。歌剧院内一片寂静,只有他话语中的余韵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观察团的成员们,无论是跳脱的芬格尔,还是冷静的酒德麻衣,或是经历过太多的楚天骄,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看着屏幕上那对在温暖雪地中相拥哭泣的男女,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原来,这不仅仅是一场爱情戏码,其背后,竟牵扯着如此沉重而恢弘的万古悲歌。
芬格尔,提出了一个看似最简单直接的解决方案:
“既然老板是这么想的,是出于万年前的认可,顺带把小白给拉过来,以免他之后走上歪路。那为什么不直接跟小白和绾绾说明情况?直接把话挑明了,告诉他们这是一场迟来的‘和解仪式’,他们俩不就不用这么挣扎痛苦了吗?多省事!”
电话那头,粟侍的声音立刻传来,带着一种“你小子太天真”的嗤笑和理所当然:
“屁话!你当老板不要面子的吗?!咱们老板是什么人?是掌控一切、优雅神秘、逼格满满的魔鬼老板!难道要老板亲自牵着我妹妹的手,走到小白面前,跟他说:‘小白啊,万年前的事情是我和哥哥不对,不该冷眼旁观,让你受苦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看我现在把我拉塔托斯克妹妹赔给你当老婆,咱们重归于好,行不行?’——这样当然他妈的不行!太掉价了!太没格调了!”
粟侍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对老板行事风格的深刻理解和“维护”:
“肯定是得要让他们自己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经历重重磨难,在绝望中看到彼此才是唯一的光!然后,我们老板在最关键、最恰到好处的时刻,老板再以一种‘大发慈悲’、‘十分怜悯’、‘念在旧情’的高姿态出现,仿佛施舍般,‘勉强’成全他们!这才能既达到了目的,又维护了老板至高无上的格调和威严!还能让他们更加加深感情!”
歌剧院内,众人听着电话里粟侍那套逻辑自洽、甚至带着点狂热的“马屁”,集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即脸上纷纷露出了被雷到的表情。
这个家伙……说他忠诚是真他妈忠诚,忠诚到了连自家亲妹妹都能毫不犹豫地算计进去,当做达成老板“完美剧本”棋子的地步!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的这套歪理,仔细一品,又该死的非常符合小魔鬼路鸣泽那别扭、傲娇、喜欢掌控一切又总爱披着华丽外衣的行事风格!
老唐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声对旁边的酒德麻衣说:“我现在严重怀疑,这王八蛋当年在世界树上,就没少给老板出这种‘既要里子又要面子’的馊主意……”
酒德麻衣扶了扶额:“嗯,熟练得让人心疼。看来替老板干脏活累活,已经是他的本能了。”
苏恩曦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含糊地吐槽:“头等马屁精,实至名归。”
连零都默默地将手机镜头对准了空中,不忍直视这赤裸裸的“奸佞”嘴脸。
然而,短暂的震惊和无语之后,众人立刻非常“上道”地开始拍马屁——不是拍路鸣泽的,而是拍眼前这位“头等马屁精”的。
芬格尔率先竖起大拇指,语气夸张:“高!实在是高!粟侍深得老板真传!”
老唐干咳一声,附和道:“兄长思虑周全,确实……只有这样才能能彰显老板的威严与恩典。”
楚天骄摸了摸鼻子,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说道:“嗯……这么一说,确实是老板会喜欢的调调。”
电话那头的粟侍显然很受用这些“懂行”的马屁,语气都轻快了几分:
“嗯,你们明白就好。那边暂时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状况,你们先看着。我这边……尊主路明非已经追过来了,我得先去跟他‘打一场’,把这场戏唱完。先挂了,等我跟尊主‘切磋’完了,再过来找你们一起商量后续。”
话音落下,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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