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禁足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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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那句清晰的汇报——“先生,茶点送来了。另外……周小姐她……现在正在二楼楼梯口附近。”——如同一声惊雷,在周芷宁耳边炸开。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她紧绷的神经。他知道了。
他果然一直都知道。
她自以为隐蔽的观察,小心翼翼的试探,甚至那短暂升起的、冒险一窥的念头,都像透明玻璃上的污迹,清晰地暴露在他那双无处不在的监控之眼和算计之心之下。阿强那恰到好处的阻挡,佣人那看似无意实则精准的汇报,都是这场猫鼠游戏中,猫对老鼠最直白、最残酷的戏弄和警告。
一股混合着巨大羞耻、被愚弄的愤怒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冲垮了她强装镇定的外壳。她的脸色在刹那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握着书本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凸起,微微颤抖。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三楼书房的方向,也没有去看挡在楼梯下方的阿强。她能感觉到,无数道视线,有形的,无形的,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聚焦在她身上,带着冰冷的审视和嘲弄。
她像一个在舞台上卖力表演,却早已被观众看穿一切的小丑,所有的动作和心思,都显得那么可笑而徒劳。
她僵硬地转过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离般地冲回了二楼那间虽然宽敞却令人窒息的卧室。厚重的房门在她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却隔绝不了那如影随形的、被彻底看穿的恐慌感。
回到房间,周芷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追逐。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冰凉的黏腻感。
完了。
她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祁夜会怎么做?暴怒?惩罚?还是用那种她最恐惧的、冰冷的、洞悉一切的眼神,将她最后一点尊严也剥蚀殆尽?
时间在恐惧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竖着耳朵,捕捉着门外的任何一丝声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蹦出来。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立刻降临。走廊外一片死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比直接的惩罚更让人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不是祁夜那沉稳而富有压迫感的步伐,是阿香细碎而慌乱的脚步。
敲门声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怯懦。
周芷宁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颤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进来。”
阿香推开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端着餐盘或换洗衣物进来。她站在门口,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脸色比周芷宁好不到哪里去。
“周……周小姐……”阿香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哭出来,“祁先生……祁先生吩咐……”
周芷宁的心沉到了谷底。来了。
“吩咐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
阿香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又立刻低下,声音细若游丝:“祁先生说……鉴于您……您今天的‘不当行为’……从即刻起,您……您的活动范围,重新限定在这个房间内。未经他的允许,不……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禁足。
果然。
周芷宁闭上了眼睛,一种混合着“果然如此”的认命和更深沉绝望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开来。那短暂获得的、如同海市蜃楼般的“自由”,仅仅持续了几天,就被无情地收了回去。甚至,比之前更加严苛——之前她至少还能在阿强的“陪同”下,去花园透透气。
现在,她又被彻底关回了这个四四方方的、布满电子眼的华丽笼子里。
“还有呢?”周芷宁睁开眼,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华丽却冰冷的水晶吊灯。她不相信惩罚仅此而已。
阿香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还……还有……祁先生说,为了让您能更好地……‘静思己过’……未来三天,将……将暂停供应您的晚餐……”
断食?
周芷宁的瞳孔微微收缩。生理上的惩罚吗?用饥饿来磨蚀她的意志,让她屈服?
她几乎能想象出祁夜下达这个命令时,那冰冷而无情的表情。
阿香说完,再也忍不住,小声地啜泣起来,不知道是为周芷宁的处境,还是为自己可能要承担的、伺候不周的连带责任。
“知道了。”周芷宁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你出去吧。”
阿香如蒙大赦,却又带着愧疚和不安,匆匆行了个礼,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再次将周芷宁独自锁在这片令人绝望的寂静里。
惩罚降临了。禁足,断食。简单,直接,却有效。他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告诉她谁才是这里绝对的主宰,反抗和试探,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周芷宁缓缓滑坐在地毯上,将脸埋进膝盖。没有眼泪,只有一种深深的、浸透四肢百骸的疲惫和冰冷。
她输了。输得彻底。
不仅没能窥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将自己刚刚争取到的一点可怜空间也彻底葬送,并且招来了更严厉的看管和惩罚。
那个关于利用安眠药和围墙薄弱点的疯狂计划,在此刻看来,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笑话。在如此严密的监控和惩罚机制下,她还有机会实施吗?
绝望,如同浓稠的墨汁,一点点渗透了她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第一天晚上,饥饿感尚不强烈,但那种被剥夺的感觉,以及心理上的屈辱,让她辗转难眠。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她甚至能听到墙壁里隐约传来的、极其细微的电流声,仿佛那些冰冷的电子眼正在持续不断地工作,将她的狼狈和虚弱,实时传递到某个屏幕之上。
第二天,胃部开始传来一阵阵空洞的绞痛,喉咙也干得发紧。阿香依旧准时送来早餐和午餐,但分量似乎比平时更少,而且都是些清淡得几乎没有油水的流食。她看着那些食物,内心挣扎着。吃,意味着接受这种变相的惩罚和羞辱;不吃,折磨的是她自己的身体。
最终,求生的本能和对未来可能存在的、渺茫机会的渴望,让她艰难地拿起勺子,如同吞咽沙砾般,将那些食物一点点塞进胃里。
每一口,都伴随着强烈的屈辱感。
期间,祁夜没有出现。他像是彻底将她遗忘在了这个角落里,任由她在饥饿、孤独和被监视的恐惧中自生自灭。
这种刻意的忽视,比直接的面对更让人难以忍受。它仿佛在说:你的反抗,你的痛苦,于我而言,无足轻重。
到了第二天晚上,饥饿感变得更加尖锐,甚至让她有些头晕眼花。精神上的压力也达到了顶点。她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像一艘正在沉没的破船,缓缓滑向无底的黑暗深渊。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被一点点磨掉所有的棱角和希望,最终变成一具麻木的、任他摆布的行尸走肉吗?
不。
不能。
心底深处,那簇微弱的、不肯熄灭的火苗,在极致的黑暗和压迫下,反而顽强地闪烁了一下。
她想起了那本被塞在书桌缝隙深处的相册,想起了祁夜那长达数年的、病态的注视。他如此处心积虑,绝不仅仅是为了摧毁她。他想要的是……完全的掌控,和一个符合他心意的、“属于”他的周芷宁。
只要她还有他想要的东西,只要她还没有彻底变成他想要的形状,她就还有……博弈的筹码。
尽管这筹码,建立在她自身的痛苦和对方的执念之上,如此的悲哀和不堪。
第三天清晨,周芷宁在饥饿和虚弱中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一条狭长的光带。
她挣扎着坐起身,走到洗手间。镜中的女人消瘦了一圈,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唯有那双眼睛,在经历了极致的绝望和挣扎后,沉淀下一种异乎寻常的、冰冷的平静。
她知道,惩罚即将结束。祁夜很快会出现。
她需要做一个决定。是继续硬抗下去,赌他不会真的让她饿死?还是……暂时低头,换取喘息的空间,等待下一个可能更渺茫的机会?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是阿香,那脚步声沉稳、规律,带着她熟悉的压迫感。
是祁夜。
他来了。
周芷宁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抬手,用力扯乱了自己的头发,让它们更凌乱地披散在苍白的脸侧。然后,她走到床边,虚弱地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让它听起来微弱而绵长。
她决定,
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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