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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草灰映月照贼踪,联防夜哨破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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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惜棠指尖还沾着灵田里的草汁,凉丝丝的顺着指缝渗进袖管。

  她望着院角那堆晒得半干的金丝草,突然攥紧了裙角——方才灵田母株震颤三次,分明是在警示有三重危机:偷猪、内鬼、暗线。

  “水生!”她拔高声音喊了一嗓子,后窗立刻探出个虎头虎脑的少年,裤脚还沾着河泥,“昨儿说的猪饲料备好了没?”

  “备好了!”水生应得脆生,转身从檐下提来半袋草灰,“按您说的,把晒干的金丝草烧了筛三遍,细得能过铜钱眼儿。”他蹦跳着跑过来,草灰袋在胯边晃出细碎的金粉,“村东头王婶还问我是不是偷了金店的灰,我没敢说——”

  “现在就撒。”苏惜棠打断他,指了指墙角的竹篓,“把草灰混进猪饲料,撒在村界四角,还有小金被拖走的那条路径。”她蹲下身,捏起一撮草灰在月光下捻开,金粉在指缝间流转,“孙不寿要偷我的‘神种’,总得留点痕迹。”

  水生眼睛亮起来:“您是说,这草灰能当记号?”

  “不只是记号。”苏惜棠抬头时,眼尾映着灵田的微光,“沾了灵田草灰的东西,见了月光会显金痕。”她指了指院门口的铜镜,“去把阿木成喊来,教他用铜镜聚光——要是今夜有人踩过草灰,地上会有淡金脚印。”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

  阿木成掀开门帘进来,猎刀在腰间撞出轻响:“弟妹,您要的铜镜我带了七面,连王铁匠家的铜盆都借来了。”他粗糙的掌心托着面圆镜,镜面擦得能照见人,“方才我试了试,月光聚在地上能烧着干草,准成!”

  苏惜棠接过铜镜,对着月亮调整角度。

  一束银亮的光锥落在院外的泥地上,原本看不出异样的土面,竟渐渐浮出一串淡金色的脚印,像被月光镀了层薄金。

  “看见了?”她指尖点着脚印,“这是昨夜那贼踩过的。他割断小金铁链时,草灰粘在鞋底,现在显形了。”

  阿木成凑近盯着脚印,络腮胡子都颤了:“乖乖,跟猫爪子印似的——往村外去了!”

  “追。”苏惜棠把铜镜塞进他手里,“顺着金痕走,到了岔路口再用镜子照。他们就算换鞋,草灰渗进袜子、裤脚,碰了月光还是会显。”

  关凌飞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皮靴上沾着露水,手里提着半卷草席:“我带五队猎户,每人带三面铜镜。”他望着苏惜棠,目光像浸了蜜的刀,“你且安心,我定把暗道找出来。”

  夜更深了。

  苏惜棠守在灶房里,耳尖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直到鸡叫头遍,院门“吱呀”一声被撞开,关凌飞掀帘进来,猎袍上沾着藤叶,手里举着半张染血的地图:“山坳里有个暗道,入口被枯藤盖着,要不是金痕映在藤叶上,根本发现不了。”他把地图摊在灶台上,烛火跳了跳,“方才伏击了个药童,背篓里有迷魂香,这地图上画着青竹村的暖棚,还标了‘小金’——张伯说,这是孙不寿的私印。”

  “迷魂香?”苏惜棠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认得这东西,上个月村东头老李家的羊被偷,就是中了这香。

  “不止。”林小满突然从门外闪进来,脸色白得像灶灰,手里捏着半张迷魂香的包装纸,“这暗纹……是兽医堂内务专用的。”她喉结动了动,“只有三个人能拿到:孙不寿、他的贴身药童,还有账房刘三。”

  苏惜棠的瞳孔缩成针尖。

  刘三?

  那是村里最会算账的,上个月还帮她核过酱菜坊的账。

  “刘三曾因贪墨被孙不寿罚过。”林小满咬着嘴唇,“我听药童说过,他儿子在县城当差,犯了徭役的事……”

  “小桃!”苏惜棠猛地站起来,撞得灶台上的茶碗叮当响,“去查近三个月的账目,所有写‘炭薪’的支出,重点看收货人!”

  小桃跑得比风还快。

  半柱香后,她举着三本账册冲回来,发辫散了半边:“姐!有三笔炭薪支出,收货人写的是‘刘三舅’,可刘三根本没舅舅!”她翻开账册,手指戳着墨迹未干的字,“买的是麻袋,不是炭!”

  苏惜棠盯着“刘三舅”三个字,突然笑了:“孙不寿倒是会找棋子。”她转头对关凌飞道,“今晚送袋混了草灰的‘炭薪’去刘三家后门,就说县里急着要。”

  第二日清晨,村口的木栅下,水生举着铜镜在运菜车的车轮上照了照。

  月光般的光锥里,车轮辐条上竟浮起淡金的痕迹!

  “截车!”阿木成的大喝震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联防队员一拥而上,从菜筐底下搜出个铜熏炉,还有张盖着县衙大印的通行令——但那大印的纹路,比真的偏了半分。

  刘三跪在泥地里,膝盖上的补丁都蹭破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没想害村子!孙不寿说,只要我把暖棚的位置画给他,就帮我儿子脱了徭役……”他抬头时,鼻涕泡挂在鼻尖,“我对天发誓,就只递了三次消息,没别的!”

  村民们围了一圈,七嘴八舌地骂。

  王婶拎着擀面杖要打,被张伯拦住了:“且听惜棠怎么说。”

  苏惜棠站在青石板上,身后是刚升起的太阳。

  她接过小桃手里的账册,当着众人的面撕成碎片:“刘三犯的是贪,不是恶。”她声音不大,却像钉子似的钉进每个人耳朵里,“从今日起,他每日巡棚记账,工钱照发——赎罪三年。”

  人群炸开了锅。“这也太便宜他了!”“就是,该送官!”

  张伯咳嗽两声,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留他一条路,比砍他一颗头更震人心。”他拍了拍刘三的肩,“小子,好好赎罪,别让惜棠寒了心。”

  刘三哭着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沾了泥,倒比刚才干净了几分。

  夜再次降临。

  苏惜棠摸出玉佩贴在胸口,红珠的跳动里带着丝腥甜。

  她走进灵田,金丝草母株突然无风自动,草尖齐刷刷指向村东头的老槐树——那是刘三常去的“舅家”,可谁都知道,刘三根本没有舅舅。

  她伸手抚过草叶,茎上的金痕闪了闪,像在说:“他来了。”

  “孙不寿,你的人,已经踩进我的网了。”苏惜棠望着老槐树的方向,嘴角勾起抹冷意。

  远处,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晃,树身上有道极细的裂缝,像被刀划开的嘴,正无声地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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