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冬季来临，练兵备战时

　　金国上京会宁府杀气腾腾的南征决策，穿过燕山隘口，悄然吹到了初建的北平王府。尽管风雪阻隔了大军行动，但朱贵、戴宗麾下的精锐斥候和潜伏在金占区的细作，还是通过各种渠道，将金国正在大规模调兵遣将、意图开春后大举南犯的蛛丝马迹，源源不断地送到了林冲的案头。

　　“王爷，据可靠线报，完颜宗翰已被任命为南征都统，正从各路调集精锐，兵力恐不下十万之众。西线的完颜娄室部也在东调。金虏此番，是铁了心要雪耻复仇了。”朱贵指着地图，面色凝重地禀报。

　　议事堂内，炭火盆烧得正旺。林冲、吴用、朱武、耶律大石、晁盖等核心人物围聚在巨大的沙盘前，沙盘上代表金军的红色小旗正在幽州以北密集集结。

　　“十万大军……完颜宗翰、完颜娄室，皆是金国名将，麾下百战精锐。”耶律大石沉声道，他曾在辽金战场上与这些对手多次交锋，深知其厉害，“此番来势，远非完颜宗望可比。且经前次败绩，金虏必对我军火器有所防备，再想出其不意，恐难如愿。”

　　吴用轻摇羽扇：“金主选择冬末春初用兵，正是看准我军新得幽州，立足未稳，欲趁我根基未固，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歼灭。然，福兮祸所伏，这寒冬时节，亦给了我军宝贵的备战之机。”

　　林冲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金虏欲战，那便战！然，绝不能让其牵着鼻子走！这数月休战期，乃天赐良机，必须充分利用，将我北平王府，打造成铁桶一般！传令全军，即日起，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利用整个冬季，练兵、积粮、修城、造械！务求来年开春，让金虏撞得头破血流！”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战意昂扬。

　　军令如山，整个北平王府控制的区域，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

　　练兵场上，热火朝天。 幽州城外最大的校场，如今成了“幽云铁骑”的专属演武地。尽管天寒地冻，呵气成霜，但训练却更加严酷。杨志、徐宁、耶律大石几乎住在了校场，针对金军骑兵的特点，设计了各种对抗演练。

　　轻骑都的士卒，着重训练长途奔袭、迂回包抄、骚扰截击，马蹄踏碎积雪，箭矢呼啸破空。

　　重骑都的选拔最为严格，入选者皆是力大悍勇之士，他们披上汤隆天工院赶制出的加重札甲和马铠，练习集团冲锋、破阵攻坚。沉重的马蹄声如同闷雷，每一次冲锋都地动山摇。

　　弓骑都则强化马上射术和与步弩的协同，要求能在高速奔驰中精准命中目标，并能迅速变换阵型。

　　除了骑兵，晁盖、鲁智深统领的步军，刘唐、杜迁的钩镰枪营，也加大了训练强度，演练守城、守寨、步骑协同、对抗骑兵冲击等战术。林冲时常亲临各营，观摩指导，甚至下场与士卒对练，极大鼓舞了士气。

　　城防工事，日夜加固。 裴宣亲自督帅，征调民夫（给予优厚报酬），并派出部分辅兵，大规模加固幽州及周边重要关隘的城防。加高加厚城墙，深挖护城河（引水灌之，使其结冰，更增防御），增设瓮城、箭楼、马面。在城外险要处，修建烽燧、哨卡、营寨，构成纵深防御体系。凌振的神机营，则在关键地段，秘密部署改进后的“震天雷”发射阵地和“猛火油柜”掩体，构成死亡地带。

　　天工院内，炉火不熄。 汤隆几乎不眠不休，带领着汇聚而来的能工巧匠，全力赶工。打造重甲、马铠、兵刃箭矢自是首要任务。更重要的是，根据前次作战经验，凌振与汤隆合作，开始对“震天雷”和“猛火油柜”进行改进。他们尝试调整火药配比，增加杀伤破片，并研制更轻便、射程更远的抛射装置；对“猛火油柜”，则优化油料配方和喷射机构，力求射程更远，燃烧更烈。工坊里日夜叮当，试验场上不时传来轰鸣，每一项小小的改进，都可能在未来战场上发挥关键作用。

　　后勤粮秣，堆积如山。 张贞娘统筹内务，展现出惊人的才干。她组织人手，清点府库，将缴获的金军粮草妥善储存。同时，通过官方采购、鼓励商队贸易、甚至组织精干小队出境“交易”（实为武装采购）等多种方式，从河北、山东乃至通过海路从高丽、倭国等地，源源不断地输入粮食、布匹、药材、硫磺、硝石等战略物资。幽州城内，新建的粮仓、武库一座座拔地而起，物资储备日益充盈。

　　境内治安，肃清巩固。 朱贵的情报网全力运转，不仅对外侦查敌情，对内也加紧肃清可能存在的金国细作、溃兵土匪。戴新则利用神行术，频繁往来于各州县、关隘，传递消息，检查防务，确保政令军令畅通无阻。

　　这个冬天，幽云大地虽然天寒地冻，却处处充满生机与力量。军营的号子声、工坊的锤击声、筑城的号子声、运输车队轱辘声，交织成一曲雄壮的备战交响乐。百姓们见王府上下齐心，积极备战，心中安定，也踊跃出力，支持王师。

　　这一日，林冲在吴用、朱武陪同下，巡视完城防工事，又来到“幽云铁骑”校场。但见万马奔腾，将士们在严寒中挥汗如雨，动作整齐划一，杀气冲天。杨志前来禀报：“王爷，将士们士气高昂，新阵法和装备已基本熟练，再练一月，便可成军！”

　　林冲满意点头，对左右道：“有此虎贲之师，何愁金虏不破？然，金虏十万大军，非同小可，仍需谨慎。军师，针对完颜宗翰、完颜娄室的用兵特点，还需细化应对之策。”

　　吴用道：“王爷放心，我与朱武军师、耶律将军已初步议定数套方案，正结合新军特点加紧推演。完颜宗翰用兵凶猛，好正面强攻；完颜娄室则诡计多端，喜出奇兵。我当以正合，以奇胜，依托坚城，发挥我军火器与骑兵优势，伺机歼敌。”

　　朱武补充：“还可遣小股精锐，深入敌后，袭扰粮道，疲敝敌军，正如昔日对付完颜宗望之法。”

　　“善！就这么办！告诉将士们，辛苦一冬，换来明春生机！我北平王府上下，同仇敌忾，严阵以待！定要让完颜宗翰的十万大军，在这幽州城下，碰得头破血流！”

　　夜幕降临，幽州城头，“林”字王旗和“替天行道”大纛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城内城外，点点灯火如同繁星，那是巡逻的士卒、劳作的工匠、值守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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