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戏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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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唱戏声余韵似乎还缠绕在破败戏院的梁柱之间,带着渗入骨髓的阴冷。空气中又开始弥漫着那股铁锈与消毒水混合的怪味,在这里似乎又掺杂了更多陈旧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胭脂水粉腐败后的酸气。短暂的混乱过后,地上正缓缓化作粘稠的黑水,渗入戏台木质地板那早已干涸开裂的缝隙里,只留下一滩污渍和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瘫在地上,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细微啜泣。乔任梁整个人被汗水浸透,几乎软倒在地上,被乔任梁勉强扶着。他的脸色也极其苍白,额角带着汗,但眼神依旧锐利,快速扫视着周围,警惕着下一次可能出现的袭击。他的理性分析在刚才那场短促而激烈的搏杀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指出了那怪物的“核心”可能在颈部与肩膀连接处,而非头部,这才有了最终一击。
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凌昭消失的地方。
她(它)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走下去,不断洗去下面的脸“食物”,(它)得到了满足。
凌昭感觉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不是恐惧,至少不完全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困惑和……熟悉感,萦绕在心头。好像身体里某个沉睡的部分,在那一刻下意识地苏醒,执行了某个指令,然后又悄然隐没,留下这具躯壳和混乱的意识来面对后果。
凌昭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短暂的拿回来身体的掌控权。
凌昭回到上面,就看见瘫软在地的乔任梁,还有两个其他的幸存者
乔任梁:“……你回来了,这是和咱们一样的幸存者,刚刚摸索过来,是不是结束了”
“早呢,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凌昭打断他,视线已经重新变得锐利,开始打量这个他们意外闯入的戏院内部,“省点力气,说多了脱水,这里可没葡萄糖给你吊。”
她的话不好听,却像一盆冷水,让几个几乎被恐惧压垮的乔任梁稍微清醒了一点。是啊,还在副本里,危险远未结束。
他们的位置在戏台侧后方,像是从那个伪装成仓库门的帷幕后直接进入了后台区域。这里比前台更加昏暗,到处堆放着腐朽的木箱、杂物,搭着落满厚厚灰尘、颜色晦暗不明的戏服和帷幔。一些破损的桌椅镜台歪倒着,镜面模糊不清,映出人影幢幢,更添几分诡异。
乔任梁轻轻将凌昭扶到一边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低声道:“你的力量……”
“不知道,别问,再问自杀。”凌昭头也没回,语气硬邦邦的,“有这功夫不如想想‘院长’的处方笺会在哪儿。这鬼地方怎么看都不像院长办公室。”
乔任梁被她噎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倒也真的顺着她的话转移了焦点:“嗯。根据之前的信息碎片,这个戏院才是核心。如果‘处方笺’是关键物品,那么它最可能藏匿的地点,应该与这个戏院的核心怨念直接相关。”他环顾四周,“戏台……是表演和死亡发生的地方,可能性最大。”
“那就上去看看。”凌昭说着,就要往戏台上走。
“等一下。”乔任梁拦住她,神色凝重,“规则里虽然没有直接针对戏台的条款,但别忘了‘夜间病房不可进入’、‘不能回应厕所隔间的呼唤’这些规则的诡异之处。这个戏台,在副本里,很可能等同于‘舞台’,一旦上去,会不会触发‘表演’的机制?”
他顿了顿,补充道:“刚才的唱戏声和木偶,很可能只是开胃菜。”
凌昭脚步顿住。她不得不承认,乔任梁的谨慎是有道理的。这个副本的规则残酷而诡异,往往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生效。她回想起刚才脑海中那冰冷的“旁白”音,以及那些用死亡验证的规则。
“那怎么办?干等着?”凌昭皱眉。
“先搜索后台。”乔任梁做出决定,“这里东西很多,或许有更多线索。了解越多,应对戏台的风险就越小。”
幸存下来的另外两人也勉强振作起来,开始小心翼翼地翻找。后台区域杂乱而压抑,每翻开一样东西,都可能扬起带着陈腐气味的灰尘,或者碰到一些令人心里发毛的东西——比如一顶脱落了大部分珠翠的头冠,一把断了的木枪,甚至在一个半开的箱子里,看到几套叠放整齐、却颜色刺目的病号服,让所有人瞬间头皮发麻,连忙盖上。
凌昭的目标很明确,她走向那些挂着戏服的架子。那些戏服早已褪色,金线黯淡,绣纹模糊,但依稀能看出曾经的华丽。丝绸变得脆弱,手指稍微用力就可能戳破。她一件件看过去,目光扫过那些繁复的纹样,水袖,裙裾。
忽然,她的手指在一件旦角的戏服上停住。那是一件月白色的裙袄,襟口和袖口绣着细密的折枝花卉,虽然蒙尘褪色,却莫名有一种孤清哀婉的气息。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那冰凉的、略有硬质的布料,心脏猛地一跳。
一阵没来由的悲伤和愤怒,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入她的情绪核心。很模糊,很短促,一闪而逝,快得让她几乎以为是错觉。但那瞬间的心悸却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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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怎么了?”乔任梁注意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凌昭蹙眉,压下那点不适,语气更差,“灰太大,呛的。”
乔任梁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转而从一张倾倒的梳妆台抽屉里,找出几页残破的纸。纸张泛黄脆硬,字迹模糊。
“有发现。”他招呼大家。
几人围拢过去。那是几张账本碎片和一份残缺的节目单。
账本上记录着一些数字和代号,后面标注着金额,数额大得惊人。而节目单更是诡异,上面的剧目名称闻所未闻,什么《献寿图》、《夜宴啼》,旁边还用朱笔写着一些短评,诸如“甚妙”、“新颖”、“下次可再烈些”。
“这不像正常戏院的账本和节目单。”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幸存者哆嗦着说。
“当然不是。”乔任梁指着账本上一处,“看这个代号,‘红药’,后面金额标注是‘满堂彩’,这更像是……某种黑暗交易的记录。还有这些剧目名和评语……”他语气沉了下去,“结合报纸上说的‘特殊表演’,恐怕所谓的‘表演’,就是虐待和杀戮的戏码。”
另一个幸存者是一个小女生叫小雅,她吓得脸色惨白,几乎又要哭出来。
凌昭拿起那张节目单,看着那朱笔的“可再烈些”,只觉得刚才那瞬间的悲伤愤怒再次隐隐抬头,胃里一阵翻腾。她厌恶地扔下纸片。
“人渣。”她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骂的是当年的权贵,还是这个操蛋的副本。
继续翻找,他们又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烧毁过半的笔记本。里面的字迹娟秀,却透着绝望。
“……班主又送了两个小师弟去‘医院’,说是治病,我知道不是……” “王老爷点了《挑滑车》,要真枪……小石头没了……” “他们说我唱得好,赏了大洋,可那眼神……我怕……” “逃不掉的,谁都逃不掉……这台子吃了太多人,血都渗进木头里了……” “听说院长那里有份‘单子’,点了谁,谁就得去‘表演’……那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催命符?”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后台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院长……的单子……催命符……”小雅颤抖着重复。
“看来,‘院长’的处方笺,根本不是什么治病救人的东西。”乔任梁的声音冷得像冰,“它就是一份死亡命令,一份由所谓‘权贵’开出,由‘院长’执行,决定哪个‘戏子’要去进行‘特殊表演’直至被虐杀的清单。或者说,‘手谕’。”
所有的线索碎片在此刻拼凑起来,指向一个残酷而清晰的真相。
这个仁爱医院副本,核心怨念就来自于这座戏院无数冤死的亡魂,而那份他们需要找到的“处方笺”,正是这一切痛苦和死亡的关键罪证。
它不仅是通关道具,更是怨念的核心载体。
“所以,那张纸,会在哪里?”凌昭看向那寂静无声、却仿佛凝聚了无数双怨恨眼睛的戏台,“‘台子吃了太多人,血都渗进木头里了’……日记这么说。”
她的目光落在戏台的地板上。那暗红色的、仿佛被血浸染过又干涸的木质台板,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乔任梁也看向了戏台,镜片后的目光闪烁:“如果我是怨灵,我会把代表我最深痛苦和仇恨起源的东西,放在我最恨、也最能代表我痛苦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戏台。就是戏台之上,或者之下。
必须上去。
但如何应对可能触发的“表演”机制?
就在这时,那冰冷无机制的旁白声音,再次同时在所有幸存者脑中响起:
“线索已集齐。任务更新:‘处方笺’位于戏台之下。请取得‘处方笺’。”
声音消失,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任务更新了,直接指明了位置。但这绝非好意,更像是……最后的通牒,或者,引诱他们踏入最终陷阱的诱饵。
戏台之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幽深、仿佛巨口般的戏台之下。那下面通常是有空间的,用于一些舞台效果,俗称“台下暗格”或者“台下仓”。
那里,藏着怨念的核心,也必然是极度危险之地。
凌昭捏了捏依旧有些发酸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厌烦和狠劲的表情。
“走吧,”她说,“加班加点,早点干完早点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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