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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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娟吓得浑身一弹,怀里的巧克力硌得肋骨生疼,可手指反而攥得更紧——冰硬的包装纸贴在掌心,倒成了这黑冷里唯一抓得住的实在。窗外风雪卷着尖啸刮过,玻璃上的冰花又厚了层,连那点惨白的雪光都被堵在外面,客厅黑得像泼了墨,寒气顺着地板缝往上钻,冻得人骨头缝里直发麻。
她还没缓过劲,身边的江慧慧突然“唔”了一声,哭声猛地噎在喉咙里。
张美娟转头看去,只见女儿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片,原本还带着点骄纵的眼神,此刻只剩吓破胆的恐惧。
江慧慧连滚带爬地往后缩,离她远远的,屁股蹭过冰硬的地板时,一道湿痕在昏暗中格外扎眼——她自己都没察觉,裤子已经湿了。
不远处的江建国也被这动静惊得睁眼,浑浊的眼珠死死瞪着那扇被堵死的大门,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浑身抖得像筛糠。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彻底炸了锅!女人的尖叫像被掐住的猫,尖细地刺破风雪声;
小孩的哭嚎撕心裂肺,混着男人野兽似的咒骂;还有“砰砰”的闷响——像是木棍砸在人身上的沉钝,又或是门板被撞的震动,再夹杂着玻璃“哗啦”碎一地的脆响……
所有声音搅成一团,顺着楼道缝往上涌,像股带着馊味的脏水,要把整栋楼都淹了。
其中一个男人的吼声最疯,也最响,哑得像被烙铁烫过的铁皮,穿透层层噪音钻进来:“杀!全杀光!抢!都抢光!烧!都烧了!老子要你们一起死!”
那声音裹着烫伤未愈的痛苦,更裹着要拉所有人垫背的疯狂,听得人后颈发僵。
“是…是被烫的那两个!”张美娟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白天那俩人被滚油浇得皮开肉绽、眼珠翻白的样子猛地钻进脑子里,恶心得她胃里直翻。“他们…他们没走?在…在杀人?抢东西?”
江慧慧早捂紧了耳朵,缩成个球,带着哭腔抖着说:“妈…妈!是…是白天那两个怪物!他们要上来杀我们吗?”
张美娟一把捂住她的嘴,声音发颤却咬着牙:“别喊!闭嘴!让他们听见…咱们都完了!”
江建国脸白得像张纸,嘴唇哆嗦着,眼神直勾勾的。
瘫在柜子边,像被抽了骨头。完了…彻底完了!那俩小混混白天就差点要了
他们的命,现在成了更疯的恶鬼回来报仇,这楼里的人…怕是都活不成了!
同一栋楼,三楼的出租屋也好不到哪去。
张浩蜷在床上,裹着薄棉被,上下牙还是“咯咯”打颤。他狠狠咬了口手里的面包,硬得像块冰,粗糙的面粉渣刮得喉咙生疼。
胃里空得发慌,火烧火燎的,可那点可怜的热量刚冒头,就被四面墙渗进来的寒气吞得一干二净。
“操他妈的鬼天气!” 他从牙缝里挤出句咒骂,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糊满冰花的窗户,视线穿透肮脏的玻璃和漫天风雪,怨毒地往天花板上戳——五楼的方向。
“妈的!为了躲那帮催命鬼,老子才像条丧家犬,钻进这狗屁小区!” 一股邪火在胸腔里烧,烧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江月月!江月月!” 这名字在喉咙里滚来滚去,像块烧红的烙铁。“你个该千刀万剐的贱人!是你把老子害得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能在这破洞里苟延残喘!”
“要不是为了盯着你那个老不死的爹…” 张浩眼神更阴鸷,嘴角咧开个残忍的弧度,“…看看你这贱骨头会不会念着那点血缘滚回来…老子早他妈远走高飞了!这破地方,多待一秒都嫌恶心!”
狠话没说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楼下炸开,薄得像纸的墙都跟着颤了颤。
张浩像被电打似的弹坐起来,客厅里的三个警察比他更快。
李队“哐当”一声拍桌站起,腰间的警棍撞在桌角,脸色瞬间铁青:“怎么回事?!” 另两个年轻警察也猛地绷紧背,手不自觉摸向腰间(没枪,只剩根警棍),眼神死死锁着房门。
“是…是楼下!” 一个年轻警察声音发颤,“听着像…像白天那两个被烫的混混?” 白天他们亲眼见那俩人被浇得嗷嗷叫,此刻这惨叫里的疯狂,和白天的惨嚎如出一辙。
李队咬着牙挪到门边,耳朵刚贴上冰冷的门板,眉头就拧成了疙瘩:“不止…还有砸门声…像是在杀人?” 他猛地回头瞪向张浩,眼神里全是质问和烦躁,“你这破楼到底藏了多少鬼东西?!”
张浩被他瞪得心里发毛,可一股恶意的快感又窜了上来。
他往妻儿身后缩了缩,故意压着嗓子,带点挑拨:“李队,这可不关我的事…白天要不是五楼那女的下手太狠,把人逼急了,能出这乱子?现在好了,狗急跳墙,谁知道会不会冲上来…咱们这门,可不结实啊…”
这话像根针,扎得警察们脸色更难看。他们来是为了盯江月月,没想着卷进这种疯子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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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缩着脖子,故意往门的方向瞟:“李队…我可听说,那俩混混白天被浇了滚油,恨透了这楼里的人…万一他们觉得是咱们报警,冲进来…咱们这几个人,能打得过疯子?”
李队狠狠踹了脚门框,骂了句脏话,冲同伴低吼:“抄家伙!守住门!真敢上来,先撂倒再说!”
三个警察背靠背贴在门后,警棍握得死紧,指节冻得发白。
门缝钻进来的风像小刀子,割得脸生疼,年轻警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呼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在睫毛上凝成了细霜——这鬼天气,别说打架,站久了都能冻成冰棍。
李队咬着牙没吭声,后颈的冷汗被风一吹,冻得像贴了块冰,心里暗骂:零下三十多度,疯子都敢出来杀人,这楼是真他妈邪门。
张浩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嘴角偷偷勾起——好啊,最好警察和那帮疯子拼个两败俱伤,他正好带着妻儿趁乱溜走。至于五楼的江月月…呵,这么乱,她死在里面才好!
五楼小屋内。
江月月静静坐着,耳朵“听”着楼下的混乱:被烫伤的嘶吼、失控的疯狂、绝望的哭喊,还有门外张美娟母女吓破胆的窸窣、江建国那口快断气似的呼吸。
她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看来今晚别想睡好觉了。这么快就开始杀人?是不是有点急了?那明天的“零元购”还能顺利吗?
“可乐,你说那些警察是不傻?楼下都这都闹出人命了,还守着门成天盯着我这一看就像好人的人不放,真是…白读那么多书了。”
嘴上吐槽着,心里却门儿清:“白天被她用滚油收拾的那两个杂碎,现在成了两颗毒瘤,在这冰天雪地里发烂发臭。他们的痛苦和疯狂,会像瘟疫一样传开,把这地方搅得天翻地覆。”
她伸手摸了摸脚边“可乐”的毛,小家伙低低呜噜了一声,把暖烘烘的肚皮往她手心贴——小屋内炉火虽弱,余温还在,可乐的毛比窗外的冰棱软多了。
窗外的风雪却像疯了,“啪啪”拍打着玻璃,像是有无数只手在外面抓挠,把零下三十多度的寒气死死钉在墙缝里,和楼下飘上来的血腥味搅在一起,透着股说不出的凶。
楼下的惨叫慢慢弱了,只剩下女人断断续续、快断气似的哭声,混着风雪的呼号。
可这死一样的安静,比刚才的吵闹更让人喘不上气。
天快亮前,反而更黑了。空气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好像变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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