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西弗勒斯·斯内普

　　邓布利多的话让塞拉斯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说服父母，没想到他们这么“通情达理”？

　　“具体就是……”邓布利多微笑着，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带着一丝调侃，“你父母在听我描述了今晚的……‘小插曲’，特别是你从窗户跳下以及后续的伦敦市中心‘观光’之后，他们一致认为，与其提心吊胆地担心你某天练习魔法时把整栋房子炸上天，或者再次引发大规模麻瓜骚动，不如让你在一个更专业、更安全的环境里——也就是霍格沃茨——花一段时间来熟悉和控制你的魔法。”

　　塞拉斯（内心oS）：【英国的父母这么开放的吗？简直是散养界的楷模！这要搁我上辈子，早就男女混合双打外加禁足套餐了！不过……我喜欢！】

　　他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努力保持着一丝“不好意思让父母担心了”的乖巧表情：“谢谢您，教授。也谢谢我爸妈的理解。但是……”他环顾了一下这间堆满古怪银器和书籍的校长办公室，“我住哪儿呢？总不能一直待在您的办公室里吧？”

　　“当然不。”邓布利多愉快地说，“霍格沃茨有很多空着的学生寝室，尤其是在暑假期间。你可以去挑一间喜欢的暂时住下。家养小精灵会为你准备好日常用品。当然，在正式开学前，城堡里的很多设施和规矩会有所不同，你需要自己注意安全。”

　　“太棒了！谢谢教授！”塞拉斯立刻把刚才对摄神取念的小小不快抛到了脑后，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能提前入住霍格沃茨，这可是无数哈迷梦寐以求的事情！

　　“教授拜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索这座城堡，随便朝邓布利多挥了挥手，就蹦蹦跳跳地冲向门口，那件悬浮斗篷在他身后欢快地飘荡着，领子部分甚至翘起来，也像是在告别。

　　沉重的橡木门“哐当”一声在他身后关上，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肖像画们细微的呼吸声和炉火的噼啪声。

　　几秒钟的沉寂后，办公室角落的阴影里，空气一阵扭曲，如同水波荡漾，一个穿着漆黑巫师袍、头发油腻、面色蜡黄的高瘦身影解除了幻身咒，显形出来。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抱着双臂，脸上是他惯有的那种混合着讥讽和不耐烦的表情。

　　“邓布利多，”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丝滑，带着明显的质疑，“我观察了那个小子整整十分钟。除了那个不稳定但确实涉及空间法则的传送门值得注意之外，我看不出他还有任何特殊之处。至于他后来展示的那个……可笑的火花。”

　　斯内普的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轻蔑表情，“除此以外，我只看到了一个莽撞、无礼、并且显然被宠坏了的小鬼，恰好拥有无杖施法的天赋——尽管这在一个七岁孩童身上确实堪称天才，但也不至于让你如此大动干戈，甚至把他像只珍稀宠物一样养在霍格沃茨旁边。”

　　他用了“旁边”这个词，暗示塞拉斯并非正式学生，身份尴尬。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福克斯的栖枝旁，轻轻抚摸着凤凰温暖的羽毛，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那个正兴高采烈在城堡走廊里乱窜的红斗篷身影。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终于开口，声音变得严肃而深沉，“你看得很仔细，但或许……还不够深入。”

　　他转过身，半月形眼镜反射着炉火的光芒，让他蓝色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不仅仅是那种奇异的‘维山帝’魔力。还有一种……潜藏极深的、截然不同的黑暗潜力。非常庞大，非常……诱人。”

　　（当然，邓布利多感受到的“黑魔法潜力”，正是塞拉斯技能树中那条尚未解锁、连接着黑暗维度的灰色枝干所散发出的隐晦波动。）

　　“魔法界，”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沉重，“已经容不下第二个汤姆·里德尔了。我们不能冒险，让这样一种不可控的、与黑暗如此接近的力量，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野蛮生长。”

　　他看向斯内普，眼神锐利：“把他放在这里，放在我们眼皮底下，近距离观察、引导，甚至……必要时的制约，远比让他在外面成为一个未知的变数要稳妥得多。”

　　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阴沉了。但他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问：“这就是你把他找来的全部理由？因为一种……预感？”

　　“不完全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走到冥想盆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盆沿，“一开始，我去找他，仅仅是因为金斯莱的报告。一个七岁孩童，用一种前所未见的方式飞行，引发了麻瓜骚动，并且使用了一种连傲罗都无法理解的空间魔法逃脱。这本身就足够不寻常了。”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而且，西弗勒斯，你注意到那件斗篷了吗？那不是一件普通的魔法物品。它拥有近乎传说级别的、完整的自我意识和强大的魔力波动。在我的感知里，它的存在层级……或许，可能和尼可·勒梅的魔法石是同一级别的造物。”

　　斯内普的瞳孔微微收缩。魔法石的价值和意义他再清楚不过。一件堪比魔法石的有意识斗篷，穿在一个七岁孩子身上？这其中的意味，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那个被他视为“无礼小鬼”的塞拉斯·基里尔。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两位巫师各怀心思，但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突然闯入霍格沃茨的“小客人”，恐怕将会给本就不平静的魔法界，带来更多难以预料的变数。而塞拉斯此刻，正忙着在空无一人的格兰芬多塔楼里，试图找一间能看到黑湖风景的寝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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