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结果不但抢人家东西，还闹得两家断了往来，接济没了不说，自己还受了不少闲气。

　　虽说昨儿去赔了不是，可这疙瘩算是结下了，往后想再得帮助怕是难了。

　　当娘的永远看不见自家孩子的不是。

　　换旁人瞧，她那三个孩子分明是三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说起来秦淮茹也是可怜。

　　虽说她把何雨柱坑得不轻，可人何雨柱还有个孝顺儿子，老了有依靠。

　　她为这三个孩子操碎了心，尤其是为了棒梗那点面子，硬生生耽误了何雨柱八年。

　　结果呢？

　　养出三只白眼狼。

　　往后老了，一个都指望不上，能依靠的只有何雨柱。

　　女人通常比男人长寿。

　　要是何雨柱走在前头......

　　她晚景得多凄凉？

　　这是明摆着的事。

　　剧中她误诊胃癌时，连娄晓娥都来看望，她那个好儿子棒梗却面都不露。

　　这样的儿子，天底下也难找，还能指望他什么？

　　老话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院里贰大爷家是打骂出来的不孝子。

　　叁大爷家是算计出来的不孝子。

　　他们都算自作自受。

　　唯独秦淮茹的孩子，是她掏心掏肺娇惯出来的。

　　说到底，也算是自食其果。

　　被母亲训斥的棒梗低头盯着桌面，眼神凶狠。

　　心里不服：你让不叫我就不叫？

　　偏要叫！大家都这么叫，凭什么我不能？

　　下回我还要嚷得更响些。

　　他根本不怕秦淮茹，也从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反正她又舍不得动手。

　　见儿子低头，秦淮茹以为他知道错了，摸摸他的头：快吃吧，一会凉了。

　　想着今后要多为自己着想，这个家全靠她撑着。

　　破天荒地，她头一回没给女儿们夹菜。

　　自顾自夹起鸡腿慢慢品尝。

　　鸡肉的鲜香在口中弥漫，鸡腿肉向来是最嫩滑的部位，加上何雨柱的手艺...

　　秦淮茹眯起眼睛细嚼慢咽。

　　以往这样的好肉都紧着棒梗吃，自打坐完月子，她就再没尝过。

　　棒梗看着鸡腿没了，不满地瞟了母亲一眼。

　　棒梗飞快地夹走第二个鸡腿，狼吞虎咽地啃着，眼角余光瞥见妈妈也在吃，心里莫名烦躁。

　　以往奶奶总会给他留一个，今天居然全被抢了。

　　两个妹妹埋头扒饭，对鸡腿毫不在意。

　　在贾张氏的偏心下，她们早习惯了与鸡腿无缘。

　　里屋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吼声：我的饭呢？快端来！三个孩子同时愣住，嘴里的鸡肉顿时不香了。

　　秦淮茹麻利地盛了碗混着鸡头、鸡脖的汤汁，浇在窝头上。

　　棒梗，给奶奶送去。

　　不去！你自己送！棒梗怕离开饭桌会少吃几块肉。

　　我们等你回来再吃。

　　秦淮茹保证道。

　　棒梗不情不愿地端着碗进屋。

　　贾张氏盯着那碗边角料，气得直拍床板：就给我吃这些？不是有三个菜吗？

　　有的吃就不错了。

　　棒梗急着回去吃肉，晚上吃多不消化！说完一溜烟跑了。

　　贾张氏气得想下床理论，转念想到家务活和明天的饭盒，又躺了回去。

　　她恶狠狠嚼着鸡屁股——傻柱手艺确实好，但越想越憋屈。

　　另一边，苏青尝着何雨水送来的陈年豆豉。

　　味道正好，明天炒肉来吃？

　　我...何雨水还在犹豫，小豆丁已经蹦起来：我要吃十碗！

　　何雨水立刻点头：我也来！

　　小豆丁扯着苏青衣角：舅舅我现在就要吃豆子！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泡。

　　她看中了苏青用来制作豆豉的黑豆，那些豆子已经煮得绵软香糯。

　　苏青用筷子夹起几粒豆豉，递到她面前。

　　“我想要吃豆子！”

　　小家伙机灵得很，豆豉归豆豉，豆子是豆子，豆豉要配饭，豆子却能直接入口。

　　“这是做豆豉的材料，不能随便吃！”

　　苏青向来坚持原则，说好做豆豉就是做豆豉，绝不中途当零嘴。

　　何况制作豆豉需要发酵，期间豆子会生出霉丝，误食可能会中毒。

　　要是现在给她尝了，难保这小丫头不会趁人不备偷吃，到时候反而更麻烦。

　　不如直接拒绝，断了她的念想。

　　见舅舅态度坚决，小豆丁鼓起腮帮子不再吭声，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

　　用后背和后脑勺冲着苏青，无声宣告：她生气了，不和舅舅好了。

　　苏青笑着摇摇头，并不在意。

　　这丫头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发现没人哄她时，

　　自己就会蹦蹦跳跳跑回来，大声宣布原谅你了，

　　接着还要强调只是不生气但还不高兴，必须用零食才能哄好。

　　苏青等着她主动过来，顺手拿起报纸继续看。

　　不过这次情况有变——

　　何雨水见小豆丁闷闷不乐，凑过去咬耳朵，

　　不一会儿就逗得小姑娘咯咯笑起来。

　　苏青隐约听到她们的密谋：

　　何雨水用鸡蛋成功收买了小豆丁，

　　小丫头则宣称有独家秘制鸡蛋的绝活，非要请高个子姐姐品尝。

　　两人达成协议——

　　何雨水提供鸡蛋，

　　小豆丁负责烹饪，

　　一场美食行动即将开始。

　　什么？这小不点还有独门煮蛋手艺？

　　苏青来了兴致，决定静观其变。

　　**小豆丁的烤蛋奇招**

　　四合院的屋子里，

　　炉火正旺，苏青倚在躺椅上看报。

　　旁边何雨水和易小心围着火炉取暖，炉沿上摆着几枚鸡蛋和红薯——

　　这正是聪明绝顶的小豆丁想出的妙招。

　　这年月还没有暖气，家家户户靠煤炉取暖。

　　小豆丁闲不住，烤火时总爱折腾花样，有回差点烧焦刘海。

　　机智的姐姐为了让她安分些，

　　便教她在炉边烤红薯、土豆和鸡蛋。

　　贪吃的小丫头学得认真，

　　从此烤火时便专心致志守着美食，再也不捣乱了。

　　烤红薯和土豆常见，但烤鸡蛋却是稀罕吃法——

　　得用湿纸裹住鸡蛋，放在炉边慢烘，

　　这样烤出来的鸡蛋香气四溢，比水煮的更具风味。

　　后来街上多见烤玉米红薯，这般做法反倒少见。

　　小豆丁神情专注，不时用筷子翻动食物。

　　“小心真厉害，连烤鸡蛋都会！”

　　何雨水满眼新奇，她从没听说过这种吃法。

　　“要一直看着的，”

　　小丫头一本正经，“翻得不勤快，蛋白就会变硬，脆脆的才好吃呢。”

　　小豆丁板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分享着自己烤鸡蛋的心得。

　　不一会儿，烤红薯的香气弥漫开来。

　　她拿着筷子戳了戳红薯，感觉已经烤熟，就夹到碗里递给苏青。

　　苏青看着那个有些烤焦的红薯，再瞧瞧小豆丁期待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平时总不准小豆丁吃豆子，没想到这小家伙反倒把烤红薯给了他。

　　真没白疼这孩子！他揉了揉小豆丁的脑袋，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

　　这是什么呀？小豆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巧克力，机灵地猜测这一定是好吃的。

　　毕竟青小舅舅从不会给她别的东西。

　　是糖果哦。

　　苏青笑着说。

　　一听是糖，小豆丁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剥开包装尝了一口，立刻惊呼出声，她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糖。

　　何雨水在后面摸摸口袋，笑盈盈地看着小豆丁吃巧克力。

　　先前苏青给了她两块，一块藏在小箱子里，另一块刚尝了一口，嘴里还残留着可可的醇香。

　　苏青小口咬着红薯，顺手戳了戳小豆丁肉乎乎的脸蛋。

　　这次小豆丁只是慢慢地舔着巧克力，不像喝豆浆那样一碰就溅出来，所以她任由青小舅舅闹腾。

　　这种格子状的黑巧克力她只吃了一小块，就仔细地把剩下的重新包好。

　　不好吃吗？苏青问道。

　　我要留给妈妈尝尝！小豆丁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心想妈妈肯定也没尝过。

　　看着包好的巧克力，她又忍不住想打开吃掉，连忙把它藏到床底下，眼不见为净。

　　你吃得真快！小豆丁看着苏青手里的红薯皮，一本正经地教导道：红薯要慢慢舔着吃，皮也是很好吃的！苏青听话地把红薯皮也吃干净了。

　　吃完后，他用手抹了抹嘴——吃烤红薯难免会在嘴上留下痕迹。

　　洗完手回来，何雨水正在翻动鸡蛋，小豆丁坐在炉子前专注地舔着手指。

　　看见苏青进来，她继续舔得不慌不忙，心里想着青小舅舅是个讲理的人，就算打手心也不疼。

　　舔完三根手指后，她还把剩下的两根伸向苏青：你要不要也舔舔看？

　　谢谢啊。

　　苏青瞥见她手指上沾着的巧克力残渣，所以这就是你舔手指的理由？说着举起手作势要打。

　　小豆丁后退一步，理直气壮地说：老师说过小朋友不能浪费食物。

　　聪明的小家伙给自己舔手指的行为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好吧，原谅你了！苏青向来开明，只要不是舔指甲缝里的脏东西，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毕竟就算放在后世，吃完炸鸡辣条舔舔手指也很正常嘛。

　　舔完记得洗手！

　　逃过一劫的小豆丁欢天喜地跑去洗手，回来后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烤鸡蛋。

　　没多久鸡蛋烤好了，苏青也被邀请尝了一个。

　　味道一般，加点调料会更好吃。

　　吃饱了吗？何雨水问道。

　　饱了......小豆丁犹豫了一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还能再吃这么一点点！

　　我再去拿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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