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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火里抢粮,玉佩吞了整仓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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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剩揉眼睛的手突然僵在半空。

  那暗红的光不是云里的闪电,是粮仓方向腾起的火舌!

  他鼻尖窜进焦糊味,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那是装着全村救命粮的仓房!

  老黄牛!他突然想起白日里苏娘子让他帮忙喂的老黄牛还拴在仓房角落,裹着的破棉絮地被掀飞。

  草堆刺得膝盖生疼,他连滚带爬往苏家大院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声音破了音:苏娘子!

  仓着火啦——老黄牛还在里头啊!

  山风卷着火星子往村里窜。

  苏惜棠正靠在炕边揉酸麻的手腕,听见这声喊,耳中地一响,鞋都没穿就往外冲。

  门帘地拍在脸上,她看见村口方向的天空红得刺眼,浓烟像条黑龙直往上窜,火星子噼里啪啦落进晒谷场的草垛,惊得鸡群扑棱着乱飞。

  惜棠!关凌飞从偏房冲出来,粗布短打都没系好,抄起院角的水桶就往她手里塞,先泼水!可话音未落,两人都傻了——火舌早封住了仓门,热浪隔着半条街都烤得人脸生疼,几个壮实汉子举着湿棉被往前冲,才到五步外就被烫得踉跄后退,棉絮冒起青烟。

  苏惜棠的指甲掐进掌心。

  那仓里堆着五千斤灵田种出来的速成稻,颗粒饱满得能掐出油,够全村老小吃到开春;更要紧的是,其中半仓是留作春播的种粮,要是没了......她不敢往下想,抬脚就要往火里冲,却被关凌飞一把拽回怀里。

  他的手臂像铁铸的,勒得她肋骨生疼:火吞人!

  你进去就是送死!

  那是全村的命!苏惜棠急得眼眶通红,眼泪混着烟熏的刺痛往下掉,没有粮,开春谁还能活?

  老人们要啃树皮,小娃子会饿出病......她话音未落,腕间的玉佩突然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炭。

  脑中闪过药池里那朵青莲,金瓣舒展的虚影在眼前晃,她下意识按住玉佩,喉咙里迸出声嘶吼:收!

  全都收进来!

  玉佩嗡鸣震得腕骨发麻。

  苏惜棠眼睁睁看着仓房里的景象——原本被烈焰包裹的稻谷突然泛起金光,成袋的粮食像被无形的手扯着,往她腕间涌;老黄牛哞叫着,四蹄腾空,皮毛上的火星子熄灭,也跟着化作流光钻进制式古朴的玉佩。

  火场中央地塌陷,烈焰失去燃料,地矮了半截,只剩焦黑的房梁断裂。

  惜棠!关凌飞见她眼神发直,喉间腥甜涌上来,踉跄着要倒,立刻抄住她后腰。

  浓烟裹着火星子劈头盖脸砸下来,他咬着牙背起人往村外跑,靴底踢飞的石子撞在墙上。

  火舌追着他们的影子舔,发梢被燎得焦脆,直到冲进村头的老槐树林,他才敢停下,把人轻轻放在青石板上。

  苏惜棠呛得直咳嗽,手还死死攥着玉佩。

  她能感觉到空间里多了什么——灵田边缘多了片金灿灿的稻堆,老黄牛正甩着尾巴啃灵草,连蹄子上的焦痕都没了。

  可这念头刚闪过,眼前就黑了,最后一丝意识是关凌飞带着颤音的,和远处越来越近的人声。

  山岗上,程九枭捏着酒葫芦的手顿住。

  他原以为这场火能烧光青竹村的底气,烧得那些泥腿子跪在他脚边求粮,可刚才那金光......他眯起眼,酒液顺着下巴滴在玄色锦袍上。

  刀疤刘凑过来:老大,撤吧?

  那猎户追得紧——

  程九枭突然笑了,指节捏得发白,让他追。他望着林边那道提弓而立的身影,关凌飞的箭尖正钉在刀疤刘刚才举火把的位置,树干震颤,这疯子护妻护得狠,倒是省了我找由头。他甩了甩袖中短刀,刀身映着火光,下回,带够人手。

  后半夜的风裹着焦味钻进药庐。

  苏惜棠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像隔了层毛毡。

  她想睁眼,喉咙却像塞了把烧红的炭,一咳嗽就涌出黑黢黢的痰。

  手腕上的玉佩还在发烫,贴着皮肤一跳一跳,像在说什么。

  醒了?关凌飞的声音突然近了,带着点哑,别说话,喝口水。

  凉水润过喉咙,苏惜棠勉强扯了扯嘴角。

  她看见窗纸上泛着鱼肚白,知道天快亮了。

  可那些没烧完的火星子,还在她梦里噼啪炸响——程九枭的冷笑,关凌飞紧绷的后背,还有空间里那堆金灿灿的稻谷。

  她攥紧关凌飞的手,指甲陷进他掌心。

  这把火,烧不尽青竹村的命。

  可下把火,该是谁烧谁了。

  晨雾漫进窗纸时,苏惜棠是被喉咙里的灼痛呛醒的。

  她蜷在铺着粗布的土炕上,每咳一声都像有人拿着烧红的铁签子捅嗓子,黑黢黢的痰块沾在帕子上,像团化不开的焦炭。

  苏娘子!

  小桃的哭腔从床脚炸响。

  这丫头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膝盖压着的青砖都洇出湿痕,沾着草屑的手死死攥着她衣角:粮仓...粮仓烧成灰了!

  梁木都塌成炭渣,牛棚也没了,老黄牛...老黄牛肯定...

  苏惜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记得昨夜火舌舔天的景象,记得老黄牛被浓烟呛得直跺脚的哀鸣,更记得那五千斤救命粮在火中翻卷的金浪。

  喉间的痛意突然变成钝刀割肉,她强撑着偏过头,颤抖的手按上腕间玉佩——那是她最后的指望。

  神识沉入空间的刹那,她眼眶地涨开。

  灵田边缘不知何时多了半亩新地,泥土泛着温润的青灰色,地头立着块刻着二字的小碑。

  五千斤稻谷像金箔叠的小山,每粒都裹着淡淡的灵气,老黄牛正甩着尾巴在田埂边啃灵草,焦黑的蹄子早没了痕迹,见着她竟地唤了声,甩着舌头凑过来。

  活了...都活了。苏惜棠的眼泪砸在腕上,烫得玉佩都跟着发颤。

  她终于明白昨夜那阵钻心的疼是什么——不是空间反噬,是它在替她扛下全村的命。

  从前她总怕空间太显眼,总想着藏着掖着,可此刻望着那堆金灿灿的稻谷,望着老黄牛湿润的眼睛,心里的茧壳地裂开道缝:原来它从来都不是我一人的私物。

  小桃。她突然坐直身子,扯过搭在床头的粗布衫往身上套,咳得腰都直不起来,声音却像淬了钢,去敲村口的铜锣,就说苏惜棠要在粮仓废墟前说话。

  小桃被她眼里的光惊得忘了哭,抹着泪往外跑,木屐撞在门槛上。

  当苏惜棠扶着关凌飞的胳膊走到废墟前时,青竹村的男女老少早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焦黑的房梁还冒着青烟,石缝里蜷着半只烧变形的瓦罐,那是前日里二柱媳妇刚腌的酸豆角。

  人群里有抽噎声,有骂娘声,老李家的小娃饿得直拽娘的衣襟,哭声像根细针,扎得苏惜棠心口发疼。

  都静一静!关凌飞的嗓门震得槐树叶簌簌落,他护在苏惜棠身侧,手掌虚虚托着她后腰,生怕她一个踉跄栽进炭灰里,惜棠有话要说。

  苏惜棠往前挪了半步,鞋尖碾到块烧红的炭,烫得她倒抽冷气,却咬着牙挺直了背:粮没了,种还在。她提高声音,望着人群里花白的头、攥着空碗的手、饿得眼窝凹陷的娃,我家灵田产的粮,往后半数归公。

  各家的余粮,统一存进双保险——地下石窖藏粮种,隐秘仓房存口粮,由关大哥带着猎户轮值守夜!

  人群炸开了锅。

  王二婶抹着泪挤到前头:苏娘子,那是你辛苦种的粮,凭啥...

  凭青竹村是我家。苏惜棠打断她,喉间的疼意被心火压了下去,我刚来那天,石婶给我送过热乎的菜饼;狗剩帮我喂了三个月的牛;老吴头为了护我的稻苗,跟隔壁村的人打了两架。她望着石寡妇佝偻的背,望着狗剩脏乎乎的脸,灵田能救我一人,就能救全村。

  我这儿有法子!

  石寡妇突然挤出来。

  她怀里抱着卷泛黄的图纸,帕子包着的边角磨得发亮,指腹反复摩挲着纸卷:这是我男人留下的地窖图,深埋地下三丈,三重石门,防潮防火。她把图纸往苏惜棠手里塞,指甲缝里还沾着石粉,我男人走时说,手艺要留给有用的人。

  如今...这图该给青竹村。

  老吴头拍着大腿站起来,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草:建!

  工钱从村账出!

  谁敢拦,就是与全村为敌!他抄起根烧剩的房梁当拐杖,往地上一杵,明儿就叫石匠来量地,后日挖地基!

  我...我也能帮忙!狗剩举着脏手挤到前头,指甲缝里全是泥,我夜里能放羊,也能守仓!

  我不困,真的!

  小桃突然了一声,蹲在废墟边用指甲抠泥:苏娘子你看!她捧起半枚带泥的布鞋印,鞋底的刺藤纹路像把小叉子,昨夜我追着放火的人跑,瞅见他往西坡去了,鞋底沾的就是这种草!

  关凌飞接过鞋印,指腹重重压在刺藤痕迹上。

  他想起前日在柳河渡见过的鬼针草——那是刀疤刘常去的赌坊后边长的,茎上的刺能粘人一里地。柳河渡。他咬着牙吐出三个字,目光像淬了冰的箭,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夜露沾湿瓦当的时候,苏惜棠又进了灵田。

  她脱了鞋,赤脚踩在新扩的医德田上,泥土软得像云。

  怀里揣着从废墟里扒出来的灵种,那是她特意留的稻穗,颗粒大得能照见人影。

  该让你见见天日了。她蹲下身,把灵种轻轻埋进土里。

  池中的青莲虚影突然晃了晃,金瓣上的露水落在种上,种子竟泛起微光,像在回应她的心跳。

  种在民田,粮在民心...她摸着田埂上的小碑,声音轻得像叹息,从前我总怕你太显眼,现在才懂,藏着掖着的,从来都不是福。

  话音未落,灵田边缘的泥土突然翻涌。

  第五枚莲籽从池底浮上来,裹着淡淡的金光,静静卧在青萍间。

  远处传来细碎的马蹄声,像雨打在青石板上。

  苏惜棠抬头望向东边——县衙方向的夜空里,有火光正划破黑暗,快马的嘶鸣混着晨雾,飘进了灵田。

  晨雾未散时,药庐里传来一声闷咳。

  苏惜棠蜷在被子里,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

  帕子上的黑痰已经淡了些,却还带着血丝。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听见村口传来石匠敲石头的声音,听见关凌飞带着猎户巡夜归来的脚步声,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这口气,总算是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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