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金丝草种满田,反标陷阱等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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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退去时,苏惜棠已在灵田蹲了小半个时辰。关凌飞站在泉眼旁,看她用竹片轻轻撬起第三株金丝草母株的根须。
晨露顺着她的发梢滴进领口,她却像没知觉似的,指尖沾着灵田特有的黑泥,正仔细将母株根部缠绕的旧土剔除——这些普通山土会稀释灵泉的滋养,她前两日翻《百毒谱》残页时,恰好看到“异种需净壤”的批注。
“再往左半寸。”她轻声道,关凌飞立刻屈指在泉眼旁的青石板上叩出印记。
灵田的泉眼终年冒着淡蓝雾气,此时被两人的动作惊得荡开涟漪,水面映出苏惜棠专注的眉眼,“红珠这两日跳得急,昨儿还映出龙血藤的影子。”她将母株放进挖好的浅坑,“金丝草得离红珠更近,才能感应到更远处的异动。”
关凌飞没接话,只是从腰间摸出块帕子,替她擦了擦沾泥的手背。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弓的薄茧,擦过她指节时,苏惜棠忽然想起前日飞鸢带回的消息——孙不寿的兽医堂被封后,有人在县城黑市见过他,怀里抱着个雕花檀木盒,盒缝里渗出腥甜的药味。
“好了。”她拍了拍新覆的灵土,抬头时见关凌飞正盯着泉眼旁新立的竹牌。
竹牌上用朱砂写着“金丝三区”,是她昨夜用空间笔刻的,“七日后若发新苗,就能试试双频预警了。”她指腹蹭过竹牌边缘,“到时候贼踩过的草灰,能分得出是本村人还是外乡客。”
关凌飞弯腰替她理了理被泉雾打湿的鬓角:“你说怎么做,我都陪着。”
七日后的清晨,灵田的雾气里飘着清甜的草香。
苏惜棠掀开竹帘冲进空间时,鞋跟差点绊到门槛。
三株母株周围竟冒出九株新苗,嫩生生的叶片泛着金丝,在晨雾里像撒了把碎金。
她蹲下身,指尖刚碰到最近的新苗,叶片立刻卷起来轻蹭她的指腹——这是金丝草认主的征兆。
“成了!”她转身冲站在空间入口的关凌飞喊,声音里带着点破音,“双频预警的母本够了!”
关凌飞跨进空间,看她把新苗小心分进陶盆:“要做什么?”
“药槽。”苏惜棠将最后一盆苗塞进他怀里,“找水生打十二个巴掌大的铜槽,要能埋进墙根的。”她掰着手指算,“育幼所四角各三个,槽里装金丝草汁和断疫灰的混合液——上次疫病时存的灰还有半瓮,正好用上。”
晌午时分,水生扛着工具箱来了。
他卷起的裤腿沾着河泥,手里的铜片在太阳下闪着光:“嫂子要的槽子,我照着您画的样儿,边儿上都敲了暗纹。”他蹲在院角,用锤子敲出细碎的响,“埋进墙根的话,得往土里再垫层青瓦,防着雨水渗进去。”
苏惜棠蹲在他旁边,看他将最后一个铜槽敲出弧度:“埋好后用草皮盖上,要和地面一个颜色。”她摸出个小布包,“这里面是金丝草汁,等槽子埋稳了,你帮我倒进去。”
水生应着,突然抬头:“那猪棚的‘神种’,可是要派上用场了?”
苏惜棠笑了:“你倒是耳尖。”
她所谓的“神种”,是猪棚最里间的小花猪。
那猪崽比旁的幼猪小半圈,耳朵上却挂着明黄的木牌,牌面用朱砂写着“金一号”。
苏惜棠蹲在食槽前,看它拱着菜叶时,指尖悄悄按在它耳后——那里有道极浅的红痕,是她昨夜用灵泉笔点的。
“小金。”她轻声唤,猪崽立刻甩着尾巴凑过来,拱她的手背,“你要当诱饵了。”
傍晚喂猪时,她故意提高声音:“这猪崽可是用灵田法子育的,七日就能配种!”正在打扫猪棚的二栓抬头,她又补了句:“孙大夫的药铺前儿还托人来问价呢。”
二栓的扫帚“啪”地掉在地上:“那黑了心的还敢来?”
“他敢。”苏惜棠弯腰捡起扫帚,“所以得让他觉得能偷到。”
夜里巡山时,关凌飞的靴底碾到了新鲜的泥印。
他打了个手势,阿木成立刻猫着腰凑过来。
两人借月光看那泥印——深褐色的泥土里混着细碎的红砂,和县城黑市外的红壤一个颜色。
“孙不寿的人。”关凌飞摸出腰间的草灰袋,沿着泥印撒出细细的线,“布草灰和铃藤。”他指了指山道旁的野藤,“草灰显迹,铃藤挂铜铃,风一吹就响。”
阿木成点头,从怀里摸出串铜铃:“我前儿在镇集上淘的,声音脆,传得远。”他将铜铃系在藤条上,“大黑带三犬守夜,每两刻换路线,省得被摸规律。”
关凌飞拍了拍他的肩:“惜棠说,不求当场擒,只求让他带走‘想要的’。”
阿木成笑了:“那咱们就装回睁眼瞎。”
第三日晌午,张伯背着药箱进了猪棚。
“这猪崽体温偏高。”他摸了摸小金的耳朵,眉头皱成个结,“怕是要发瘟。”
苏惜棠蹲在食槽旁,正往饲料里撒碎菜叶:“它没病。”她指了指小金的耳内,“我多注了道灵痕——若有人碰它,灵田里的母株会颤三次。”她从怀里摸出面铜镜,对准太阳调试角度,“他们要偷‘神种’?那就让他们带回去个‘认主符’。”
张伯眯眼瞧那铜镜:“这是要……”
“反光引痕。”苏惜棠将铜镜卡在猪棚的木梁上,“月光照过来时,金痕会投在偷猪人的身上——洗不掉,擦不净。”
小桃抱着账册从外面跑进来:“嫂子,我按您说的,在账册上写了‘金一号预定孙氏药铺’,字儿故意写得潦草。”她翻开账册,“您瞧,这墨点儿晕开,倒像走漏了风声。”
苏惜棠翻了翻账册,满意地点头:“好,就等他们夜里来。”
三日后的夜,比往常更黑。
苏惜棠靠在窗台上,听着外面的虫鸣。
灵田里的金丝草母株突然轻轻颤动——这是预警。
她摸出玉佩贴在胸口,能听见红珠“咚咚”的跳动声,和她的心跳叠在一起。
“来了。”她轻声道。
院外传来极轻的“咔嗒”声——是铃藤上的铜铃被碰响了,但只响了半声就被掐断。
苏惜棠透过窗纸的缝隙,看见道黑影翻过猪棚的后墙,动作利落得像只夜猫子。
他猫着腰绕开草灰线,从怀里摸出把短刀,“咔”地割断了小金脖子上的铁链。
小金被拽起来时哼了两声,黑影立刻捂住它的嘴。
苏惜棠盯着铜镜投在黑影背上的光斑——那是金痕的反光,像块小太阳贴在他后心。
“二哨。”她对着窗外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院外立刻响起阿木成的大喝:“抓贼!”但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慌乱,黑影听了反而跑得更快,拖着小金往村外狂奔。
关凌飞带着猎户从暗处冲出来,却只追到辆停在山脚下的马车,车轮印子早被雨水冲得模糊。
苏惜棠回到灵田时,三株母株正剧烈震颤——三次,不多不少。
她伸手按住最近的母株,叶片立刻卷起来缠住她的手指,茎上慢慢浮现出条发光的路径,像条金色的河,往县城方向延伸。
“追踪开始。”她轻声道,眼里闪着冷光。
与此同时,县城外的山道上,孙不寿掀开车帘,盯着怀里的小金。
它耳内的金痕忽明忽暗,像团要灭不灭的火。
“蚀骨虫。”他摸出个瓷瓶,往小金耳内倒了滴黑液,“等你进了我的药炉,什么标记都得化灰。”
马车颠簸时,他袖口蹭到了车帮。
月光下,几道极细的金芒从他袖口渗出来,落在车板上,像撒了把碎金。
苏惜棠站在灵田边,看着草茎上的路径越来越清晰。
她转身时,瞥见院角的药槽——水生明日要取金丝草灰混入猪饲料的事,突然浮上心头。
她摸了摸玉佩,红珠的跳动里,似乎多了丝甜腥的药味。
“孙不寿。”她对着月光轻声道,“你以为吃了我的‘神种’,就能吞掉青竹村的富?”她指尖划过草茎上的路径,“等你尝到这标记的滋味……”
夜风掀起她的裙角,灵田里的金丝草沙沙作响,像在应和她未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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