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红果换种惊美洲，雷霆反杀灭余孽

　　“报 —— 苏小姐！萧王爷！‘锦绣号’回来了！船舷上堆得满当当的，全是美洲来的宝贝！”

　　泉州港的号角声刚冲破晨雾响彻云霄，暗卫就踩着沾着露水的石阶冲进锦绣商馆，甲胄上的铜片 “哐当” 作响，急报像惊雷般炸在大堂里。苏锦凝正和萧惊寒俯身核对漠北种子订单，泛黄的账本摊在紫檀木桌上，炭笔在她指间转了半圈，闻言猛地起身，笔杆 “嗒” 地落在纸上，在 “三万斤玉米种” 的字样旁划出一道黑痕，眼底瞬间燃起亮芒：“快！备马去码头！”

　　萧惊寒顺势伸手，稳稳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掌心温热的力道像定心丸般传来，他指尖摩挲着她指腹的薄茧 —— 那是常年握笔、整理商路地图磨出来的，语气带着宠溺的笑意：“别急，我早让侍卫备好了马车，车轮裹了橡胶防滑套，跑起来稳当，保证比商船靠岸还快。” 两人并肩走出商馆，晨光正好，街上百姓听闻 “锦绣号” 从美洲归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扛着扁担、牵着孩子往码头涌，挤在路边踮脚张望，都想看看传说中 “能结金棒子、长红果子” 的美洲大陆，到底藏着什么奇珍。

　　马车 “哒哒” 疾驰至码头时，“锦绣号” 正缓缓靠向泊位，淡蓝色的棉胶布帆被海风微微吹起，边角沾着些许异域的黄沙与盐霜，却依旧挺拔如展翅的鹏鸟。阿木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晒得黝黑的小腿，他第一个抓着缆绳跳上岸，帆布摩擦得手掌发红也不在意，黝黑的脸上满是激动，怀里紧紧抱着个红得发亮的果子，像捧着稀世珍宝，见到苏锦凝就大步跑来，鞋边沾着的海水滴在石板路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苏小姐！我们成功了！这是美洲红果部的‘胭脂果’，您看这颜色！染布能染出透亮的正红色，入药还能治咳嗽，他们部落用五十筐这果子，换了咱们两千斤玉米种子！”

　　苏锦凝伸手接过胭脂果，指尖触到果皮细腻的纹路，果子比拳头略小，沉甸甸的满是汁水，她轻轻捏了捏，艳红的汁液顺着指缝渗出，滴在裙摆上，晕开一朵小小的红痕，色泽竟比非洲红玛瑙磨出的染料还鲜亮。“太好了！” 她眼底笑意璀璨，像盛了满眶星光，“用咱们的高产种子换稀缺资源，既解了红果部的旱灾，又打通了美洲商路，这买卖做得值！”

　　萧惊寒凑过来，鼻尖轻嗅红果的清香，那股带着阳光暖意的甜香让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苏锦凝的耳廓，低声道：“不仅商路通了，你胭脂铺的原料也不愁了 —— 这果子晒干后能保存半年，以后你的胭脂铺，怕是要垄断全大靖的贵妇市场了。” 温热的气流让苏锦凝脸颊微红，刚要开口调侃，却见阿木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羽毛服饰的异域人，为首的女子头戴红果串成的头饰，颈间挂着贝壳项链，深棕色的眼眸里满是警惕，却又藏着对陌生环境的好奇，手里还握着一根雕刻着花纹的木杖。

　　“苏小姐，这是红果部的首领阿雅，” 阿木连忙侧身介绍，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解释，“她们部落去年遭遇大旱，地里的庄稼全枯死了，咱们的玉米种子刚好能救急，阿雅首领放心不下，特意跟船来，想跟咱们定长期合作，以后年年用胭脂果和咱们换种子！”

　　阿雅虽听不懂汉语，却从苏锦凝温和的眼神、没有敌意的动作里感受到了善意，她示意随从递来一个用红果藤编织的盒子，盒子边缘缠着彩色的布条，她双手捧着盒子，微微躬身递给苏锦凝。苏锦凝轻轻打开盒盖，里面铺着柔软的干草，整齐码着数十颗圆滚滚的褐色种子，表皮带着细微的纹路，正是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番薯种！“阿木，这是……”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红果部的救命粮！叫‘番薯’！” 阿木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些，引来周围百姓的侧目，“阿雅首领说，这东西比玉米还耐旱，哪怕种在石头缝里都能长，一亩地能收五百斤！磨成粉能做饼，煮着吃还甜糯！” 这话让在场众人都惊掉了下巴，围着的农户们更是欢呼起来，一个老农颤巍巍地伸手想摸种子，又怕碰坏了，只是隔空比划着：“五百斤！这要是种在俺家那几亩旱田，以后再也不用怕荒年饿肚子了！”

　　苏锦凝当即拍板，声音清亮得让所有人都能听见：“阿雅首领，我以锦绣商队的名义起誓，以后每年开春，都给你们红果部送五千斤玉米种子，咱们按市价换你们的胭脂果和番薯种，绝不亏待你们！” 她转头对钱算盘道：“钱叔，去库房取最好的云棉布料 —— 就选上次罗马王室订过的湖蓝色，再拿两百个橡胶水袋，当回礼送给阿雅首领！” 钱算盘连忙应着跑去库房，阿雅看到钱算盘抱来的云棉布料，伸手摸了摸，布料柔软得像云朵，比她们部落用树皮织的粗布舒服百倍，眼睛瞬间亮了，当即对随从说了几句异域话语，两个穿着羽毛裙的随从立刻抬来两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晒干的胭脂果，红得像一堆小火苗，阿雅执意要把箱子塞给苏锦凝，脸上满是真诚。

　　正当码头一片欢腾，百姓围着 “锦绣号” 看美洲货物、农户围着阿雅问番薯种植技巧时，钱算盘突然脸色惨白地从库房方向冲过来，手里的账本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他跑得气喘吁吁，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声音带着颤抖：“苏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李尚书的儿子李坤，带着一群海盗，在城外的黑松林劫走了要运往漠北的三万斤玉米种子！还放话…… 还放话要烧了咱们的种子仓库！”

　　这话如同泼了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众人的喜悦，码头的喧闹声戛然而止，连海风都仿佛变得冰冷。苏锦凝脸上的笑意骤然褪去，眼底冷光乍现，指尖紧紧攥着胭脂果，果皮被捏得变形，汁液浸透了掌心 —— 李尚书倒台后，他的儿子李坤就带着家产潜逃在外，没想到竟敢勾结海盗，做这断百姓生路的恶事！玉米种子是漠北牧民过冬的希望，仓库里还存着要推广到西北的番薯种，要是被烧了，不知多少人要挨饿！

　　“敢动我的东西，敢断百姓的活路，找死！” 苏锦凝声音冰寒，像淬了霜的利刃，她转头对萧惊寒道：“你带暗卫去种子仓库设防，仓库的门是橡胶加固的，他们一时半会烧不坏；我带女商盟的姐妹去追海盗，一定要把种子夺回来！”

　　萧惊寒却伸手将她护在身后，宽阔的肩膀像一道坚实的屏障，他眼神凌厉如刀，扫过码头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坐镇码头，安抚商户和阿雅首领 —— 红果部第一次来大靖，不能让他们看到乱局；仓库有侍卫看守，也出不了事。海盗交给我，我带百名暗卫去，每人都配了改良的橡胶弩，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三倍，上弦还快，海盗插翅难飞！半个时辰内，我必把种子完好无损带回来，还你一个清净！” 他握紧苏锦凝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补充道：“放心，我带了你的‘保命符’—— 你上次给我的橡胶护心镜，还在怀里揣着呢。”

　　不等苏锦凝多言，萧惊寒已转身翻身上马，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后百名暗卫整齐列队，每人手持加装了橡胶防滑槽的弩箭，腰间别着短刀，翻身上马的动作干脆利落，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朝着城外黑松林的方向疾驰而去，队伍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路的尽头。苏锦凝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安定 —— 从江南布庄的初次相遇，到漠北护商路、非洲平叛乱，萧惊寒从不会让她失望。

　　码头这边，阿雅虽听不懂众人的对话，却从苏锦凝紧绷的神情、暗卫疾驰的紧张氛围里，看出了情况紧急，她当即对身后的二十名美洲勇士说了几句异域话语，声音清脆却带着威严。只见勇士们立刻抽出腰间的石刀，刀身磨得发亮，他们排成两列，眼神坚定地站在苏锦凝身旁，像两排挺拔的青松；阿木也握紧了手里的橡胶杖，杖头的铜箍闪着冷光：“苏小姐，我们跟你一起守仓库！要是海盗敢来，我用橡胶杖敲碎他们的脑袋！”

　　苏锦凝心中一暖，危难时刻，无论是异国盟友还是身边兄弟，都愿意站在她这边，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开始部署：“钱叔，立刻让人关闭码头的橡胶闸门 —— 那闸门厚三寸，海盗撞不开；再派两个伙计去泉州知府衙门，把李坤勾结海盗劫种子的事说清楚，让知府派兵支援仓库！林阿翠，你带五十个女商盟姐妹，拿着橡胶盾牌去种子仓库，守住仓库的橡胶大门，要是看到海盗，就用盾牌组成阵形，别让他们靠近！阿雅首领，麻烦你们带着勇士守住码头侧翼，以防海盗声东击西，从码头绕路偷袭！” 众人齐声应下，各司其职，原本喧闹的码头瞬间变得井然有序，一张防护天罗地网悄然布下。

　　而城外的黑松林里，李坤正穿着件锦缎长衫，却敞着领口，露出里面的银甲，他手里拿着把折扇，不耐烦地踢了踢脚边的麻袋 —— 里面装着刚劫来的玉米种子，袋子被踢得裂开个小口，金黄的玉米粒滚出来，落在满是落叶的地上。他脸上满是阴狠，对身边的海盗头子道：“苏锦凝那个贱人，毁我父亲的前程，抄我李家的家产，还敢抢粮食大权！今日我不仅要烧了她的种子仓库，让她推广新作物的计划泡汤，还要把这些种子撒在林子里喂鸟，让漠北的牧民冬天饿死！到时候百姓肯定会怨她，她就身败名裂了！”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阵 “咻咻” 的破空声，数十支橡胶弩箭如同流星般从树冠间射来，箭尖带着凌厉的风声，海盗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中箭倒地，弩箭穿透了他们的粗布衣裳，钉在树干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萧惊寒勒马而立，白衣胜雪，衣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却不见半点尘土，他眼神冷冽如冰，像在看一群死人：“李坤，你勾结海盗，劫夺充作军粮的玉米种子，按大靖律法，当凌迟处死！”

　　李坤又惊又怒，手里的折扇 “啪” 地掉在地上，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指着萧惊寒，嘶吼道：“萧惊寒！你少多管闲事！我李家跟苏锦凝的仇，轮不到你插手！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我赏你们百两黄金！” 海盗们被黄金诱惑，纷纷举起弯刀，嘶吼着蜂拥而上，却根本抵挡不住橡胶弩的威力 —— 这种弩箭加装了橡胶防滑槽，不仅射程远、穿透力强，而且暗卫们练过上弦技巧，不用弯腰就能快速上箭，一轮箭雨过后，海盗们死伤惨重，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落叶。

　　萧惊寒见还有海盗负隅顽抗，当即翻身下马，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闪烁如银河，他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海盗之间，剑刃划过空气，只听 “咔嚓” 几声，海盗手中的弯刀纷纷被斩断，他三两下就冲到李坤面前，剑尖抵住李坤的咽喉，脚一勾就将他绊倒，然后踩在他的胸口上，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父亲贪赃枉法、造谣惑众，本就罪该万死；你不思悔改，反而勾结海盗谋害百姓，偏要把李家的罪孽续下去，那就别怪我心狠！”

　　李坤被踩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却依旧挣扎着嘶吼：“我不服！凭什么一个女人能执掌粮食大权？凭什么她能开商队、通商路，我李家却要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就凭她心怀百姓，事事以生计为先；而你，只为一己私欲，不惜让万千牧民挨饿！” 萧惊寒话音未落，远处传来 “哒哒” 的马蹄声，泉州知府带着数百名官兵赶来支援，官兵们手持长枪，迅速围住剩余的海盗，知府翻身下马，看到满地海盗尸体和被夺回的玉米种子，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敬佩：“萧王爷英明！属下接到消息就立刻带兵赶来，现已将李坤的余党全部抓获，听候王爷发落！”

　　半个时辰后，萧惊寒带着完好无损的玉米种子回到码头，百名暗卫护送着装满种子的马车，整齐地跟在他身后，他白衣上只沾了些林间的尘土，却未染半点血迹，仿佛只是去林间散步，而非经历了一场厮杀。苏锦凝快步上前，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落叶和尘土，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有你在，我怎么会有事？” 萧惊寒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微凉的指尖揣进自己的怀里暖着，眼底满是温柔，他转头对围拢的百姓和商户朗声道：“李坤勾结海盗，劫夺军粮、意图烧毁种子仓库，罪证确凿，现已打入天牢，明日午时问斩！今后，谁再敢阻挠新作物推广、谋害百姓生计，便是与朝廷为敌，与天下百姓为敌，杀无赦！”

　　“好！杀得好！” 码头百姓齐声欢呼，声音震彻云霄，连远处停泊的商船都传来附和的喊声。阿雅首领虽听不懂萧惊寒的话，却从百姓的欢呼声、苏锦凝放松的神情里，知道危机已解除，她也跟着鼓掌，深棕色的眼眸里满是敬佩 —— 这个东方女子，不仅有智慧能通海外商路，还有强大的后盾能护佑百姓，跟着她合作，定然不会错。

　　当晚，锦绣商馆张灯结彩，红灯笼从门口一直挂到后院，烛火通明如白昼，庆功宴热闹非凡。阿木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番薯，眉飞色舞地给众人讲述美洲的奇遇：“红果部的人第一次见到玉米种子，都以为是‘神赐的金豆子’，阿雅首领还带着部落人对着种子跪拜！等咱们教他们种下，玉米苗长出来的时候，他们把苏小姐奉为‘谷神’，还在部落里立了块木牌，刻着苏小姐的名字呢！”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连阿雅都通过翻译，知道了自己部落的趣事，笑得眉眼弯弯，还特意用红果藤编了个小篮子，送给苏锦凝当礼物。

　　林阿翠拿着一本厚厚的分红账本，走到苏锦凝身边，账本上用红笔标着每个人的分红金额，字迹工整：“苏小姐，这月咱们的利润再翻两倍！美洲胭脂果刚运到，京城的庆安公主就派人来订了两百盒胭脂；玉米种子卖给官府和农户，也赚了不少，女商盟的姐妹每人能分十两银子，比上个月多了一倍！张婶还说，要拿着分红给儿子娶媳妇呢！”

　　钱算盘也凑过来，手里拿着张纸条，上面记着番薯种子的去向，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苏小姐，番薯种子我已经连夜让人送去婆罗洲了，还派了阿木的徒弟跟着去，教那边的农户种植技巧，预计三个月后就能收获。等收获了，咱们先在泉州试种，要是长得好，明年就能在全国推广了！”

　　苏锦凝端着一杯葡萄美酒，看向身旁的萧惊寒，杯中酒液映着烛火，泛着暖黄的光，她眼中满是憧憬：“等番薯推广开来，不管是江南的水田，还是漠北的旱田，都能种，大靖百姓就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萧惊寒也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酒液荡漾，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他声音温柔却坚定：“不止如此，我已奏请陛下，封你为‘通商令主’，掌管全国新作物的推广和海外商路的管理，还赐了你一枚金印，以后你下的政令，各地官府都要配合。今后，再也没人敢说女子经商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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