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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活物雷达巡山野,分契酿香震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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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卷着松针的清香灌进领口,关凌飞的靴底碾碎最后一片带露的草叶,突然抬手压在身侧。

  猎队十几号人跟着刹住脚步,粗重的呼吸声在林子里格外清晰。

  “三十步外溪边。”他声音压得低,喉结动了动,“有只獐子左后腿卡铁夹了,刚挣扎两下。”

  “关大哥又开玩笑?”三狗子挠着后脑勺笑,腰上挂的兽皮袋跟着晃,“这林子里的铁夹都是咱们上月撤的,哪还有——”

  “去看看。”关凌飞没回头,目光仍钉在崖下雾海里。

  三狗子吐了吐舌头,猫着腰往溪边摸。

  没一会儿林子里传来惊呼:“真有!獐子腿上还淌血呢!”

  猎队众人挤过去看,见那灰毛獐子正用三条腿扒拉泥土,左后腿被锈铁夹夹得皮开肉绽。

  二柱蹲下身解夹子,手刚碰着铁齿又缩回来:“这夹齿上还沾着狼毛?莫不是狼设的套?”

  关凌飞没接话,闭了眼。

  晨雾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腥气钻进鼻腔,他顺着那股气往岩缝方向探,忽然睁眼:“铁牙昨夜叼了半只山鸡藏在岩缝,现在——”他指尖轻轻一勾,怀里“扑棱”一声,湿漉漉的山鸡扑腾着掉出来,颈间还沾着血珠,翅膀上的露水正顺着羽毛往下淌。

  “老天爷!”大奎的猎刀“当啷”掉在地上,“这、这山鸡不是铁牙三天前叼的吗?我亲眼见它埋在岩缝里,咋还新鲜成这样?”

  “关大哥成了人形库房?”三狗子伸手去碰山鸡,被大奎拍开,“别造次!没见山鸡翅膀上的露水都没干?”

  关凌飞攥了攥拳,掌心里还留着空间玉佩戴过的温热。

  昨夜苏惜棠给他讲空间灵田时,他只当是媳妇的宝贝,没想这翡翠佩竟连活物都能存。

  方才闭眼感应时,他忽然摸到了那层若有若无的“膜”——像隔着水看鱼,猎物在哪儿、伤没伤,全在他脑子里明明白白。

  “都起来。”他弯腰把山鸡塞进三狗子怀里,“这不是啥神仙本事,是惜棠的空间能存活物。往后打猎,伤了的猎物先存进空间,别让血漏干了,也别让狼叼走。”

  消息传回村里时,苏惜棠正蹲在酱菜坊门口剥蒜。

  小桃举着算盘跑过来,发辫上的红绳都散了:“嫂子!飞哥能把猎物存进空间了!三狗子说山鸡翅膀上的露水都没干!”

  蒜臼子“咚”地砸在青石板上。

  苏惜棠蹭地站起来,蒜皮沾了满手,眼睛亮得像星子:“走,去祠堂!”

  祠堂里,关凌飞正给猎户们讲“存取口诀”。

  他粗粝的手指在空气中划拉:“先想猎物的模样,再念‘灵田有位,存物不昧’,要是存不住……”

  “存不住是因为心不诚!”大奎搓着手插话,“我刚才试了,想我家那只下蛋的母鸡,真模模糊糊瞅见它在院里啄米!”

  苏惜棠倚着门框笑,看关凌飞耳尖泛红地摆手:“别瞎试,这是给猎物用的。”她走过去拽他袖口,声音轻得只有两人听见:“飞哥,我想过了,往后伤兽存进空间,等回村再治,存活率能提三成。你教他们感知猎物位置,还能避着狼窝走——”

  “都听媳妇的。”关凌飞把她沾着蒜皮的手揣进怀里,“刚才二柱说,他能感知到东边林子里有三只受伤的野兔,现在正往那赶呢。”

  话音未落,酱菜坊方向传来小桃的尖叫:“嫂子!快来!”

  苏惜棠赶到时,小桃正捧着个陶坛转圈,坛口飘出的辣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程七娘捏着筷子挑起一筷子辣酱,舌尖刚碰着就瞪圆了眼:“这坛是三天前腌的?怎么比昨天开的那坛还香?”

  “我、我怕分契被滥用,就拿辣酱试了试。”小桃脸涨得通红,“把坛子存进掌心虚无,今早取出来……”她揭开坛盖,橙红的辣酱泛着油光,“程姐你闻,这股子鲜辣劲儿,跟刚摘的红辣椒似的!”

  程七娘蘸了点辣酱抹在碗边,从怀里摸出个铜制的小秤:“灵气值比普通辣酱高两成。”她敲了敲坛壁,“空间里时间静止,可灵气透进来了,把发酵菌群养得更活泛。”

  “那咱们的酱菜能涨价不?”蹲在门口的王婶扒着门框问,“我家那口子说,镇里刘掌柜昨天还嫌咱们辣酱不够香!”

  “何止涨价!”程七娘把秤收进布包,“往后这叫‘灵储酱’,得定规矩——”

  “定规矩的事交给老秤头。”苏惜棠望着酱菜坊外排起的长队,有拎着鸡蛋的,有扛着新米的,“小桃,你去把老秤头请来,就说分契使用得立个章程。”

  月上柳梢时,老秤头的算盘声还在祠堂响。

  苏惜棠站在院门口,看他屋里的灯影晃了又晃,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关凌飞从后面环住她腰,下巴蹭着她发顶:“老叔今晚怕是要熬通宵。”

  “该的。”苏惜棠望着远处酱菜坊还亮着的灯,“等他把细则定出来,青竹村的分契,就真成金不换的宝贝了。”老秤头屋里的油灯熬到第三遍油时,窗纸终于泛起鱼肚白。

  苏惜棠推开门,见老人正用袖口抹着额头的汗,算盘珠子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包浆,面前的宣纸已写满蝇头小楷。

  “每日限用三次,贵重物登记备案,轮值储官由小桃统管......”老秤头用铜镇尺压平最后一页,指节因久坐而泛白,“失信榜公示七日,暂停资格——这是我孙子偷吃糖块时想的,自家孩子都管不住,还管啥分契?”

  苏惜棠指尖拂过纸页上“制度不立,神器亦祸”八个字,正是她昨夜说的话。

  老秤头竟用松烟墨誊了金漆边,墨迹未干处还沾着半粒算盘珠子的压痕。

  “老叔这是要刻碑?”她眼眶微热。

  “得刻!”老秤头拍着桌案,震得茶盏跳了跳,“前日二柱他媳妇拿分契藏了半袋盐,说是怕老鼠偷——这要不管,往后有人藏银钱、藏官粮,分契倒成了祸根!”他忽然压低声音,“方才小桃来送早饭,说程七娘在酱菜坊门口画了红线,说分契只存活物、药材、作坊原料,首饰细软一概不收——你看,这丫头比我想得周全。”

  祠堂外传来木屐踏青石板的声响。

  苏惜棠转头,见小桃抱着一摞竹牌跑进来,发辫上沾着晨露:“嫂子!轮值储官的木牌刻好了,每块都雕了分契纹!”她举起最上面一块,竹牌边缘还带着刨子的清香,“老秤头说,储官要戴这个,要是有人硬塞东西......”她比划了个敲算盘的动作,“就用算盘珠子砸脚面!”

  老秤头被逗得直咳嗽,苏惜棠接过竹牌时,瞥见小桃腕上的红绳——正是昨夜那烫伤孩童的母亲硬塞的,说“救了我家小宝,这红绳保你平安”。

  晨光透过窗棂,在红绳上洒下细碎光斑,照得小桃耳尖泛红:“嫂子,我去酱菜坊了,程姐说头批灵储酱要装坛,得盯着秤呢!”

  小桃跑远后,老秤头忽然望向窗外。

  灶房方向飘来炊烟,有个青布衫的身影正蹲在柴堆旁,手里捏着个绣并蒂莲的香囊。

  “那是赵府派来的丫头,叫阿巧。”老人压低声音,“昨日在酱菜坊,我瞅见她躲在酱缸后头抹眼泪——许是见小桃用分契救孩子,心里触动了?”

  苏惜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阿巧的手指正摩挲着香囊的流苏,那是赵婉容给的迷香包,绣工精致得扎眼。

  昨夜她巡夜时,曾见阿巧在灶房烧火,火星子映得她脸忽明忽暗,最后咬着牙把香囊塞进灶膛——橘红色的火焰舔过绣线,焦糊味里竟裹着一丝沉水香。

  “阿巧姑娘?”苏惜棠走过去时,阿巧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柴堆上,碎柴“噼啪”落了一地。

  她眼眶通红,双手捧上烧得只剩半片的香囊:“奴婢...奴婢不愿再做影子人。”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槐叶,“前日见小桃姐把灵药存进碎玉救孩子,昨日见老秤头罚孙子扫市,青竹村的光...比赵府的琉璃灯亮多了。”

  苏惜棠接过香囊。

  半片绣着并蒂莲的绢布还留着焦痕,却掩不住底下渗开的血渍——是阿巧咬着嘴唇硬忍的泪?

  她轻轻将香囊投入祠堂前的火盆,火苗“腾”地窜起,映得阿巧脸上的泪痕发亮:“你若愿意留下,就跟着小桃学管分契——但得先学会,光,是要自己挣的。”

  阿巧重重磕头,青石板上叩出闷响。

  苏惜棠转身时,瞥见山岗上有道黑影一闪而过——是赵府的暗卫。

  她握紧腰间的翡翠玉佩,碎玉在空间里微微发烫,像在提醒什么。

  此时赵府的绣楼里,赵婉容正捏着茶盏,听暗卫汇报阿巧叛逃的消息。

  她涂着丹蔻的指甲划过案上的人皮图卷,嘴角勾起冷笑:“无妨。”图卷展开,七处穴位用金线绣成,正对应苏惜棠空间里七块碎玉的位置,“金玉锁魂,才刚开始。”她指尖按在“命门穴”上,“等她凑齐七块碎玉......”

  山风突然卷着阴云扑来。

  苏惜棠抬头,见原本晴好的天空已聚起铅灰色的云团,远处传来闷雷。

  她回到祠堂,供桌上的三片碎玉突然轻轻震颤,发出细不可闻的低鸣,像在回应即将到来的雷雨。

  老秤头捧着《分契使用细则》走过来,纸页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最后一行字:“青竹分契,护民不护恶。”苏惜棠望着碎玉,又望向正在酱菜坊挂“灵储酱”木牌的小桃、在村口教猎户认分契口诀的关凌飞,还有正用竹扫帚认真扫街的老秤头孙子——风里飘来新腌辣酱的香气,混着松涛声,裹着碎玉的低鸣,在阴云下织成一张密实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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