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水同行.美丽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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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老话,在我亲自带着喃茹梦跑市场的一个月里,有了切身的体会。决定亲自带她,并非出于私心,至少一开始不是。她是新人,又是重点院校毕业的好苗子,我希望她能最快速度成长起来,而销售这一行,最好的课堂永远在市场一线。同时,我也存了一份私心,想借着带新人的机会,更深入地跑一遍云南的各个地州,将我纸上谈兵的市场认知,用双脚重新丈量一遍。
我们第一站去了大理。苍山洱海的风光旖旎,但我们的行程却与风花雪月无关。见经销商,走访建材市场,分析竞争对手的产品和价格策略。茹梦起初还有些生涩,跟在我身后,认真地记录着客户提出的每一个问题,观察着我的应对方式。
她学习能力很强,悟性极高。几天下来,已经能在我与客户交谈时,适时地补充一些产品细节,或者用她那份天生的、不带攻击性的亲和力,缓和一些略显紧张的气氛。她的傣族身份和那份清纯的气质,在某些少数民族聚居区,甚至成了一种无形的通行证,更容易获得当地人的好感和信任。
在丽江,我们遇到了一个比较难缠的经销商,对林氏陶瓷的供货速度颇有微词。我正色解释着物流流程和改善计划,对方却有些油盐不进。这时,茹梦轻轻开口,她没有直接反驳客户,而是用她柔和的嗓音,聊起了我们路上看到的、丽江古城里那些用瓷砖精心装饰的民宿客栈,巧妙地引申到林氏产品独特的设计感如何能帮助他的店面提升形象,吸引更多高端客户。她的话像潺潺流水,不着痕迹地绕开了矛盾的礁石,将话题引向了更积极的合作共赢层面。
那一刻,我看着身旁这个眼神专注、侃侃而谈的女孩,心里微微一动。她不再是那个在人才市场略带羞涩的应届生了,她在飞速地汲取养分,破土成长。
出差途中,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路上,从一个州县赶往另一个州县,车成了我们待得最久的地方。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高原湖泊到深山峡谷,从坝子田园到热带雨林。长时间的独处,打破了上下级之间那层无形的壁垒。
我们聊工作,聊市场,也聊彼此的生活。她告诉我版纳寨子里的趣事,泼水节的狂欢;我则选择性地说起一些在英国留学的见闻,当然,隐去了家族和苏琳的部分。我只是一个从佛山来的、靠自己在职场打拼的普通经理。
“林经理,您懂得真多。”有一次,在从普洱前往临沧的盘山公路上,她望着窗外连绵的茶山,由衷地说。
车窗外掠过的光影映在她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我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心里某个地方轻轻动了一下。
“以后私下没人的时候,别叫林经理了。”我顿了顿,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轻微加速,“叫我阿清吧。”
车内有一瞬间的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和窗外的风声。
“……阿清。”她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带着一点点试探,一点点羞涩。
“嗯。”我应了一声,目光依旧看着前方蜿蜒的山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从那一刻起,“阿清”这个称呼,成了我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一个区别于职场身份的、更亲近的符号。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我们马不停蹄,维护了大部分现有客户,也开拓了几个有潜力的空白市场网点。行程接近尾声,我们来到了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勐海县。
这里,是茹梦的家乡。
踏上版纳的土地,空气瞬间变得湿热起来,充满了热带植物特有的浓郁气息。高大的棕榈树、芭蕉林,以及远处若隐若现的傣家竹楼,一切都与云南其他地区迥然不同。
“阿清……经理,”她习惯性地想叫我阿清,又立刻改口,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前面就是我们寨子了,曼飞龙寨。”
我们的车沿着一条干净的柏油路驶入寨子。寨子依山傍水,景色秀丽,一座座精致的傣家竹楼错落有致,充满了浓郁的民族风情。
茹梦的家是一栋典型的竹楼,收拾得干净整洁,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和果树。她的到来,让整个家都热闹起来。
“阿公!阿爸!阿妈!我回来了!”茹梦用傣语欢快地喊着。
首先迎出来的是她的阿妈,一位面容慈祥、穿着傣族简裙的阿姨,看到茹梦,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接着,一位精神矍铄、穿着对襟布衫的老人和一个身材精干、眼神温和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经茹梦介绍,老人是她的阿公,名叫召罕,中年男人是她的阿爸,名叫召福。
“这是我的领导,林经理。”茹梦向家人介绍我。
我连忙上前,礼貌地问好:“阿公好,阿叔阿姨好,打扰了。”
召罕阿公和召福阿叔的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带着审视,带着好奇,更带着一种……我一时无法完全解读的、过于热情的探究。他们热情地邀请我上楼,端上自家种的普洱茶和新鲜的芭蕉、菠萝。
交谈中,我得知召罕阿公和召福阿叔都是玉雕师傅,在附近一带颇有名气。阿公还特意拿出几件他们的作品给我欣赏,那些翡翠、黄龙玉在他们巧手下被雕琢得栩栩如生,充满了灵性。我由衷地赞叹着,同时也说明了此次来版纳,主要考察一下本地的建材市场,顺便陪茹梦回家看看。
然而,我渐渐发现,他们的热情似乎超出了对待普通“领导”的范畴。召福阿叔不停地给我斟茶,阿妈则不停地往我手里塞水果,眼神里的笑意越来越深。召罕阿公更是拉着我的手,用带着浓重傣语口音的普通话,问起了我的家庭情况,比如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身体好不好等等。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出于礼貌,还是一一回答了,当然,关于老爸是陶瓷公司董事长这一点,我依旧含糊带过,只说家里也是做点小生意。
直到晚饭时分,丰盛的傣家菜肴摆满了竹编的小桌:香茅草烤鱼、菠萝饭、酸笋煮鸡、炸牛皮……琳琅满目,香气扑鼻。召福阿叔拿出自家酿的米酒,一定要和我喝几杯。
酒过三巡,气氛更加热烈。召罕阿公满面红光,举起酒杯,对着我和茹梦说:“好啊!我们茹梦从小就懂事,学习好,现在又带了这么好的‘朋友’回来,阿公阿爸阿妈都高兴!来,喝酒!”
“朋友”?这个词用得有些微妙。我下意识地看向茹梦,她也正看向我,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是米酒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窘迫。
我瞬间明白了。
他们把我当成茹梦的男朋友了!
想想也难怪。一个年轻男领导,亲自带着他们刚毕业的女儿全省各地跑了一个月,现在还亲自送回家,举止间似乎又透着几分熟稔,或许是我让她叫“阿清”的缘故。在淳朴的寨民看来,这关系绝非普通的同事那么简单。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阿公,我……”
“哎,不用说了,阿公懂,阿公懂!”召罕阿公笑呵呵地打断我,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你们年轻人,在外面打拼,互相照顾,好啊!我们茹梦跟着你,我们放心!”
茹梦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我一下,投来一个恳求又带着羞窘的眼神,示意我不要再解释了。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个美丽的误会,但此刻揭穿,只怕会让全家人都陷入尴尬,辜负了这满桌的盛情。
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举起酒杯,硬着头皮,配合着演下去:“谢谢阿公,谢谢阿叔阿姨的款待,饭菜非常好吃。”
那一顿饭,我吃得心情复杂。一方面,享受着傣家最真挚的热情和美食;另一方面,又为这个误会感到些许不安和……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悸动。我看着身旁低头默默吃饭、耳根一直红透的茹梦,看着她家人们毫不掩饰的满意和欢喜,心里某个角落,似乎被这种质朴温暖的家庭氛围触动了。这与我家那种规矩分明、情感内敛的氛围截然不同。
晚饭后,茹梦送我到寨子口的客栈住宿。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寨子上,椰影婆娑。
“对不起,阿清……经理,”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我阿公阿爸他们……误会了。”
“没关系,”我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之前的些许不安也淡了些,“老人家开心就好。你们家的热情,我感受到了。”
她抬起头,月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带着歉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谢谢你……没有说破。”
“嗯,”我点点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景洪看看市场。”
“好。”
她转身走向寨子,白色的裙摆在月光下轻轻晃动,像一只翩跹的夜蝶。我站在客栈门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竹楼丛中,才缓缓转身。
晚风吹拂,带着热带植物特有的芬芳和湿润的泥土气息。我抬头望着版纳清澈的星空,心里一片纷乱。苏琳的影子似乎更加模糊了,而喃茹梦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澈的眼睛,却清晰地印在了脑海里。
这个美丽的误会,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比我想象的要深远。我们的关系,似乎从这一刻起,悄然越过了那条纯粹的职场界线,驶向了一片未知而迷人的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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