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试剑与双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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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酒店的训练场位于地下更深处,空间极为广阔,足以容纳数支队伍同时进行高强度演练。地面铺设着某种吸能防滑的黑色复合材料,四周墙壁则是银灰色的金属板,上面布满了监测能量波动的微型符文,光线均匀明亮却不刺眼。场地一侧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训练假人、标靶和障碍物,从最普通的木质人偶到模拟灵体能量场的半透明标靶一应俱全。赵强一进来就直奔力量测试区,对着一台模拟冲击的装置跃跃欲试。李锐和徐飞昂则走向战术模拟区,那里有可供选择的虚拟环境投影。
林砚的目光扫过武器测试区,那里有专门测试劈砍、穿刺的靶子,甚至有针对能量附着效果的感应桩。他走到一处相对空旷的区域,将乌木剑匣轻轻放在地上。
苏清阮没有去别处,而是随意地走到墙边,背靠着冰凉的金属墙壁,双臂抱胸,目光落在林砚身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好奇和……期待。她倒要看看,这块“木头”拿到新玩具,会是什么表现。
林砚单膝跪地,手指拂过剑匣上光滑的表面,然后轻轻扣住边缘,向上打开。
没有预想中的寒光四射或凛冽剑气。剑匣内,【渡厄】静静地躺在深色的绒布衬垫上。剑身比图像中显得更加修长内敛,通体呈现一种暗沉如秋水的灰黑色,只有靠近剑脊处隐约流淌着细密如星砂般的银色暗纹。剑柄是未经雕琢的深灰色石材,握感粗粝而稳定。整把剑看起来古朴无华,甚至有些过于朴素,唯有那种沉淀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质感,透露出它的不凡。
林砚伸手,握住了剑柄。入手微凉,一种奇异的、仿佛与心神隐约相连的感觉传递过来。重量适中,重心完美。他缓缓将剑提起,离开了剑匣。
就在剑身完全脱离衬垫的瞬间,林砚周围的空气似乎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扭曲。他感觉到,这把剑在“渴求”,不是渴求鲜血,而是渴求……某种非实体的、阴冷的、属于“另一边”的东西。
他没有急于挥砍。而是闭目凝神,调整呼吸,让自己与剑的气息慢慢相合。片刻后,他睁开眼,眼神已是一片沉静的专注。
他面前,是一个标准的人形木桩靶。
林砚动了。
没有花哨的起手式,没有蓄力的大喝。他的身体仿佛只是最轻微的、最自然的偏移,握着【渡厄】的右手却已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
“锵——!”
不是金属劈砍木头的钝响,而是一种清越短促、带着奇异震颤的鸣音!
剑光一闪即逝,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林砚已然收剑,【渡厄】不知何时已归入他左手不知从哪拿出的一个简易皮革剑鞘(兑换处附赠),被他反手握住,贴在左臂外侧。他的身体也恢复了站姿,仿佛从未移动过。
而他面前那具由特殊硬木制成、足以承受普通刀剑多次劈砍的木人,从右肩到左腰,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道平滑如镜的斜线切痕。下一秒,上半部分沿着切痕缓缓滑落,“哗啦”一声散成一堆整齐的木块,切口处光滑无比,甚至能看到木头本身的纹理。
整个过程,从拔剑到斩击到收剑,流畅得如同呼吸,精准得如同手术,快到匪夷所思。
“卧槽……”不远处正打算测试力量的赵强恰好回头看到这一幕,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手里的力量测试手柄“哐当”掉在地上。
李锐和徐飞昂也被那清越的剑鸣和木人诡异的下场吸引了目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满是震撼。
林砚看着地上散落的木块,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刚才那一击,他并未用尽全力,甚至刻意控制了速度和力道。但【渡厄】的锋锐,以及斩过目标时那种几乎感觉不到阻力的顺畅感,远超他的预期。更重要的是,在剑刃接触木人的瞬间,他清晰地感知到剑身内部那些银色暗纹似乎“亮”了一下,并非物理上的发光,而是一种能量层面的轻微悸动,仿佛确认了目标并非其“主食”后,又迅速归于沉寂。
“这剑……有点意思。”林砚低声自语。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
苏清阮放下抱在胸前的双臂,一边鼓掌一边从墙边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明媚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桃花眼弯成了月牙。
“看出来了,”她走到林砚身边,微微歪头打量着他,语气里满是调侃,“林医生不仅是医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呢。这拔刀斩……不,拔剑斩,够帅,够快!姐姐我看得心都多跳了两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似乎想去碰碰【渡厄】的剑身,但在距离几厘米处又停住了,啧了一声:“不过这剑看起来闷闷的,跟它主人一个德行。好用吗?砍‘那种东西’的感觉如何?”
林砚将剑从简易剑鞘中再次抽出半尺,指尖拂过暗沉的剑身,感受着那内敛的锋锐和隐晦的能量脉动。“锋利,顺畅。”他言简意赅地评价,然后补充道,“对灵体的特殊效果,需要实际目标验证。”
“下次副本肯定有机会。”苏清阮笑道,然后冲赵强他们招招手,“喂,别发呆了!该干嘛干嘛去!赵强,你的锤子不试试?李锐,你的探测镜片呢?小飞,过来,陪我过两招,我试试新到手的【灵丝手套】!”
被她一喊,几人才回过神来。赵强挠挠头,捡起力量测试手柄,嘟囔着“人比人气死人”走开了。李锐和徐飞昂也继续自己的训练。
苏清阮则真的拉着徐飞昂去了一旁的切磋区,戴上了那副轻薄如蝉翼、泛着珍珠光泽的【灵丝手套】,开始测试其“感知能量流动”的能力。她的身法灵动诡异,配合“断念剪”的刁钻攻击,即使不用全力,也逼得徐飞昂全神贯注。
林砚则留在原地,继续熟悉【渡厄】。他尝试用不同的角度、力度、速度进行劈、刺、撩、抹,感受剑身的反馈。他发现,当他的精神集中,尝试将一丝微弱的、源自“诡偶”图腾的感知力附着于剑上时,剑身那些银色暗纹的“响应”会变得稍微明显一点,剑刃划过空气时,甚至能隐约“撕开”一丝丝极其淡薄的能量残留。
“精神共鸣?”林砚若有所思。这或许意味着,【渡厄】不仅是一把能伤害灵体的物理武器,还可能成为他施展“诡偶”图腾某些能力的媒介或放大器。这需要更多的摸索和实战验证。
训练场里很快响起了各种声音:赵强测试力量的闷响、李锐调试设备的电子音、徐飞昂与苏清阮切磋时的呼喝与金铁交鸣、以及林砚那边不时响起的清越剑吟。
时间在专注的训练中飞快流逝。
与此同时,在归墟深处,某个无法用常理度量、悬浮于概念与法则之间的区域。
这里没有上下四方,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片永恒流淌的、璀璨夺目的星辉海洋。星辉并非静止,它们缓慢旋转、汇聚,形成一个巨大无匹、结构复杂到超越凡人理解的立体星图。星图的某些关键节点,对应着十二个格外宏伟、神圣、散发着不同本质气息的“殿堂”。
其中之一,被柔和而变幻莫测的银蓝色星辉笼罩,殿堂的结构仿佛由无数面不断翻转、映照出不同景象的镜子构成,又仿佛同时存在于多个重叠的维度。这便是“双子宫”。
宫殿内部,核心区域并非实体地面,而是一片缓缓波动的、如同液态星光般的池子。池子中央,一张造型简约、却仿佛由整块“空间”凝固而成的巨大座椅悬浮着。
椅子上,一个身影正慵懒地侧坐着。
星纱质地的短裙下摆随意垂落,半银半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淌到“地面”,与星光池水交融。她一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则扶着额角,双眸微阖,长长的睫毛在精致绝伦的脸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眼尾那颗银蓝色的星痣,在周围星辉映衬下,仿佛拥有生命般微微闪烁。赤足无意识地轻轻晃动着,足尖点过星辉池面,漾开圈圈涟漪。
整个双子宫内一片静谧,只有星辉流淌的细微沙沙声,以及她均匀绵长的呼吸。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一缕星辉,那星辉变幻间,偶尔会映照出一些早已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的画面碎片——永远挺直的背影,在规则典籍上留下的简洁却关键的批注,在她与其他“宫”产生争执时,那架总会适时出现、无声无息将局势导向微妙平衡的虚幻天平……每一次,都是沉默的庇护,无声的引导。
那些画面最终凝结成一个她永生难忘的场景:冰冷彻骨的轮回井边缘,他最后回望的那一眼。没有言语,没有嘱托,那双承载着无尽规则、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眸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映出了她的倒影,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决绝,是托付,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敢深想的、极淡的温柔。然后,他转身,义无反顾地踏入那吞噬一切光辉与存在的黑暗。
门,从此紧闭。不是闭关,是永别。
整个“十二宫”,只有她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天秤宫那扇象征“绝对平衡”的巍峨大门紧闭,对外宣称是主人正在进行更深层次的规则沉潜与权柄突破。只有她知道,门后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自动运转的法则维持着基本的平衡表象。那份沉甸甸的、几乎要将她压垮的秘密,连同那份再也无法宣之于口、随着岁月发酵成刻骨思念的情愫,被她死死锁在心底最深处,成了她清冷神性之下,唯一鲜活而疼痛的弱点。
忽然,宫殿边缘某处“镜面”泛起了水波般的纹路。
一个身影踏着星光,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来人是一位男子,身形高挑,穿着样式奇特的宽松蓝白色长袍,袍袖和衣摆处绣着流动的水纹与瓶状符文。他有着一头如同深海般静谧的蓝色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半束在脑后,面容俊美柔和,眼眸是清澈的浅蓝色,仿佛能倒映出万物流转。他手里随意把玩着一个看似普通、却隐隐有星河在其中旋转的琉璃细颈瓶。
正是“十二宫”之一的——水瓶。
水瓶步伐悠闲,走到星光池边,看了一眼池中央闭目养神的双子,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又带着点玩味的笑意。他没有立刻出声打扰,而是自顾自地在一旁由星光凝聚成的“矮凳”上坐下,将手中的琉璃瓶放在旁边,托着腮,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画面。
“哟,难得见我们双子殿下‘偷得浮生半日闲’啊。”水瓶熟稔地在池边坐下,将“时光絮语”瓶放在一旁,浅蓝色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怎么,被白羊那家伙气到了?还是……又在琢磨什么我们看不懂的‘变量’?”
双子缓缓睁开眼,所有外露的情绪瞬间收敛得滴水不漏,只剩下亘古的清冷。“有事?”她声音平淡,目光扫过琉璃瓶,“‘时光絮语’?你倒是越来越大方了。”
“好东西要给懂得欣赏的人嘛。”水瓶笑了笑,随即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对了,你最近……有没有感应到秤哥那边的动静?他那天秤宫大门紧闭好些时日了,连‘议会’的例行共鸣都只有法则自动响应,深得很。我问过金牛和处女他们,也都说没消息。秤哥这次‘闭关’,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难道……他真的触摸到了‘审判’权柄的更高层次?那可真是了不得。”
听到“秤哥”和“闭关”,尤其是水瓶那纯粹的、带着对天秤强大实力信赖的疑惑,双子缠绕星辉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心口像是被冰冷的星砂狠狠攥住。她必须维持这个谎言,为了他,也为了那个尚在懵懂中挣扎的“可能性”。
“他的境界,向来非我等所能揣度。”双子声音平稳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既然选择深层次沉潜,自有其道理。何必打扰。”
“说得也是。”水瓶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天秤的强大与深不可测在十二宫中是公认的。他转而将话题拉回,“不过你这次,为了那个叫林砚的小家伙和白羊硬顶,确实有点出乎意料。那小家伙身上的天秤印记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顶多算是沾了点边儿,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还是说……你发现了别的什么?” 水瓶的眼神带着探究,他总觉得双子这次的出手,除了规则因素,似乎还有些别的。
双子沉默了一瞬。林砚……那个在古祠迷雾中眼神锐利如刀、在绝境中依然能冷静找出唯一生路、挥剑时带着一股熟悉决绝的身影,再次浮现在她眼前。那不仅仅是形似,更是一种神髓的共鸣。即便没有那微弱的星纹,那种深植于灵魂的、对规则的敏锐与近乎本能的“平衡”感,也让她无法移开目光。
“他很特别。”双子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但若仔细分辨,似乎能听出一丝极淡的、几乎不存在的悠远,“不仅仅是印记。他应对危机的方式,对规则的……直觉,让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可能性’。” 她刻意用了“可能性”这个模糊的词,将私心隐藏在观测者的职责之下。
“可能性?”水瓶挑眉,“就因为这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你就不惜正面硬撼白羊?子儿,这可不像你一贯的风格。你该知道,白羊睚眦必报,他动不了你,但迁怒那个林砚,或者在其他方面给你使绊子,太容易了。”
“规则之下,并无特殊。”双子淡淡道,避开了风格的问题,“白羊的裁决本就不公。至于林砚……若他真是可塑之才,自能在规则内走下去。若他不是,我的插手也不过是延缓了必然。但至少,我给了这个‘可能性’一个公平验证的机会。” 她说得冠冕堂皇,仿佛只是一个恪尽职守的观测者,在维护基本的公正。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公正”之下,藏着怎样惊涛骇浪般的私心与期盼。她在林砚身上,投注的不仅仅是对一个“潜力者”的观察,更是对那段逝去时光的无望追忆,以及对那个渺茫到近乎奇迹的“万一”的孤注一掷。
水瓶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行吧,你总是有理。不过万事小心,‘时光絮语’你拿着,或许能帮你看得更清楚些。” 他将瓶子推过去。
“多谢。”双子接过,触手冰凉,却仿佛能给她一丝虚幻的支撑。
“最近归墟不太平,”水瓶起身,神色认真了些,“下层‘涟漪’频繁,‘云山’那些老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动静不小。白羊辖区摩擦升级。‘议会’里关于某些观测界限的争议也多了……子儿,你是我们中最敏锐的,多留神。”
“嗯。”双子颔首。
水瓶的身影化作水蓝光晕消散。
双子宫内,重归寂静。但这寂静此刻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谎言、秘密、思念、担忧……还有那渺茫的希望,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
她独自坐在星光池中央,握着“时光絮语”瓶,指节微微发白。目光再次投向无尽的虚空,焦点却落在遥远的云顶酒店。
林砚……
如果你真的是……那个“万一”……
如果你不是……
无论答案是什么,前路都注定布满荆棘。而她会守着这个只有她知道真相的秘密,在暗处看着,等着,或许……在必要的时刻,为他拂去一些前路的尘埃。
她缓缓打开瓶塞,一缕微光流淌而出。这一次,她没有进行大范围的观测,而是将心神沉入瓶中最细微、最容易被忽略的时光尘埃之中,尝试寻找任何与“微弱星纹”、“新生”、“规则共鸣”相关的、哪怕最不起眼的线索。
星辉温柔地包裹着她,仿佛在安慰这位守护着沉重秘密的、孤独的神只。
而在那“时光絮语”瓶的深处,在连双子都未曾刻意探寻的、关于“轮回井”周遭法则扰动的细微记录尘埃里,一丝极其黯淡、仿佛随时会熄灭、却带着某种无法磨灭的至高本质波动的“印记”残留,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那波动,与林砚灵魂深处沉睡的某种特质,以及他锁骨上那淡金色的天秤星纹,产生了跨越了无尽时空与轮回阻隔的、无人能察的、宿命般的微弱共鸣。
这共鸣如风中残烛,却真实存在。
它指向一个被迷雾重重封锁的真相,一条通往未知与救赎的道路,此刻,唯有双子一人,孤独地站在起点,望着那迷雾中微弱闪烁的、似曾相识的光芒,心中翻涌着无人知晓的惊涛骇浪与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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