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快乐并痛苦

　　“大哥！哥！不！不要啊！不要啊！”

　　段剑虚弱而惊恐的求饶声在甲板上响起，却被哗哗的水流声轻易吞没。

　　“史大你他妈的干什么！还不去稳住他！难道你想让里面的听到？”

　　姬九连忙对一旁的史大道

　　“奥！好好的！”

　　史大连忙冲上去按住段剑的双手。

　　而段剑徒劳地挣扎着，但本就重伤的身体在史大那铁钳般的大手下，显得如此无力。

　　“没事没事！很轻松的！一会就完了！真的相信哥！哈哈！”

　　姬九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安抚”意味。

　　他不知从哪儿摸来一根手腕粗细、看起来沉甸甸的长棍，在手里掂量着，一步步逼近。

　　“史大给我摁住了。”

　　“嗷嗷！”

　　史大憨憨地应了一声，依言用更大的力气压住了段剑本就虚弱的身体，脸上还带着一丝完成任务般的认真。

　　“啊——！！！！”

　　（此处省略1000字，写出来有点没意思！）

　　下一刻，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炸开，划破了河面的寂静。

　　旋即又戛然而止，只剩下姬九在一旁的唾骂声。

　　船舱内。

　　“哥哥，”

　　绾绾拉着我的衣角，小脸上带着一丝不安和好奇，

　　“外面那个人怎么了？他听起来很痛苦啊。”

　　我面色平静，甚至抬手轻轻捂了下她的耳朵，语气温和地解释道：

　　“嗯嗯，他是快乐的，嗯！对，是快乐的痛苦。”

　　（妈的，姬九这狗东西到底在用什么法子？！那声音听得我都头皮发麻！）

　　“嗷嗷！”

　　绾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眼睛眨了眨，忽然语出惊人：

　　“那绾绾将来也要哥哥快乐的痛苦！”

　　我眼皮猛地一跳，赶紧道：

　　“这就没必要了，哥哥……无福消受！”

　　（这种“快乐”还是留给段剑和姬九或者其他人吧！）

　　过了一会儿，外面彻底没了动静。

　　我对绾绾道：

　　“走吧，哥哥背你，我们该下船。”

　　“下船？哥哥是不是到地方了？”

　　绾绾雀跃起来。

　　“对，”

　　我背起她，掀开舱帘，

　　“到地方了。”

　　（的确到地方了！这操蛋的越国！！）

　　我刚背着绾绾走出船舱。

　　第一眼就看到甲板上，姬九正一脸嫌弃地用脚踢了踢地上彻底昏死过去的段剑，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废物！这都能晕过去！废物！一点都不经玩！哥还没发力呢！！操！！”

　　而一旁的史大，则是一脸惊恐的看向正在怒骂的姬九。

　　但铜铃般的眼睛，却死死盯着被姬九随手扔在甲板上的那根长棍。

　　庞大的身躯下意识地离姬九远了好几步，但更像是远离那根棍子。

　　仿佛那不是一根棍子，而是什么噬人的毒蛇。

　　我目光扫过二人，看了眼那根棍子。

　　（嗯？上面怎么还有血？怎么搞得？姬九这狗东西到底对段剑做了什么？）

　　最后落在一旁昏迷的段剑身上。

　　“史大，去背着他。”

　　我对史大吩咐道。

　　“啊？哦哦！好的东家！”

　　史大如蒙大赦，似乎觉得背人比待在姬九旁边安全多了。

　　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瘫软的段剑扛到自己宽阔的背上。

　　我看向一旁还在惋惜没能尽兴的姬九。

　　“姬九，让船夫靠岸吧！剩下的你处理吧！”

　　姬九没回话，只是撇撇嘴，转身走向那个一直缩在船舷角落。

　　已经彻底目光呆滞、浑身筛糠般发抖的船夫。

　　他用手指戳了戳船夫的肩膀。

　　“歪！醒醒醒醒！”

　　船夫毫无反应，眼神涣散，嘴里只会无意识地念叨：

　　“疯子！恶魔！好可怕！好惨啊！…”

　　“啪！”

　　姬九似乎失去了耐心，反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抽了过去！

　　船夫被打得猛地一哆嗦，涣散的眼神聚焦了一些。

　　看清是姬九，顿时如同见了鬼一样，涕泪横流地哀嚎求饶：

　　“你你…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钱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要了！”

　　“去吧船靠岸！”

　　姬九不耐烦地命令道。

　　“好好！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船夫此刻哪敢有半点违逆，连滚爬爬地冲向船舵，手脚并用地操控起来。

　　很快，船身轻轻一震，靠在了一处荒凉偏僻的河滩边。

　　“走吧！史大，我们下船，剩下的姬九会处理的！”

　　我背着绾绾，率先踏着跳板走下船。

　　“行东家！”

　　史大背着段剑，笨拙但稳健地跟上。

　　身后，船上传来姬九那充满抱怨、却又带着一丝诡异兴奋的声音：

　　“哎！为什么总是让哥来处理垃圾啊！哥真的很难啊！你说对吧？”

　　他的询问对象，自然是那个船夫，但此刻的船夫，已经躺在了甲板上不知是死是活。

　　我们走上河滩，走出了一段距离。

　　史大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艘安静的客船，有些担忧地问：

　　“东家，姬九会不会找不到我们？”

　　“放心，”

　　我头也没回，

　　“那狗东西不会丢的。”

　　（那狗东西要是这样就丢了，早在金国时，我就将那狗东西给甩了！）

　　然后，我停下脚步，看向被史大放在地上、依旧“昏迷”的段剑，声音平淡地开口：

　　“喂！！那个叫什么，段剑对吧！既然醒了，就不要装了！我们聊聊吧！”

　　地上的人影毫无反应，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变化。

　　（哼，装得还挺像。）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向史大，故意提高了音量：

　　“看来你是不愿意啊！行，一会等姬九回来了，让他继续吧！

　　你就跟姬九说，段剑刚醒了，说他不服，还想再体验一下‘快乐的痛苦’。

　　并且告诉姬九，说段剑他说姬九力度不够，说姬九没吃饭！”

　　我的话音未落——

　　地上那具“尸体”猛地弹动了一下！

　　段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挣扎着坐起身来，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全是冷汗。

　　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虚弱而剧烈颤抖，带着哭腔急声喊道：

　　“别！别叫他！大哥！我聊！我聊！我什么都聊！求你了！别让那位大哥过来！我服！我真的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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