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孩子确实只是出于一片孝心，请您们这次高抬贵手吧。”

　　易中海连忙帮着求情。

　　“是啊警察同志，之前我们家房子失火烧毁了，是傻柱借地方给我们住。

　　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秦淮茹也紧跟着替傻柱说情。

　　要是傻柱真被关七天，那这些天谁给她带饭？难道要自己动手做？不仅累，还要多花钱。

　　“没错，傻柱是个好人，我们孤儿寡母的，要不是有他帮忙，日子根本撑不下去！”

　　贾张氏也明白其中的利害，连连点头。

　　“棒梗、槐花、小当，你们也向警察叔叔求求情。”

　　说着，贾张氏推了推棒梗、槐花和小当，让几个孩子也帮忙说话。

　　“叔叔，叔叔，你们就放过傻柱叔叔这一次吧。”

　　槐花和小当两个小的立刻喊了起来，连棒梗也跟着求情。

　　虽然棒梗刚才把傻柱赶出门，但贾张氏为了哄他吃饭，告诉他明天就有肉吃。

　　棒梗再不懂事，也知道傻柱一旦被抓，明天的肉可能就没了。

　　“这三个孩子啊……”

　　被铐在地上的傻柱，虽然身上冷得发抖，心里却暖烘烘的，感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觉得自己平时真没白疼这几个孩子，关键时刻他们还是关心他的。

　　傻柱甚至有点自责，觉得自己刚才不该生棒梗的气。

　　毕竟小孩子嘴馋也正常，关键时候还是知道谁对他好。

　　“警察同志，您看连孩子们都替他说话。

　　这几个孩子都靠傻柱接济，万一他进去了，孩子们说不定真要挨饿。”

　　一大妈也帮着说好话，不停为傻柱求情。

　　这一番话下来，几个警察都有些犹豫。

　　袭警这事可大可小，虽然他们挨了几拳，但如果不追究，训斥几句放了也行。

　　如果真要较真，把傻柱关上十天半个月也不是问题。

　　现在看到院里不少人，尤其几个孩子都替傻柱求情，警察心里也动摇了。

　　这傻柱看起来确实像是个好人，这么多人为他说话。

　　说不定，他只是性子急了些而已！

　　“易中海，你可别乱说，我可从没受过傻柱什么帮助。”

　　眼看警察态度松动，李成业顿时觉得不妙，立刻出声反驳。

　　“你倒说说，这院子里除了贾家，傻柱还帮过谁？二大爷家、三大爷家、小陈家、小王家——哪一家受过他的好处？”

　　李成业一句一句数过去，被点到的人都频频点头。

　　“再说，傻柱为啥偏帮贾家？大伙儿也别装糊涂，不就是看上秦淮茹了吗？不然怎么不见他帮别家？”

　　李成业冷笑说完，易中海几人霎时变了脸色。

　　“再说傻柱打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要是冲动就能免罚，往后他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二大爷，您总没忘吧？当初傻柱毫无证据就诬赖您害聋老太太，还甩了二大妈一耳光？”

　　这话一出，二大妈立刻记起挨的那巴掌。

　　“一大爷，小李说得在理。

　　傻柱可从没帮过咱家。

　　再说那一巴掌，打得我哟……到现在连句道歉都没有。”

　　“我觉得小李说得没错，冲动不能当借口。

　　傻柱确实太莽撞，正该进去反省反省。”

　　“反正关不久，就当磨磨性子。

　　不然这么冲动的脾气，早晚得出事。”

　　二大爷刘海中接着开口。

　　上回被傻柱冤枉的事他还记着。

　　本来对傻柱就没什么好感，有机会自然要踩上一脚。

　　“一大爷，咱先不说冲动不冲动。

　　我可也想不起傻柱帮过咱家什么。

　　家里每样东西，都是我们一点一滴省下来的。”

　　三大爷阎埠贵也说话了。

　　他倒不想落井下石，但易中海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说什么傻柱常帮助大家？傻柱可从来没帮过他家。

　　要是认了这话，岂不等于欠了傻柱人情？那多亏。

　　“你们几个……”

　　易中海没料到刘海中与阎埠贵这时会跳出来反驳。

　　“刘海中、阎埠贵！都是一个院里的，这时候都不替傻柱说话，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见二人不帮腔，贾张氏又按捺不住开骂。

　　“刘海中、阎埠贵，你们等着！我……”

　　傻柱见两个老家伙落井下石，也怒上心头，出声威胁。

　　可话没说完，背上就挨了一膝盖，疼得他噎住了声。

　　“还敢威胁人？老老实实进去蹲半个月反省吧！”

　　见傻柱这时还敢放狠话，几个警察对易中海刚才说的“傻柱老实”

　　彻底不信了。

　　这傻柱都被铐上了，还敢张嘴威胁人，而且是冲着院里的两位大爷。

　　要说他是个老实人，谁又能信？

　　贾家一家子都站出来替傻柱说情，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个叫李成业的不是说了吗？傻柱正和贾家的寡妇搞破鞋呢。

　　这一家子人，怕是都靠着傻柱养活，能不替他说话吗？

　　“警察同志，这些人都和傻柱有矛盾，您可别信他们的话，他们几个坏得很。”

　　“我孙子真是好人啊，您不能抓他。”

　　聋老太太一看除了他们几个，没谁愿意帮傻柱说话，连警察都说要关他十天半个月，顿时着急起来。

　　“我们今天是来处理故意伤害案的，老太太，你别在这儿无理取闹。”

　　“我们也是为你考虑。

　　傻柱这事只能怪他自己，动不动就打人，还敢袭警。”

　　“再这么下去，还得了？关他几天对他也有好处，你就别操心了。”

　　老警察对聋老太太说完，转头开始审许大茂。

　　“许大茂，这么冷的天，大晚上你不睡觉，跑到后院来做什么？”

　　老警察眯起眼追问道。

　　“对……就是那样。”

　　许大茂一听，赶紧点头。

　　“这么巧？你来的时间，刚好就看见李成业在老太太家搞破坏？”

　　“李成业住得离聋老太太这么近，真想搞破坏，两分钟就完事了，你偏偏就在那时候全看见了？”

　　“还是说，你白天因为聋老太太搅黄了你的相亲，心里记恨，所以半夜故意过来报复她？”

　　“你觉得这两种说法，哪个更合情理？”

　　老警察眼神像鹰一样锐利，紧紧盯着许大茂，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这一连串的逼问，让许大茂额头的汗越来越多。

　　他这才明白，什么叫撒一个谎，得用无数谎来圆。

　　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说自己亲眼看见李成业干这事。

　　“警察同志，这事真是李成业干的！他自己都承认了！”

　　许大茂彻底慌了，只能反复强调。

　　“李成业，你就认了吧！老太太摔断腿那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时，你亲口跟我说是你害的！”

　　“现在你又不认了？”

　　看着周围人投来怀疑的目光，许大茂脸红脖子粗，表情都扭曲了。

　　他这才想起来，虽然李成业确实在他面前亲口承认过……

　　但他手里没有任何证据。

　　许大茂此刻巴不得能有台摄像机，将那一晚的情景完整录下。

　　然后制成胶片，在所有人面前放映，看李成业还如何狡辩。

　　“好，许大茂，是我做的！”

　　李成业轻叹一声，引得四周一片错愕。

　　谁也没想到李成业竟会在这时认下，众人纷纷惊讶地望向他。

　　“听到了吧，他认了！他认了！快抓人！”

　　许大茂脸上顿时涌现狂喜之色，万万没想到李成业竟不再否认。

　　连易中海也难掩喜色，这下总算能把李成业送进去了。

　　虽然傻柱也要被关个十天半月，但只要能扳倒李成业，这些都值了。

　　“我还没说完呢。”

　　李成业瞥了许大茂一眼。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没错，如果真是李成业做的，他为何要告诉你？许大茂，我们也觉得奇怪。”

　　老警察向许大茂问道。

　　不仅警察好奇，四合院的邻居们也同样不解。

　　是啊，若真是李成业所为，他打死也不该说啊。

　　怎么会告诉许大茂这个人？

　　许大茂在这院里的名声可不怎么样。

　　而且李成业和他向来没什么交情，连在他面前吹牛都显得多余。

　　“那天我请他吃饭喝酒，哄得他高兴了，他才告诉我的。”

　　许大茂一脸笃定，像是找回了底气。

　　“你们知道我那天买了多少菜吗？整整三十块钱的菜，各种肉，我自己一口都没舍得吃，全用来招待他了。”

　　“这才换得他的信任，让他亲口承认。”

　　“这事，就是李成业干的。”

　　说完，他又转向几位警察说：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快把他抓起来。”

　　“许大茂，你花这么多钱请李成业吃饭，就为让他承认。

　　万一不是他做的，你这钱不是白花了？”

　　一名年轻警察问道。

　　“我亲眼看见他做的，怎么可能有假？我就是有把握才请他吃饭，就为让他亲口认下。”

　　许大茂立刻回答。

　　“既然你亲眼所见，又何必多此一举请他吃饭？不是已经确定是他做的了吗？”

　　另一名年轻警察接着追问。

　　“要我说，你肯定是事情败露被李成业发现，花钱请他吃饭求他保密，这听起来才合理。”

　　“许大茂，老实交代，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警察一锤定音。

　　“绝对是他！三十块钱请客，不是收买李成业是什么？”

　　“就是，许大茂平时那么抠门，三块钱都舍不得掏，突然这么大方，肯定有鬼。”

　　“不过李成业也真守信用，答应了保密就真没说。”

　　“他跟聋老太太不对付，看她摔断腿，心里说不定多高兴呢。”

　　“许大茂这是疯了吧，人家都没揭发他，他反而倒打一耙。”

　　所有人都认定这事就是许大茂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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