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星火燎原,血洗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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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夜色漆黑。
整个八闽大地都被这浓的化不开的黑给吞了。
长乐县。
吴江村。
林氏宗祠。
这里是长乐县最大的士绅豪族,林家的根。
宗祠里灯火通明。
酒气熏天。
正厅里,摆了十几桌酒席。
山珍海味,流水一样的端上来。
林家族长林振南,人称林半城。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留着山羊胡,正红光满面的举着酒杯。
“诸位,诸位!”
他得意洋洋的扫过满堂宾客。
这些人,都是长乐县有头有脸的“乡贤”。
在那份已经被烧掉的清单上,个个名列前茅。
“老夫今日,敬各位一杯!”
他一口喝干杯里的三十年女儿红,脸上的褶子笑的稀烂。
“这一杯,是给咱们自己贺喜!”
“贺咱们,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耍的团团转!”
“哈哈哈哈!林族长说的是!妙啊!”
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员外拍着桌子,笑的浑身肥肉乱晃。
“哪小太子,还以为靠着一份狗屁清单,就能把咱们在长乐县连根拔起?”
“他也不打听打听,这长乐,姓朱还是姓林!”
“没错!他烧了清单,以为咱们就怕了?天大的笑话!”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士绅跟着叫嚣,声音尖的刺耳。
“老夫昨晚派人去看了,咱们在吴江村外的那座百户所,处理的干干净净!”
“一百多个丘八,死狗一样躺着,一个活口都没有!”
“最妙的,还是林族长您那招嫁祸江东!现场留下白莲妖人的血莲花印记,这下,就算是捅到天上,也是一桩乱匪袭营的无头案!”
“哈哈哈哈!太子爷不是能吗?让他查去啊!”
“他就是把整个福建的白莲教余孽都给刨出来,也休想查到咱们头上一根毛!”
林振南得意的捋着胡须,眼里的轻蔑和恶毒,不加掩饰。
“他一个毛头小子,以为杀几个海盗,就懂什么叫官场,什么叫地方了?”
“他太嫩了。”
“杀他一百个兵,就是给他一个教训,一个警告!”
“让他明白,这福建的水,比他想的深!”
“想再这里推他的新政,行他的还田策,就得先问问咱们答不答应!”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全是傲慢。
“老夫已经联络了省城里的几位同年,还有京中的御史大人。”
“弹劾太子的折子,此刻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滥杀无辜,逼反军民,激化兵变,挑起民乱!”
“哪一条罪名,都够他在朝堂上喝一壶的!”
“到时候,舆论一起,士林共愤,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只能灰溜溜的滚回京城!”
“而咱们,只需等风头过去,这福建,就还是咱们的天下!”
“高!实在是高啊!”
“林公真乃我等的主心骨!”
“来来来,共饮此杯!预祝我等,旗开得胜!”
祠堂里,一片阿谀奉承,酒杯撞的叮当响。
他们不知道。
当他们决定用那一百一十二条人命来示威的时候。
他们就不是人了。
在太子朱见济眼里,他们只是一张新清单上,需要被划掉的名字。
一堆死物。
吴江村外。
三里处。
一片黑漆漆的树林。
郭勇骑在马上,身披黑斗篷,整个人融在夜里。
他脸上没表情。
冰冷。
身后,三千靖海陆战队的精锐,鸦雀无声。
他们就这么站着。
三千座雕像。
可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煞气,让整片林子里的虫鸣都死绝了。
一个斥候从黑暗中钻出,单膝跪在马前。
“报将军!”
“前方林氏宗祠,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长乐县有名有姓的土皇帝,今天全聚在那了!”
“人数,超过两百。”
“祠堂内外,有他们养的家丁护院三百多人,装备简陋,不堪一击。”
“很好。”
郭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省得他一家家跑了。
他抽出腰间的绣春刀。
刀锋在星光下,泛着森白的冷光。
高高举起。
猛的挥下。
没有战鼓。
没有号角。
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命令。
三千道黑影,动了。
十人一队,百人为一营。
他们迈着整齐又无声的步伐,从四面八方,朝着那片灯火,走进。
这就是太子教的。
饱和式攻击。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何况,里面那群,连兔子都算不上。
一窝等着被碾死的臭虫。
林氏宗祠。
酒过三巡。
林振南喝的有点多,正被人扶着吹牛,说自己年轻时怎么用一本假账,把一个不听话的县令活活逼得上吊。
就在这时。
轰!
祠堂厚重的朱漆大门,被一根巨木从外面硬生生撞碎!
木屑乱飞!
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几十个手持短管燧发枪的黑甲士兵,端着枪,冲了进来!
“什么人!”
“保护族长!”
三百多名家丁护院反应不慢,嘶吼着抽出刀剑,就要往前冲。
可他们手里的冷兵器,在黑洞洞的枪口面前,是个笑话。
砰砰砰砰砰!
没有警告。
没有劝降。
只有一轮又一轮的齐射。
铅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和血肉被洞穿的闷响,混成一片。
祠堂里瞬间成了修罗场。
那些作威作福的家丁护院,连陆战队员的身都没近,就被一排排射倒。
他们身上炸开一个个血窟窿。
惨叫。
然后被第二轮,第三轮的枪声淹没。
这不是战斗。
是屠杀。
是工业对农业的碾压。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
祠堂内外,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家丁。
血汇成了小溪。
在青石板上流。
温热的腥气冲散了酒气和菜香。
“啊啊啊啊啊!”
“别杀我!别杀我!”
前一刻还在指点江山的士绅乡贤们,此刻全都吓破了胆。
尖叫。
哭喊。
四处乱窜。
有的钻到桌子底下。
有的想从后门逃。
还有的,直接吓尿了裤子,瘫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可他们往哪跑?
宗祠的四面八方,墙头屋顶,早被一个个沉默的弓弩手占领。
任何想翻墙的,都会被一箭穿喉,钉在墙上。
整个林氏宗祠,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封死的屠宰场。
林振南酒醒了。
彻底醒了。
他看着眼前的地狱,看着那些浑身浴血,眼神冰冷,一步步逼近的黑甲军士,一张老脸,再没半点血色。
死灰一片。
他想不通。
为什么?
太子怎么敢?
他不怕天下士林共讨之吗?
他不怕史笔如刀吗?
一个身披重甲的军官,拎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刀,穿过满地尸体,走到他面前。
正是郭勇。
他身后,两个士兵压着一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家丁。
“林氏宗祠,族长林振南,可是此人?”
郭勇的声音很平静。
那家丁看了一眼抖成筛糠的林振南,连连点头。
“是他,是他。。。”
郭勇点了点头。
“辛苦。”
话音刚落,手起刀落。
噗嗤。
那家丁的脑袋飞了起来。
郭勇一脚踢开无头尸,走到瘫在地上的林振南面前。
他蹲下身。
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你是不是在想,太子殿下为何敢如此行事?”
林振南惊恐的看着他,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郭勇的笑容更盛了。
“殿下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他凑到林振南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
“殿下说,史书,是由胜利者写的。”
“而你们,不配被写进去。”
林振南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明白了。
可他没机会了。
郭勇站起身,从怀里掏出那份重新抄录的,沾着一百一十二条人命血债的名单。
他高高举起,用洪亮到整个祠堂都能听到的声音,冷酷宣判。
“奉太子令,靖难讨逆!”
“长乐县林氏,张氏,陈氏。。。等一十七家,勾结白莲妖人,屠戮朝廷官兵,证据确凿,罪在谋逆!”
“按《大明律》,凡谋反大逆者,不分首从,皆当族诛!”
他看着满堂哀嚎求饶的士绅,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了。
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杀意。
“名单在此,诸位,该上路了。”
他大手一挥。
“按名单清点,一个不留!”
“杀!”
屠杀,再次开始。
天亮。
吴江村,恢复了寂静。
那座曾经气派辉煌的林氏宗祠,此刻,竟然被大火烧的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
郭勇带着他的人,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
只在宗祠前的广场上,留下了一座用人头垒成的,三丈高的景观。
两百多颗脑袋,睁着不甘的眼睛,面朝东方。
福州,巡抚衙门。
巨大的审计工坊里,灯火彻夜未熄。
血洗长乐的消息,像是飓风,一夜之间刮遍了整个审计司。
所有人都知道了吴江村那一百多号弟兄的死。
也知道了太子殿下那道“以杀止杀,血债血偿”的铁血命令。
那股子内卷的亢奋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夹着悲愤和恐惧的疯狂。
他们手里的每一份清单,都可能决定着下一个“长乐血夜”。
他们的笔,就是太子的刀。
他们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换来一颗颗人头。
没人再偷懒。
没人再抱怨。
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算盘被拨到极致的脆响。
朱见济一夜未睡。
他就站在审计工坊外的高台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小禄子一身血腥气的回来了。
他身后,是几口巨大的木箱。
“殿下,长乐县,干净了。”
小禄子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快意。
“所有清单上的名字,都对上了。”
“一共两百一十七颗人头,一颗不多,一颗不少,全都垒在了林氏宗祠的废墟上。”
“知道了。”
朱见济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波澜。
他指着那些木箱。
“这是什么?”
“是郭将军让连夜送来的。”
“从那十七家逆贼的库房里抄出来的金银珠宝,还有这东西。”
小禄子打开一口箱子,里面,全是烫着“麒麟”火漆印的,还未送出的信件。
全都指向京城的魏国公府。
朱见济笑了。
森然。
他没去看那些金银,也没去看那些信。
他转身,走回书房,墙上那幅巨大的福建地图前。
地图上,长乐县的位置,被他用红笔,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叉。
他的目光,从长乐,移向旁边的福清,连江,罗源。。。
一个个同样富庶,同样盘根错节的县城。
他拿起红笔,蘸满了墨。
在福清县的位置,轻轻一点。
声音不大。
却冷的让人发抖。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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