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全城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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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清晨在监控镜头里呈现出另一种模样。第七区某栋不起眼的办公楼顶层,“棱镜”巴黎指挥部的大屏幕上分割成十六个画面:戴高乐机场安检口的实时人流、北站与东站的进站口监控、环城高速各出入口的车牌识别记录、塞纳河游船码头的安保摄像,甚至还有几个地铁站深处的隐蔽镜头。
技术主管拉斐尔·勒菲弗盯着这些画面,手指在触摸屏上快速滑动,调取着数据流。“目标四人,最后一次确认位置在玛莱区圣安东尼街附近,时间清晨五点四十七分。之后消失在传统监控盲区,但我们的‘特殊网络’捕捉到一些痕迹。”
他调出一组异常数据:凌晨六点零三分,玛莱区地下污水管网的一个压力传感器检测到异常水流扰动;六点十七分,该区域民用无线电背景噪声出现短暂畸变,频率特征与已知的意识场监测设备相符;六点三十八分,附近一家面包店的智能电表记录到三秒钟的电压波动,虽然微小但不符合日常模式。
“他们在移动,而且有技术手段干扰常规追踪。”拉斐尔总结,“但还在这个区域。”
指挥室中央,一个穿着定制西装、头发银灰整齐的男人站在三维巴黎地图前。他是“棱镜”欧洲区负责人,内部代号“导师”。地图上,以玛莱区为中心,一个红色的圆圈正在缓慢扩大——那是根据交通数据、通讯记录和能源消耗模式推算出的目标可能活动范围。
“他们已经拿到了晶体备份。”导师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根据我们在档案馆地下研究室的数据,备份处于激活态,正在发射特定频段的意识场信号。虽然微弱,但如果他们有合适设备,理论上可以进行追踪。”
“需要启动‘赫卡特协议’吗?”拉斐尔问。
赫卡特——古希腊神话中的夜与魔法的女神,也是十字路口的守护者。在“棱镜”的术语中,这意味着全面封锁一个区域的所有出入口,并用意识场干扰覆盖整个区域,迫使目标暴露或被困。
“暂时不。”导师摇头,“赫卡特会惊动市政当局和媒体。我们需要更精细的手段。通知内政部的‘朋友’,启动‘警戒玫瑰’三级预案。”
“警戒玫瑰”是法国反恐预警系统的代号,三级意味着有“可信的恐怖活动威胁”,可以合法调动警力设置检查站、加强巡逻、临时封锁部分街区——而且公众不会过度怀疑。
拉斐尔快速操作:“需要具体理由吗?”
“就说接到线报,有跨国犯罪组织计划在巴黎进行文物盗窃,目标可能是卢浮宫或奥赛博物馆的藏品。”导师早已备好说辞,“检查重点放在车辆和人员出入,特别是向东、向北方向的交通。”
命令下达。十分钟后,巴黎警察总局的反恐协调中心收到了“可靠情报”,开始调派警力。二十分钟内,玛莱区周边的主要街道开始出现警察检查站;一小时内,环城高速东段和北段的出入口加强了盘查;戴高乐机场和奥利机场的安保级别提升,对飞往东欧方向的航班乘客进行额外筛查。
一张合法的网正在快速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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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莱区阁楼内,德米特里盯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警方调度信息,脸色越来越沉。
“他们在用合法手段封锁我们。”他把平板转向其他人,“看这些检查站的位置——不是随机部署,正好卡在我们可能使用的撤离路线上。而且升级了机场安检,明显是针对国际逃亡者。”
沈翊从工作台前抬起头,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晶体板的数据而布满血丝。“晶体板的信号特征可能已经被他们掌握了。如果我们携带它通过任何电子检查,几乎肯定会被发现。”
“那就不走常规路线。”陆涛说,“雅克,地下管网通道能通到多远?”
雅克调出他记忆中的巴黎地下地图——不是官方版本,而是探洞爱好者和城市探险者绘制、补充的“民间版”,包含了大量未记录的通道和密室。
“从玛莱区向东,可以通过中世纪的地下采石场通道,抵达文森森林附近。那里已经算郊区,监控会少很多。”雅克用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曲折的线,“但这条路……很不好走。有些地段需要爬行,有些被水淹没,而且我们不清楚‘棱镜’是否已经监控了关键节点。”
“有更快的路线吗?”沈翊问,“我们只有不到二十四小时离开巴黎,还要预留返回西伯利亚的飞行时间。”
德米特里计算着:“如果一切顺利,从巴黎到伊尔库茨克最快的路线是商务机直飞,大约九小时,但需要机场协调和起飞许可。如果我们冒险用货运或包机,可能十二到十四小时。加上从西伯利亚机场到节点的地面交通……总共需要至少十八小时。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六小时内离开巴黎。”
六小时。外面的网正在收紧。
“分两组。”陆涛做出决定,“一组携带晶体板,走地下通道,风险大但隐蔽。另一组走地面,作为诱饵,吸引注意力,为地下组创造窗口。”
“谁带晶体板?”
所有人都知道,带晶体板的那组将是真正的核心,也是风险最大的一组——如果被拦截,可能前功尽弃。
“我和沈翊带晶体板走地下。”陆涛说,“德米特里和雅克走地面,制造假象。你们可以伪装成要逃往南方的样子,在里昂火车站露面,然后消失。‘棱镜’会认为我们分头行动,分散他们的资源。”
德米特里想反对——作为技术人员,他更了解晶体板的特性,应该跟随核心物品——但陆涛的眼神制止了他。这是战术决策,不是技术决策。
“同意。”德米特里最终说,“我们会制造足够大的动静,给你们争取至少四小时窗口。”
计划迅速细化。雅克准备地下路线所需的装备:防水包、头灯、绳索、简易呼吸器(应对可能的沼气)、还有他私藏的几份关键地段的结构图。德米特里准备地面组的伪装和诱敌方案:伪造的车辆追踪器、可以模拟晶体板信号特征的诱饵装置、以及一系列精心设计的“逃亡痕迹”。
沈翊继续研究晶体板。在持续的接触中,他感觉与系统的意识连接变得更加稳定,虽然依然微弱,但已经可以进行有限的信息交换。他试图询问关于融合过程的更多细节。
系统的回应像一本严谨但缺乏情感的技术手册:“融合需要三个阶段的共振匹配。第一阶段,物理共振:晶体板与节点核心场域同步。第二阶段,生物共振:两个意识载体之间的频率耦合。第三阶段,情境共振:在精确的时间窗口内,前两阶段的共振达到峰值,同时与五个节点的临时频率对齐产生‘共鸣锁’。”
“成功率数据是怎么得出的?”
“基于历史记录。守护者文明共进行过三十七次管理员更替,其中二十九次使用了备份融合技术。成功二十二次,部分成功五次,失败十次。失败案例中,三例导致载体意识永久损伤,四例导致备份损毁,三例引发了场域失控。”
“部分成功是什么意思?”
“融合不完全,产生的人格存在缺陷:记忆断层、认知偏差、情感缺失或过度等。这些管理员通常任期较短,最终被系统或继任者替换。”
沈翊将这些信息转述给其他人。陆涛听得很认真,然后问:“失败案例中的场域失控,具体表现是什么?”
“根据系统提供的描述……”沈翊查看意识交流的记录,“一种是‘共振溢出’,场域能量不受控地扩散,影响周围生物的神经系统,产生集体幻觉或生理异常。另一种是‘镜像破碎’,节点失去稳定性,地质结构受损。最严重的一例发生在约四千年前,导致了一个小型文明的突然衰落——考古记录中称为‘米诺斯文明的断裂期’。”
风险比他们想象的更大。失败的代价不仅是个人,可能是区域性的灾难。
“有没有办法提高成功率?”陆涛问。
“系统提到一个变量:‘纯净度’。意识载体的意图纯度、情绪稳定性、以及两个载体之间的‘互补系数’。理论上,互补系数越高,融合越平滑,产生的人格越完整。”沈翊顿了顿,“系统说我们的互补系数是……68%。在历史记录中,超过75%的成功率显着提高,低于60%的几乎都失败了。”
68%。不上不下,危险的概率。
“能提高吗?”
“需要深度意识交流,增加相互理解和信任。”沈翊看着陆涛,“但我们没有时间进行那种程度的心理磨合。”
陆涛沉默了几秒。“那就靠专业素养。战场上,士兵把后背交给战友,不是因为他们完全了解对方,而是因为他们相信对方的专业能力和共同目标。”
沈翊点头。这可能是他们唯一能依赖的基础。
装备准备完毕。雅克将地下路线分成七个段落,每个段落都有备选方案和风险提示。最危险的是第三段:一条十八世纪修建的引水隧道,现在部分坍塌,而且可能积累有毒气体。以及第五段:需要穿过一段仍在使用的下水道主干管,那里水流湍急,且可能有市政的自动监测设备。
“我们必须在这个时间表内行进。”雅克指着图表,“上午九点前通过第一、二段,那时地表人流开始增多,地下活动的噪音会被掩盖。中午十二点前必须通过第三段,因为午后气温升高,地下气体活动可能增强。下午三点前通过最危险的第五段,避开晚高峰前市政部门的例行巡检。”
时间表精确到分钟。任何延误都可能带来连锁反应。
地面组也准备好了。德米特里制作了两个诱饵装置:一个可以模拟晶体板的电磁特征,另一个可以发射与沈翊脑波相似的意识场信号。他们计划驾驶一辆租来的货车,先向南前往奥利机场方向,然后在半路丢弃一个诱饵,制造“被迫弃车逃亡”的假象,再换乘公共交通返回巴黎市中心,在里昂火车站再次露面,最后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地铁网络中。
“记住,你们的任务是制造混乱,不是硬拼。”陆涛叮嘱德米特里,“一旦感觉有暴露风险,立即放弃计划,各自隐蔽。二十四小时后,如果我们都成功,在西伯利亚的安全屋汇合。如果有任何一方失败……”
他没说完,但意思明确:失败的那方必须尽力不泄露另一方的信息,必要时采取极端措施保护秘密。
上午七点三十分,行动开始。
地面组先出发。雅克开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雷诺货车,德米特里坐在副驾,后车厢放着诱饵装置。他们缓缓驶入清晨的车流,按照计划向南行驶。
阁楼里,陆涛和沈翊做最后检查。晶体板被装入特制的携行箱,内层是铅屏蔽,中层是电磁干扰材料,外层是普通旅行箱的外观。箱体装有定位器和生命体征监测——如果箱子被强行打开,或携带者生命体征异常,会向预设的接收端发送警报。
“系统刚才又给了我一个信息。”沈翊突然说,“关于融合的具体过程。它说,在共振达到峰值时,我们可能会看到……彼此的‘意识投影’。不是记忆,而是更本质的东西:核心信念、深层恐惧、未实现的渴望。系统警告:不要抗拒这些投影,但也不要完全沉溺。需要保持观察者的清醒,同时允许融合发生。”
“像同时扮演演员和观众?”陆涛理解。
“差不多。但更难。”沈翊背上背包,“系统还提到,融合后的管理员人格会保留我们的大部分记忆和技能,但情感反应和价值观可能会混合、调整。它特别警告:不要执着于‘保持自我’,那会导致融合失败。必须接受改变。”
陆涛点头,提起晶体箱。“我准备好了。”
他们从阁楼的后防火梯下楼,进入建筑的内院。雅克事先在这里准备了一个检修井盖——不是正规入口,而是多年前房屋改建时留下的漏洞,连通着十九世纪的旧排水管。
井盖很重,陆涛用力撬开,下面是一个直径约八十公分的竖井,深不见底,只有铁梯延伸到黑暗中。
“我先下。”陆涛戴上头灯,将箱子用绳索降下,然后开始攀爬。
沈翊紧随其后。当他整个人进入竖井时,上面传来井盖被重新盖上的声音——是这栋楼的看门人,雅克打点好的“朋友”,负责消除痕迹。
向下爬了大约十米,抵达一个横向隧道。这里比想象中干燥,空气中有灰尘和霉菌的气味,但还能呼吸。隧道高度不足一米六,必须弯腰行走。
“第一段,长度三百米,通往一个废弃的葡萄酒窖。”陆涛看着雅克给的地图,“那里是十九世纪走私者使用的通道之一,应该相对安全。”
他们开始前进。头灯的光束在古老的砖石墙壁上晃动,照亮了墙上的涂鸦——有些是几十年前的,有些可能更久。隧道里有零星的生活痕迹:一个生锈的铁罐,半截蜡烛,甚至有一本腐烂的皮质封面书。
沈翊一边走一边保持与系统的微弱连接。晶体板在箱子里,但它的场效应依然能穿透屏蔽,与他产生共鸣。通过这种连接,他能“感觉”到地面上正在发生的事情:警笛声在特定区域增多,检查站的密度在增加,一个模拟晶体板的信号源正在南移动——那是德米特里的诱饵装置开始工作了。
“地面组已经引起注意了。”他低声说,“三个移动监测点正在向南追踪他们的信号。”
“好。”陆涛简短回应。
三十分钟后,他们抵达葡萄酒窖。这是一个大约二十平米的地下室,墙壁是粗糙的岩石,角落堆着几个破碎的木桶。空气中有淡淡的、陈年的葡萄酒酸味。根据地图,这里有一个隐蔽的出口,通向下一段通道。
但陆涛在检查出口时,突然停下。
“有人来过。”他指着地面,“新的脚印,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确实,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有几组清晰的鞋印,不是他们的靴子印。鞋印的走向表明,来者从他们进入的反方向过来,在这里停留过,然后从他们计划使用的出口离开。
沈翊蹲下检查:“鞋码大约44号,步幅较大,体重不轻。至少两个人。”
“探洞爱好者?还是‘棱镜’的侦察队?”
“如果是‘棱镜’,他们为什么没在这里设伏?”沈翊警惕地环顾四周,“除非……”
话音未落,窖室的另一侧突然传来石块移动的声音。
陆涛瞬间拔枪,将沈翊护到身后,枪口指向声音来源。头灯照亮那里,是一面看似完整的岩壁,但现在,其中一块石头正在被从内部推开。
一个人钻了出来。
不是武装人员,而是一个穿着脏兮兮工装服、戴着矿工头盔的老头,大约六十多岁,脸上满是皱纹和灰尘。他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你们……你们是谁?”老头用法语问,声音沙哑。
陆涛没有放下枪,用生硬的法语回应:“探洞的。你是谁?”
老头看清了他们不是警察或官方人员,松了口气。“我也是探洞的。菲利普·杜邦,巴黎地下探险协会的。”他报出名字,正是雅克提到过的那个退休地质工程师。
沈翊想起雅克的话:杜邦嘴巴不严,但知道很多地下秘密。他示意陆涛稍微放松警戒。
“我们迷路了。”沈翊用更流利的法语说,“想找路去文森森林方向。”
杜邦打量着他们,特别是陆涛手中的枪和沈翊背着的箱子。“带着枪探洞?还有那个箱子……不像装备。”
“个人安全需要。”陆涛简短地说,“你能指路吗?”
杜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近几步,盯着沈翊。“你身上有……奇怪的感觉。像是有静电,但又不一样。”他突然睁大眼睛,“你们是不是找到了那个‘发光的石头’?”
沈翊和陆涛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老头知道得太多。
“什么发光的石头?”陆涛装傻。
“别装了。”杜邦摇头,“我在地下混了四十年,什么没见过。十五年前,我在北边的一个采石场洞里见过一块会发光的石头,拳头大小,表面有奇怪的纹路。我带了样本给大学的朋友看,他们说那东西不一般,可能和地磁场异常有关。后来我再回去找,石头不见了,但那里多了些奇怪的人,带着仪器到处测量。”
他靠近一步,压低声音:“最近几个月,那些奇怪的人又出现了,而且更多。他们在找东西,我跟踪过几次,听到他们说什么‘节点’、‘备份’、‘管理员’。你们是不是也在找那个?”
沈翊知道瞒不住了。这个老头显然是个民间专家,而且已经接触到了一些边缘信息。
“我们知道一些。”沈翊谨慎地说,“但我们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我们在尝试阻止他们。”
杜邦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点头:“我相信你。那些人的眼神……冷冰冰的,像机器。你的眼神不一样。”他转身指向那个他刚出来的洞口,“这条路不安全了。那些人在前面三百米处安装了声学传感器,只要有震动就会报警。我发现了,所以绕道过来。”
“有其他路吗?”
杜邦思考着:“有一条老路,但很危险。十八世纪的矿井支撑柱,大部分腐烂了,可能有坍塌风险。但如果小心,可以通过,而且能绕过所有监控点。”
“你能带路吗?”陆涛问。
杜邦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当然。我已经二十年没遇到这么刺激的事了。但有个条件——事后告诉我,那‘发光的石头’到底是什么。我对巴黎地下的秘密,比对我老婆还上心。”
交易达成。杜邦带头钻回他来的洞口,陆涛和沈翊紧随其后。
这条通道更加古老,有些地段需要爬行,空气也变得更差。但杜邦显然对这里了如指掌,他边走边介绍:“这是十八世纪开采建筑石材的临时巷道,后来被走私者利用,再后来被遗忘。我年轻时经常来,画过这里的地图。”
果然,在一些岔路口,杜邦毫不犹豫地选择方向,甚至能说出前方大约多少米会遇到什么障碍。
“你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沈翊问。
“我父亲是市政管道工,我从小就跟着他在地下跑。”杜邦说,“后来我成了地质工程师,更是把探洞当成了第二职业。巴黎地下就像我的家。”他停顿了一下,“但我从来没告诉别人,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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