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名字录入宗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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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赶来的地方官员和士绅们聚在不远处,准备看她的笑话。脚步窸窣,私语如蝇。
“看到了吗?妇人之见!连石料好坏都分不清!”
“呵呵,等着吧,等她用这沙子和泥,第一根桥桩都立不起来!”
就在众人幸灾乐祸的议论声中,楚云舒却命人架起两口大锅,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公开课”。
柴火爆燃噼啪作响,锅底受热发出嗡鸣。
她取来两份砂浆,一份是传统的石灰与黄土混合,另一份,则是她命人将一种特殊的青色矿石碾碎后,与黏土、铁粉按照精确比例混合,再加入那些被动了手脚的沙石。
“今日第一课,材料学。”她清冷的声音盖过了风声和水声,“传统工艺,遇沙则废。但知识,能变废为宝。”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两份砂浆被分别塑造成形,而后,楚云舒亲自舀起两瓢黄河水,猛地泼了上去!
“嗤——”
蒸汽腾起,白烟缭绕,伴随着刺鼻的碱味扩散开来。
那份传统的石灰砂浆,在水的冲击下,瞬间崩裂,化为一滩烂泥,缓缓滑落锅底。
而楚云舒亲手调配的那份,不仅没有溃散,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固,表面升起丝丝热气,质地由软转硬,敲击之声清越如磬。
片刻之后,已变得坚如磐石!
一名亲卫奉命上前,用铁锤猛砸,竟只砸出几点白印!
全场死寂!
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官员士绅,脸上的嘲讽僵在嘴角,化为难以置信的惊骇。
有人下意识后退半步,踩进泥坑也浑然不觉。
“诸位看见了?”楚云舒的目光淡淡扫过他们,目光如刃,“不是我在挑战规矩,是真相,推不开你们蒙昧的门。”
言罢,她转身,对早已待命的亲卫下令:“去把工部王郎中的侄子和那个管事‘请’过来,让他们亲手把剩下的沙子都掺进水泥里。告诉他们,本侯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为灾民造出最坚固的石料。”
这一手,比当场杀人还要诛心!
从此,再无人敢在明面上质疑。
而楚云舒口中的“水泥”,则成了这片土地上最神奇的传说。
建桥的三个月里,黄河岸边成了一座巨大的露天学堂。
白天,学员们在楚云舒和格物院教习的指导下,测量、计算、浇筑、拼接。
烈日灼晒之下,汗水浸透粗布衣衫,工具磨破手掌,血痕与泥灰混在一起;夜晚,楚云舒便点起明亮的楚灯,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授课。
灯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专注的脸庞,虫鸣伴着讲解声起伏。
从杠杆原理到浮力定律,从三角稳定结构到材料应力分析。
她将复杂的现代科学,拆解成一个个通俗易懂的实例。
消息不胫而走。
起初只是附近的灾民,后来竟有数千上万的百姓从四面八方赶来,只为旁听这前所未闻的“活学问”。
人群挤在棚外,踮脚倾听,有人默默记下公式刻在木片上。
一个从山上跟来看热闹的牧羊女,听懂了“三角稳定原理”,回家后用几根木棍,就将自家摇摇欲坠的羊圈加固得稳如泰山。
一个眼盲的少年,靠着触摸格物院带来的齿轮模型,竟无师自通,用废旧木料造出了一只能自己行走的木驴,大大减轻了运送土石的负担。
知识不再是圣贤书里高高在上的文字,它变成了能加固羊圈的木棍,能自己走路的木驴,能救命的桥梁。
裴衍适时地将这些事例汇总成册,呈递御前,并附上奏疏:“今有实务之才于乡野涌现,其智不输饱学之士。臣请问陛下,科举只考诗词歌赋,定国安邦之策不论,利国便民之术不问,是否已成禁锢天下英才之弊?”
皇帝看着奏报上那个会走路的木驴图样,久久沉默。
指尖摩挲着图纸边缘,仿佛能触到那木轮转动的轨迹。
最终,他朱笔一挥,虽未同意立刻改革科举,却破天荒地准许:“明年殿试,可增设策论实操一科,以观其效。”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八十九天后,一座雄伟的钢铁骨架浮桥横跨黄河天堑,如一道钢铁长虹,将两岸绝地重新连接。
桥面宽阔平整,足以容纳四马并驱,车马行于其上,竟无丝毫晃动。
脚下传来金属共振的轻微嗡鸣,桥体在风中稳如磐石。
竣工之日,楚云舒站在桥心,身后是二百名眼神坚毅、身形挺拔的学员,他们脸上早已褪去了初来时的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创造奇迹后的自信与光芒。
风吹动他们的衣角,猎猎作响。
“此桥,不名‘御恩’,不叫‘忠烈’。”她的声音通过一个简易的扩音筒传遍两岸,穿透风浪,“它叫‘启明桥’——寓意知识,启愚昧之明!”
话音刚落,她命人将厚厚一沓《格物建桥实录》分发给围观的百姓与学子。
纸页翻动,沙沙作响,有人捧书跪地,泪流满面。
那一刻,江南贡院之外,数十名正在苦读八股范文的举子,激动地将手中的时文集撕得粉碎,振臂高呼:“圣贤之学若不能救民于水火,学之何用!我们要考真本事!”
呐喊声如同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压抑已久的学子之心。
当夜,楚云舒独坐帐中,烛火摇曳。
百姓撕毁八股文的那一幕仍在她脑中回荡。
她提笔写下一行字,嘴角泛起冷笑:“他们怕的不是我造了一座桥……而是我让天下每个人都看懂了这桥是怎么造的。”
知识一旦觉醒,便再也无法被锁进圣贤书里。
下一步,必将是庙堂震荡。
楚月带着一身寒气闯入帐中,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主上,京中暗线传信,赵崇安近日频繁出入几位年长亲王府邸,行踪诡秘。虽未闻具体内容,但结合朝中风声,极可能酝酿大事……”
楚云舒嘴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怕的不是我造了一座桥,他怕的是,我让天下每个人都看懂了这桥是怎么造的。”
她走到案前,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裴衍派来的信使:“替我转交大人。告诉他,明年会试,请务必为我出一道题——《论杠杆能否撬动天下》。”
这不仅是考题,更是战书。
改革的第一步,从来都是从考场开始的。
信使领命而去,帐中的气氛依旧紧绷。
楚月低声道:“主上,赵崇安此举是釜底抽薪,我们必须立刻回京应对。而且……礼部也派人来了,催您……催您尽快返回楚氏本家,准备开祠堂,祭告祖先,正式将您的名字录入宗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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