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独自成长

　　他走到办公桌前，调出一份绝密档案，上面是凌昭的全身扫描图和一些极其晦涩的能量分析报告。在扫描图的腹部区域，标注着九个重叠的、沉睡的阴影轮廓。

　　“九重人格封印……或者说，九份本源力量……”沈知远沉声道，“第一个苏醒，并吞噬了足以媲美S级诡异本源的‘馆长’……她的成长速度，远超我们的预估，也远超……控制。”

　　乔任梁感到一阵寒意：“局长，那我们……”

　　“监控必须升级到最高等级。但她现在……很危险，非常危险。”沈知远眼神深邃，“暂时不要采取任何刺激她的行动。观察，记录，分析。我们需要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么。那根骨杖……分析出什么了吗？”

　　旁边一名技术人员回答：“能量结构极其复杂，融合了至少七种不同S级规则的力量，并且具备成长性……初步判定，危险等级：灭城级。”

　　灭城级！乔任梁倒吸一口凉气。

　　“至于你们，”沈知远看向乔任梁，“这次A级任务虽然损失惨重，但带回了至关重要的信息。积分和奖励会足额发放。乔任梁，你妹妹的特效药，总局会特批一份。”

　　乔任梁心中一紧，既有得到救命药的激动，也有被看穿软肋的不安：“谢谢局长！”

　　“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列为最高机密，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队友。”沈知远挥了挥手。

　　乔任梁敬礼，心情复杂地退出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几天，学院内部看似恢复了往日的训练节奏，但暗地里的紧张气氛只有他们这些亲历者才能感受到。凌昭没有回来报到，也没有任何消息，仿佛人间蒸发。总局对此讳莫如深。

　　乔任梁拿到了特效药，立刻寄给了妹妹，心中稍安，但凌昭那最后的眼神和话语，如同梦魇般缠绕着他。

　　宋立变得有些沉默，训练更加拼命。顾疏桐经常做噩梦。叶臻则更加寡言，总是望着天空推算着什么。

　　一周后，一次例行任务简报会上，教官雷宣布了一个消息：

　　“根据最新监测，‘城马博物馆’副本能量已稳定，危险等级由A级未知调整为……B级可控。已被纳入常规任务序列。”

　　台下一片哗然！A级副本降低难度？这几乎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只有乔任梁四人心中剧震！他们明白，这不是副本难度降低了，而是因为……那个最大的“危险源”，成了副本的“主人”！她控制了那里！B级可控？恐怕只是她愿意展现出来的级别！

　　散会后，乔任梁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情沉重。

　　突然，他的个人终端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坐标，和一个极其简单的符号：一个冒着热气的锅的简笔画。

　　是凌昭！

　　乔任梁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果然在看着他们！她想干什么？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前往。他知道，逃避没有用。

　　坐标指向城内一家不起眼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乔任梁推开便利店的门，风铃叮当作响。深夜的便利店只有一个店员在打瞌睡。

　　而在最里面的货架旁，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凌昭正拿着一盒牛奶，看着上面的生产日期。她依旧穿着普通的便服，那根可怕的骨杖不见踪影。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夜半来买零食的年轻女孩。

　　但乔任梁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凌昭似乎察觉到他来了，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

　　“药，收到了？”

　　乔任梁浑身一僵！她连这个都知道？！

　　“……收到了。谢谢。”他干涩地回答。

　　凌昭放下牛奶，又拿起一包薯片：“不谢。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乔任梁不明白。

　　凌昭转过身，看向他。她的眼神依旧平淡，但乔任梁却仿佛在那深处看到了一丝……刚刚睡醒般的慵懒和……并未满足的食欲。

　　“告诉沈知远，”凌昭撕开薯片包装，咔嚓咬了一片，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闲聊，“下次……”

　　“找个能量更足的副本。”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目光似乎穿透了便利店墙壁，望向了城市远方某个未知的、散发着诡异波动的地点。

　　“我感觉到……”

　　“有几个‘味道’……”

　　“似乎不错。”

　　说完，她拿着薯片和牛奶，走到柜台结账，然后推开店门，融入外面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乔任梁独自一人站在货架间，浑身冰冷，手中的终端上，那条匿名信息悄然消失。

　　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他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凌昭的“觅食”，永远不会停止。

　　而他们，乃至整个诡异应对总局，都将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她的……餐桌上的陪客。

　　甚至……

　　餐盘的一部分。

　　凌昭消失在便利店外的夜色中，留下乔任梁独自一人站在冰冷的货架之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但终端上那短暂存在的坐标和锅形符号，以及空气中残留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都在提醒他刚才发生的真实。

　　“下次……找个能量更足的副本。”

　　“我感觉到……有几个‘味道’……似乎不错。”

　　凌昭那平静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回荡。她不是在请求，甚至不是在建议，而是在……点餐？向诡异应对总局点餐？！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被发现，而是故意的！

　　乔任梁感到一股荒谬的寒意从脊椎骨窜起。他们将副本视为生死考验和获取资源的途径，而在凌昭眼中，那或许真的只是一个……自助餐厅？而总局，甚至可能包括他们这些小队的行动，都在无形中为她筛选和提供着“菜品”的服务员？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学院基地，一夜无眠。第二天，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最终还是将昨晚的经历（隐去了妹妹特效药的部分）以及凌昭的“要求”，通过加密渠道汇报给了沈知远局长。

　　沈知远的回复很快，也很简单：“已知。保持静默，正常活动。”

　　这种平静的反应，反而让乔任梁更加不安。总局似乎对凌昭的这种行为早有预料，或者……正在默许甚至利用？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训练、学习、论坛交流。城马博物馆被重新评级为B级可控副本的消息逐渐被学员们接受，甚至开始有精锐小队尝试进入探索，并真的带回了一些资源和情报，似乎证实了难度降低的说法。

　　但乔任梁小队四人深知那平静下的恐怖真相。他们变得更加沉默，训练也更加拼命。尤其是乔任梁，他疯狂地汲取着一切关于高难度副本的知识，分析着各种规则，他有一种预感，他们很快又会和凌昭“合作”了——以一种他们绝对不愿的方式。

　　宋立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体能和战斗训练中，仿佛只有不断提升力量才能带来一丝安全感。顾疏桐努力提升着治愈能力的强度和精度，叶臻则不再轻易进行大规模推演，而是专注于提升对危险的本能预警。

　　一周后，总局下达了新的任务通知。

　　“诡刺小队，乔任梁、宋立、顾疏桐、叶臻，请立刻到任务简报室集合。”

　　（凌昭已暂时脱离小队。）

　　通知来得突然，四人心中同时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们。

　　简报室内，除了教官雷，还有一名从未见过的、穿着高级军官制服、神色冷峻的中年男子。

　　“这位是总局特派员，王浩长官。”雷教官介绍道，语气比平时更加严肃。

　　王浩长官没有任何寒暄，直接打开全息投影，上面显示出一个扭曲的、不断变化的灰色漩涡标识，旁边标注着猩红的“S级（暂定）”和“时空异常”字样。

　　“位于市中心的‘时空画廊’发生高维重叠现象，已确认形成诡异副本。能量波动极不稳定，初步判定为S级，但存在大量未知因素。”王浩的声音冰冷而快速，“根据可靠情报，该副本内可能存在‘时之沙’，一种能稳定甚至逆转部分时间规则的战略级资源。总局命令你们小队即刻前往侦查，尽可能获取‘时之沙’样本，并评估副本稳定性和真实威胁等级。”

　　S级！时空异常！时之沙！

　　每一个词都如同重锤敲在四人心上！这绝对是目前出现的最高难度副本！

　　“长官！”乔任梁忍不住开口，“我们小队刚刚经历A级副本，损失惨重，状态并未完全恢复，恐怕难以胜任S级任务……”

　　王浩冷冷地打断他：“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总局评估过，你们小队在城马博物馆的表现……‘可圈可点’，具备处理复杂时空类副本的潜力。而且，”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乔任梁，“这次任务，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援助。”

　　意想不到的援助……凌昭！

　　乔任梁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凌昭“点餐”的结果！总局真的找了一个“能量更足”的副本，并且打算让他们小队作为“先遣队”或者说“鱼饵”，再次将凌昭引入其中！

　　他们根本无法拒绝！

　　“任务信息已发送至你们的终端。一小时后出发。解散。”王浩说完，便和雷教官转身离开，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
　　http://www.hlys.cc/51100/10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