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巡视领地的狮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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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早饭后,周大树决定巡视这片他已决定暂时扎根的土地。他带上其木格,身后跟着那三名“原住民”——钢骨、博尔忽、乌路木。其木格身边则跟着那两个15.6岁的小侍女,分别是呼和、西拉。周大树依和其木格的服装剪裁利落,虽华美却并不臃肿,既便于行动,又在满目疮痍的贫瘠背景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仿佛两颗误入尘泥的明珠。
他们所过之处,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蜷缩在窝棚口的逃奴,还是灰烬部那些原本算是“体面人”的家眷无不投来敬畏、羡慕乃至仰望的眼神。他们跪倒在路边,匍匐在地,不敢直视,只是举着左手,手背处那里盖着一个蓝色的周字印章,显示着自己是被神使赐福过的人。
周大树没有刻意阻止人们的跪拜。也没有故意去看谁没有印章 ,他相信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肯被盖一个印章,来领取神的赐福,压缩饼干和矿泉水。实际上人心是不可估量的。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仔细地观察着这片被称作“秃鹫坳”的土地,心中渐渐沉了下去。
环境比他想象的更糟。
这里根本不像一个能长期定居的地方。它位于荒原与暗影森林之间一片狭窄的缓冲地带,地势低洼,像个破败的浅碗。
水: 没有稳定的水源。仅有的几处小水洼浑浊不堪,边缘结着脏冰,显然是雨季积存的死水,别说饮用,连牲畜喝了都可能生病。取水需要到更远的地方,极为不便。
木: 除了窝棚上那些东拼西凑的、粗细不均、歪歪扭扭的枯树枝和破木板,视野内几乎看不到像样的树木。远处暗影森林边缘倒是有参天巨木,但那墨绿沉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林子在众人眼中是绝对的禁区。没有人敢轻易靠近,更别说进去伐木,那是被视为会招致诅咒和厄运的疯狂行为。
土: 地面大部分是板结的盐碱地,泛着令人不快的灰白色,坚硬且贫瘠。另一些地方则是雨季冲刷形成的烂泥滩,如今冻结后龟裂成丑陋的纹路,下面依然是稀软的淤泥,根本无法承重或进行任何像样的建设。想在这里平地起一座哪怕是最简陋的营地,都缺乏最基本的材料——坚固的地基、木材、石料。
居所: 人们的“住处”五花八门,只能用“窝棚”来形容。破得不能再破的旧毡布、鞣制粗糙甚至带着腐味的兽皮、捡来的枯枝、偶尔从远方带来的几块破木板……胡乱地搭在一起,用皮绳或草绳捆扎,勉强形成一个能蜷缩进去的三角形或半圆形空间。很多窝棚四面漏风,在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比灰鹰部最穷牧民的帐篷还要不如,更遑论周家村的土坯房。
人气与规模: 粗略估算,这片低洼地带大约绵延了两三里,窝棚和零星帐篷散乱分布。人口确实超过了一千五百人,甚至可能接近两千。灰烬部残众是最大的群体,约有七八百人,占据着相对中心、地势稍好的区域。零散的逃民、逃奴、溃勇混杂在一起,分布在边缘和更靠近烂泥滩的地方。博尔忽的灰熊部勇士则独立扎了五个小帐篷,像钉子一样楔在靠近森林方向,自成一体。
因为昨天分发了压缩饼干和矿泉水,暂时看不到有人饿得奄奄一息的情况。但缺衣少穿的问题触目惊心。绝大多数人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打着无数补丁的破烂皮袍或“百衲衣”,根本无法抵御草原冬日的严寒。冻疮随处可见,很多人手脚红肿溃烂,脸上带着青紫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周大树的心情很沉重。这地方,要啥没啥,简直是绝地中的绝地。在这里搞建设,难度堪比在沙漠里种出热带雨林。但他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平静地走着,看着,偶尔停下来或者询问一下钢骨或乌路木某片区域的情况。
钢骨和博尔忽一左一右,隐隐护卫着周大树和其木格。乌路木则忙前忙后,介绍着一些他知道的零碎信息。呼和还有西拉两个小侍女则紧紧跟在其木格身后,好奇又紧张地打量着四周,她们身上新得的棉衣和皮靴,在周围一片灰败中显得格外温暖干净。
就在他们巡视到一片逃民聚集较为密集的区域时,一个插曲发生了。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远远看到周大树一行人走来,突然从她那低矮破败的窝棚口连滚爬爬地冲了出来。她不敢直接拦路,只是在路边“噗通”跪倒,将怀里用破皮子裹着的孩子高高举起,一边疯狂地磕头,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哭喊着什么,涕泪横流。
博尔忽眉头一皱,上前半步,手按上了刀柄。钢骨也警惕地看去。
周大树停下脚步,皱了皱眉。他本意是宏观观察,不想被个别紧急情况打断节奏,但眼前这妇人凄惨绝望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视而不见。
“其木格,问问怎么回事。” 周大树低声道。
其木格上前几步,用蛮语询问。那妇人语无伦次地哭诉着。
很快,其木格回来,脸上带着同情:“神使,这妇人的孩子……病得很重,高烧不退,咳嗽得厉害,已经昏昏沉沉两天了。她……她求神使慈悲,救救她的孩子。” 其木格翻译时,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她说,昨天领了神赐的饼干和水,给孩子吃了点,但……不见好。”
周大树看着那妇人怀中孩子露出的、烧得通红的小脸,心中一叹。他哪里会治病?但众目睽睽之下,身为“神使”,见死不救也说不过去。
他沉吟了一下,对其木格温和地说:“其木格,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老周,或者周先生吧。叫哥哥……也行。” 他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其木格闻言,脸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轻声道:“是……周先生。” “哥哥”二字,她暂时还叫不出口,这个糟老头想什么呢,但心中甜意微漾。
周大树点点头,走到那妇人面前,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孩子。孩子约莫四五岁,呼吸急促,小脸烫得吓人,确实像是重感冒引发高烧的症状。
“这里……有懂医术的人吗?” 周大树抬起头,用汉语问了一句,随即觉得问得有点蠢,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正规大夫?
其木格翻译过去后,那哭泣的妇人却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声道:“有!有!有一个老……老巫医!他懂草药!他就在那边窝棚里!可是……可是他说要一只羊,或者等价的皮毛才肯看病……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啊!”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巫医?周大树心中一动。有总比没有好,至少是本地“专业人士”。
“去把他找来。” 周大树对乌路木吩咐道。
乌路木应声跑去。不多时,带着一个干瘦矮小、穿着脏兮兮萨满袍、眼神有些浑浊躲闪的老头走了过来。老头看到周大树这身行头和气势,吓得腿一软就想跪,被周大树抬手制止了。
“看看这孩子。” 周大树言简意赅。
老巫医战战兢兢地上前,翻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额头和脉搏,掰开嘴看了看舌苔,最后摇摇头,用含糊的蛮语说了几句。
其木格翻译道:“他说是‘邪风入体,肺火炽盛’,寒气郁结在里,化为热毒。孩子底子弱,拖得太久,若再不用药发散寒气、清泻肺热,恐怕……撑不过今晚。” 老巫医又补充道,他需要用几种特定的草药煎服,但他手头没有,需要去暗影森林边缘寻找,而且……很危险,没有报酬他不敢去。
周大树听罢,大致明白了。就是重感冒引发肺炎,高烧不退。在古代,尤其是这种医疗条件下,确实很危险。
他心中有了计较。从“怀里”(实则是系统空间)摸索了一下,拿出了几样东西:一板用铝箔包装的布洛芬混悬液(退烧)、一盒小儿感冒冲剂(清热)、还有一小瓶止咳糖浆。都是现代常见的非处方药。他将这些递给那妇人,又让乌路木取来一点干净的温水。
周大树不会解释这些药的成分,他需要用“神迹”来包装。他示意其木格翻译,对着那妇人,也对着周围渐渐聚拢、屏息观看的人群,用清晰而肃穆的声音说道:
“这是‘太虚幻境之主’悲悯幼童,降下的‘净炎散’与‘清灵露’。可助其驱散体内邪热,润泽肺腑。”
他指着药,详细说了用法用量(通过其木格翻译):“这‘净炎散’(布洛芬),高热时用温水化开少许喂服,可退热镇痛;这‘清灵露’(感冒冲剂),每日三次,温水冲服,清热解表;这‘润喉浆’(止咳糖浆),咳嗽剧烈时服用,舒缓咽喉。”
然后,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玄奥和沉重:“然,神恩虽降,能否承接,却要看这孩子的福缘与命数。若他命不该绝,心向光明,此药便是引他渡过劫难的神桥;若他……福薄缘浅,亦是天命使然,非人力可强求。”
这番话,既给了药,也留下了余地。治好了,是神恩浩荡,孩子有福;治不好,是天命如此,怪不得他周大树和“神”。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处理方式。毕竟,他给的只是对症的常规药,不是仙丹,严重感染或并发症,他也没办法。
妇人千恩万谢,如奉至宝般接过那些“神药”,立刻就要按吩咐给孩子喂药。周大树让她先回窝棚,避风操作。
这个小插曲,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迅速在秃鹫坳传开:“神使大人不仅赐下食物,还亲自赐药救治垂死的孩童!” 这无疑进一步巩固了周大树仁慈与神秘的形象。
周大树一行人继续巡视。所过之处,人们更加恭敬地跪伏,眼神中除了敬畏,更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感激与期盼。有博尔忽和钢骨这两尊门神在侧,无人敢上前触摸或拦路,秩序井然。
最终,周大树大致走完了秃鹫坳的核心区域。心中对这片土地的状况有了更直观、也更沉重的认识。
总结下来:
人口: 约一千五百至两千人,成分复杂,士气低落,缺乏组织。
环境: 极度贫瘠。缺水、缺木、缺石料,土地盐碱化或为烂泥滩,不适合建设。
资源: 几乎为零。除了这些人本身和少得可怜的破烂家当,一无所有。
威胁: 外部有潜在的其他部落或马贼威胁,内部有流民这样不稳定因素,远处有神秘危险的暗影森林。
优势: 暂时获得了部分人心(通过神迹和食物),有几个可用的人物(钢骨、博尔忽,乌路木),以及……自己背后的系统。
周大树带着一脑门子难题和沉重的心情,结束了这次巡视,回到了他那顶破旧却暂时代表“权力中心”的帐篷。
下一步,必须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哪怕只是改善生存条件的初步方案。否则,这刚刚聚拢的人心和对“神使”的期望,很快就会在严酷的现实面前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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