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秘书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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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声音响起。“高秘书，早上你被信息素影响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秘书长关切慰问。
“好多了，谢谢秘书长关心，沈总允许我今天休息，下午我就不回HS了，明天正常复工。”
“好了就行。”秘书长热情洋溢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盛放生物的合作圆满解决，大家后面总算可以轻松一阵子了。这不，秘书处今晚打算聚餐庆祝，地点定在市中心的皇家天地汇......”
高途不太喜欢那种场合，本身他就是放不开的性子，加上他最近孕吐反应很大吃不下什么东西，去了反而让大家扫兴。
早知道刚才不该说好多了。
高途下意识地抚了抚尚未显怀的腹部，婉拒道：“秘书长，我今晚可能不太方便，就不去了。”
“那可不行！”秘书长立即提高了音量，“秘书处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就数你加班最多，最懂沈总心思，做事也最利落。毫不客气地说，这次合作能顺利推进，你就是最大的功臣，这可是大家公认的！”
高途笑了笑：“秘书长您言重了。合作能达成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也只是按沈总的要求行事而已，您别折煞我。”
“每次沈总在气头上，我们不敢汇报的工作都是你主动包揽。”秘书长的语气变得诚恳，“作为Alpha，他易感期时那个暴躁劲儿，整个秘书处只有你能应付得了，况且沈总也只认你一个人，比我们费心多了。”
“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大家心里都很感激，你要是不来，这庆功宴还有什么意思？”
高途沉默了片刻。
想到抽屉里那份已经签好字的离职申请，心里涌起一阵愧疚。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事，可能很快就要说再见了。
“秘书长，我真的......”他话说到一半，又被对方打断。
“高秘书，你就别推辞了。”秘书长的语气变得郑重，“就当是给我个面子，也让大家好好谢谢你。要是实在不舒服，露个面就走也行。”
话已至此，高途知道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秘书长哪里的话，我会准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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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
年长的医生看到高途时略显惊讶：高先生，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不是说周末再来做检查？
正好有空，就重新挂号了，高途说。
医生了然地点头，一眼看穿：是因为那个Alpha离开了吧。
高途眸光闪了闪。
B超检查时，冰凉的凝胶涂在小腹上，高途紧张地盯着屏幕。当看到那个小小的孕囊时，他的眼眶微微发热。
检查结束后，医生将打印出来的孕检报告递给高途，神色比刚才更加凝重。
高先生，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医生指着B超图像上那个小小的孕囊，胎儿目前发育基本正常，孕周约8周。但是......
他切换页面，调出信息素监测报告：你的信息素紊乱症正在加剧。鼠尾草信息素浓度波动剧烈，这对胎儿的信息素环境造成了很大压力。
报告上曲折的曲线慢慢割着高途的心。
他紧张地问：会影响孩子吗？
目前胎儿依靠从你血液中获取的信息素维持发育。医生叹了口气，但如果你的信息素持续不稳定，可能会导致胎儿信息素系统发育异常，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孩子出生后的发育阶段会比普通小孩更依赖双亲。
高途的手指微微发抖：有办法缓解吗？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获得孩子生父的安抚信息素。医生直白地说，特别是像你们这样高匹配度的情况，他的信息素能直接稳定你的激素水平。
报告最后一页的数据让高途怔住——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5%，这在医学上几乎算是天作之合。
难怪那晚沈文琅会失控，难怪沈文琅的信息素能让自己安心......
如果......如果我一个人度过孕期，可以吗？高途犹豫着问。
你是说，不让孩子的Alpha父亲参与？医生皱眉翻看检查报告。
高途沉默地点点头。
今天早上陪你来的那个Alpha，不就是孩子的父亲吗？医生疑惑地问，既然他就在身边，为什么这么问？”
入院的时候检测到高途身上除自身鼠尾草气息以外，有鸢尾和朗姆酒两种Alpha气息，能在一定程度上和胎儿相融合的，就是那股鸢尾花香。
巧合的是，来陪他入院的那个Alpha的信息素也是鸢尾。
答案很明显。
高途脸色一僵，下意识避开了医生的目光。
看出他的难言之隐，医生叹了口气，转移话题：想要在没有安抚信息素的情况下独自生产，对你这样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Oga来说非常困难。”
“我知道。”高途攥住袖口的手紧了紧，“那您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医生摇了摇头，很郑重：“我的建议是，立刻终止妊娠，放弃这个孩子。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高途不死心地问，我听说现在有人造安抚信息素，或者可以试试其他匹配度高的Alpha信息素？
人造信息素效果有限，就像用维生素片代替新鲜蔬果，无法提供真正的营养，更何况，信息素的重要性可不是蔬果能比的。”
“至于其他Alpha......医生严肃地看着他，这存在很大的道德风险，高先生，你确定吗？”
高途：“......”
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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