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李成业越说越像真的，再说下去，连许大茂自己都快相信这事真是他干的了。

　　特别是娄晓娥的话，更让许大茂急得跳脚。

　　警察同志，你们千万别信他们说的话啊！

　　这事就是李成业做的。

　　聋老太太确实说了我坏话，也说了李成业的，被我偷听到了。

　　我告诉李成业之后，他特别生气，说要给老太太点颜色看看。

　　后来他就在老太太门口泼水，害得她摔断了腿。

　　我当时就怀疑是他，后来请他吃饭，他喝多了自己也承认了。

　　许大茂慌慌张张地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

　　你既然知道是李成业做的，为什么当时不报案？

　　老警察问了许大茂同样的问题。

　　我那会儿刚被聋老太太搅黄了相亲，心里正有气，所以李成业做了这事，我也觉得解气，才没去举报他。

　　许大茂急忙解释。

　　“你这次举报李成业的原因是什么？”

　　年轻警察紧盯着许大茂，语气步步紧逼。

　　“我、我……”

　　许大茂神情慌乱，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要求李成业把娄晓娥让给他，被拒绝后还挨了打，一时气愤才决定举报李成业吧？

　　“前段时间我和李成业发生了矛盾，心里有气，所以才想举报他。”

　　许大茂勉强找了个理由。

　　“你刚才说亲眼看到李成业泼水。

　　你住在前院，为什么深更半夜跑到后院去？”

　　老警察接着追问。

　　许大茂顿时满头大汗。

　　他哪里真的亲眼看见了？不过是为了增加可信度才那么说。

　　话已出口，没法改口；可不改口，又怎么解释自己半夜不睡、往后院跑的行为？

　　“对啊，那么冷的天，许大茂半夜去后院干什么？”

　　“说不定真是许大茂干的，不过他也算做了件好事。”

　　后面这句话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许大茂那天请李成业吃饭花那么多钱，说不定就是想收买他别告密。”

　　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

　　李成业和许大茂的说法一对比，大家显然更相信李成业。

　　连聋老太太也怀疑地看向许大茂。

　　易中海是不是弄错了？说不定真是许大茂干的。

　　更让老太太心虚的是，她确实说过许大茂和李成业的坏话。

　　李成业当天在厂里上班，不可能知道；唯一可能听到的娄晓娥，也不可能告诉许大茂，毕竟她也讨厌许大茂。

　　既然许大茂能说出来，说不定真是像他说的那样偷听到的，然后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好你个许大茂，我就说了你几句，你竟然想害死我？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简直禽兽不如！”

　　“不对，我那不是坏话，是实话——你就是个心肠歹毒的禽兽！”

　　聋老太太气得直骂。

　　“老太太，真不是我干的！”

　　见聋老太太也这么说，许大茂急得快哭出来，慌忙为自己辩解。

　　要是这黑锅真让他背了，那可就彻底完了。

　　“照这么说，你那天确实在背后讲我坏话，想搅黄我跟娄晓娥的事儿，是不是？”

　　聋老太太正要接着骂许大茂，一旁的李成业冷冷开了口。

　　“许大茂说你在娄晓娥面前说我坏话，看来确有其事？”

　　“是又怎样？我是你长辈，说你两句怎么了？骂你你也得老老实实听着！”

　　面对李成业的质问，聋老太太半点不虚。

　　她是这院里年岁最大的，是正儿八经的长辈，又是烈属。

　　因此聋老太太始终觉得自己是院里最尊贵的人。

　　若放在古代，她就是这院里的老太君。

　　把这院子比作皇宫，她便是老佛爷一般的人物，骂李成业两句算什么？

　　就算动手打他，他也得乖乖受着。

　　不过聋老太太虽这么想，李成业可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这老不死的，许大茂虽然人坏，但这事儿起码做对了。”

　　“可惜没把你给摔死，要是真摔死了，那才叫普天同庆。”

　　李成业也毫不客气地回骂过去。

　　“你个小畜生，竟敢这么说话！你、你气死我了……”

　　“看我不打死你！”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抡起拐杖就要冲过来打李成业。

　　“老畜生，怪不得就剩你一个。

　　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看你家人都被你克死了吧？”

　　“一大把年纪不老老实实等死，还整天出来害人，我要是你，早就找口井跳了！”

　　聋老太太越气，李成业骂得越凶，字字扎心。

　　老太太被气得七窍生烟，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李成业！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聋老太太再怎么说也是长辈！”

　　一旁的易中海见情形不对，赶紧冲过来给聋老太太顺气，一边厉声斥责李成业。

　　“李成业，你敢这么对老太太，看我不揍死你！”

　　傻柱见待自己如亲孙的聋老太太快被气死，顿时暴怒，冲上来就要动手。

　　“傻柱，你过来啊！不过来你就是我孙子！”

　　李成业也摩拳擦掌，准备再收拾傻柱一顿。

　　“住手！我们在这儿你还敢动手？”

　　傻柱哪受得了这激将，一听这话眼睛就红了，不管不顾要扑上来。

　　哪怕不是李成业的对手，也绝不能让他轻松好过。

　　可傻柱还没冲上前，就被两名警察拦住，板起脸喝止他。

　　“你们别管我，让我打死这个畜生……”

　　傻柱不断推搡着警察，非要冲过去不可。

　　“来呀，傻柱，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废物，跟你爹一样爱踹寡妇门的舔狗，有种你就过来啊！”

　　见傻柱被拦住，李成业继续不停地刺激他。

　　吼！

　　看到李成业如此嚣张，傻柱的理智彻底被怒火烧尽。

　　此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狠狠揍李成业一顿的念头。

　　就算打不死，也要把他打残。

　　见有人挡在面前，傻柱哪还管对方是谁，对着两个警察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两个警察本来只是拦着他，完全没料到他会动手，一个不留神，每人都挨了傻柱几拳几脚。

　　“竟敢袭警，铐起来！”

　　老警察见傻柱对警察动手，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你敢袭警，给我进去吧！”

　　两个年轻警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见领导发话，哪还会客气，两人一起动手，轻松就把傻柱按在了地上。

　　随后一名警察掏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直接把傻柱反手铐住。

　　“傻柱，你不是要动手吗？怎么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看到傻柱被铐，李成业心里乐开了花。

　　他早知道傻柱经不起刺激，才故意挑衅他。

　　一旦傻柱动手打警察，肯定会被抓走。

　　要不然，他也不会只在原地叫骂而不动手。

　　按李成业的脾气，要不是警察在场，傻柱说要打架，他早就先冲上去揍他一顿了。

　　“你也给我闭嘴，再说话把你也抓起来。”

　　老警察心里也火大，见李成业还在不停挑衅，也呵斥了一句。

　　不过对李成业，自然不能像对傻柱那样处理。

　　李成业虽然骂了聋老太太，但聋老太太自己都承认在背后说李成业坏话，想破坏他相亲。

　　婚姻是人生大事之一，聋老太太这么做确实恶毒，李成业气不过骂几句也情有可原，反正聋老太太也回嘴了。

　　而傻柱却主动挑事，甚至想冲过来打人。

　　警察都拦不住他，最后他还对警察动手，不抓他警察的面子往哪儿搁。

　　李成业就显得聪明多了，虽然嘴上骂得厉害，脚下一步也没挪。

　　不过警察心里清楚，不能让李成业继续骂下去。

　　他们来是查故意伤害案的，总不能演变成一场斗殴。

　　“好的，警察同志！”

　　李成业懂得见好就收，反正傻柱今天肯定吃亏，便闭上了嘴。

　　“傻柱，傻柱……”

　　易中海刚帮聋老太太顺过气，一转头就看见傻柱被铐在地上，整个人愣住了。

　　“警察同志，你们铐傻柱做什么？要抓也该抓李成业啊？”

　　易中海急忙说道。

　　“易中海你个老糊涂，你才该被抓呢！”

　　听易中海这么说，李成业又忍不住回嘴。

　　“傻柱，你怎么了？为什么铐我孙子，他犯了什么事？”

　　聋老太太也瞧见傻柱被铐，一脸心疼地问。

　　“你们不能乱铐人，快把我孙子放了，把李成业抓起来！”

　　“没听见他刚才骂我吗？快把他抓了关进牢里！”

　　老太太大概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竟对着警察大声呼喝起来。

　　还举起拐杖想敲老警察的头。

　　“你孙子袭警才被铐的，你也想被铐吗？”

　　老警察见她这动作，脸色一沉。

　　这老太太品行这么差，难怪有人想整她。

　　看她这副模样，谁能受得了？老警察忽然觉得许大茂做的事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这老太太背后说人坏话、搅和别人相亲，当着警察面都这么嚣张，平时在院里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人。

　　“警察同志，误会、误会，老太太年纪大了，脾气不好。”

　　易中海赶紧拉住聋老太太，赔着笑对警察解释。

　　“傻柱是看老太太气晕了，一时着急。

　　他是个孝顺孩子，不是故意袭警的，你们放了他吧。”

　　“袭警是事实，你说放就放？扰乱执法，至少关七天。”

　　一个年轻警察没好气地说，他刚挨了傻柱一拳，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七天……”

　　易中海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不行啊警察同志，关七天他工作就丢了，他还得上班啊！”

　　易中海故意把傻柱的情况说得糟糕些，希望警察能对他从轻处理。

　　“警察同志，傻柱为人善良，平时热心帮助邻里，院里谁没受过他的恩惠？不信您可以问问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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