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什么？去苏青那儿？！傻柱突然炸了，大晚上的姑娘家往男人屋里钻，还要不要脸面了？这死丫头！

　　他摔门就往外冲。

　　今日颜面扫地全怪苏青胡说八道。

　　明明特意解释过，那家伙偏装聋作哑。

　　还有上回害他被一群婆娘看光的事儿......

　　从前不过看苏青不顺眼，碰见了顶多刺两句。

　　如今这仇怨，都快赶上对许大茂的了。

　　嘿，兄妹俩要干仗喽！

　　贾张氏像条肥蛆似的蠕动到窗边，咧着黄板牙看热闹。

　　秦淮茹瞥了眼婆婆，突然心头一紧。

　　可别闹出乱子......她合上书追出去。

　　这兄妹俩可是重要棋子，断不能自相残杀。

　　更何况傻柱刚挨了处分，要再跟苏青打起来，怕是要连夜开批斗会。

　　长期饭票，得护好了！

　　傻柱踹开院门时，苏青家窗户正透着暖光。

　　何雨水站在灶台前，手里握着刷子，一下一下刷洗着锅里的水渍。

　　她嘴角挂着笑，嘴里轻轻哼着小调。

　　97，寡妇给小豆丁接肠子的情节

　　“……”

　　何雨柱愣住了，随后怒火涌上心头。

　　他这个当哥哥的刚吃了亏，妹妹不回来安慰也就罢了，竟跑到对头家刷锅？

　　“这死丫头，非得教训她不可！”

　　他正想冲过去将妹妹拽出来狠狠骂一顿，秦淮茹快步走来，一把将他拉住。

　　“你干什么？”

　　何雨柱强压着怒火问。

　　“你想干嘛？跑去跟雨水吵架，还是找苏青打架？”

　　秦淮茹板着脸，“瞧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去了非闹翻天不可，还想再开全院大会？”

　　“可是——”

　　“别可是了，先回屋说！”

　　秦淮茹拽着何雨柱进了屋，目光扫过凌乱的房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她压下嫌弃，轻声道：“你坐会儿消消气，我帮你收拾下屋子。”

　　说完便拿起扫帚打扫起来。

　　见秦淮茹如女主人般忙前忙后，何雨柱心里一暖，气也消了几分，暗想还是秦姐贴心。

　　可一想起妹妹在苏青家的身影，火气又窜了上来。

　　“姐，你说雨水怎么就跟苏青扯上关系了？”

　　他抱怨道。

　　“上次你说她嫌相亲对象矮，我就提醒过，院里最高的可是苏青。”

　　秦淮茹边扫地边答，“是你自己没当回事。”

　　“那只是猜测！谁知道她真这么没脸没皮，跑别人家干活，丢我的脸！”

　　何雨柱愤愤道。

　　“……”

　　秦淮茹动作一滞，这话听着怎么像在骂她？她暗恼：难怪你娶不到媳妇，说话不过脑子！要不是知道你缺根筋，还以为在指桑骂槐呢。

　　何雨柱浑然不觉，继续喋喋不休：“苏青那小子阴得很！昨晚我好声好气去解释是跟许大茂闹着玩，他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诬赖我耍流氓！”

　　“现在还想打雨水的主意？门都没有！只要我在，他休想得逞！”

　　秦淮茹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贾张氏附体了吧，屁大点事唠叨个没完。

　　明明是雨水惦记苏青，倒成人家不安好心了。

　　这两天，我可都看在眼里。

　　何雨水每次都精心打扮，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在屋里穿戴体面后，就掐着时间，等苏青快出门时，才端着茶缸假装去刷牙。

　　要是苏青不出来，她能慢吞吞地挤牙膏磨蹭好半天，非要等到苏青露面不可。

　　也就你这粗心大意的哥哥，整天惦记着对付许大茂，从来没注意过妹妹这些小心思，才没发现端倪。

　　傻柱发了好一阵牢 * ，但没人接话茬，他一个人说着也没劲儿，终于消停下来。

　　见他安静了，秦淮茹轻声问道：你和雨水上次吵架，和好了吗？

　　看今天这架势，怕是和不好了！傻柱气呼呼地说。

　　你呀，又犯倔脾气。

　　要是带着这副脸色去找她，非得再吵起来不可。

　　吵就吵，我还能怕她个小丫头片子？哪有她这么当妹妹的，真气人！傻柱梗着脖子说。

　　秦淮茹暗暗叹气，压下烦躁继续劝道：就算要谈，也得心平气和地说。

　　雨水那孩子我了解，吃软不吃硬，你越来硬的，她越跟你犟。

　　傻柱咂摸了一下，觉得有理：那秦姐你说，该怎么软着来？

　　先弄清楚她和苏青发展到哪一步了，这很关键。

　　了解清楚才好想办法。

　　行，回头我去问问她。

　　傻柱说。

　　你打算怎么问？秦淮茹追问。

　　还能怎么问？直接问呗，我是她哥，还不能问了？

　　这是姑娘家的私事，你一个大男人哪懂？再说了，你说话总得罪人，让你去问，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姐的意思是……你替我去问？傻柱反应过来，这主意好！雨水从小就跟你亲，你出面准成。

　　秦淮茹点头：这事交给我，你别瞎掺和，免得矛盾更大。

　　嘿嘿，傻柱赔笑道，都听姐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秦淮茹满意地点头，目光落到傻柱桌上的饭盒，笑吟吟地说：这是给我带的吧？算你有心！说着就拿走了饭盒。

　　傻柱毫不在意，这本就是给她的。

　　他还特意多准备了菜，原以为能见到秦淮茹的表妹呢。

　　说起这事，傻柱忍不住问：对了姐，你那个表妹怎么回事？不是说介绍给我吗？怎么连面都没见就走了？

　　秦淮茹打开饭盒看见小排骨，心里高兴，随口答道：忘了告诉你，昨天看电影时许大茂听说我要给你介绍对象，就跑来捣乱，在你表妹面前把你贬得一钱不值，把她吓跑了，我拦都拦不住。

　　她故意没提许大茂想撮合秦京茹和苏青的事，生怕火上浇油，让傻柱去找苏青拼命，再闹出全院大会来。

　　又是许大茂这孙子使坏！昨晚整他真是便宜他了！傻柱恨恨地说。

　　对了，之前我婆婆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啊。

　　秦淮茹面带歉意道：她早上洗漱时不小心摔伤了腿，现在只能卧床休养，心情难免烦躁。

　　我怎么会跟老人家计较。

　　等等，你说大妈摔伤了腿？怎么回事？傻柱一脸惊讶。

　　早上他在轧钢厂后厨忙着教训许大茂，完全不知道这事。

　　唉，这事儿说来话长，都怪她自己不小心......秦淮茹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忍不住哽咽道：医生说可能是拉伤，也不知道要躺多久。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傻柱闻言连忙掏出兜里剩下的钱塞给她：这些你先拿着，去东直门找周师傅买几贴膏药，他那祖传的推拿膏药特别管用。

　　柱子，真是太谢谢你了。

　　秦淮茹擦着眼泪说，要不是有你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姐别这么说，咱们街里街坊的，远亲不如近邻。

　　你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要照顾婆婆，我光棍一个无牵无挂，帮你是应该的。

　　看着秦淮茹哭红的眼睛，傻柱手足无措地想安慰她，伸出的手却不知道该不该搭在她肩上，活像《hello，树先生》里憨厚的树哥。

　　此时苏青正和姐姐在家吃着羊头肉。

　　你好歹是高中生，抽空给小豆丁补补课吧？她马上要上学前班了，再这样下去在学校要被老师瞧不起的。

　　姐姐忧心忡忡地说。

　　每天接送女儿时，总感觉幼儿园老师看她的眼神带着怜悯，谈话时还暗示什么笨鸟先飞之类的话。

　　她心急如焚——女儿这么贪吃肯定当不了厨师，自己又教不了什么，读书是唯一的出路了。

　　这个嘛......苏青本想劝姐姐别太着急，却在看到对方凌厉的眼神后改口道：行，以后放学就带她来我这，我教她些基础知识。

　　这还差不多。

　　姐姐满意地点头，低头发现饭盒里的羊头肉所剩无几，倒是自己和弟弟碗里多了些碎肉片——显然是女儿夹的。

　　她温柔地揉了揉小豆丁的脑袋。

　　你们快吃呀！小豆丁热情招呼，我都吃好多了。

　　再多吃点。

　　苏青把碗里的肉夹给她。

　　妈妈说吃太多会撑坏肠子的！小家伙嘴上推辞，小手却诚实地接过了肉片。

　　尝了一口红薯，小豆丁嘀咕起来：可青小舅舅说过，吃饱了不能乱动，不然肠子会断掉的。

　　肠子真可怜啊，怎么老要断呢？

　　那你少吃点不就好了？姐姐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红薯，晚饭都吃过两碗了。

　　那是白米饭呀！小豆丁理直气壮地辩解，现在可是红薯配肉，红薯也能再吃两碗的！

　　就这一个，不许再要。

　　苏青板着脸吓唬她，忘了上次吃太多把肠子撑断的事了？

　　姐姐嚼着羊肉，笑眯眯地看这一大一小斗嘴。

　　我的肠子断过？小豆丁慌张地摸摸肚皮，隐约想起似乎真有这么回事。

　　当然记得！苏青一本正经地比划，那天你撑得打滚，还是我给你打了个结接好的。

　　像系绳子那样吗？小豆丁瞪圆了眼睛。

　　嗯。

　　苏青强忍笑意——其实只要去趟茅房就好。

　　嗷——小豆丁发出心有余悸的呼噜声，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感动。

　　看着两人煞有介事的模样，姐姐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

　　突然小豆丁捂住肚子嚷起来：青小舅舅！肠子又断了！快接上！

　　瞎闹什么，就是吃撑了。

　　姐姐伸手要揉她圆鼓鼓的肚皮，却被躲开。

　　我要舅舅接肠子！接好还能吃！

　　你这分明是要拉屎。

　　苏青拎起她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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