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府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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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的牡丹宴,果真是极尽豪奢。临湖水榭以轻纱为幕,琉璃为灯,晚风穿过纱幔,带来湖面湿润的水汽与满园牡丹的馥郁芬芳。丝竹管弦之声靡靡,舞姬广袖如云,宾客们锦衣华服,觥筹交错间,俨然一派盛世华章、宾主尽欢的景象。萧玉镜扶着锦书的手,踩着铺了猩红地毯的台阶步入水榭时,原本喧闹的场面有了片刻的凝滞。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好奇、审视、惊艳,当然,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萧玉镜今日这身装扮是下了功夫的。湖蓝色的云锦宫装,料子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既不过分张扬,又恰到好处地彰显了长公主的身份。头上戴的是精简过的赤金镶蓝宝头面,凤簪小巧,步摇精致,避免了以往那种“移动珠宝展示架”的累赘感,反而衬得她脖颈修长,气质清贵。加上她落水初愈,脸色尚存几分刻意未施脂粉的苍白,弱质纤纤,倒是冲淡了往日留给众人的“草包美人”印象,平添几分我见犹怜。
她目光平静,如同月光下无波的湖面,缓缓扫过全场。与此同时,“朱阙镜心”无声无息地全面开启。
刹那间,水榭内景象大变。在她眼中,每个人都笼罩在一层独特的情绪光晕之中,交织成一幅比窗外牡丹更绚烂(也更复杂)的《群臣百态图》。
有【虚伪客套的粉红色】,如同假面上涂抹的胭脂;有【谨慎观望的浅灰色】,如同躲在云后的月亮;有【纯粹欣赏美景(或美人)的蔚蓝色】;但更多的,是【等着瞧热闹、巴不得她出丑的幸灾乐祸橙色】,如同跳动的火焰,灼人眼球。
她的视线越过这些杂色,精准地锁定在主位之上。
秦王萧策,身着亲王常服,面容与皇帝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多了武人的粗犷和毫不掩饰的野心。他周身的颜色是浓重得化不开的【权势暗红】,如同陈年的血垢,其中翻滚着【精明算计的深灰色】,而在她出现时,那暗红边缘骤然闪过一丝‘冰冷审视的锐光’,如同毒蛇吐信。
【她竟真敢来?也好,且看这只病弱的凤凰,能在本王这金丝笼里扑腾出什么花样……若能识趣,或可多养几日……】
而在秦王左下首,单独设了一席,那位素白儒袍的帝师谢玄,正垂眸静坐,指尖轻搭在青玉茶盏上。他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仿佛自成一个结界。那片万古不变的、缓缓旋转的 【混沌】 ,在此刻色彩纷杂的水榭中,显得格外神秘和……引人注目。
萧玉镜内心冷哼一声:很好,该来的都来了,鸿门宴的配置相当齐全。
她面上不露分毫,步履从容地上前,依照礼制向秦王行礼,声音清越平稳:“玉镜见过皇叔,劳皇叔设宴相邀。”
秦王哈哈一笑,声若洪钟,带着刻意营造的豪爽(【暗红】翻滚):“玉镜侄女快免礼!你能来,皇叔这牡丹才算没白开!快入座,今日定要尝尝皇叔府上的佳酿!”他挥手示意,【算计的深灰】在笑声中弥漫,【且看她第一杯酒,敢不敢喝。】
萧玉镜微微颔首,在宫人引导下于自己的席位落座。位置巧妙,正在秦王斜对面,既能将主位动静尽收眼底,又不会过于靠近,保留了安全距离。
宴会在一片看似和谐的氛围中继续。珍馐美馔流水般呈上,舞姬水袖翻飞,乐声悠扬。宾客们言笑晏晏,仿佛真是一场风雅闲适的赏花会。
但萧玉镜的神经始终如同拉满的弓弦,“镜心”全力运转,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小口啜饮着杯中清水(借口服药,推辞了酒水),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掠过每一个试图靠近或投来注视的人,分辨着他们颜色的变化。
果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王开始了他的试探。
他端起酒杯,隔着席位看向萧玉镜,语气带着长辈式的关切,眼底却藏着【试探的幽光】:“玉镜啊,前些日子听说你失足落水,可把皇叔担心坏了。如今见你气色尚可,总算安心。只是女儿家身子娇贵,日后定要远离那些水榭楼台,免得再受惊吓。” 他刻意加重了“失足”二字,【暗红】中泛起‘恶意的涟漪’,试图在众人面前坐实她行为不端、自取其辱的印象。
萧玉镜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愧与感激,微微垂眸:“谢皇叔关怀。经此一劫,玉镜深知往日行事过于轻率,往后定当谨言慎行,再不叫长辈忧心。” 她巧妙地将“行为不端”转化为“年少轻狂”,四两拨千斤,将话题引向“成长”而非“丑闻”。
秦王眼底阴霾一闪而逝,【算计的深灰】浓重了几分。【倒是学会耍嘴皮子了!】
他并未气馁,目光转向水榭外一株开得极其绚烂、花瓣呈墨紫色的牡丹,朗声笑道:“玉镜,你瞧那株‘青龙卧墨池’,乃是皇叔耗费千金自西域商人手中购得。据说此花香气殊异,有凝神静气之奇效。你如今正需静养,待宴后,皇叔命人剪下最美的那几支,给你送回府中去,置于案头,定然有益。”
凝神静气?萧玉镜的“镜心”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清晰地“看”到,当秦王手指那株牡丹时,他周身的【暗红】与【深灰】剧烈交织,散发出一种【强烈而不怀好意的引导意念】!更让她心惊的是,那株所谓的“青龙卧墨池”,在异能视野中,妖艳的花瓣周围,正隐隐缠绕着一缕极淡却绝不容错辨的【诡异粉紫色光晕】,与墨渊描述的“醉仙颜”特征完全吻合!
他想把这催命符亲手塞给她!
萧玉镜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好毒的心肠!若她真将此花带回,日夜相对,吸入花粉,后果不堪设想!
电光火石间,她心念急转。面上却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惊喜与好奇的笑容,仿佛被那花的独特深深吸引:“哦?这便是那传说中的‘醉仙颜’吗?侄女久闻其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姿容绝世,妖娆动人,确非我中土牡丹可比。”
她声音清脆,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附近几桌的宾客听清。特别是“醉仙颜”三字,她咬得格外清晰。
秦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如同戴上了一张不合尺寸的面具。周身的【暗红】猛地一滞,【算计的深灰】疯狂涌动。【她如何得知此花别名?!墨渊?!还是……】
不等他消化这意外的反击,萧玉镜已蹙起秀眉,语气转为担忧,带着几分后怕:“不过……皇叔有所不知,侄女前几日翻阅杂书,恰巧看到关于此花的记载。书上说,‘醉仙颜’香气虽馥郁超凡,但其花粉却带有些微毒性,若是不慎吸入过多,极易使人产生幻视幻听,心神迷乱,于病体康复大为不利。” 她抬手轻抚胸口,做出心有余悸状,“太医再三叮嘱侄女,需避忌一切可能引发心悸眩晕之物。皇叔的美意,侄女感激不尽,但这‘醉仙颜’……侄女是万万不敢承受的。此等奇花,蕴含异域‘仙气’,恐怕也只有皇叔这般英武盖世、阳气鼎盛之人,方能镇得住它的灵性,安然欣赏其绝色。若给了侄女,反倒是暴殄天物了。”
她这一番话,堪称绝地反击。先是以“杂书所见”为据,公然点破“醉仙颜”的害处,将自己置于受害者(被无知馈赠)的位置;再以“太医嘱咐”为盾,合情合理地拒绝;最后,更是顺势将秦王高高捧起,暗示他“阳气鼎盛”方能压制花中“仙气”(妖气),既全了对方颜面,又彻底堵死了他赠花的可能。言辞恳切,逻辑缜密,让人抓不到丝毫错处。
秦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周身的【暗红】翻涌不息,那【算计的深灰】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冰霜。【好!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周围离得近的宾客,早已竖起了耳朵,将“醉仙颜”、“致幻”、“有毒”等关键词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投向那株墨紫色牡丹的目光充满了惊疑与忌惮,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在席间蔓延开来。原本觉得此花珍稀艳丽的几位女眷,更是下意识地掩了掩口鼻,悄悄挪远了些。
秦王骑虎难下,胸中怒火翻腾,却无法发作。他总不能当众承认自己就是要送有毒的花给侄女吧?只得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地说道:“呵呵……侄女真是……博闻强识,见识不凡。既然……既然太医有嘱咐,那便……罢了,罢了。”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自己把这苦果咽了下去。
第一回合,萧玉镜凭借“镜心”的精准预警和急智口才,不仅轻松识破圈套,更反将一军,让秦王在众目睽睽之下结结实实吃了个哑巴亏。
她优雅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借着氤氲的热气,掩饰住唇角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属于胜利者的微弧。
首战告捷。
然而,她清晰地“看”到,秦王周身的【暗红】并未因挫败而消退,反而如同被激怒的野兽,颜色愈发深沉,那【算计的深灰】也变得更加幽暗难测。
鸿门宴的帷幕,才刚刚拉开。真正的风暴,恐怕还在后头。
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那片始终稳定的 【混沌】 ,谢玄不知何时已抬眸,清冷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虽依旧无波无澜,但那片【混沌】的边缘,似乎……比刚才更模糊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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