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炼丹？不，是调香！

　　云皎皎和铁心躲在角落里，一个教得心虚，一个学得狂热，进行了好一番“邪术”与“野路子”的非法交易。

　　铁心毫无保留地描述了他如何根据废料堆里捡来的破石板上的鬼画符，瞎琢磨出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汁液浸泡、软化矿石的“独家秘方”，甚至当场掏出几个小瓶，里面装着颜色诡异、气味感人的粘稠液体。

　　云皎皎强忍着不适，仔细听着，越听越觉得铁心那半块石板上的符号，可能真和她黑铁牌上的纹路有点远房亲戚关系。但她没敢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对照，怕吓到这实诚孩子。

　　作为交换，云皎皎硬着头皮，挑了几样《甜心仙子语录》里相对“正经”的肌肉微控和气息细调技巧，含糊地教给了铁心，美其名曰“精准发力心法”。铁心如获至宝，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刻找块铁疙瘩试试。

　　两人达成PY交易，各自心怀鬼胎（主要是云皎皎），都觉得血赚。

　　而此时，炼丹分擂那边，传来一阵格外浓郁的异香，伴随着阵阵惊呼。

　　“快看！柳师姐要成丹了！” “这香气……至少是上品凝碧丹！” “不愧是柳师姐！”

　　云皎皎抬头望去，只见柳清歌所在的丹台被围得水泄不通，药香几乎弥漫了小半个广场。她面前的丹炉氤氲着翠绿色的霞光，显然丹药品相极佳。

　　柳清歌脸上带着自信而矜持的微笑，享受着众人的惊叹和赞美，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云皎皎这边，带着一丝挑衅和优越感。

　　云皎皎撇撇嘴。嘚瑟什么，不就是炼丹吗？姐虽然不会，但姐会“调香”啊！

　　没错，下一个项目，她打算参加炼丹体验。

　　虽然她连最基础的药草都认不全，控火更是抓瞎，但《甜心仙子语录》里，有一章专门讲如何利用自身气息和微量汗液（？）调制出具有“吸引异性”效果的“天然体香”……

　　这路子虽然歪到姥姥家了，但其本质，不就是对多种“材料”进行精准配比和融合，以期产生某种特定“效果”吗？

　　和炼丹……好像也有那么一丢丢共通之处？

　　反正体验项目提供的也就是最普通的草药，炼不出什么名堂，最多弄点强身健体的药膏。拼的就是个效果和创意！

　　干了！

　　云皎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炼丹分擂报名处，身后跟着一脸崇拜（且期待她再次整活）的铁心。

　　柳清歌看到云皎皎居然真的敢来炼丹，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变得冰冷。她身边的跟班更是直接出声嘲讽：

　　“哟，扫茅厕的也来炼丹？别把茅厕的味儿带进来！” “一会儿可别炸炉了，吓到人！” “真是污染了这片药香！”

　　云皎皎全当狗吠，领了一份最基础的“清心散”材料——几株宁神花、少许薄荷叶、一点茯苓粉。这玩意儿炼成了也就是让人心情平静点，效果聊胜于无。

　　她走到一个空闲的丹炉前。这丹炉比柳清歌那个小了不止一圈，看起来也有些旧。

　　周围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有好奇，有鄙夷，有等着看笑话的。

　　云皎皎深吸一口气，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先处理药材，而是……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整呼吸。

　　她按照《语录》里那套“气息流转细调”法门，努力感知着自身的气息，尝试将其变得……嗯，更“清新”，更“宁神”？同时，脑子里疯狂回想书上关于“多种香氛调和以达最佳吸引效果”的奇葩理论。

　　众人看着她这副神神道道、对着空气运气的样子，又是一阵窃笑。

　　“故弄玄虚！” “装模作样！”

　　云皎皎充耳不闻。她睁开眼，点燃炉火。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动作——她没有依次投入药材，而是将所有的宁神花、薄荷叶、茯苓粉，一股脑地全扔进了炉子里！

　　“噗——她在干嘛？” “炸炉预定了！” “这是自暴自弃了吗？”

　　连负责评判的丹霞峰执事弟子都皱紧了眉头，准备随时出手防止意外。

　　柳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蠢货！

　　然而，云皎皎接下来的操作，再次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只见她双手虚按在丹炉两侧，并没有用常规的控火法诀，而是……开始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幅度、极高的频率，轻轻拍打、震颤着丹炉壁！

　　同时，她口中念念有词，不是法咒，而是《语录》里那些拗口的、关于“引导情绪”、“散发魅力”的音节片段！配合着一种极其古怪的、仿佛在跳某种祭祀舞蹈般的呼吸节奏！

　　她的动作看起来滑稽又诡异，像是在给丹炉跳大神。

　　所有人都看傻了。

　　“这……这是在炼丹？” “我怎么觉得像是在跳大神……” “她是不是疯了？”

　　高台上，谢玄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来。他看着云皎皎那套诡异无比的“炼丹仪式”，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但眼神深处的好奇却更浓了。他甚至微微坐直了身体。

　　而站在云皎皎身后的铁心，却看得如痴如醉，嘴里喃喃道：“共振……频率引导……情绪注入……原来炼丹也可以这样……”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云皎皎必然炸炉或者炼出一炉焦炭时，那小小的丹炉中，竟然缓缓飘出了一股……异常清新、闻之令人精神一振的奇异香气！

　　那香气不同于柳清歌那边浓郁的药香，更淡雅，更特别，仿佛雨后的山林，带着草木的清新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吸入一口，竟真的让人感觉心神宁静了不少！

　　“咦？这味道……” “好像……有点好闻？” “竟然没炸？还出香了？”

　　众人惊疑不定。

　　云皎皎感觉到炉内药材似乎在她的“跳大神”下，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融合反应，心中大喜，更是卖力地拍打、震颤、念叨起来！

　　终于，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其实是手快拍麻了，嗓子也快念哑了），猛地撤去炉火。

　　炉盖揭开。

　　没有光华万丈，也没有成型的丹药。

　　炉底只有一小滩……翠绿色的、晶莹剔透的、散发着诱人清香的……膏状物？

　　云皎皎：“……”

　　众人：“……”

　　这算啥？丹药失败品？还是新型药膏？

　　丹霞峰的执事弟子忍着古怪上前，用玉匙取了一点，仔细感知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能量融合……异常均匀温和，药性似乎发生了某种……良性变异？宁神效果……好像比标准版的清心散还要强上数倍，而且更易于吸收？这……这到底是什么手法炼出来的？”他看向云皎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虽然没成丹，但这效果远超预期啊！而且这炼制过程，闻所未闻！

　　“丙字柒叁零舍，云皎皎，此物……效果特异，评级……优等！”执事弟子艰难地宣布道。

　　台下再次一片哗然！

　　又优等？！ 用跳大神的方式炼药膏，也能优等？！ 这世界怎么了？！

　　柳清歌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脸色铁青得可怕。她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这种脱离掌控、被当众打脸的感觉，让她几乎失控！

　　云皎皎自己都没想到居然又蒙对了！她美滋滋地接过那一小瓶翠绿色药膏，心想：《甜心仙子语录》果然yyds！以后请叫我调香大师！

　　然而，她高兴得太早了。

　　那位执事弟子在宣布完成绩后，看着云皎皎，表情复杂地再次开口：“云师妹，你这炼丹手法……似乎……似乎蕴含某种……古老的祭祀之舞和音律引导的痕迹？看似杂乱，实则暗合某种自然韵律，引动药性自发融合……不知师妹从何处习得？”

　　又来了！又问师承！

　　云皎皎头皮发麻。难道要说是在《如何散发致命吸引力》一章里悟出来的吗？

　　她正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高台上，那个熟悉的、清冷的、仿佛带着某种无奈的声音，第三次响起：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有效即可。”

　　谢玄大佬，再次盖章定论！

　　执事弟子：“……剑尊说的是。”他还能说什么呢？

　　云皎皎简直想给剑尊磕一个！这大腿抱得太及时了！

　　她感激涕零地朝高台望去，却见谢玄已经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他临走前，目光再次落在云皎皎身上，这次，似乎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云皎皎：“？？？”摇头是几个意思？是觉得她没救了？还是让她收敛点？

　　没等她琢磨明白，最后一项体验项目——御兽，开始了。

　　云皎皎看着那边笼子里关着的几只低阶灵兔（用于体验安抚术），咬了咬牙。

　　一不做二不休！媚术炼器、跳大神炼丹都干了，还差个御兽吗？

　　《甜心仙子语录》里，可是有整整一章《眼波流转间俘获万物》呢！虽然主要目标是“俘获”英俊师兄……

　　拼了！

　　她毅然走向了御兽分擂。

　　所有人都用一种“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的眼神看着她。

　　柳清歌更是冷笑连连，准备看她如何丢人现眼。安抚灵兽需要的是温和的灵力和真诚的善意，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怎么可能成功？

　　云皎皎领了一只看起来最暴躁、不停用后腿蹬笼子的灰毛灵兔。

　　她深吸一口气，回想着书上关于“用眼神传递情绪”、“用精神力构建亲和氛围”的扯淡理论，努力调动起那丝微薄的灵力，汇聚到眼睛上。

　　然后，她对着那只暴躁的灰毛兔子，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亲和”、“纯真无辜”的眼神，同时心里疯狂默念：“小兔兔乖，姐姐是好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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