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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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在归墟这种地方,快得如同一场短暂的喘息。林砚额头和脸颊上那些顽劣的桃红油墨,终于在强力卸妆产品和时间的共同努力下,彻底褪去,皮肤恢复了原本的冷白。脖颈和肩膀上的紫红“咬痕”也慢慢变淡,从触目惊心的暧昧印记,变成了几道几乎看不出来的浅淡淤青,被高领训练服一遮,了无痕迹。
仿佛那场深夜的恶作剧从未发生过。
但他知道没有。笔记本上清晰的记录,以及……对面房间那位邻居这两天刻意保持的、一种混合着愤怒、憋屈和某种伺机而动的沉默,都昭示着一切远未结束。
苏清阮走路姿势的别扭感,在第二天下午就基本消失了。显然,浓缩辣椒水带来的火辣刺激,虽然猛烈,但持续时间有限。她恢复了往常的慵懒步调,只是偶尔看向林砚时,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的光芒,比平时更加“生动”几分——那是毫不掩饰的、磨刀霍霍的算计。
林砚的警惕等级,早已调至最高。
第三晚,深夜。
404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背景音。林砚没有睡。他盘膝坐在床上,正在进行每日例行的精神感知训练和星纹共鸣。【傀儡师的残令】在掌心微微发热,帮助他辨析着空气中稀薄的能量流动和……门外走廊里,那极其轻微、却没能完全掩饰的、属于某个人的呼吸与心跳。
来了。
林砚心中了然。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在黑暗中清明锐利。
果然,几秒后,门口传来极其轻微的、仿佛试探般的门锁电子干扰声——不是暴力破解,而是某种精巧的、针对酒店电子锁系统的临时干扰装置发出的细微电流音。这种干扰只会持续极短时间,并且不会触发常规警报。
苏清阮这次,是有备而来。看来辣椒水的教训,让她意识到了对付自己,不能再用那些粗浅的、容易被反制的手段。
林砚依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同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
“咔哒。”
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响。门锁被短暂干扰后自动解除。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一个穿着深色紧身夜行衣、身形窈窕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灵猫,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反手将门轻轻带上。
正是苏清阮。
她没有开灯,只是凭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光晕和自身敏锐的感知,迅速扫视房间。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床上那个盘坐的轮廓上。
他似乎……在打坐?睡着了?还是在等她?
苏清阮脚步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报复”念头压下。她今晚可是准备了一套“组合拳”,非要让这个闷葫芦知道知道厉害不可!
她屏住呼吸,脚下发力,身体轻盈如燕,朝着床的方向无声扑去!速度极快,动作流畅,显然是打算趁林砚“不备”,直接制服!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林砚肩膀的瞬间——
林砚动了!
他甚至没有改变盘坐的姿势,只是上半身如同没有骨头的柳条般,向后猛地一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苏清阮的擒拿!同时,他的右手如同毒蛇出洞,快如闪电,精准地扣住了苏清阮抓来的手腕!
苏清阮心中一惊,但反应也是极快。手腕被扣的瞬间,她非但没有挣脱,反而顺势借力,腰肢一拧,另一只手并指如刀,直切林砚扣住她手腕的臂弯麻筋!同时膝盖抬起,顶向林砚的侧腰!
标准的近身擒拿与反制!
林砚似乎对她的反击早有预料。他扣住她手腕的手指骤然发力,不是向外格挡,而是向内猛地一扯!同时盘坐的双腿不动,腰腹核心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带动上半身向侧面旋转,不仅避开了她的膝撞,还将苏清阮扯得重心不稳,整个人朝着他怀里跌来!
苏清阮惊呼一声(极轻),急忙调整重心,试图稳住身形。但林砚这一下借力打力太过巧妙,她前冲的势头太猛,根本收不住脚!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最终,苏清阮以一个极其尴尬又充满压迫感的姿势——跨坐在了林砚的腰腹上,双手被他一只手扣住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则被他用胳膊肘压住了肩膀附近。她整个人几乎完全趴伏在林砚身上,脸对着脸,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
林砚的眼神依旧平静,只是深不见底,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和“果然如此”的了然。苏清阮的眼中则先是惊愕,随即是羞恼,最后化为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压制的不甘。
“放开我!”她低声怒道,试图挣扎,但林砚的压制看似随意,实则力道拿捏得极准,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会真的伤到她。
林砚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点本事?也想偷袭我?
苏清阮被他这眼神看得更加火大。她今晚可是精心准备了包括但不限于痒痒粉(特制,效果持久)、会发出怪叫的尖叫鸡(精神污染型)、以及一管特制“真爱”口红(颜色极其诡异且难以清洗)在内的“大礼包”!结果连包都没来得及打开,就被按在了这里!
奇耻大辱!
怒火攻心之下,苏清阮也顾不得什么计划了。她猛地一低头,张开嘴,露出两排编贝般的牙齿,朝着林砚近在咫尺的肩膀——那个之前被她用口红“伪造”过咬痕、现在淤青已淡的位置,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下,她是真带了火气,力道十足!
然而,就在牙齿即将接触到皮肤的瞬间,苏清阮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她想起了两天前自己那里火辣辣的、如同被烙铁烫过的灼痛感,想起了自己那狼狈不堪、走路都困难的窘态。那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而这一切,都是拜身下这个闷葫芦所赐!
可是……可是真要咬下去吗?咬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像那天他对自己那样,用纯粹的、生理性的痛苦来回敬?
苏清阮的牙齿悬停在林砚肩头的皮肤上方,距离不到一厘米。她能感受到他皮肤传来的温热,以及那层薄薄训练服布料下,结实匀称的肌肉纹理。
她犹豫了。
最终,那狠狠落下的一口,变成了带着愤懑和委屈的、力道并不算重的啃咬。
“嗯……”林砚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哼。肩膀传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剧痛,而是一种……混合着细微刺痛、湿濡温热和牙齿碾磨感的、极其怪异的触感。力道控制在一个介于“惩罚”和“警告”之间的微妙程度,没有真的咬破皮,但足以留下清晰的印记和痛感。
她咬住了,却没有立刻松开。就像一只被惹急了、却又不敢下死口的小猫,叼住了“敌人”的手指,不用力,就那么挂着,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委屈,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近乎撒娇的意味?
林砚愣住了。
这个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和所有推演模型。
他预想过她的激烈反抗,预想过她用准备好的各种“道具”反击,甚至预想过她恼羞成怒之下用“断念剪”给他来一下(虽然可能性极低)。但唯独没有预想过……这种场面。
跨坐在他身上,被他压制着,却用这种方式……“攻击”?
苏清阮似乎也对自己这不上不下的“报复”行为感到有些窘迫和泄气。她保持着咬住他肩膀的姿势,没松口,也没再加力,只是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带着浓浓委屈和不甘的“哼”声,身体还因为刚才的挣扎和此刻别扭的姿势而微微颤抖。
黑暗中,两人就以这样一种极其诡异又暧昧的姿势僵持着。
林砚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重量和温度,隔着薄薄的夜行衣传来。她呼吸间的热气拂过他颈侧的皮肤,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馨香,还有一丝……因为情绪激动而散发的、更加鲜活的气息。她咬在他肩膀上的牙齿,力道时轻时重,仿佛在犹豫着是继续撒气还是就此作罢。
这种体验,对林砚而言,陌生到了极点。
他习惯了刀光剑影,习惯了生死一线的搏杀,习惯了用最冷静的算计和最直接的手段解决问题。可眼下这种……近乎肢体纠缠的、带着情绪化对抗却又莫名不那么“敌对”的状态,完全超出了他的处理范畴。
他应该立刻把她掀下去,用擒拿术彻底制服,然后冷冷地质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感受着肩膀上那并不算难以忍受、甚至有些……怪异的触感,以及她身体传来的细微颤抖和压抑的呼吸声,林砚扣住她手腕和压着她肩膀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那么一丝。
就在他力道松懈的瞬间,苏清阮似乎察觉到了。她猛地抬起头,松开了咬住他肩膀的嘴。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水汽,直勾勾地瞪着林砚。
林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训练服被她的口水濡湿了一小片,布料下传来隐隐的刺痛,但肯定没破皮。他再看向苏清阮,发现她嘴唇亮晶晶的,不知道是口水还是别的什么,眼神凶巴巴的,却又因为刚才那幼稚的“报复”行为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脸颊似乎也有些发红(可能是气的,也可能是别的)。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打破沉默的是苏清阮。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更像是被自己气的),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咬你怎么了!你活该!”
林砚:“……”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种话。
“谁让你……谁让你用辣椒水那种东西!”苏清阮越说越气,声音也大了点,“你知道我那天……那天有多难受吗?!走路都……都……”
她似乎不好意思详细描述那种“火辣辣”的痛苦,只能用力瞪着他,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林砚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冷酷:“你先用的麻醉剂,还有涂鸦。”
“那……那能一样吗?!”苏清阮梗着脖子,“我那只是……只是开个玩笑!稍微过分了一点点!你呢?你那是……那是生化武器袭击!”
“彼此彼此。”林砚回敬,目光扫过她依旧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你现在这种行为,也算不上‘玩笑’。”
苏清阮被他噎得又是一窒。确实,夜袭、试图制服、还咬了人……怎么都说不过去。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不管!”她开始耍无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虽然还被林砚松松地扣着按在头顶,但手指却不安分地扭动,试图挣脱,“反正你惹到我了!这事没完!”
她一动,两人身体接触的面积更大,那种温软弹性的触感隔着衣物清晰地传递过来。林砚的身体瞬间绷得更紧,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下去。”他声音微沉,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不!”苏清阮反而来劲了,不仅没下去,还故意扭了扭腰,让两人的接触更加“紧密”,挑衅地看着他,“有本事你再把我扔下去啊!再用辣椒水啊!看看谁更狠!”
她这完全是一副豁出去了、胡搅蛮缠的姿态。林砚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种。
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愤怒、委屈、狡黠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大脑飞速运转,却发现自己之前所有针对“敌人”的应对方案,在此刻都失效了。
打?不合适。她虽然胡闹,但并没有真正下死手(咬人那一下也算?)。而且……这个姿势,发力也不方便。
骂?他不会。而且估计骂了也没用。
讲道理?她明显不听。
一时间,林砚竟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这种失控感,让他非常不适。
苏清阮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发现,这个平时冷静得像块石头、似乎无所不能的闷葫芦,在面对这种纯粹的、不讲道理的“胡闹”时,竟然也会露出这种罕见的、近乎“无奈”的僵硬。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的憋屈和火气,奇异地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幼稚的快乐。
她忽然起了更坏的心思。
她不再试图挣脱被林砚扣住的手腕,反而就着这个被压制的姿势,身体又往前凑了凑,脸几乎要贴到林砚的鼻尖,吐气如兰(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刻意的、甜腻的挑衅:
“林医生~怎么不动了?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嘛?把我按在这儿,想干什么呀?”
林砚:“……” 他的呼吸几不可查地乱了一拍。她能感觉到他胸膛起伏的节奏变了。
“是不是……在想怎么对付我?”苏清阮继续用那种气死人的语调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用你的手术刀?还是用你那把冷冰冰的剑?或者……再用点别的‘特别’的手段?”
她每说一句,就凑近一分。温热的气息几乎喷在林砚的嘴唇上。
林砚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扣着她手腕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不是想伤害她,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试图控制局面的反应。
“苏清阮。”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清晰的警告意味,“适可而止。”
“我就不!”苏清阮偏偏要跟他对着干,她甚至微微偏头,将脸颊贴在了林砚的颈侧,感受到他颈部动脉微微加速的搏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恶劣的弧度,“林医生,你心跳变快了哦~是不是……紧张了?”
这个动作,彻底突破了林砚能接受的“安全距离”底线。
他不再犹豫。
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猛地向下一压,同时另一只手松开对她的肩膀压制,转而托住她的腰侧,腰腹和腿部肌肉协同发力,一个干脆利落的翻滚!
“啊!”
苏清阮惊呼一声,天旋地转间,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她被林砚牢牢地压在了床上,双手被他单手扣住按在枕边,双腿也被他用膝盖和身体重量压制住,完全动弹不得。
林砚撑在她上方,黑暗中,他的眼神如同盯住猎物的鹰隼,锐利而深沉,带着一丝被彻底惹毛后的危险光芒。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但比平时略重,胸膛微微起伏,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热力和紧绷的肌肉力量。
“玩够了?”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
苏清阮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和瞬间爆发的压迫感震了一下。她仰视着上方的林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冷峻紧绷的脸,感受着身体被完全禁锢的力道,以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跳跃的、她从未见过的危险火苗……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疯狂擂动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更加刺激、更加难以形容的感觉。
她咽了口唾沫,喉间有些干涩,但嘴上依旧不肯服软:“谁……谁跟你玩了!是你先惹我的!”
“所以,”林砚微微俯身,拉近了两人脸部的距离,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就用这种方式‘报复’?”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苏清阮的脸颊终于不受控制地彻底红了。这次不是气的。她偏过头,避开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嘴硬道:“是……是又怎么样!你活该!”
林砚看着她染上绯红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眼神深处的危险光芒闪烁了几下,最终,缓缓收敛。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保持着这个压制的姿势,静静地看了她几秒。
然后,他松开了扣住她手腕的手,也移开了压制她身体的膝盖和重量,缓缓直起身,坐在了床边。
压迫感骤然消失。
苏清阮躺在床上,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撑起身体,靠在床头,看着林砚背对着她坐在床边的、挺拔却透着一丝疲惫(?)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两人都有些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半晌,林砚才缓缓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平静,只是略带一丝沙哑:
“到此为止。”
苏清阮愣了一下。
“你的‘玩笑’,我的‘回礼’。”林砚继续说道,没有回头,“扯平了。以后,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苏清阮听着他的话,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她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这场由她开始的、逐渐失控的“战争”,该结束了。
继续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而且……刚才那种危险的、几乎要擦枪走火的感觉,也让她心有余悸。她并不真的想和林砚走到那一步。
“……哦。”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林砚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间的灯。
柔和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房间里的狼藉——被子被扯乱,枕头歪斜,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乱。
林砚走回床边,捡起刚才打斗中掉落在床脚的、苏清阮带来的那个小巧的黑色腰包(里面估计装满了她的“报复道具”),递还给她。
“你的东西。”
苏清阮接过腰包,抱在怀里,低着头,没看他。
林砚又走到门边,拉开了门,侧身站在一边,意思很明显——送客。
苏清阮默默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夜行衣,低着头,慢慢地走到门口。
在经过林砚身边时,她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快步走了出去,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林砚在她离开后,关上门,反锁。
他靠在门板上,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场闹剧。
但,似乎也不完全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里训练服上还留着一个浅浅的、湿漉漉的牙印轮廓。又想起刚才黑暗中,她近在咫尺的脸,温热的气息,以及那种混合着愤怒、委屈、狡黠和……其他说不清情绪的眼神。
林砚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起来。
他走到浴室,对着镜子,掀开衣领看了看肩膀。皮肤上果然留下了一圈清晰的、微微泛红的牙印,但没有破皮。他用水冲洗了一下,擦干。
然后,他走到书桌前,翻开笔记本,在“苏清阮”的名字下面,又添了一行:
1. 深夜潜入,意图不明(疑似报复),近身缠斗,行为……异常。已警告,勒令终止。暂定观察。
写到这里,他笔尖悬停,久久没有落下。最终,他合上了笔记本。
这一页,似乎不适合用冷静的文字来完全概括。
他撕下了写满苏清阮事的这一页用打火机点燃了。
窗外,夜色正浓。云顶酒店在城市的灯火中安静矗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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