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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她不要金印,先烧了一本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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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入宗谱?

  楚云舒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嘲讽。

  楚氏本家,那个在她顶替兄长身份前,视她为草芥,任其自生自灭的地方。

  现在她封侯拜相,权倾朝野,他们倒想起来要开祠堂,将她的名字写进那本腐朽的册子里了?

  真是天底下最无耻的投机,最廉价的示好。

  “主上,赵崇安此人阴险狡诈,他必然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攻讦您不敬祖先,是为不孝。届时,礼法宗族的大山压下来,恐怕……”楚月的声音里满是忧虑。

  她知道,主上最不屑的便是这些虚名,但也最忌惮这些虚名成为敌人攻觮的利器。

  “釜底抽薪?”楚云舒轻笑一声,眸光却如寒星般锐利,“他想抽我的薪,我就把整口锅都给他掀了。”

  她站起身,走向那盏彻夜通明的楚灯,灯火映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庞,却在她眼底深处投下了一片暗流汹涌的影子。

  “回京。”

  两个字,掷地有声。

  三日后,镇国侯府楚氏本家,祠堂大开。

  这是自大晏开朝以来,楚氏一族最荣耀的时刻。

  新晋的镇国侯,以女子之身封侯的第一人,即将回归宗族,祭告先祖。

  礼部官员、大宗正府的宗正、以及京中数得上名号的世家代表齐聚于此,准备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幕。

  祠堂内香烟缭绕,气氛庄严肃穆。

  数百个黑漆描金的牌位自高处俯瞰下来,仿佛无数双眼睛,审视着即将被纳入这个古老体系的新成员。

  楚云舒一身素衣,未着侯爵官袍,在一众锦衣华服的官员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缓步走入祠堂,身后跟着的楚月,手中却并未捧着祭文或三牲,而是……一束熊熊燃烧的火把。

  “镇国侯,吉时已到,请上香!”礼部侍郎高声唱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云栖身上。

  她没有动。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本被供奉在香案正中央,用明黄锦缎包裹的厚重族谱。

  那上面,即将用朱砂写下她的名字,给予她一个迟到了二十年的“身份”。

  一个她早已不屑一顾的身份。

  “楚云舒!”一个楚氏族老忍不住出声呵斥,“列祖列宗之前,岂敢如此无礼!”

  楚云舒终于动了。

  她没有走向香案,而是从楚月手中接过了那支火把。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她一步步走向祠堂中央那尊巨大的青铜香炉。

  “你要做什么?!”大宗正惊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楚云舒没有回答。

  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香案上的族谱,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在火光映照下,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本象征着门第、血脉与无上荣耀的族谱,缓缓地、决绝地,投进了香炉之中!

  “疯了!她疯了!”

  “反了!反了!大逆不道!”

  惊呼与怒骂声瞬间炸响。

  火焰“轰”地一下腾起,贪婪地舔舐着记载了数百年荣辱兴衰的纸页。

  那些朱笔写就的“嫡庶有别”,墨迹勾勒的“女子不载”,在烈焰中卷曲、焦黑,化为纷飞的灰烬。

  烟尘呛鼻,满堂死寂。

  唯有楚云舒清冷的声音,如金石相击,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曾经族人不曾认我,故我不知何为孝。兄亡由我替身求学,不见祖宗庇佑。今日封侯,更非仰仗门楣荫庇——”

  她顿了顿,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一张张惊恐错愕的脸。

  “我楚云舒之功业,自书于天下人心,何须一卷废纸来定义!”

  话音落,烟烬散。

  那本厚重的族谱,已然化为一撮飞灰。

  满堂死寂之中,忽闻三声清脆的击掌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裴衍,不知何时已立于祠堂门口,一身绯袍,神色淡然,仿佛刚刚欣赏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

  他身后,是前来“观礼”的皇帝亲派内侍,内侍的脸上,是同样的波澜不惊。

  次日早朝,金銮殿上的气氛比冰点更冷。

  赵崇安身着朝服,手持象牙笏板,联合大宗正府及十数名御史,悍然上奏:“臣,弹劾镇国侯楚云舒!其人众目睽睽之下,焚毁宗谱,悖逆人伦,不忠不孝!如此狂悖之徒,视祖宗礼法如无物,岂配执掌兵权,为国之柱石?请陛下削其爵位,收其兵符,以正国法,安天下人心!”

  字字诛心,句句如刀。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楚云舒列于武将之首,神色平静地听着,仿佛被弹劾的不是自己。

  待赵崇安义愤填膺地说完,她才缓缓出列,手中,同样捧着一本书册。

  “陛下,臣昨日确实烧了一本‘家谱’。”她坦然承认,随即话锋一转,高高举起手中的书册,“但今日,臣也带来了一本臣亲手写的‘家谱’!”

  她翻开书册,封面之上,是五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格物院学子名录》。

  “云南农女阿婻,出身蛮寨,其名不见于任何族簿。但她改良红薯窖藏之法,使一县之地再无冬日饥民。敢问萧尚书,她算不算楚氏先祖口中的‘功臣’?”

  “北疆孤儿铁柱,父母早亡,流落街头。但他凭格物院所学,设计出风力磨面机,一台可省百人之力,如今已推广至边关三镇。敢问大宗正,他的功绩,比起那些躺在功劳簿上食利百年的所谓‘世家子弟’,孰高孰低?”

  “还有这百余名女子,”楚云栖的手指划过一排排娟秀的名字,“她们的名字,从未有资格登上任何一本族簿。但她们之中,有人测绘了黄河水道图,有人改良了纺车,有人在疫区推广石灰消毒法,救人无数……她们,正在改变这个国家!”

  她“啪”地一声合上书册,清越的声音震动整个大殿:

  “赵大人,你说,谁,更有资格被称为‘世家’?”

  赵崇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竟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堵得哑口无言!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驳起。

  难道他要当着满朝文武和皇帝的面,说一个改良农具的孤儿,比不上一个不学无术的侯府旁支?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响起。

  致仕三朝元老,前翰林院掌院学士,那位曾在黄河岸边被“水泥”深深震撼的老翰林,颤巍巍地走出队列,对着皇帝深深一揖。

  “陛下,老臣……有罪。”

  他竟当庭请罪!

  “老臣读了六十年圣贤书,写了三十年锦绣文章,却直到今日才明白,何为‘家国’,何为‘传承’。”老人老泪纵横,“我们这些所谓的清流,日日空谈心性,却不如人家一盏楚灯,能照亮黑夜;不如一方水泥,能连接天堑!”

  言罢,他转身,对着楚云舒的方向,深深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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