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霜血与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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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临近深夜,黑晶占领水晶帝国一年后的夜晚。在坎特洛特东边的一座城堡塔楼内。露娜挥舞着死棘之枪,一次又一次摧毁墙角的木箱子。却始终劈不到悬浮在眼前的破瓦罐。瓦罐质量并不重,因为昙塔巴斯一直将它沿不同方向移来移去。今夜,昙塔巴斯负责训练露娜。她的命中率始终达不到一名合格魂器使用者的水平,城堡不再需要侍卫夜晚守卫天空,因此塔楼内的弓弩装置于四个月内会因此被拆除,然后永远地搁置在墙角,等待塞莱斯蒂亚下一次发布命令。对于露娜来讲,这个地方适合她钻窗户出去绕道城堡后门,再摸黑溜进来练习魂器,躲开塞莱斯蒂亚安插在她卧室两边的岗哨。
“力道不够大,你动作软绵绵的是没吃饱饭吗?”昙塔巴斯的声音在露娜耳边响起。
“说得容易,我基础没黑晶王掌握得扎实,恐怕今年单挑,能赢两场就算不错!”
露娜放下死棘之枪,死棘之枪亮起的红色黯灭之电光同时熄灭。昙塔巴斯以紫雾形态蹲在塔楼的窗台上,一声不吭地看露娜再次陷入自责中。露娜缺乏掌握近身武器的技巧,时常怀疑自己不应该答应谁去疯狂磨炼自己,将魂器的使用练习到新的高度,去和黑晶王较劲。
“你根本就没用心!黑晶要是看到你笨得俩钟头打不倒一碗破罐头,还不得仰天大笑!他当士兵的面羞辱你,你心里就不觉得膈应?你姐姐总说你学不好这,学不好那。搞得星璇都背地里感叹你不适合当公主,不想证明一下自己会玩死神的武器,能当月影下的世界主宰者?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懦弱的天角兽!露娜,你老沉浸在自我批判中。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没有错,不停地和周围的马道歉是个很愚蠢的行为?”
“你烦不烦?伤口上撒盐是吗?”露娜显得很焦躁。喘气喘得愈发厉害了。
陶瓷罐屹立不动。露娜觉得机会到了,直接一皮鞭下去。陶瓷罐却忽然向上方跑去,露娜再次扑空了。露娜心里彻底慌了,昙塔巴斯故意咯咯直笑,仿佛在嘲讽露娜有多愚笨。
“算了,不练了,你都不鼓励我,明天我不费这个劲偷跑出来了。”
“懦弱不堪,差一丝丝成功你却撂挑子了。复仇是儿戏吗?”
昙塔巴斯话音未落,岩石地板下突然传来重蹄踩踏走路的声音。远处走廊的篝火突然从左至右依次点亮,仿佛预示着这个夜晚并不安宁。昙塔巴斯懂得隐藏自己,立刻回到露娜可爱标记里头消失不见。露娜以为姐姐发觉自己偷溜出去大发雷霆,立刻将耳朵贴近地板聆听侍卫为什么夜晚出动,她的眉毛扬起,立刻收起死棘之枪跳窗往城堡后门飞去。因为她听到与预想中的话截然不同的部分:有魔法师入侵,抓小偷!
月光笼罩大地。有多愁善感的小马愿意花上半个钟头去缅怀充满罪恶的过去,就一定有慈眉善目的老马坐在三楼外墙的缺口处怀念逝去的青春。无畏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与五月梅肩并肩彼此取暖,相互依偎,共同坐在瓦砾与枯木堆积在一起而形成的凸起上遥望群星在闪烁的样子。五月梅不时转头去看无畏饱经风霜,面纹褶皱的前额。他嘴唇下留有一撮整齐的小胡须,像种在山坳里长出来的绿植一样整齐。五月梅将父亲的考察日志摆在大腿上,父亲每谈论起一页的内容,五月梅便将书页翻过去,并发自肺腑发表自己的看法。
“父亲,你说母亲认识你之前,还喜欢过的小马?”
无畏咳嗽了一下,回答道:“是的,像你母亲那样漂亮又聪慧的女子,很难不招得天下勇士的爱慕。她受过物质与精神的双重苦难,思考事情的深度能超越不少同龄者。事情得从我认识你母亲二十多年前说起。女儿,你若真想知道,那父亲便说给你听。”
“当然愿意,之前没听您向闪尘和我讲母亲过去的事。”
“她不是月球上的马。第一次来月球的时候,她就十几岁。好在有月亮公主的陪伴,你母亲登陆月球不到一年便跟露娜搬到秘境森林中居住。因为那时候月球不太平,月亮公主想着战争的硝烟不要蔓延到月城城堡里去,加上你母亲当时有肺病,所以落雪转移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休息最好。直到一名英雄闯入她的视线中,作为学徒彻底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这事我知道。那这英雄空蹄来的,我母亲看上他哪里?”
靠着图书馆外侧的墙壁整齐排列着一长排紧密缠绕在上面的爬山虎。在昏暗的屋檐灯光下,将五月梅的脸照得格外明亮。地板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图钉和木条,闪闪发亮的螺丝钉插进木条的边缘处。无畏的目光变得清澈起来,似乎回想起来那个宁静的夜晚。落雪脑海中珍藏的回忆。
“你母亲拥有变身能力,在我遇到她之前。并且她待在丛林里那段时间,大多数保持新形态。当时那个情况,夜之子没见过几只野兽和灵物,对这些个灵物保持警戒。在这个情况下,那名英雄并不像普通夜之子一般把你母亲当做灾祸去看。所以你母亲选择接纳他,母亲了解到灰烬军团正在往他家乡的地方去,英雄抱着一线希望前来秘境森林学习绝世武艺。如果说遗迹行者教会的是近身格斗技巧,那你母亲教会了她怎么调动身体内的魔法。英雄离开之后,毅然选择去战场上支援他和他背后的家乡军队。”
晶莹透亮的头发低垂下来,遮住五月梅的左眼。她将身体稍微向左边挪了挪。
“普通夜之子哪里来的魔法?”五月梅狐疑地问。
“你母亲有魔法,她主动传播出去,需要遵守一些规则。”无畏回答道。
“什么样的规则?是不是像是双方为爱立下誓言,我母亲觉得情比金坚,所以不得不遵守的那种?”五月梅扭头看向无畏问道。
“不是,你母亲的魔法不是谁都能用的,给她魔法的生物,告诫她魔法不外传,后果自负。”无畏的声音夹杂一丝悔恨之情。他举目对着头顶深邃的天空,双眼微微闭合,五月梅胸前闪过一圈蔚蓝的光。无畏继续道,“所以我在自责,你母亲违反了规定,是那生物导致了一切,设下圈套引诱你母亲受光线辐射得病”
藤蔓缠绕着窗框向室内蔓延,眼前生长着数棵茂密的参天古树,一些奇异野花依附在枯树树干上,在寂静的深夜中使周围的空气散发出馥郁的香气。无畏神情凝重,或许是出于怀念落雪年轻时的美丽,他想起现在落雪冰冷的躯体正长眠在一座凄凉的坟墓,情不自禁地将头低下。五月梅主动张开双臂拥抱父亲,驱散他心头对死亡的某种恐惧。
“至少,母亲年轻时候过得愉快而幸福。对她来讲,这是一段幸福的时光。”
“你说得对,女儿。所以你要慎重对待这个护符,你母亲只想留给你。”
无畏缓缓站起来,迈一步,从瓦砾退到墙后的地板上去,看样子是准备回房间洗漱了。
“你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吗?父亲?”
落雪同时起身,向父亲提出自己的问题。
“索罗,他是一代传奇,塞尔纳的英雄。”
“我想听一听,母亲和索罗相识第一天,谁先看到的谁。”
“行!今天我先开个头。”
秘境森林是一个绿草如茵,阳光灿烂的日不落区域。每个慕名来到这里寻求一丝安宁的小马,包括露娜和落雪在内,都被森林中新鲜而又混合着湿润土壤味道的空气所吸引。尤其对于落雪来讲。她拖着病恹身体来这里寻求安慰和长久的安宁。从此天气一直放晴,变得十分暖和,落雪病情得到缓解以后的确因景色感到十分快乐。旅途中的劳累也随之而去。但是,当周围的没课花草树木开始长出嫩绿的新叶,绽开富丽,鲜艳的花朵时,一份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涌进落雪胸膛:没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小马陪她要一起欣赏这份美景。或者说,落雪开始盼望着一个年轻而又直率的异性陪自己在这青山密林中感受心境的平静、安宁、快乐和喜悦。没错,落雪正值女孩子最灿烂的年纪。她经历过悲惨,因为外部排挤从而一段时间变得憔悴不堪。第二次生命,落雪更习惯变成一只动物游走在丛林中观察外来者的动作。落雪经常躲在大石块后,翘首盼望着能有勇士闯进森林,陪自己作伴。直到有那么一天,落雪她等到了。
当时的天气比以往并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白天平均气温处于夏天的一个平均值。某处平坦的小山丘上,落雪再一次徘徊于沿边境附近的一条溪流中小口渴着纯净的溪水,眯着眼睛注视着几条红色鲤鱼在莲蓬叶子下面时隐时现的样子。等她喝够了,便抬起头俯视山丘下的景色。等等,有一名身披盔甲的勇士匆匆穿过白桦树投下的林荫,仿佛背后有谁正在对他穷追不舍。落雪再定神一看,英雄背负一把染绿了的铁剑,正在往秘境森林的入口处焦急跑去。等等,怎么会嗅到一股腐肉发霉的气味?
“明明我自己来的,怎么会招惹灰烬军团的追兵?”奋力奔跑的勇士,英雄索罗疑惑地自言自语道。用不了十分钟,他就能穿过茂密的白桦树林,顺利抵达传说中的石头阵中央去。暂且树林可以保护索罗的一举一动不被追兵知晓,暂时延缓他们的蹄步。沙沙风声,嗖嗖的蹄子踩踏声,惊起两三只乌鸦掠过白桦林上空;肮脏的荆棘战靴踩进水洼,不但给碧绿的草地留下焦黑的火坑,周围的野草打蔫,茎叶顷刻间便失去水分。激起的水花还没落地便挥发消失。
索罗终于看到了神秘的石阵。他还没来得及停下来喘口气,一块晶莹剔透的紫色水晶擦着他的耳朵急速飞过,狠狠地钉在一块凸起的崎岖山石上。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子弹般的水晶将他身旁的一棵白桦树拦腰截断,横切面被划出一道锯齿状的痕迹。
“灰烬军团怎么知道索罗要去森林?索罗怎么会犯这种失误,觉察不到?”现实中的五月梅反问道。她站在楼梯口搀扶父亲的蹄子,缓缓往灯火通明的一楼去。
“他们可以隐蔽自己的气息,并且能雾化成其他形态。”
“抓住他,艾吉斯元帅说要他活着!”背后传来愤怒的声音,是灰烬军团的爪牙。
这还不算完,更多的碎片像流星雨一般向索罗身后袭来。他一边奔跑,一边举起铁剑去反弹那些无法躲避的紫色水晶。很快,他的胳膊肘被划出一道血痕,蹄子旁边的野草也被整齐地切下一截。索罗顾不得停下来查看水晶内是否包含某种精神毒素,冲出白桦林后,立刻躲到一块比马还高的石头后面。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时刻准备举剑奋力一搏,突破重围。谁知道,灰烬军团这次又派了几十个异性夜骐要他的小命。伤口开始发作,先是向外冒出紫褐色的白气,紧接着便是伤口处流淌的血液凝固,而且伴有表面息肉堆积的症状。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索罗紧绷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他的心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回荡,每一个呼吸都变得艰难。他小心翼翼地从石头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立刻便看到了一只面目狰狞的夜骐正挥舞着赤红长矛,向石阵这边步步紧逼。褐色的面具遮住它半张脸,另一半张脸庞布满了鳞片一般的紫色斑点,密密麻麻的,看得索罗心中发怵。这些战士顶着夜骐的身体,披着钻石一般的坚硬盔甲。一般的武器根本无法穿透灰烬战士的防御。
怎么办?对方忽然朝自己看了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丝沉闷而粗重的低吼声,索罗连忙缩回头去,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琢磨破敌的办法。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有血有肉的敌军作战,说像在家练武一般轻松应对,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行!万一这些爪牙跟随自己,闯入秘境森林,那后果不堪设想!而石阵的尽头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想到这,索罗心一横,大不了有一方战败落入悬崖,摔它个粉身碎骨。对方走过索罗旁边,仔细闻周边有没有小马的气味。索罗屏住呼吸,瞅准时机举刀劈向他坚硬的背部。虽然这夜骐背部的盔甲受到如此撞击力后破碎掉地,但索罗的武器结结实实地打在那长满鳞片的背部。索罗只觉得举剑的胳膊在强烈地颤抖,对方咧着血盆大口,黏稠的口水从锋利的紫色獠牙上流下。索罗尴尬笑笑,对方丝毫不给面子,起身就要对索罗撩爪子下狠招。索罗侧身闪过对方的第一次闪躲,因为对方的同伴已经堵住了他的去路,并跟个午夜出逃的疯子一样抓起匕首胡乱地朝自己背部乱戳。前后夹击,索罗难以面对。先来的那只夜骐一个扫堂腿,索罗用另一只蹄子将他绊倒,自己也失去平衡,整个身子躺倒在草坪上。换作以往,索罗大概会虔诚地默念月神保护自己免受致命伤害,可这次对方那壮硕又坚硬的身躯一直在他头顶上扑腾,索罗根本没法站起来逃跑,只能向两边翻滚以躲开对方落下的剑尖。
“小子,我们老大跟你一路了。等我们弄死你,在进森林活捉遗迹行者和她的小姑娘!”
红色匕首末端闪动着刺眼夺目的光耀,分泌出一些液体啪嗒啪嗒滴入索罗的眼睛。索罗怎肯甘心格斗上输给一个小喽啰。对方的同伙早看穿了她的心思,将压在他身下的长剑拔出来,直接提到悬崖边,任凭木剑摇晃几下,跌落进万丈深渊。那夜骐按捺不住对鲜血的饥渴之心,将匕首用力向索罗的胸膛刺去。
索罗绝望地闭上双眼。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冰霜冻结的咔咔声。索罗惊奇地发现,打南边的石柱上凭空发出一根冰晶凝结成的巨大桥梁,直接将眼前的夜骐动成了一具冰雕。半截匕首露在外面,冰霜将他愤怒而惊诧的表情永远定格住。另一个同伴似乎还没判断出来谁发动的魔法攻击,盲目地举蹄向冰桥的源头疾速奔驰。在那一刻,
桥另一端站着的,是一位拥有纯洁蓝色皮肤的飞马。
胸前的护符剧烈地在闪光,一根飘逸的鬃毛下长着一张忧愁的面孔。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中最深的黑暗,其中闪烁着无尽的忧伤与思念。她的眼角噙着泪光,仿佛下一刻就会滑落,化作心中无法言说的痛苦。她的脸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嘴唇紧闭,仿佛害怕说出任何话语都会带出心底的哀伤。
她的长发静静地垂在她的肩膀上,没有一丝光泽一件普通的棕色袍子,把身体和说不出的秘密一同包裹在内。她的皮肤保养得相当具有骨感,白皙如冰雪,近看不如远观。一颦一笑道不尽十几年的苦痛经历。她仿佛是从雪山之巅中诞生的花骨朵,带着冰雪的纯净与寒冷,又似乎蕴含着火山的沉静与激情。都说仙女可遇不可求,只可答应她问你的话,不可多嘴盘问哪盏莲蓬或荷叶孕育了她的生命。她简直像极了从画卷中走出来的窈窕淑女,而这淑女浑身上下又向外散发一种寒冷至极的霜冻气息,方圆三十里以内的鲜花野草立刻垂下茎叶,变成一具冰雕作为她的陪衬。这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小小年纪却表现出不匹配这个年龄段的忧郁与冷漠。
那个夜骐爪牙胡乱挥舞红色长矛试图将女孩释放的寒冰尖刺弹到周围的岩石上面。可惜女孩的魔法造化高他几个层次,小小长矛立刻冻成冰棍。寒冰之气仿佛能穿透皮肤,刺入骨髓。夜骐握住长矛的蹄子表皮开始结冰,干涩的皮毛之间立即粘连在一块。这不免吓得他丢掉武器。身上凸起的紫色尖刺像拉面团一般越显越长,“落雪,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可以冻住这个入口,你和露娜等着艾吉斯元帅放火焚烧这里吧!”话音刚落,冰锥急剧扩大,将夜骐浑身上下包裹成刺猬模样的肉球,水晶尖刺末端凭空长出一个类斗篷型的平面,并且越涨越大。这夜骐承受不住晶石的质量,四条腿一软跌倒在石阵中央。他口中呼出的最后一口凉气,化作了他最后一缕魂气。
“没错,他选择自我牺牲的方式,妄图堵住森林入口。新长出来的“蘑菇”急速膨胀,当时索罗也确实尝试去劈断蘑菇与它背部链接的部分。没有用,情况特别危急。你母亲知道,自己把这东西冻住的话,秘境森林的入口会瘫痪,无法启动。”无畏一边仰头回忆,一边在图书馆一层的沙发上铺上一层毛绒毯子。女儿向来喜欢待在偏僻的地方生活,堆满一间仓库的稻草、塞满棉花的大号毛绒动物公仔,以及一盏持续提供光亮的煤油灯与五月梅形影不离的好伙伴。城堡里的每个夜晚都是风雪交加的,母亲去世前两年,她经常半夜惊醒后悲痛地哭泣。渐渐地她找到一些物品作为替代物,哭声也就停息了。
“这难不倒我母亲,这个叫索罗的小马。他左右不了战局。万一我母亲失误逃跑就行,也不指望像他这样平凡的夜之子去救。护符自然会帮母亲脱离困境。”五月梅捋顺自己这边的地毯一角,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你可别乱用护符的魔力,它存在的时间比你父母年龄加起来,再乘个两倍还强。”
“不管了,从太阳挂天上开始算,你们若想见我,得按月盼归期。”五月梅应付道。
“父亲没有开玩笑,知道你母亲怎么打死他的吗?”无畏摇摇头,拿起蹄电筒去检查外侧墙壁的贴地照明灯是否保持打开。
“我知道,夜骐想用魔法,只能靠器官过度运作。将透支产生的能量转化为魔法用。父亲讲的故事,其实母亲就睡前故事早给我讲完了。不想破坏您创造的气氛,故我刚才没吱声。这夜骐,他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黑晶赋予他们坚不可摧的鳞甲,又没喂他们吃智慧果。一个个觉得自己的智商能和魔法师去比。母亲直接发针冻结一整行土地,冰刺拔地而起,活城墙一样。最终穿透并冻住了它的心脏。身体死了,水晶蘑菇自然萎缩了。”
似乎五月梅了解母亲生前过往的所有事。
“是索罗劈碎的蘑菇,你母亲和她对视三秒,另一只夜骐爪牙突然闪到他背后搞偷袭。”
“对,母亲始终没动,可惜了。没皇冠她没战斗力,不然能下去帮索罗抬一蹄。”五月梅叹息道,思绪再次陷入那场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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