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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是我冻死你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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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暗时代来临,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纷纷拿起长矛与针线,上前线杀敌、工作中祈祷。他们不是只会谈情说爱的花瓶,他们知道将旺盛的精力投入到事业中。无论是拼枪还是时间、峡谷内还是峡谷外,来自各个区域的夜之子们的利益藕片紧紧通过命运的丝线联系到一起。面对灰烬军团日益猖獗的进攻,夜之子们同仇敌忾。虽然索罗从未在夜之子活动的范围见到这个皮肤白皙的女孩,她一样恨透了灰烬军团的夜骐。攻击威力有增无减,数颗菱形冰晶同时轰击它,像是一阵强势的冰雹逼它离开这里。这夜骐的翅膀最先被冻结,然后是鳞片部位。尽管它很努力地想靠后蹄突出的冰晶尖刺抓牢泥地,保持身体的平衡。但这疯狂的冰霜轰击一直将它向悬崖边缘逼近。

  索罗趁机从相反的方向撤退到西北石柱后观察战场局势。毕竟,爪牙就是爪牙,成不了大器。落雪的攻击将他推向了命运的深渊,厄运的喉咙。夜骐爪牙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跌下万丈悬崖,不见踪影。

  若她是部落的马,杰出魔法师的称号非她莫属。她冷静得过分,不疼不痒的远程法术,怎么可能阻止夜骐的同伙。索罗一个翻身从草地上跃起,欲赶过去偷袭帮这个女孩解围。只稍一下,她挥蹄向前一指,数道细针形状的冰片排列成一条条水平的直线向那夜骐胸前插去。冰霜刺入皮肤内部,迅速沿伤口冻结住它滚烫的血液,并开出一朵又一朵雪花结晶。夜骐的动作终于剑尖变缓,由伤口处向外蔓延出来一层寒冰结晶。速度之快,让这倒霉的夜骐连咒骂女孩下死蹄的时间都没有。直到冰晶覆盖夜骐全身,他依旧保持奔跑的动作,从冰桥上跌落下来,摔成一摊碎片。

  她背过身去,扭头跳下岩石,不像寻常姑娘家询问索罗伤势如何,绕道石柱旁边的绿色树丛里。待索罗急忙跑过去拨开草丛想查看女孩的踪迹,除了被踩碎的落叶糊住半张脸,索罗什么也没看到。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极了能抓住东西明目张胆从眼前溜走,索罗本想在女孩面前鞠躬表示救命之恩,问一问她姓谁明什么,再邀请她陪自己同行参加即将到来的试炼。她看上去不属于那种说上几句话便能卸下昨日烦恼开心聊天的姑娘,比部落里大多数勤于农务的本分女孩不一样。她身上具备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洒脱、严肃、成熟。区别于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她只打击对方的弱点,在沉默中爆发力量从而做到速度解决战斗。至于严肃这一点,索罗目前还不能展开论述。除去比他高一头的师傅,和峡谷巡逻中偶尔遇到的一名挑扁担的旅行者,部落里还没有谁天天板一张驴脸不见马。女孩子们习惯一早上扎堆去东边的小溪旁去洗衣服,穿的都是稻草编织的围裙,索罗见他们宛如见父母一样点头问好,相互之间少不了眉目传情,也不缺谁向他微笑着打听家里有没有姑娘。

  成熟。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女孩自始至终没和自己讲一句类似“注意隐蔽”的话?她一直停留原地施展法术,不曾偏离一寸,留出时间观察自己历尽辛苦倾尽所有的智慧与才能通过试炼站在这里;不曾留意路途中忽然蹦出个凶恶魔物一大口吞掉这匹雄马。索罗想着:如此情况,十五六岁的女孩不可能完全不在乎同龄异性的安危,或许是遗迹行者安排她出来打击灰烬军团的爪牙,女孩心里装不下不必要的事。一次例行公事而已,她身为实力强劲的冰魔法师,怎么可能有崇高的理想去搭理凡夫俗子。例如,救在路边捡一个受了重伤的异性带回家去救治。兴许她还要跑出来去更远更偏僻一点的山洞内采莲花当草药。或许,她不小心被蛰伏于乱草中的毒蛇咬伤腿部,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将草药带回森林里去呢?

  想多了,自己实属想太多了。索罗和女孩素未谋面,女孩的家与自己相隔万里。况且,落雪这样专注于魔法斗争的女孩不可能挂念男女小爱怎么可能离开家乡来关心自己了?办正事要紧。冰魔法师落雪似乎从这个空间消失了,战斗中产生的冰雪突然融化,温暖的阳光再次拂过绿意盎然的平地。石阵组成的圆圈之内,不少绿油油的旋涡状嫩草低垂枝头,形成一片墨绿色的海洋。这广阔的大海中必然会浮现一两株野花,从而吸引了两只黄色蝴蝶飞入索罗的视线,蝴蝶的翅膀翩翩起舞,将生命的韵律掺进新鲜的空气中,一同送入索罗的鼻孔。

  也许,这段美好的见面应选择在这个温馨的下午作为节点,故事戛然而止。

  为什么呢?因为露娜忽然想起来六魂器作为强威慑性的存在,不可能像古代铃铛那样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盖点土埋了。穿刺死棘之枪作为六魂器头牌,姐姐在当晚已经目睹了一切。长时间使用魂器,会加速使用者的皮肤病变,在一定程度上摧毁她能感知美好的神经。姐姐说了,不可能再见露娜第二次使用魂器。离开月球前,露娜统一将魂器交给了一名贤者收录在某个圣所里妥善保管,自己回去了。当时,露娜沿花园上方的走廊往南一拐,刚好能堵住盗贼逃跑的路。狭长的走廊中弥漫着湿臭的汗液味,匆忙的蹄步声距离自己愈发的近了。快到了,先是轮廓出现在篝火下。紧接着,面部轮廓中的五官也愈发看得清晰了。

  至于面部细节不作描述。笼罩在这种氛围下,盗贼的身手是拙劣的、身材平凡无奇、不值得露娜心中泛起涟漪,去思考他干嘛冒偌大的风险潜入皇城偷东西。露娜对于不同阶层马,评判标准的确有很大差别。不过,露娜尚未听到侍卫赶在盗贼屁股后头追赶从而发出的喊叫声,以及靴子踩踏地板的声音。或许盗贼疾走速度快,侍卫一时半会追不上。

  恰好,侍卫的失职给了露娜单独惩罚罪犯的机会。她要略过审判环节。

  因为昙塔巴斯反复怂恿她去做。忽悠露娜把盗贼当死棘之枪的靶子。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愤怒得到宣泄不说,杀了对方还不用承担牢狱之灾。可怕的是,露娜竟然默认了。于是她就像故事里提到的那样设下陷阱,成功地在走廊尽头拦截盗贼。盗贼摔了个狗啃泥,磕掉两颗牙齿,骂骂咧咧地起身想反击,露娜早一步挥舞死棘之枪,架在对方脖颈处。这时候,盗贼才把头仰起来而已。

  明月当空,和风吹拂。露娜此刻却一点感觉不到心旷神怡,盗贼双蹄拼命护住脸颊,仿佛魂都被吓了出来。露娜能听到几百米开外长矛与内侧墙壁产生摩擦的声音,若自己想做点什么,必须立刻下决心去干。盗贼身上的汗毛炸立,他肩上扛着的布袋脱落,露出半只琉璃瓦瓷器的瓶口。露娜懒得与她费口舌,尽管盗贼正在将嘴巴打开一个小口,哆哆嗦嗦地在喃喃自语什么,好像露娜身上有一股致命的寒气从盗贼脸上掠过似的。

  “遇到我,算你倒霉。判你什么罪,是我姐姐的事。我只负责那你来开荤。”

  露娜举起长矛尖端,赤红色的眩目红光分别由上至下的,分别从长矛四个棱面若隐若现地向上游走,直至抵达尖锐且锋利的矛头汇聚成一团猩红色光芒。宛如将一千多度的铁水融化产生的热量那样灼热。盗贼张开双臂掩脸,只觉得眼睛要被武器的光刺瞎了。

  “求求你了,别打了,我错了,我哪都错了!”

  “下辈子注意点,你求错马了!”露娜吐出的每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或许盗贼知道今天这条小命势必会交代在这里。他拼尽下肢所能运用的力气抬腿踢向露娜的肚子,露娜太过得意没有提防。右蹄捂着肚子向后退去一点,盗贼因此得到喘息的机会。一不作二不休,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知怎地从他衣服袖子里丢出来,露娜的右脸被划出一道骇马的扣子。银红色的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露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疏忽了。“可恶,你凭什么伤我?”

  盗贼扶着装瓷器的麻布袋子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努力恢复他的力气。露娜以为对方会乘势而上,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来争逃跑的机会。然而,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扇玻璃窗户露出一个豁口,盗贼只顾地重新背起布袋仓皇向窗户的方向撤退。

  露娜心中憋着一口气。若放一个赢了自己的家伙走,比赢了自己的挑战者杀了自己更难受。死棘之枪似乎感受到了露娜无法按捺住那股愤怒之火,猩红之光渐渐裹住了整条长矛。在那一刻,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终于使得森林深处那座沉寂多年的火山蓄势爆发:没有什么你对我错之类的道德观思考,无辜者不无辜者的她压根不在乎。理智的浪潮褪去,山一般高的垃圾瞬间沾满象征理智的海滩。

  “有能耐别跑,欺负我显得你很厉害吗?”

  狂风呼啸,此时站在走廊路口的,是一名浑身浴血的女英雄。脸颊里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喉咙。穿刺死棘之枪应声迅速起飞,盗贼跳上窗台的一刹那。死棘之枪径直刺穿了她的心脏。对方口中吐出大量鲜血。矛头处再次产生一次强力的爆炸:血浆飞溅。凝固成一朵鲜红的玫瑰花,闪动着刺眼的光芒。死棘之枪彻底摧毁了盗贼的心脏,使他僵硬的身体由头朝下,一坠入八百米高空。露娜慌忙从窗口追出去望向地面,试图定位盗贼的尸体。可惜,入夜之后,绿色的古树枝叶完全将下面的视野遮盖住了,把开阔,裸露的地面变成了优良的隐蔽处。完了,如果让侍卫发现走廊处凝固着大量鲜血,自己将面临比禁足还有可怕的惩罚。

  “没想到,还是得找个活靶子给你练才行。有了恨意,魂器才会被彻底激活。”

  “激活了,六魂器之首的精髓也被我掌握了。这样的话,我可以去找黑晶拼个你死我活了!黑晶啊,信中说你搜集到另外三件武器,我在这也收集到三件武器。是时候找个马烟稀少的空地畅快淋漓地比试一番!”露娜念动咒语,将死棘之枪收回亚空间,同时销毁自己留下的物理证据。

  昙塔巴斯躲在墙壁与石柱的阴影中静静观赏着露娜的举动,好长一会一声不吭。等露娜激活死棘之枪,他才慢悠悠地在露娜耳边说两句奉承话。尽管露娜之前平静的脸庞此刻充满着忧愁、恐惧的神色。一会儿之后,露娜的脸上泛出青白色的光,那双温柔的蓝眼睛变得异常躁动。是侍卫在向盗贼坠落地点打探照灯!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想捅死谁?我记不起来刚才在做什么。”露娜嗔怒道。

  粗重的踩踏声快速逼近,无论如何露娜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是这样的,你早就想这么做。不要尝试在我面前说谎,露娜。”

  “胡说八道!我不是刽子手!我杀他,他不用受坐牢的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城堡底下的牢笼里到处是蛆虫在爬,阴暗潮湿。城区犯案的倒霉蛋进去后,我可没看见谁出来过!”露娜眉头紧锁,她确实懊悔自己一时糊涂,不该杀盗贼这种小角色。她有点想扭头找谁解释一番。算了,结果已定,浑水也搅不干净。露娜只好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别在意这件小事。别再因为一点小事,一会禁不住悲伤情绪蔓延全身,止不住地眼泪汪汪。露娜一甩头将长发一并撩向脑袋后面去。露娜正停留于距离城堡穹顶五百米外的夜空中。远远地能望见十五名带矛侍卫挤满一条狭窄的走廊。

  “可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你很难找路口拐出去。”

  “是你主动黏我的,我才不要谁天天搁我脑瓜子里唠叨我,对我指指点点的。”

  “我说你,还不知道我粘你的原因吗?我靠吸食负面情绪而活,对我而言,你身上积攒的坏情绪足够养我一辈子。反正,别想着回头了,露娜。”

  思绪回到现在:露娜的意识差点陷入漫长的回忆中,挣脱不出来。

  “露娜,六魂器都搁在楼上,想找你就去翻,今晚我在一楼打地铺。”

  五月梅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使露娜暂停阅读“工作”,抬头回答她的问题。

  “没事,我找那玩意干啥。”露娜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实际上,露娜刚刚从去鬼门关完成一日游,她渴望去搜集其他充满能量的武器用于保护自己。若其余三件魂器存在,尽管希望渺茫,露娜还是很愿意去翻箱倒柜,从一堆垃圾中找到武器。尤其是这支穿刺死棘之枪。

  “你刚才自言自语来着,我还看见你流口水。武器用得好与坏,全看所有者。”

  “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货。我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倒出来能腐烂水果的那种。”

  露娜说这番话时仿佛在努力抑制自己对过去产生的悔意,并且昂首挺胸,变得坚强起来。

  “你在自取其辱。并且这话同样适用于我。”

  “不可能,自打我瞧你第一眼,直到你是好孩子。”露娜瞪大了双眼,盯着五月梅看。她刚刚给自己梳了辫子,用一根白色丝带捆住。十四岁的姑娘风韵不输二十多岁的成熟女性。五月梅背靠书架,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对露娜和蔼地看去。

  “城堡这么大,你知道我为何自己住?因为我和母亲不喜欢亲近外马。”

  “因为护符的事?它的价值高到一定程度,可以去和月球的命运作对比?”露娜反问道。

  “它不是护符,是皇冠。皇冠一旦受到攻击,什么都完了。所以,我不惜从城堡里把哥闪尘哥哥和父亲驱离出去,护符必须处于绝对安全状态。”五月梅低声回应道。露娜一颗在脑海里自动描绘出一个令自己心跳加剧、呼吸加快的影像:护符碎裂、神秘生物的爪子大小可以遮蔽整个星球。稍一用力,大地灰飞烟灭,生灵涂炭。

  护符仍然被当作挂坠,五月梅就这样戴着它,把它视为珍宝。

  “去年选举中的某一天,你向民众发誓自己会连任领袖。有夜之子站出来反对你。结果,他们在发声第二天后便销声匿迹。这件事,是你自己用护符做到的吗?”

  “是,我让他们闭嘴的。”五月梅点点头,往露娜面前又凑近一些。她从书架旁边拖来一张三条腿的凳子坐上去。她刻意地将声音压得很底,继续向露娜陈述,“彩虹产业园,你让我封机器的嘴,就跟上次一样。”

  “这事你和父母坦白过吗?这牵扯到马命的事,能不留痕迹?”露娜担心地问。

  “市政厅都找不到,跟小巷子里你用魂器夺魂不留尸骸一样。你看,我坦白,谁在意?”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默默地关注我去过的每个地方,你还留心观察和我交谈的每一名夜之子。”露娜心中咯噔一下。上次诱惑一个自称月球特警的家伙抚摸自己的肩膀,露娜也是按捺不住怒火,一气之下用镰刀收了他。五月梅怎么会知道?

  “露娜,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少拿愤怒做借口去满足你不正当的欲望。你不听。结果呢,虹厂经理给你备好太空坟墓,我都来不及寻你跑去哪了。你见过坟墓有多可怕吗?坟墓只适合于寒冷和阴郁的冬天,与阳光和芬芳是格格不入的?你就这么喜欢往坟墓里钻?”

  “抱歉,这件事是我的不对。”露娜的心猛然沉下来,她只能暂时低下头,双蹄合拢。恭恭敬敬地对五月梅做出请求宽恕的蹄示。五月梅自然地将蹄子搭上去,并缓缓地朝地板上按下去。露娜能够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混入血管内,向身体各处输送冷气。

  “晚了,能原谅我们的亲属走了。你和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对了,五月梅。参选者的坟墓,立在哪?”露娜忽然插上一句。

  “下水道。没有谁能记住他们的名字,我必须守护皇冠,你千万记住一句话露娜:皇宫诞生于风暴之中,吸收天地之精华,渐渐地有了灵气,能感知与它接触的小马。命途坎坷的流浪者闯过风暴,来到冰川之巅戴上了它。不合适的,便被遗忘。相反,她的威名一代接一代地被铭记。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陷入遗忘与被遗忘的轮回之中。只有百分之一的小马能看清楚世界的原点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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