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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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周芷宁平静无波的声音,像一颗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打破了祁夜告白后那令人窒息的寂静,也打断了他所有悬而未决的期待和濒临崩溃的不安。
他猛地回头,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了小径尽头那个正快步走来、脸上写满了焦急、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熟悉身影——小敏。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目光在触及到溪边紧紧相拥(虽然此刻已略微分开,但距离依旧暧昧)的两人时,更是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景象。
祁夜的脸色在千分之一秒内,从刚才袒露心声时的脆弱与卑微,迅速冻结、恢复成了惯常的、带着凛冽寒意的冷硬。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以一种保护的、同时也是宣告所有权的姿态,向前半步,将眼眶依旧泛红、神情复杂的周芷宁更严密地挡在了自己身后。周身散发出的气场,瞬间从刚才的祈求者,切换成了充满戒备和敌意的守护者(或者说,占有者)。
小敏的脚步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猛地停住,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目光越过祁夜高大的肩膀,试图看向他身后的周芷宁,声音因为激动和奔跑而带着颤抖:“芷宁!你……你没事吧?他……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的语气充满了担忧,但更多的是对眼前这超乎理解的一幕的惊疑——芷宁不是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囚禁了吗?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芷宁看起来……像是在哭,却又没有挣扎或恐惧?刚才她远远看到的那个拥抱……又是怎么回事?
周芷宁站在祁夜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紧绷,也能看到小敏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困惑。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唯一真心关心她的好友。解释?从何解释?解释祁夜长达十年的暗恋和破碎的过去?解释自己此刻混乱不堪、甚至对施害者产生了不该有同情与波动的内心?这一切听起来都如此荒谬,连她自己都无法理清。
“小敏,”她终于开口,声音还带着哭泣后的沙哑,却努力维持着平静,“我……没事。”
这句“没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无法信服。
祁夜显然没有耐心应付小敏,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小敏,带着毫不掩饰的驱逐意味,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这里没你的事。离开。”
小敏被他眼神中的寒意冻得一哆嗦,但看着好友那明显哭过、状态异常的样子,一股勇气支撑着她没有立刻退却,她倔强地看向周芷宁:“芷宁,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你跟我说!我们可以报警……”
“够了!”祁夜厉声打断她,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我说,离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他周身散发出的戾气让小敏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求助般地再次看向周芷宁。
周芷宁闭了闭眼,内心一片混乱。她知道祁夜说到做到,小敏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激化矛盾,可能引来更糟糕的后果。
“小敏,”她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联系你。真的……没事。”
她重复着“没事”,像是在说服小敏,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小敏看着周芷宁那明显不愿多言、甚至带着一丝维护祁夜意味的态度,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更大的困惑,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祁夜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背影带着愤懑和担忧。
小敏的离去,并没有让气氛缓和,反而留下了一地更加尴尬和沉重的寂静。
回程的车厢内,气压低得足以令人窒息。
祁夜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地开车,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冷硬的石头。方才在溪边那片刻的脆弱和坦诚,仿佛只是阳光下短暂融化的冰棱,此刻已重新冻结,甚至比以往更加寒冷坚硬。小敏的突然出现,像一盆冷水,不仅浇熄了他刚刚鼓起的勇气,更可能让他觉得,自己的真心袒露,在外人(甚至可能在周芷宁自己)眼中,只是一个可笑又可悲的插曲。
周芷宁侧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乱如麻。祁夜的告白言犹在耳,小敏震惊失望的眼神历历在目。她被夹在中间,像一个迷失在风暴中心的舟楫,找不到方向。
同情祁夜的过去,与他施加给自己的伤害,该如何平衡?
理解他感情的根源,是否就意味着要接受他囚禁的现实?
对小敏的愧疚,与自己内心那悄然变化、无法掌控的情感波动,又该如何自处?
这些问题,像一团巨大的、找不到线头的乱麻,紧紧缠绕着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需要梳理,需要冷静,需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去面对这颗被搅得天翻地覆的内心。
回到别墅,祁夜依旧沉默,径直上了楼,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那扇沉重的木门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再次将他们隔开。
周芷宁没有在意,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了门。她需要倾诉,需要将满腹的纷乱思绪倾倒出来,需要一个对象,帮助她看清自己的心。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些祁夜为她准备的、未曾使用过的精美笔记本和钢笔。她随手拿出一个素雅封面的本子和一支笔。
笔尖悬在空白的纸页上方,她犹豫了片刻。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始落笔。
她没有写日期,没有写称呼,只是任由思绪化作文字,流淌在纸页上:
**“我好像……开始有点理解他了。”**
写下这第一句,她的心脏便猛地一缩。承认这一点,需要巨大的勇气。
**“不是原谅,不是认同,只是……理解。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十岁的男孩,亲眼看着母亲从露台跳下,该有多绝望?在那个冰冷的大宅里,顶着‘私生子’的名头,被所有人歧视、欺辱,该有多孤独?他将我视为唯一的光,或许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太害怕再次坠入那片无尽的黑暗了。”**
**“他今天的告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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