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这事儿闹成这样，跟王卫东脱不了干系。

　　可人家又没做错什么，想怪他也找不到理由。

　　最后阎埠贵硬着头皮凑到王卫东跟前。

　　“卫东啊，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我和二大爷这把老骨头，哪拉得住傻柱？

　　听说你当过兵，能不能帮个忙？”

　　王卫东白了阎埠贵一眼，这么精彩的戏码，怎么能喊停？

　　正想拒绝，就见刘光福领着两个片警从院外走了进来。

　　唉，早知打得这么狠，就不该花五毛钱让刘光福去报警！

　　阎埠贵背对着院门还没发现，听到脚步声才回头。

　　这下可好，事情彻底闹大了。

　　看到片警进院，阎埠贵眼珠一转就猜到是王卫东让刘光福报的警。

　　他凑到王卫东身边低声埋怨：

　　“卫东，怎么能报警呢？院里的事私下解决不行吗？”

　　“三大爷，这可不能怪我。

　　一大爷纵容贾张氏在我门口 ，你们不管，我只能找公安了。”

　　王卫东冷声道。

　　阎埠贵被噎得说不出话。

　　回头看看疼得直不起腰的易中海，无奈摇头。

　　这老易，真是鬼迷心窍，一味偏袒秦淮茹。

　　平时大伙儿不计较，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阎埠贵还想说情，片警已经高声问道：“谁报的警？”

　　“我！”

　　王卫东举手跑过去，顺手掏出烟盒递上。

　　哟，百花烟。

　　嘿，这不是王卫东吗？

　　两位片警对各家住户都熟，何况王卫东还帮他们抓过贼，跟韩所长关系不错。

　　片警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卫东哥，怎么是你啊？”

　　“唉，实在没办法，大半夜的麻烦你们了。”

　　王卫东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从贾张氏砸门开始，到易中海拉偏架帮她要三百块。

　　再到后来的混战——

　　贾张氏打秦淮茹，傻柱揍许大茂，贾张氏又挠易中海……

　　贾张氏→秦淮茹。

　　傻柱→贾张氏。

　　两名片警听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场面简直乱成一锅粥，劲爆程度超乎想象。

　　他们不约而同瞥向秦淮茹，今晚的闹剧全因她而起。

　　此刻的秦淮茹狼狈地蜷缩在地，散乱的发丝遮住脸庞，只隐约可见窈窕的身段。

　　你说贾张氏 你三百块钱？

　　没错！八成是听说我领了国家奖励。”

　　王卫东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委屈巴巴的模样赢得片警同情。

　　张口就要三百块，这能是正经人干的事？

　　妥妥的 勒索加聚众 ！

　　没二话，统统带回所里审问。

　　贾张氏、秦淮茹、何雨柱、许大茂、易中海，一个不落全被押走。

　　身着制服的片警自带威严，方才嚣张的贾张氏和傻柱顿时蔫得像鹌鹑。

　　轮到易中海时，老头龇牙咧嘴道：同志，我得先去医院...疼得受不住。”

　　哪儿疼？片警皱眉。

　　这儿...易中海面色铁青，颤抖的手指指向裤裆。

　　嘶——片警倒抽凉气，瞬间了然。

　　敢情王卫东说的，竟是这等阴招！

　　这老娘们下手忒毒！

　　片警看贾张氏的眼神顿时充满戒备。

　　易中海额头冒汗，声音发颤：求您行行好...我感觉...断了！

　　断了？！

　　好家伙，绝户手啊！

　　两名片警连忙摆手：赶紧去！

　　看完病自觉来所里报到，别想耍花样。”

　　是...是！

　　易中海夹着腿踉跄逃窜，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往后莫说当一大爷，在厂里怕是都抬不起头。

　　院里这帮碎嘴子，指不定怎么编排——就那个被掏裆的易中海？

　　对死要面子的易中海而言，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临走时他阴恻恻瞪了王卫东一眼，满眼怨毒。

　　不知谁先笑出声，整个院子突然爆发出哄笑。

　　一大妈早在撕扯时就悄悄离开，她对易中海彻底心寒。

　　随着当事人被带走，四合院重归寂静。

　　折腾半宿，大伙儿赶着补觉明日还要上工。

　　蹲在贾家门外的棒梗撇撇嘴：这就完了？真没意思！

　　起身回屋时，发现贾旭东只穿秋衣躺在地上。

　　连忙喊醒小当和槐花帮忙搀扶。

　　“爸，你还好吗？”

　　贾旭东面色铁青，强压怒火问道：“你妈是不是又被堵在仓库了？”

　　“八成是许大茂搞的鬼。”

　　棒梗歪着嘴，满脸轻蔑。

　　“许大茂！这 ！”

　　贾旭东眼底迸出火星子。

　　“甭说了，歇着吧……”

　　棒梗哈欠连天，倒头就睡。

　　贾旭东盯着天花板 。

　　【叮，签到完成，获得现金5元，猪肉1斤，米面6斤】

　　王卫东挠着头嘟囔：“还以为收拾了那群畜生能爆好运，结果还是老样子。”

　　他抻着懒腰出门，正撞见打水的何雨水。

　　“卫东哥？你不是去派出所了吗？”

　　姑娘瞪圆眼睛。

　　“录完口供就回了，倒是你哥他们——”

　　王卫东咧嘴一笑，“没半个月出不来。”

　　“我哥就是心软，见不得人受委屈。”

　　何雨水撇撇嘴，“不过贾婆婆这回确实活该。”

　　嗬，这丫头片子演得比秦淮茹还像那么回事。

　　横竖不碍着自己，王卫东也懒得点破：“不去走动关系？”

　　“哪来的钱呀！”

　　何雨水愁眉苦脸，“刚参加工作又要办婚事，处处要花钱呢。”

　　王卫东心里门儿清——这年头拿钱捞人等于给警察送功劳。

　　最佳方案该请聋老太太刷脸求情，这丫头装糊涂呢。

　　他故作惋惜：“那就只能让你哥蹲着了。”

　　何雨水瞥向屋门：“你那门板咋办？”

　　王卫东回头瞅了眼稀巴烂的大门。

　　昨夜本来修修还能用，转念一想太便宜易中海，又补了几脚彻底报废。

　　反正天黑，片警也没看清细节。

　　维修费自然算在易中海头上——撞门时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动手的刘家兄弟未成年，法律拿他们没辙。

　　这回够易中海喝一壶的。

　　这四合院据说是前朝 的宅邸，光那两扇门搞不好是千年红木。

　　要么拆自家门板赔，要么掏空养老本儿。

　　王卫东搓着手等看好戏。

　　寒暄几句后，他晃悠着去买早点。

　　天天做饭，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经过贾家时特意放慢脚步。

　　贾张氏婆媳进去了，何雨柱和易中海也折了。

　　家里就剩个瘫子和仨孩子，往后日子可热闹喽。

　　……

　　贾家灶台结着霜，铁锅透着凉，屋里冷得像冰窖。

　　“哥，肚肚饿……”

　　槐花揉着瘪瘪的小肚子。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言传身教，让贾家的孩子们完美继承了她们的自私本性。

　　贾家婆媳被带走后，唯一惦记她们的只有贾旭东。

　　三个孩子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准确来说，贾旭东其实也不在乎。

　　他真正发愁的是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连傻柱都被抓走了，现在连棒子面粥都喝不上。

　　棒梗摆出大哥派头，揉了揉槐花的脑袋：等着，哥给你找吃的去！说完就拖着伤腿往外走。

　　躺在炕上的贾旭东连忙喊：多弄点，爹也饿着呢！

　　棒梗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径直出了门。

　　见院里没人，这小子一猫腰就钻进了傻柱家。

　　可惜这次要扑空了。

　　何雨柱这些天没上班，加上接济贾家，屋里早没存粮了。

　　转悠半天只翻出一碟干瘪的花生米——这还是他上次偷吃剩下的，昨天秦淮茹怕傻柱生气，又偷偷给放了回来。

　　棒梗撇着嘴把花生米倒进垃圾桶，眼珠子滴溜一转，又盯上了别家。

　　卡车队里，牛志军边整理单据边打趣：听说解放厂想调你去东北？你小子干脆改行得了。”

　　东北冬天能冻掉耳朵，我可受不了。”

　　王卫东缩着脖子摇头。

　　这年头东北没暖气，听说撒尿都得带根棍子敲冰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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