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市?不,是下沉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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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皎皎是顶着更大的黑眼圈醒来的。一半是兴奋的,一半是吓的。
兴奋自然是因为她的《仙界薅秃风云录》广告似乎效果拔群,虽然她后来没敢再上那个危险的传讯阵网络,但走在路上,总能听到三三两两的弟子凑在一起,低声交换着“圣女”、“丹鼎宗”、“器峰加班”之类的关键词,一个个眼神发亮,表情神秘,像极了地下党接头。
吓的则是……她总觉得暗处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无论是去讲经堂打瞌睡,还是去杂役堂领那该死的除草任务,她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那个阵峰周师兄游移不定的眼神,还有昨晚窗外神秘人低沉的嗓音,总在她脑子里轮番播放。
“不行,得尽快把玉简出手,换成实力!”云皎皎一边有气无力地挥着锄头跟灵田里的杂草较劲,一边在心里发狠,“至少得先引气入体成功吧?不然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能拿捏我!”
好不容易熬到杂役任务结束,领了那几点寒酸的贡献值,云皎皎立刻像做贼一样,溜回了自己的丙字柒叁零舍。
她关紧房门,拿出那二十份新鲜出炉、还带着点劣质玉简特有温度的《仙界薅秃风云录》(第一期),心里盘算着销售计划。
后山那个小破院肯定不能去了。昨天剑尊和神秘人接连光顾,谁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别的“惊喜”?
得找个更隐蔽、人流量又相对集中的地方。
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外门弟子膳堂后巷!
那里靠近水源,平时有不少弟子饭后去那边清洗餐具,人来人往,但又不像膳堂里面那么拥挤显眼。而且各种小道消息在那里流传得最快!
说干就干!云皎皎揣好玉简,深吸一口气,再次溜出了门。
正值午膳刚过,膳堂后巷果然有不少弟子端着碗筷在水槽边冲洗,三三两两地闲聊着。
云皎皎没敢直接凑上去,她先在巷子口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执法堂弟子巡逻,也没有看起来像内门师兄或者神秘大佬的人物,这才缩着脖子,蹭到一个看起来面相憨厚、正在认真刷碗的男弟子旁边。
那弟子被她突然靠近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她。
云皎皎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压低声音:“这位师兄,叨扰一下,打听个事儿呗?”
那弟子皱着眉,没说话。
云皎皎继续神秘兮兮地说:“听说……最近有个关于圣女、剑尊还有器峰刘长老的……内部消息汇编?不知道师兄有没有门路能搞到?”
那弟子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猛地睁大,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比她还低,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你、你也听说了?!我正想找呢!传讯阵里传得神乎其神,说什么薅秃风云榜,但都是只言片语,急死个人!你有门路?”
云皎皎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故作高深地摇摇头:“我哪有那门路?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她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补充道,“不过……我好像听说,今天未时三刻(下午两点左右),在这附近,可能会有那么一两份‘漏出来’……”
那弟子眼睛唰地亮了,一把抓住云皎皎的胳膊:“真的?!师妹!好师妹!要是真有,千万给我留一份!我出双倍……不,三倍价钱!”
云皎皎被他抓得胳膊生疼,赶紧挣脱开,干笑道:“我、我也是听说,不一定准……师兄你到时候自己留意吧……”
说完,她不敢再多留,赶紧溜走,如法炮制,又悄咪咪地“不经意”间向另外几个看起来就像八卦爱好者的弟子透露了类似的“传闻”。
很快,一种隐秘的期待和骚动在膳堂后巷弥漫开来。弟子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刷碗的动作都心不在焉了,时不时就抬头看看天色,或者往巷子深处瞥一眼。
未时三刻将至。
云皎皎躲在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里,心脏怦怦跳,手心全是汗。她看着巷子里越聚越多、看似无意徘徊的弟子,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卖玉简,像是在搞非法交易。
时间一到!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从角落里窜出来,压低声音快速喊道:“《仙界薅秃风云录》!限量二十份!先到先得!十块下品灵石一份!支持以物易物!”
声音不大,但在有心人听来,不啻于惊雷!
瞬间,原本还在假装闲聊、刷碗的弟子们如同听到了发令枪,猛地转头,眼睛放光地朝着云皎皎的方向涌了过来!
“我要一份!” “给我留一份!” “我出十二块!” “我有株十年份的凝血草!换不换?”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差点演变成抢夺。
云皎皎吓得赶紧把玉简抱在怀里,连连后退:“排队!排队!一个个来!都有份……呃,限量二十份啊!后面的师兄对不住了!”
她手忙脚乱地收灵石、收材料,发放玉简,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猴子。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二十份玉简被抢购一空!
没买到的弟子捶胸顿足,围着云皎皎不肯散:“师妹!还有没有?再加印几份吧!” “是啊!价钱好商量!”
云皎皎怀里揣着刚刚到手、还带着体温的两百多块下品灵石和几株品相不错的灵草,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真没了!刻录玉简也要成本和精神力的呀!下次!下次一定!”
她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挤出人群,脚下抹油,溜得飞快。
直到跑出老远,确认没人跟上来,她才靠在一棵大树后面,大口喘气,然后忍不住掏出灵石,一枚一枚地数,笑得见牙不见眼。
发财了!真的发财了!这比做杂役任务快多了!
然而,乐极生悲。
她刚把灵石小心地藏进储物袋最底层,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两个穿着执事弟子服饰的人,正冷冷地看着她。
其中一人,正是昨天在吐槽大会上疯狂输出、抱怨做账难的那位女执事弟子!她此刻脸上可没有昨晚吐槽时的鲜活,只有一片公事公办的冷漠。
云皎皎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完蛋!被执法堂抓包了?!
她下意识地想跑,但腿有点软。
那位女执事弟子和她的同伴走了过来,目光扫过云皎皎还没来得及完全藏好的、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声音平板无波:“云皎皎?”
云皎皎干咽了一口唾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师、师姐……好巧啊……”
“不巧。”女执事弟子面无表情,“有人举报,此处有弟子私下大规模交易未经报备的玉简,扰乱宗门秩序。跟我们走一趟吧。”
云皎皎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妈的!是谁举报的?!刚才买玉简的人里出了叛徒?!还是她刚才动静太大,被盯上了?
她脑子里飞快旋转,想着该怎么狡辩……不是,是解释!
“师姐!误会!绝对是误会!”云皎皎试图垂死挣扎,“我就是……就是和几位师兄师姐交流一下修行心得,互相分享一点笔记……对!学习笔记!共同进步!”
女执事弟子看着她,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眼神里透出一种“你看我像傻子吗”的意味。她没说话,只是朝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
那同伴上前一步,朝云皎皎伸出手:“玉简还有吗?拿出来。”
云皎皎心里哀嚎一声,知道瞒不过去了。她哭丧着脸,慢吞吞地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块准备自己留底的《薅秃风云录》,递了过去。
那执事弟子接过玉简,神念往里一探,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像是想笑又强行忍住,最后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他看向那位女执事弟子,微微点了点头。
女执事弟子深吸一口气,看着云皎皎,眼神复杂:“云皎皎,你可知私下刻录、传播此等……内容,违反门规第几条?”
云皎皎低着头,小声嘟囔:“弟子知错……但弟子也是为了缓解同门们的修行压力,丰富大家的业余精神文化生活……”
“闭嘴。”女执事弟子打断她,揉了揉眉心,“东西没收,非法所得……”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云皎皎那瞬间变得惨白的小脸,又补充了一句:“……暂扣。你,现在立刻跟我们回执法堂登记说明情况!”
云皎皎一听“暂扣”,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至少没直接充公!她赶紧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跟师姐走!我一定深刻反省!坦白从宽!”
她老老实实地跟着两位执事弟子往执法堂走去,一路低着头,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执法堂……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或者……能不能发展成客户?那位女执事师姐昨天吐槽得那么狠,应该也对宗门八卦很感兴趣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迎面走来几人。
为首的,正是那位阵峰的周师兄!
周师兄看到云皎皎被两名执事弟子一左一右“押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和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停下脚步,故作关切地问道:“两位师兄师姐,这是……云师妹她犯了什么事吗?”
那位女执事弟子瞥了他一眼,公事公办道:“周师弟,执法堂办事,不便透露。”
周师兄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尴尬,反而笑着对云皎皎道:“云师妹,早说过让你行事稳重些,宗门有宗门的规矩,这下……唉,好自为之吧。”
那语气里的嘲讽和得意,几乎不加掩饰。
云皎皎心里火冒三丈,但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只能暗暗记下这笔账,脸上却露出惶恐又懊悔的表情:“周师兄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周师兄满意地看着她这副“伏低做小”的样子,这才志得意满地带着人走了。
云皎皎看着他的背影,磨了磨后槽牙。
等着!等老娘过了这关,迟早把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小九九也写进《风云录》里!卖十块下品灵石一份!不,二十块!
怀着悲愤(和一点点期待)的心情,云皎皎被带进了执法堂。
执法堂内光线偏暗,气氛肃穆,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冰冷的规则味道。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执事弟子坐在案后,面无表情地处理着事务。
带她来的女执事弟子让她在一个空着的案前站好,然后将那块没收的玉简递给了后面一位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中年执事。
那中年执事接过玉简,神念沉入。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中年执事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从严肃,到愕然,再到一种极力压抑的、古怪的扭曲。
终于,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云皎皎,声音低沉:“这玉简里的内容,是你编纂的?”
云皎皎心里打鼓,小声道:“……是弟子……搜集整理的。”
“搜集整理?”中年执事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喜怒,“关于苏圣女、刘长老、甚至谢长老的事情,你是从何处‘搜集’来的?”
云皎皎头皮发麻,这要怎么回答?说是听八卦听来的?还是说猜的?
她硬着头皮道:“大部分……是弟子综合各方流传的信息,进行分析推理……呃,还有一些艺术加工……”
“艺术加工?”中年执事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旁边的女执事弟子忍不住插话道:“赵师兄,这玉简里写剑尊因为刘长老口水溅到剑鞘上就把他扫出去……这也太……”
那赵执事抬手制止了她,目光依旧盯着云皎皎:“你可知编排长老,尤其是剑尊,是何等罪过?”
云皎皎腿一软,差点跪下:“弟子知错!弟子再也不敢了!弟子就是写着玩的,绝对没有不敬之意!请执事明鉴!”她赶紧把锅往自己头上扣,希望态度好点能从轻发落。
赵执事沉默地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似乎在权衡什么。
执法堂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其他执事弟子偶尔翻动卷宗的细微声响。
云皎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自己就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许久,赵执事才缓缓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云皎皎愣住了。
“玉简里的内容,虽多有夸大其词,捕风捉影之处,”他语气依旧严肃,但似乎……并没有那么强的问罪意味?“但关于器峰任务量加重、灵兽苑管理疏漏等事,倒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云皎皎:“???”
啥意思?这是不打算严办她了?
赵执话锋一转:“然,私下刻录传播,终归违反门规。念你初犯,且内容尚未造成更大影响,此次便从轻发落。”
他看了一眼云皎皎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继续道:“没收所有尚未出售的玉简,非法所得灵石及物品暂扣于执法堂。罚你……清扫讲经堂后茅厕十日。你可服气?”
扫、扫茅厕?!
还是十天?!
云皎皎眼前一黑,仿佛已经闻到了那感人的味道。
但比起被废去修为或者逐出师门,扫茅厕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赶紧点头,生怕对方反悔:“服气!弟子服气!多谢执事大人开恩!”
赵执事摆了摆手,似乎有些疲惫:“带她去登记,然后领罚吧。”
那位女执事弟子应了一声,带着恍恍惚惚的云皎皎去办理手续。
登记的时候,云皎皎看着自己被收走的那袋灵石和灵草,心都在滴血。但好在,只是“暂扣”,没说充公,也许还有机会拿回来?
至于扫茅厕……就当体验生活了!说不定还能在茅厕听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八卦呢?
她努力安慰着自己。
办好手续,领了清扫工具(一个破木桶和一把光秃秃的扫帚),云皎皎垂头丧气地跟着一名执事弟子往讲经堂后面的茅厕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默默诅咒那个举报她的混蛋,还有那个幸灾乐祸的周师兄。
然而,当她被带到目的地时,她再次愣住了。
讲经堂后方的茅厕,比她想象的要……干净那么一点点,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点点。
更重要的是,在茅厕旁边那棵歪脖子老树下,此刻正倚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亲传弟子服饰,腰悬玉佩,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倨傲和烦躁。
他手里,正捏着一块眼熟无比的劣质玉简,看得眉头紧锁,嘴里还不耐烦地嘀咕着:
“《仙界薅秃风云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敢编排到我师尊头上……还写得如此粗鄙不堪……”
云皎皎的心猛地一跳。
师尊?
他师尊是谁?
刘长老?还是……剑尊?!
那亲传弟子似乎察觉到来人,抬起头,目光落在穿着灰扑扑外门服饰、手里还拿着清扫工具的云皎皎身上,眼中的不耐和厌恶更加明显。
“你就是那个被罚来扫茅厕的?”他语气恶劣,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动作快点!扫干净点!别在这里碍眼!”
云皎皎:“……”
得,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这扫茅厕的日子,看来是没法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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