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雪国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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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葬之都的旧宫沉默地深埋于雪山腹地,一个被时光遗忘、被冰雪掩埋的巨大棺椁。
纪禾的计算非常精准,直接定位到地宫那扇并不巨大,但很古朴的圆形石门前。
石门上镌刻着早已失落的纹样,覆盖着厚厚的冰霜。
纪禾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
“开启这道古老的大门,据说需要集齐三个失落的宝匣,勇敢的冒险者啊,你准备好了吗?”
既然立志要做匡扶汉室的良臣,那服务就必须到位。
从吃喝玩乐到任务指引,必须是一条龙服务,贴心至极。
就算爷是阿斗,他纪禾也得给她辅佐成光武大帝。
重塑汉室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相比之下,某位应急食品的指引就显得过于简略和随缘了。
不如纪禾的一键指引、傻瓜操作。
“你是说这个?”
荧在多日相处下也是习惯了纪禾的性格,非常自然地从背包里拿出宝匣
派蒙曾坚称那是个四次元百宝袋
而纪禾更倾向于称之为胯下乾坤,毕竟他自己就善于从胯下掏出大宝贝。
另,作为遨游星海的存在,有一些空间道具是正常的、合乎常理的。
三个以不知名金属锻造的匣子被取出,一字排开放在冰冷的雪地上。
匣身呈现出暗淡的金色,上面刻画着繁复而古老的图案。
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交织缠绕的凯尔特三角结,在提瓦特大陆处处体现
一种通常蕴含着高度宗教象征意义的符号。
不过……眼前的三角结是倒置的。
纪禾摸了摸下巴。
倒三角,在诸多古老秘仪中,往往指向堕落、精神的沉沦或通往地狱的路径。
呵,倒是很符合这群被历史抛弃的孑遗的最终结局。
这些匣子最初的用途显而易见:用于祭祀,以及尝试与某些存在进行沟通。
“祭祀之匣、公主之匣、记事者之匣这是我根据它们残留的信息对这三个匣子的称呼。”
仔细打量了几个盒子,纪禾没有分辨出区别。
“它们曾分别属于三个不同的持有者,每人都留下了一段……算是遗言吧。”
他边说边随手按在旁边的石门机关上。
“咔哒……”
沉重的石门发出沉闷的摩擦声,缓缓向内开启。
骗你的
又不是真游戏,这个机关用不到信物证明
只是纪禾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几个盒子罢了。
派蒙气得在空中跺脚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害我们白期待了!”
纪禾没理会派蒙的抗议,而是看向荧。
“你应该已经看过匣子里的遗言了吧?”
看来那个华丽的宝箱早就被旅行者摸过了。
也对,不然她怎么凑得齐那八面石碑的信息。
荧轻轻点了点头。
旁边的派蒙刚和她小声嘀咕完纪禾的恶劣行径,此刻也不敢太大声说话。
地宫入口弥漫着一种鬼蜮般的肃穆感
如同踏入了一座沉睡了千年的博物馆,令人不自觉地将声音压低。
当然,纪禾不用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是讲解员
神之嘴的词儿已经被说完了,工作也被抢了大半。
荧收回又重新拿出一个匣子,明灭的火光下字迹并不清晰
「老身本以为后代能如白树一般生生不灭。」
「但白树即将枯死,【他们】的声音不再传来,老身的期待、他们于此身的期待也即将落空。」
「老身将再次登上峰顶,寻求指引。下山时,女儿第二幅画应该已经完成了。」
「第三幅画,若是冰雪消融的图景就好了。」
纪禾在前进的途中瞅了遗言,嗤笑一声。
分毫不差,老东西想的还挺美。
此时,周围墙壁上八面石碑的符号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激活,依次亮起微弱的光芒。
纪禾看都没看,随手就触发了开启第二道大门的机关。
更沉重的石门隆隆升起。
“这就是这个古老文明的末代统治者,也就是沙尔·芬德尼尔祭司法鲁希的遗言。”
纪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彼时的罚判之钉已然砸下,这个国家走入灭亡的倒计时。”
“他还在希冀神灵的指引,或者说...祈求怜悯?”
大门的打开让地宫重现天日...个鬼
黑漆漆的地宫根本看不到一点光亮
从袖袍中取出几枚流明石晶体微微照亮道路。
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前进。
不是没有更好的照明方法,就是这样更有氛围。
“我个人对这种至死不悟的行为不赞同”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但表示理解。绝望中的人,总得抓住点什么,哪怕是根腐烂的稻草。”
“然后是第二个匣子”
纪禾继续道,目光转向荧手中的另一个盒子
“公主之匣。”
荧配合地拿出另一个匣子,那段更为纤细、绝望的文字呈现在两人眼前:
「壁画恐怕无法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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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久没看过晴空与绿地了。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蓝色、什么样的绿色,才能画出父亲想要的,冰雪消融的景象。」
「等他回来,一切都会恢复过去的样子吧。但是,太冷了。我已经不行了。」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一直看着我们丑态的乌库。」
“所以这个匣子里提到的壁画就在这里?”
荧抬起头,望向黑暗深处,那双金色的眼瞳似乎能穿透黑暗,看到尽头。
“聪明!”
打了个响指,流明石的光芒随之跳动,他对少主的智慧表达了高度赞扬。
虽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方是之时
但是少主聪慧,他日北定中原也是未尝不可啊。
“壁画,在某个文明时期,是承载历史与信仰的重要见证。”
“虽然出现在这种能研发出自律机关这种科技的国度,显得有点……嗯,过于赛博朋克了。”
“不过...”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似乎变成一种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呢喃
“它也是最稳定、最能抵抗时间磨损的信息载体之一。”
荧瞥了他一眼,决定忽略他后半句的胡言乱语。
这人嘴里经常冒出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词汇和概念
鉴定为:资深谜语人,病情不轻。
“看你对那位祭司不屑一顾的样子”
荧将话题拉回
“那是不是也该评价一下这位公主?”
“阿~评价吗?”
纪禾拖长了语调,似乎在想措辞
“只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不过那是另一个令人悲伤的事故了。”
他边说边随手将经过墙壁上的古老火把一一点燃。
橘色的火光跳跃着,逐渐照亮了一小片区域,露出墙壁上模糊的壁画轮廓。
“至于对她个人的评价?”
纪禾顿了顿,语气平淡
“一个心地善良、或许也有些许奉献精神的…平庸之辈。”
“生于末世,并非她的错,但她确实未能改变任何事,无论是她的国家,还是她自己的命运。”
说完,他似乎又觉得有些过于苛责,摇了摇头
“罢了,一个小女孩,确实过于苛责,至于她身后所代表的那些冤魂与执念,不必在乎。”
随着他不断点燃沿途的火把,偌大地宫的局部终于逐渐显露出来。
可以看到四面墙壁上似乎都有壁画的痕迹,但大多残缺不全,甚至有两幅看起来几乎相同。
只有拿放大镜看才会有不同之处,一个文字的区别罢了。
audi——在拉丁文里是【听】的意思
听什么?不知道。
可能是听亡者的哀鸣与诅咒吧。
在地宫中央,一柄造型古朴、几乎有一人高的大剑,正静静地倒插在石台之中。
剑身宽厚,线条硬朗,在周围火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幽蓝而冰冷的光泽,仿佛凝结了千年的寒霜。
“偌——”
纪禾朝那柄剑扬了扬下巴
“那就是你的最终奖品,这个文明最后的遗泽,一把遗落史诗中的武器。”
“你可以叫它——雪葬的星银。”
在历史中这把剑吸纳了足够的鲜血,见证了足够的传奇。
在地脉中流动着的记忆与情感灌注的很是充沛,一等一的四星武器。
如果旅行者也诸武精通的话,可以尝试用这个。
这种带着文明遗恨的东西拿来打罪魁祸首,想必会有微不足道的加成。
不用去管已经兴奋地“哇!”了一声,像只发现宝藏的小松鼠一样冲过去围着大剑打转的派蒙。
纪禾和旅行者的目光,则投向了墙壁上那些终于得以窥见全貌的壁画。
“说起来,还有一个记事者之匣没有点评。”
荧提醒道,拿出了最后一个匣子。
纪禾露出一个“哦,那个啊”的表情
然后用一种极其拙劣、充满夸张戏剧感的咏叹调,模仿着匣中那段充满怨恨与绝望的文字:
“愿降下这片冰雪的天空燃烧,直到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丝生命。”
“愿我们化作灰烬,顺风而行,追上那抛弃了公主再也不返回的异邦人。”
“愿公主梦见的蔽日的黑龙,为可憎的大地涂上赤红的毒。”
“我是最后一个,再也没有留守的必要了。”
他模仿完,语气中的恶劣与嘲弄几乎要满溢出来,显然对这段诅咒没有任何好感。
“看起来,你对这位最后的记事者,也没有什么好的评价?”
荧看着纪禾,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夸张的表现。
派蒙此时也飞了回来,似乎是打算听一下纪大人的高见,却被一个闪光的东西吸引离去。
“那倒没有。”
纪禾摆摆手,语气轻松了些
“史家秉笔直书,一字不改,记录下最真实的情感与事实,这是非常优良的品德,值得肯定。”
但他眼中的嘲弄并未减少
“但是嘛……记录真实,不代表不能使用春秋笔法,进行层面性的叙述和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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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也只是一个被绝望吞噬的凡人,他的记录,充满了个人情绪的投射,而非绝对的客观。”
嘲弄?纪禾只想他们死!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吵。
他们怨恨的声音在地脉永恒的回荡,不间歇的诅咒这个世界。
耳朵稍微灵敏一点的人都对这玩意提不起什么好感。
即使纪某人老到耳背到听不清人心,他们都不愿意放过纪某。
这时,派蒙已经绕着地宫飞了一圈回来,小脸上带着探索后的满足与好奇:
“我看完了,这里好大,但是空荡荡的,除了这把剑和这些画,好像就没别的了。”
“啊~是吗?那要不要再听听这把大剑的故事?”
纪禾的语调永远带着一点微妙
似乎是诱哄,又似乎是戏谑,总是有种乐子即将发生的黑色幽默。
这个语调连小朋友都哄骗不过去,会本能的远离。
当然,纪禾不在乎,所以他也不在乎派蒙突然的远离。
“少女情怀与家国兴衰交织,或许...还能再加一点异世界勇者的元素?”
“这要是让醉酒的诗人哪里能写出一篇让众人歌颂的爱情诗篇,当然,也只能限定于爱情。”
纪禾敲了敲自己脑壳,说错话了,蒙德土地上不能对风神不敬。
“或者素材可以整理一下让枕玉老师发表一个奇幻故事,田铁嘴编排这么多年帝君也该换换新素材了。”
“所以?要听吗?”
荧当然表示可以,毕竟,这些故事很不错,很有...深度。
“果然是同道中人,我们都是热爱发掘跟分享故事的人。”
“刚刚说到对公主的评价,我说那是另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就是这把武器主人的故事。”
“伊蒙落卡是他的名字,一个异乡来的勇者。”
纪禾在异乡两个字上咬的很重,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这个异乡人确实耐人寻味。
旅者也眉头一皱,以她对纪某人的节操并不确定
“这位公主也不是常人,据说芬德尼尔的祭司之女诞生白树之下,接受祝福时,苍翠山岳的国境中充满了欢欣。”
“沙尔·芬德尼尔的幸福一定会永远存续,正如贯通大地、永不凋败的银白之树―为山中国度撰史的人,当时是这么想的。”
“曾见证过无数人与事的记事者由衷相信,公主的美貌与才德将如月光般永远皎洁…”
“我说这些是为了烘托人物,毕竟只有美好的事物被撕碎才是艺术。”
纪禾笑呵呵的给荧解释,刀子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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