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让他自己变成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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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鹰眼十三哨”中的关键人物——“秃鹫”。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苦苦破译的情报,就是他自己发出去的。
审讯室里,被绑在刑架上的“秃鹫”双目赤红,状若疯狂:“妖术!你们大晏用了什么妖术!我族传承百年的密语,连鬼神都无法破译,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楚云舒施施然走了进来,手中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竹筒。
她没有理会“秃鹫”的咆哮,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在跳动的火光下,比冰雪更冷。
“你们的情报,现在是我军将士午膳前的顺口溜。”
她一句话,让“秃鹫”的嘶吼卡在了喉咙里,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荒谬与恐惧。
楚云舒没有再看他,而是对着身旁的影七点了点头。
影七面色惨白,眼神空洞,但在楚云舒的注视下,他还是颤抖着拿起另一个竹筒,模仿着北狄传令官的语调和特有的哨音节奏,将一段早已背熟的假令录了进去:“南线遇伏,非主力不可破!速调主力北上增援!重复,南线遇伏,速调主力北上!”
这是一种利用竹管共鸣原理制作的简易录音与播放装置,虽然粗糙,但模仿特定的音律和节奏却足够以假乱真。
“放出去。”楚云舒对亲兵下令,“用‘鹰眼哨’的最高紧急等级信鸽,发给北狄主帅。”
一只信鸽冲天而起,它携带的不再是文字,而是一段致命的声音。
做完这一切,楚云舒的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如期而至。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实施“信息污染”与“反向渗透”,瘫痪敌方中级情报网络核心。】
【奖励功德点500,智慧点300。】
【“谍”字模块升级,解锁新功能:信息战·干扰(初级)。】
次日清晨,天光乍破。
一名斥候飞马奔入中军帐,声音因激动而嘶哑:“报——!将军!北狄主力大营于一个时辰前拔营,正全速向北线移动!我军南面隘口,已然空虚!”
帐内众将一片哗然,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楚云舒缓缓走出营帐,迎着初升的朝阳,立于高台之上。
寒风吹动她的衣袍,猎猎作响。
她的目光越过欢腾的军营,投向南方那道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如今却再无獠牙的山口。
那里,是通往京畿的最后一道屏障。
她唇角微扬,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
“他们以为这是在打仗。”
“其实,我们只是在进行一场外科手术。”
这场被后世史书记载为“鸣沙山之役”的惊天逆转,其真正的起点,并非金戈铁马的正面冲撞,而是一首响彻大晏军营的古怪儿歌。
不过三日,这首“东山三堆柴,西坡两匹驴”的歌谣,便如同长了脚的蒲公英种子,飘散在军营的每一个角落。
操练的士兵用它来统一号子,吼声震天,气势竟比以往更足;炊事营的火工们一边拉着风箱,一边用锅铲敲着节拍,哼得不亦乐乎;就连伤兵营里缠着绷带的伤员,也跟着牙牙学语的孩童们,将这首“楚大人新作”当成了苦中作乐的消遣。
没人知道这几句不伦不类的词句究竟是何含义,他们只知道,这是那位神机妙算的楚大人亲手所作,唱了能提神醒脑,甚至还能带来好运。
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正在军中悄然发酵。
而此刻,这份“好运”的具象化身——一只沾染了无形“鬼火”的信鸽,正穿过稀薄的晨雾,精准地降落在黑石岭一处伪装成废弃猎户小屋的暗哨之中。
北狄“鹰眼十三哨”的核心人物,“秃鹫”,正焦躁地等待着。
当他从鸽腿上解下那份熟悉的羊皮密信时,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信上的内容与他发出的指令完全一致,而他安插在大晏军营的内线也回报,敌营一切如常,甚至军心涣散,流行起了一首莫名其妙的歌谣。
“一群蠢货。”秃鹫轻蔑地啐了一口,将密信小心收好。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打开笼门的瞬间,一蓬肉眼不可见的荧光粉末,已悄然沾染了信鸽的尾羽。
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内线抄录回来的那首古怪歌谣,总让他觉得心神不宁。
“东山三堆柴……西坡两匹驴……”他将那几句词抄在案头,借着豆大的油灯反复揣摩,“东山……是指东岭坡吗?三堆柴……难道是我军在东岭坡的第三、第四、第七号粮仓?这个楚云舒,究竟想干什么?”
他陷入了魔怔般的自我怀疑与过度解读之中,完全没意识到,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他的头顶。
当夜,月黑风高。
赵破虏亲率五十名精锐斥候,如一群无声的猎豹,借着夜色潜行至黑石岭下。
他们没有携带火把,每个人的右眼上都罩着一片薄薄的特制琉璃镜片。
在镜片之下,空气中那条由荧光粉尘勾勒出的绿色轨迹,如同一条通往地狱的引路丝带,清晰无比——那轨迹泛着幽微的绿光,仿佛夏夜坟地间游荡的萤火,却又带着金属般的冷意;风掠过耳畔时,竟能听见细微的“簌簌”声,像是孢子在气流中摩擦振颤。
指尖触碰镜片边缘,传来一阵冰凉黏腻的湿感,那是夜露与蟾油混合后的独特触觉。
他们精准地绕开了所有明哨暗哨,最终停在了那间猎户小屋前。
“就是这里。”赵破虏做了个手势,声音压得极低,喉间滚动的气音几乎被风吹散。
下一瞬,木门被轰然撞开!
屋内的“秃鹫”惊骇回头,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一柄冰冷的钢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金属的寒意刺得他颈侧皮肤骤然收紧,呼吸一滞。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传承百年的情报网络,竟会以如此荒诞的方式被连根拔起。
“妖术!你们大晏用了什么妖术!”审讯室里,被绑在刑架上的“秃鹫”双目赤红,状若疯虎,“我族密语,连鬼神都无法破译,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最机密的情报,会原封不动地回到自己手里,而敌人却能精准地找到他。
楚云栖施施然走了进来,手中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竹筒。
火光在她清冷的脸上跳跃,映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光影在她眉骨与鼻梁间切割出锋利的轮廓,仿佛刀刻而成。
炭火噼啪炸响,余烬升腾起细碎火星,带着焦木与铁锈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不需要破译。”她淡淡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因为你们的情报,现在是我军将士午膳前的顺口溜。”
一句话,如同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让“秃鹫”所有的咆哮和挣扎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无尽的荒谬与恐惧。
他终于明白,那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儿歌,根本不是什么暗号,而是赤裸裸的明码!
楚云舒是在用他自己的情报,当着他所有手下的面,公开羞辱他,污染他的信息渠道,让他自己变成一个笑话!
这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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