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觉醒——吴明的“小工具”

　　当全班还沉浸在李浩“军事化管理”的震撼中，吴明却在自习课上敲下了一串神秘代码。

　　几天后，一个U盘被随意丢在林远桌上，附带一句：“喏，省得你手动出题那么蠢。”

　　简陋的黑屏程序启动瞬间，林远仿佛看到圣光：“这…你做的？！”

　　吴明推了推反光的眼镜：“闲着也是闲着。积分太麻烦。”

　　当天下午的“基础攻坚”，当自动批改的绿色“√”刷屏时，全班看着吴明的眼神像在看外星人。而吴明藏在刘海后的耳朵，悄悄红了。

　　---

　　李浩那石破天惊的“领导力附加分”事件，像一颗深水炸弹，把高二（7）班这潭沉寂已久的死水炸得波涛汹涌了好几天。课间走廊、食堂饭桌、甚至放学路上，话题中心永远离不开三个关键词：李浩、林远、十五分。

　　“哎，你们说浩哥那天是不是被外星人附体了？居然管纪律？还管得那么狠？”

　　“附个屁！没听见林老师说吗？那叫‘真正的领导力’！懂不懂啊你！”

　　“拉倒吧，我看就是浩哥嫌张鹏他们扣分拖后腿了，影响他当老大！”

　　“管他呢！反正A组加了十五分！牛啊！浩哥威武！”

　　“啧，林老师也是真敢给…十五分附加分啊！这操作，绝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又隐隐兴奋的气息。积分榜上A组那鲜红的 15，像一面迎风招展的魔幻旗帜，无声地挑动着每一根神经。原来分数，还能这么挣？原来“刺头”李浩，也能成为加分项？这世界运行的底层逻辑，似乎被林老师拿根粉笔，在黑板上悄悄改写了那么几行。

　　然而，在这片因李浩而掀起的舆论风暴中心，却存在着一片诡异的“绝对平静区”。

　　教室右后方靠墙的角落，吴明同学像一颗扎根在信息孤岛上的黑色蘑菇，岿然不动。爆炸性的八卦？不存在的。积分榜上的腥风血雨？关他屁事。李浩是进化成了教导主任还是退化成了幼儿园班长？Who cares？

　　他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牢牢焊在鼻梁上，隔绝了外界一切无意义的声波和视线。细碎的刘海像一道天然屏障，将他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藏在阴影里。标配的降噪耳机如同两扇坚不可摧的城门，将教室的喧嚣彻底屏蔽在外。

　　他的全部世界，此刻都聚焦在桌面上那台看起来颇有年头的黑色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屏幕幽幽地泛着冷光，映照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和快速跳动的指尖。

　　自习课的铃声早已响过。按照以往吴明的标准流程，此刻他应该已经熟练地登录了某款硬核策略游戏，在虚拟的沙盘上运筹帷幄，攻城略地，享受智力碾压的快感。

　　但今天，情况有点诡异。

　　没有激昂的游戏背景音乐，没有鼠标急促的点击声。只有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以一种近乎幻影的速度敲击着，发出密集而清脆的“哒哒哒哒”声，节奏稳定得如同精密的机械。

　　屏幕上，没有炫酷的游戏画面，只有一片深邃的黑色背景。光标闪烁着冷冽的绿色光芒，一行行同样闪烁着绿光的、由字母、数字和神秘符号组成的“天书”代码，如同瀑布般向下倾泻、滚动、叠加。

　　`iort rando

　　`def generate_question(subject, difficulty):`

　　` if subject == th:`

　　` if difficulty == easy:`

　　` a = randorandint(1, 10)`

　　` b = randorandint(1, 10)`

　　` return f{a} {b} = ?, a b`

　　` elif difficulty == diu`

　　` # 二次方程求解逻辑...`

　　` # 更多科目和难度判断...`

　　`def check_answer(user_answer, correct_answer):`

　　` try:`

　　` # 答案匹配与类型转换逻辑...`

　　` return user_answer == correct_answer`

　　` except:`

　　` return False`

　　`# 主程序界面与循环...`

　　林远在讲台上批改着昨天的“基础攻坚”小卷，眉头拧成了疙瘩。又是满眼的红叉，又是各种千奇百怪的错误。手动出题、手动批改、手动登记积分…这“基础攻坚”计划就像个嗷嗷待哺的巨婴，贪婪地吞噬着他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发际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王主任靠拢。

　　放下红笔，他习惯性地抬眼扫视全班，目光最终落在那片格格不入的“绝对平静区”。

　　嗯？林远的动作顿住了。

　　吴明…没在打游戏？

　　这简直比李浩主动维护课堂纪律还要惊悚！

　　林远不动声色地放下卷子，假装踱步巡视，慢慢地、悄悄地靠近那个角落。他像个蹩脚的间谍，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盈，视线却如同探照灯，试图穿透吴明那由刘海、眼镜和耳机组成的三重防御工事。

　　近了…更近了…

　　屏幕上那飞快滚动的绿色字符映入眼帘。林远大学时为了应付计算机二级，勉强啃过几页C语言教材，此刻看着那些 `iort`, `def`, `rando, `return`… 虽然具体内容看得他眼花缭乱，但一个清晰的认知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

　　吴明在写程序！而且绝对不是游戏外挂那种小儿科！这架势，这速度，这行云流水的敲击…分明是在构建某种…系统？

　　林远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狂跳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瞬间冲淡了批改作业的疲惫。他强忍着凑到屏幕前仔细研究的冲动，也强压住开口询问的欲望。经验告诉他，对待吴明这种“珍稀物种”，任何冒失的打扰都可能瞬间触发他的“自闭防御”，让一切回到原点。

　　他深深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像怕惊扰了正在织网的蜘蛛，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重新坐回讲台。只是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那片角落移开，里面充满了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和一种“我好像捡到宝了”的隐秘狂喜。

　　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接下来的几天，吴明那片角落成了林远重点关注的“特区”。他敏锐地观察到，吴明在自习课和午休时间，几乎放弃了游戏，全身心投入到那片绿色的代码海洋中。指尖的敲击声成了那片区域的背景音，专注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是虚无。

　　林远的心像被羽毛挠着，好奇得要命，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按捺住性子，默默观察，像个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

　　时间，在积分榜上小组分数的你追我赶中，在李浩逐渐习惯性“镇压”组内违纪的举动中，在吴明指尖连绵不绝的“哒哒”声中，悄然滑过。

　　这天下午，林远刚在办公室跟一堆基础攻坚的习题纸搏斗完，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解设答”三个字榨干了。他瘫在椅子上，眼神放空，思考着人生为何如此艰难。

　　“笃，笃笃。”

　　极其敷衍、极其不耐烦的敲门声响起，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指关节在门板上蹭了两下。

　　林远有气无力地抬眼：“请进…”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瘦高的身影挤了进来。黑色连帽衫，万年不变的低垂着头，厚重的眼镜片在办公室的灯光下反射着冰冷无机质的光。不是吴明是谁？

　　林远瞬间坐直了身体，困意一扫而空，心脏又开始了熟悉的加速运动。来了？！

　　吴明慢吞吞地踱到林远的办公桌前，脸上依旧是那副“全世界都欠我钱”的淡漠表情。他甚至没看林远，目光随意地扫过桌上那堆小山似的习题纸，几不可察地撇了撇嘴，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这么蠢。”

　　然后，他那只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伸进宽大的卫衣口袋，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巧的U盘。

　　动作随意得像丢垃圾。

　　“喏。”

　　U盘被两根手指捏着，以一种极其漫不经心、近乎施舍的姿态，“啪嗒”一声，丢在了林远面前那堆习题纸的“山顶”上，激起一小片纸屑。

　　林远：“？？？”

　　他看看U盘，又看看吴明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大脑有点宕机。这…几个意思？给我的？病毒大礼包？还是他打游戏的通关存档？

　　“这…是？”林远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和紧张。

　　吴明终于撩起眼皮，透过镜片看了林远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理解能力堪忧的原始人。他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吐出几个字，依旧没什么温度，甚至还带着点嫌弃：

　　“给你个东西。省得你手动出题、批改那么蠢，效率低得可怜。” 他顿了顿，像是极其不情愿地补充了一句，“…积分登记也麻烦。”

　　说完，他仿佛完成了什么极其无聊又不得已的任务，双手插回卫衣口袋，肩膀微微塌着，转身就走，留给林远一个写着“没事别烦我”的冷漠背影，和办公室门被轻轻带上的“咔哒”声。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远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小小的黑色U盘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省得出题批改？提高效率？积分登记？

　　一个大胆得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如同烟花般在脑海里“砰”地炸开！

　　他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抓起那个还带着点吴明指尖凉意的U盘，手忙脚乱地插进自己那台老旧的办公电脑USB接口。

　　电脑风扇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屏幕闪烁了几下。林远紧张地盯着屏幕，手心微微出汗。

　　几秒钟后，一个极其简陋、甚至可以说有点“复古”的程序窗口弹了出来。

　　界面是纯黑色的背景，没有任何花哨的图片和按钮。只有几行绿色的、宋体小字的菜单选项，冷冰冰地排列着：

　　`1. 选择科目 (数学/英语/语文)`

　　`2. 选择难度 (简单/中等)`

　　`3. 生成题目`

　　`4. 输入答案`

　　`5. 查看结果/积分`

　　`0. 退出`

　　简陋得令人发指！简直像是DOS时代的产物！

　　但林远的心脏却跳得更快了！他颤抖着手指，用鼠标（甚至键盘方向键也行）选择了“数学” -＞ “简单” -＞ “生成题目”。

　　绿色的光标闪烁了一下，一行新的绿色文字出现在下方：

　　`题目： 7 9 = ? (请输入答案)`

　　林远下意识地输入：16

　　光标一闪。

　　`结果： 正确！ √ 积分 1`

　　林远呼吸一窒！他立刻又选择“英语” -＞ “简单” -＞ “生成题目”。

　　`题目：选择填空 - I _____ a student. (a/ is / are)`

　　林远输入：a/p>

　　`结果： 正确！ √ 积分 1`

　　再试！“语文” -＞ “简单” -＞ “生成题目”。

　　`题目：填空 - “床前明月光” 下一句是：________`

　　林远输入：疑是地上霜

　　`结果： 正确！ √ 积分 1`

　　他又故意输入一个错误答案。

　　`结果： 错误！ X 正确答案：疑是地上霜`

　　林远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震惊和狂喜都呼出去。他看着屏幕上那简陋到极点却又精准高效的绿色字符，眼前仿佛出现了圣光！

　　这…这简直就是为他那苦哈哈的“基础攻坚”量身定做的神器！自动出题！自动批改！自动记录积分！省时！省力！精准！高效！

　　“我的老天鹅啊…” 林远喃喃自语，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这…这真是你做的？！吴明？！”

　　虽然答案不言而喻，但这冲击力实在太大了！那个整天戴着耳机打游戏、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拽王”吴明？那个上课提问都要拽得二五八万的吴明？他居然…居然不声不响搞出了这么个东西？！

　　巨大的惊喜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林远。他顾不上许多，立刻开始疯狂测试。尝试不同的科目组合，输入各种边界答案（比如数学题输入字母），程序都稳稳地运行着，给出正确的判断。他甚至发现了隐藏的“中等”难度题库，里面已经预置了一些更复杂的题目！

　　这哪里是个简陋的小程序？这分明是吴明用代码给他下的一场及时雨！是砸在他脑门上的金元宝！是照亮他苦逼班主任生涯的…数字灯塔！

　　下午的“基础攻坚”时间，高二（7）班的学生们发现讲台上有点不一样。

　　那堆成小山的习题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林远那台连接了教室老旧投影仪的笔记本电脑。一个画风极其清奇、黑底绿字的程序界面，被清晰地投射在了幕布上。

　　“咳，同学们，”林远站在讲台边，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亢奋的光芒，声音都比平时洪亮了几分，“今天，我们的‘基础攻坚’将引入一位新‘助教’！”

　　新助教？众人面面相觑。谁？陈雪老师？还是哪个学霸？

　　“这位助教，”林远神秘一笑，晃了晃手里那个小小的黑色U盘，“由我们班的吴明同学，亲手打造！”

　　“唰！”

　　几十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瞬间聚焦在教室右后方那个角落！

　　吴明？！！

　　那个吴明？！！做助教？？还亲手打造？？？他打造什么？炸弹吗？

　　在无数道震惊、怀疑、仿佛见了鬼的目光注视下，吴明依旧维持着他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拽王姿态。只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插在卫衣口袋里的手，似乎微微蜷缩了一下，藏在厚重刘海和镜片后的眼神，也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他刻意地把耳机往耳朵上又压了压，仿佛想隔绝掉那些过于灼热的视线。

　　林远没理会全班的石化状态，兴奋地开始演示。

　　“看，选择科目，比如数学，难度简单…生成题目！好，第一题：5 x 6 = ? 来，张晓，你试试？”

　　被点名的张晓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站起来：“3…30？”

　　林远在电脑上输入30。

　　幕布上，绿色的“结果： 正确！ √ 张晓 积分 1” 瞬间弹出！同时，教室前方的积分榜上，属于张晓名字后面的数字，“啪嗒”一声，被林远手动（暂时）添上了一笔。

　　“哇！” 张晓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小脸因为兴奋和一点点不可思议而涨得通红。

　　“好！下一题，英语，李浩，你来！” 林远乘胜追击。

　　李浩正抱着胳膊看戏呢，被突然点名，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站起来：“简单！I aa student. 选a”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

　　林远输入a

　　“结果： 正确！ √ 李浩 积分 1” 再次弹出！积分榜上，李浩名字后的数字也跳动了一下。

　　“嘿！” 李浩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意外和新奇。这玩意儿…有点意思啊？比干巴巴做题好玩！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高二（7）班前所未有的“抢答 刷分”狂欢。

　　“老师！我来！语文填空！”

　　“选我选我！数学中等难度！我能行！”

　　“哇！又对了！积分 1！”

　　“错了错了！答案是过去式！哎呀！”

　　题目一道接一道地快速生成，答案被争先恐后地报出，绿色的“√”和红色的“X”交替在幕布上闪烁，积分榜上的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动着。效率高得惊人！以往十五分钟只能勉强讲几道题，现在至少能刷十几道！而且参与度空前高涨！

　　林远只需要操作电脑，偶尔讲解一下集中出错的难点，轻松得简直想唱歌！

　　当十五分钟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意犹未尽的抱怨声中，林远满面红光地站到了讲台中央，用力拍了拍手。

　　“安静！同学们安静！”

　　喧闹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还沉浸在刚才高效刷分的刺激感里。

　　林远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地扫过全班，最后定格在那个努力把自己缩进角落阴影里的身影上，声音洪亮而清晰地宣布：

　　“今天的‘基础攻坚’，效率翻倍！效果显着！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们班的吴明同学！”

　　他指向幕布上那个简陋却无比实用的黑屏程序：

　　“感谢吴明同学，牺牲宝贵的个人时间，发挥他卓越的编程天赋，为我们量身打造了这款学习辅助神器！它极大地节省了我们出题、批改、登记的时间，提高了我们‘基础攻坚’的效率！这是真正的学以致用！是创新精神的最佳体现！”

　　林远顿了顿，看着底下那一张张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尤其是那些看向吴明方向、仿佛在看外星人降临地球的眼神，他斩钉截铁地抛出了重磅炸弹：

　　“为了表彰吴明同学这一极具价值的创新贡献，特此奖励：吴明同学个人——创新贡献积分，20分！吴明同学所在的B组——创新贡献积分，20分！立刻生效！”

　　“轰——！！！”

　　如果说之前李浩的十五分是深水炸弹，那么吴明这双二十分的超级加倍，简直就是引爆了一颗核弹！

　　整个教室瞬间被掀翻了！

　　“二十…二十分？！！个人和小组都加？！”

　　“我的妈呀！吴明？！那个吴明？！他做的程序？！”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居然会帮老师…不对，帮全班做东西？”

　　“神器啊！真是神器！比我妈给我买的刷题机还好用！”

　　“B组发了！一下加了二十分！直接登顶了！”

　　“吴明！吴大佬！收下我的膝盖！”

　　惊呼声、尖叫声、拍桌子声此起彼伏，几乎要冲破天花板。所有人都疯了！如果说李浩的转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那么吴明这一手，简直就是太阳系直接重启了！

　　无数道炽热、崇拜、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牢牢锁定在那个角落。

　　风暴中心的吴明，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低着头，手指在桌下的键盘上无意识地、飞快地敲击着，像是在测试一段不存在的代码。只是，他那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耳朵，此刻却像被晚霞点燃了一般，从耳廓到耳尖，迅速蔓延开一片无法掩饰的、鲜艳欲滴的红晕，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红梅，倔强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他努力想把自己藏进卫衣领口，但那抹刺眼的红，却像一面无声的旗帜，昭示着这位“拽王”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的惊涛骇浪。

　　林远看着吴明那通红的耳朵，又看了看积分榜上B组那飙升的分数，再感受着教室里这前所未有的、因“知识”和“效率”而沸腾的热烈气氛，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对着还在嗡嗡作响的全班，意气风发地一挥手：

　　“好了！新‘助教’上岗成功！以后的‘基础攻坚’，效率翻倍！目标，期末逆袭！有没有信心？！”

　　“有——！！！”

　　整齐划一、带着兴奋和期待的吼声，震得窗玻璃都在嗡嗡作响。

　　角落里的键盘敲击声，在喧天的回应中，似乎变得更加清脆、更加急促了。那黑色的屏幕上，绿色的代码如同拥有生命般，无声地流淌着。

　　一颗属于技术的星火，在这片曾被定义为“垃圾回收站”的土地上，悄然点燃。燎原之势，似乎已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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