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傻柱不小心碰到被李成业打伤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

　　这孙子下手也太狠了。

　　傻柱越想越气，看着家里像被洗劫一空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现在背着一身债，更是心烦意乱。

　　傻柱心一横，冒出一个歹毒的念头。

　　“有二大爷、三大爷和秦姐愿意帮我们作证，我们联手就能把李成业送进牢里。”

　　“他抢了这么多钱，足够判 ** 了。

　　到时候，他的奖金和房子我们都可以分掉。”

　　傻柱满脸阴狠地说。

　　想到李成业今天得到的那些奖励，傻柱就眼红不已。

　　不说别的，光是那两百块现金就让他心疼。

　　还有缝纫机票、手表票、自行车票，都是紧缺的物资，在黑市上能卖出高价，到时候这些钱全是他们的。

　　今晚的损失，一下子就能补回来。

　　更何况，还有李成业那两间房子。

　　“报警……能行吗？”

　　听傻柱这么说，易中海也心动了。

　　他在李成业手上接连吃亏，也想把他弄进去。

　　要是能整死李成业，那是再好不过。

　　不过，他总觉得傻柱这计划不太靠谱。

　　“怎么不靠谱？我这一身伤难道不是他打的？我的钱难道不是被他抢的？”

　　“再加上二大爷、三大爷作证，聋老太太肯定也会帮我们。

　　全院的人都指认他一个人。”

　　“我就不信警察会偏袒他，不抓他。”

　　傻柱越说越兴奋，觉得这计划非常可行。

　　“到时候，手表票给一大爷你，去买块好表。

　　钱和粮票，我们几个分。”

　　“那两间房子就留给秦姐家，等棒梗长大了结婚用。”

　　他已经想好了把李成业送进去之后，怎么分他的财产。

　　“走吧，一大爷，我们现在就去报警！”

　　说着，傻柱起身就要拉易中海一起去派出所，恨不得今晚就把李成业抓起来。

　　他对李成业恨之入骨，一刻也等不了。

　　“不成！”

　　易中海虽然心动，也站了起来。

　　但想了想，还是摇头。

　　“你说李成业一个人抢劫全院那么多人，警察怎么可能会信？”

　　“整个四合院被一个人抢？听起来太离谱了！”

　　站起身后，易中海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些，觉得傻柱这计划太异想天开，简直是把警察当傻子。

　　“可我们有人证物证啊！”

　　傻柱不服气地说。

　　“咱们这么多人一起指认他，难道还弄不倒一个李成业？”

　　“可要是有人中途反口呢？院里也不是人人都被李成业坑过钱，他们未必愿意蹚这浑水。”

　　“万一查出来我们报假警、做假证，李成业没事，反而我们都得进去。”

　　“那我们告他赌博，赌博也是犯法的！”

　　傻柱又出了个主意。

　　今天被李成业打得那么惨，不报复回去，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傻呀！”

　　易中海气得简直要笑出来，大声骂道。

　　“赌博是犯法没错，可这事咱们全都参与了。

　　李成业要是被抓，我们也一个都跑不掉。”

　　“你想进去陪他坐牢吗？”

　　“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

　　四合院里聚众赌博，大多数住户都参与其中，连管事的三个大爷也不例外。

　　一想到报纸上可能出现的报道，易中海就浑身发冷。

　　他们几个大爷本该维护四合院的秩序，结果自己带头违法，知法犯法，判得肯定更重。

　　到时候工作一定保不住，退休金也完了，养老更别想。

　　指望傻柱？

　　那时候傻柱说不定正和李成业一起在牢里待着呢。

　　易中海确实想整垮李成业，但可没打算把自己也赔进去。

　　“难道就这么算了？”

　　见自己的主意接连被一大爷否定，傻柱也火了，怒气冲冲地说。

　　“这次只能先这样。”

　　易中海也觉得气得牙疼。

　　“不过李成业这次算是把全院的人都得罪透了，以后我们再找机会整他。”

　　“好吧！”

　　听易中海这么说，傻柱虽不甘心，也只好答应。

　　“一大爷，那两百块钱……”

　　傻柱又想到那两百块，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那钱不急，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还我吧。”

　　想到这里，易中海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现在傻柱穷得叮当响，哪还得起钱。

　　“好嘞！对了，一大爷，能不能再借我十块？我的钱全被李成业抢走了，现在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上了……”

　　见易中海这么说，傻柱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易中海说等他宽裕再还，在傻柱听来，就是不用还的意思。

　　手头宽裕？

　　这点工资哪够宽裕的。

　　过几天还要相亲，往后结婚生子都得花钱，还得接济贾家。

　　以后的日子只会更紧巴巴，哪有什么宽裕的时候。

　　这钱，干脆就不还了。

　　反正已经借了两百多，傻柱干脆想再借多一点。

　　“你一个食堂厨师，吃饭都在食堂解决，哪还需要花钱吃饭？”

　　见傻柱还要借，易中海瞪起眼睛没好气地训他。

　　“我这不是要相亲吗？总得请姑娘吃顿饭、送点礼物吧！”

　　傻柱嬉皮笑脸的，易中海也明白自己说再多他也不会听。

　　“这十块钱省着点用，撑到发工资。

　　我手头也没多少了。”

　　头一回，易中海心里打起了鼓：选傻柱养老，到底对不对？

　　傻柱人好、大方、又敬重他，养老肯定能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

　　可他就是太大手大脚了，易中海真有点担心。

　　等他退休以后，那点退休金和积蓄，够不够傻柱这么折腾？

　　“得赶紧撮合他和秦淮茹，让秦淮茹管着他的钱，不然我这点辛苦钱全贴给他了。”

　　易中海心里暗暗盘算。

　　“还有那相亲，绝不能让他相成。”

　　……

　　后院这边，李成业把钱全拿到手，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拿到钱是一方面，整治了那群禽兽，更让他觉得痛快。

　　“热得快奖励、以前的存款，加上这五百多，现在手里有九百二十多块现金。

　　再凑凑，就能破千了。”

　　数着现金，李成业心里美滋滋的。

　　一千块现金，在这年代，那可是妥妥的大户了。

　　他把钱和票仔细收好，躺床上开始琢磨周末相亲的事。

　　“过两天要去娄晓娥家拜访，得备点像样的礼物。”

　　第一次登门，李成业觉得不能太随便。

　　他知道，以娄家现在的处境，肯定巴不得把娄晓娥嫁给他。

　　只要他表现不太出格，这门亲事基本就稳了。

　　至于岳父那边的审视和彩礼之类的事，娄家压根不会提要求。

　　但李成业却希望把该有的礼数都做周全。

　　毕竟是一辈子的婚姻，不能马虎。

　　就算李成业什么表示也没有，娄晓娥也一定会嫁给他。

　　可那样表面和睦、心却不在一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

　　况且，娄家如今处境困难，只要李成业稍稍用一点心，

　　娄晓娥必然全身心依赖他，对他死心塌地。

　　恐怕就算他在外面有些不清不楚，只要不带回家、不离婚，娄晓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稍微花些心思，就能娶到一个既漂亮又能干、还对他百依百顺的御姐型妻子，李成业自然不会拒绝。

　　“第一次上门，东西要贵重，但也不能太惹眼。”

　　在商超世界里，李成业一边逛一边琢磨着带什么礼物合适。

　　这里的东西随便拿一件，放在这个年代都是精品，可他不能直接拿出来。

　　太招摇了，引人注意反而不好。

　　转了几圈，他终于选定了：三十斤五常大米，拆掉了包装；

　　十五斤极品黑猪肉，五斤雪花牛肉；

　　三斤各式巧克力和糖果，还有不少瓜子干果。

　　李成业本想再多带些，可惜没有汽车，再多自行车就装不下了。

　　第一次上门带这么多，已经够贵重了。

　　这些东西对商场来说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年代，绝对称得上奢侈。

　　而且，正是娄家眼下最需要的。

　　周日一早，李成业早早起床，洗漱整理，把准备好的礼品一样样绑上自行车，

　　然后悠闲地骑向娄晓娥家。

　　一进院子，就有邻居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凤凰牌自行车本就显眼，再加上李成业长相精神，车上又堆满东西，

　　大家都好奇这小伙子是来找谁的。

　　见他进了娄家的门，不少人吃了一惊。

　　娄家成分不好，女儿虽漂亮却一直难嫁，院里谁都知道。

　　谁知这次竟遇上条件如此出众的相亲对象。

　　李成业踏进娄晓娥家门，刚放下手中物件，果然见娄晓娥、张妈及娄父娄母皆露出惊愕神情。

　　这哪是初次登门相亲？即便是定亲之日也未必需备如此厚礼。

　　伯父、伯母！

　　李成业将自行车停稳在娄家宅门前。

　　此时娄晓娥携双亲与张妈已迎出屋外。

　　见到二老，李成业热络地率先问候。

　　娄父娄母年约五十，父亲透着精干之气，母亲尽显知性风范。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父母身前含羞带怯的娄晓娥身上。

　　素色衣衫衬得高挑身姿亭亭玉立，周身洋溢着清纯气息。

　　那张标准鹅蛋脸上眉眼如画，平添几分动人妩媚。

　　腰肢纤细如柳，往下却骤然展开曼妙曲线。

　　裤管勾勒出流畅腿型，修长小腿与丰盈大腿相得益彰，恰是李成业最钟情的体态。

　　她宛若清纯与妩媚的交融体，虽待字闺中却已初具成熟风韵。

　　李成业初见便心生欢喜。

　　晓娥，别来无恙？

　　说起来这仅是二人第二回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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