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瓶颈，与99％的爱

　　虽然卡奇的星盘给出了“SSS级三星”的综合评定，但楚河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只是个虚假的繁荣。

　　空有输出和速度，却没有与之匹配的灵魂。

　　夏瑶的话一针见血。

　　“这只是‘评定’。”她清冷的声音在训练后响起，“你的能量输出和反应，都摸到了门槛。但你和真正的SSS级强者之间，还隔着一道天堑。”

　　真正的SSS级，要么拥有自己的“领域”，要么对某一种“法则”的理解和运用，达到了质变的程度。

　　而他现在，只是“会用”，距离真正的“掌控”，还差了最关键的一步。

　　楚河最初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

　　但当他再次下意识调出那个只有自己能看到，许久未曾关注的面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夏瑶，亲密度：深爱99%】

　　【卡奇，亲密度：深爱99%】

　　【莉莉安，亲密度：深爱99%】

　　三个刺眼的“99%”，像三根针，狠狠扎进了他的脑子里。

　　他之前以为是感情还不够深，火候未到。

　　但现在，结合夏瑶的话，一个让他心头发凉的猜想，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他的力量，来源于她们的爱。

　　那么，他力量的瓶颈，是否也正对应着这感情上无法突破的最后“1%”？

　　因为她们的爱意没有达到“唯一”和“全部”，所以他借用的力量，也始终隔着一层纱，无法达到“掌控”的境界？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再也无法遏制。

　　……

　　接下来的半个月，楚河彻底疯魔了。

　　他不再满足于招式学习，而是拼了命地去感悟每一种力量背后的法则本源。

　　他把自己逼到精神力透支，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昏厥过去。

　　醒来，继续。

　　可无论他如何冲撞，那层看不见的隔膜依旧坚韧地存在着。

　　他能摸到那扇门上的冰冷纹路，却怎么也推不开。

　　焦躁，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三女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她们以为他只是因为实力停滞而心急，于是更加温柔体贴地陪伴，想尽办法让他放松。

　　可她们越是这样，楚河内心的无力感就越是沉重如山。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是自己还不够好？无法让她们献上那最后1%的、毫无保留的爱与信任？

　　还是自己不够强大，无法给予她们绝对的安全感，所以她们的内心深处，始终为自己保留了一丝退路？

　　强烈的挫败感，几乎将他淹没。

　　这天深夜，万象城灯火璀璨，如星河坠入凡间。

　　楚河独自坐在城中最高建筑的天台边缘，双腿悬空，任由高空的冷风吹乱他的头发。

　　脚下是流光溢彩的都市，远处是无尽的黑暗旷野。

　　如此鲜明的反差，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

　　三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莉莉安手里拿着一件外套，没说话，只是轻轻披在他的肩上。

　　卡奇变戏法似的拿出几瓶果汁，挨个放在他手边。

　　夏瑶则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地在他身边坐下，陪他一起看着脚下的繁华。

　　“我好像……遇到麻烦了。”

　　楚河拿起一瓶果汁，灌了一大口，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我们都知道。”莉莉安在他另一边坐下，手掌温柔地揉着他的头发，“别逼自己太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到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是啊是啊，小河河。”卡奇盘腿坐在他对面，小脸写满了认真，“一个月到SSS级三星，这种事说出去，九大皇族的老古董们都会被吓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你已经是万古第一的怪物啦！”

　　“可这不够。”

　　楚河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穿透无尽夜色，仿佛看见了那个高高在上，视他为蝼蚁的“主”。

　　“根本不够！”

　　他猛地转头，目光依次扫过三女的眼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的力量无法突破，似乎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卡在了同一个地方。”

　　他将自己关于“99%”的猜测，一字一句，坦诚地说了出来。

　　三女听完，瞬间陷入了沉默。

　　她们显然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楚河的推论却合情合理，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插进了那把无法理解的锁孔中。

　　“所以……”

　　楚河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

　　他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每一个都美得惊心动魄，每一个都对他情深义重。

　　可那最后的枷锁，到底是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心惊肉跳的猜测。

　　“我在想……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你们的爱意，和我的力量，一同突破那最后的1%？”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天台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呼啸的夜风，都仿佛被这几个字斩断。

　　“或许……需要一场真正的……九死一生。”

　　“让我去经历一场，连你们都感到无助和绝望的险境。”

　　楚河的眼神变得幽暗而深邃，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或许只有在那种以为会永远失去我的极致痛苦中，你们心中那最后的一丝保留，才会彻底崩塌。只有在那时，你们的爱，才会化为最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唯一’。”

　　“而我的力量，也才能随之，一同突破那最终的枷锁。”

　　三女闻言震惊不已，呆呆愣在原地。

　　“小河河……”

　　卡奇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着他，哭腔都带了出来。

　　“我们不要你变得多强……我们只要你好好地……”

　　“求你了，别再有这种可怕的想法了，好不好……”

　　楚河僵在原地，抱着怀中微微颤抖的娇小身躯，又看向另外两人。

　　夏瑶绝美的脸上血色尽褪，那双死寂的眼瞳里，浮现出惊恐的情绪。

　　莉莉安一字一顿地问：“你是疯了吗？”

　　楚河心中一片混乱。

　　他知道这个想法很疯狂，很残忍。

　　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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