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尼根谋略霸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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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摩莉尔的龙翼已掠过海岸线。咸湿的风灌进她的鳞甲缝隙,下方沙滩上那片晃动的人影渐次清晰——陈健正带着卫队举石锁,古铜色脊背在晨光里泛着汗珠,石锁撞击声与海浪轰鸣应和,像某种原始的战歌。
总统今日又加了两块铅片。女魔法师艾丽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抱着水晶球站在城堡练场的高台上,淡紫色法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腕间缠绕的星纹银环,他说上回和铁鬃部落的熊人摔跤,腰力吃了亏。
摩莉尔收拢龙翼落在练场边缘,龙爪无意识地摩挲着发梢新长的那缕黑发。
陈健正单手托着石锁做侧平举,肌肉线条像青铜浇铸的浮雕,见她过来,石锁地砸进沙坑:摩莉尔,来试试?
这石锁是老波比新锻的,掺了秘银,能压得住龙力。
龙爪可舍不得和铁块较劲。摩莉尔笑了,龙吻咧开时尖牙闪着微光,却不似从前森冷。
她望着陈健额角垂落的汗珠,想起昨日他盯着自己银质发带时那瞬间的怔忡,倒是艾丽卡法师,该让总统见识下您的风系魔法——用飓风托石锁,比蛮力有趣多了。
艾丽卡指尖泛起幽蓝光纹,水晶球里立刻腾起小型龙卷,将石锁卷到半空。
陈健仰头看了眼旋转的石锁,突然纵身跃起,掌心按在石锁底部往上一推。
风与力的碰撞激起细碎的光尘,石锁划出抛物线砸进沙堆,震得地面轻颤。
卫队里传来喝彩。
陈健抹了把脸,从随从手里接过水囊灌了半口,水顺着下巴淌进锁骨:法师的魔法是巧劲,咱们练的是本力。
等尼根的事定了,得让老波比给每个卫兵都打副秘银石锁——光靠魔法护不了整片联盟。
艾丽卡的手指在水晶球上轻轻一叩,光尘骤然消散。
她望着陈健被汗水浸透的亚麻短衫,又瞥了眼摩莉尔颈间随风飘动的黑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自龙后加入联盟,这位曾经最接近陈健的女法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偏移。
晨练结束时,城堡塔楼的铜钟正敲第八下。
陈健换了件深灰绣金的领主袍,腰间悬着哈蒙代尔的青铜纹章,与众人走向餐厅。
长桌上摆着熏鹿肉、麦酒和刚出炉的蜂蜜面包,联盟高层——卫队队长博瑞特、商盟大管事、北境矿场主——已围坐等待。
先说商路。陈健坐下便取了块面包,大耳怪的骚扰少了?
商盟大管事连忙点头:托总统的福,您让卫队在黑森林设了三个岗哨,上周刚有三车香料从王都运到。
不过...他犹豫着看了眼摩莉尔,尼根那边的商队还是过不来,他们领主总说联盟是野路子,不肯开城门。
矿场呢?陈健咬了口面包,目光转向矿场主。
银矿出矿率涨了两成!矿场主满脸红光,按您说的,把奴隶改成计酬制,那些家伙现在比工头还积极。
就是...他挠了挠头,尼根的铁矿商最近在压价,说要让联盟尝尝被卡脖子的滋味
博瑞特拍了下桌子:直接派兵扫了那些铁矿!
总统的卫队现在有三千人——
三千人里有八百在修堤坝,五百在教农夫铸犁。陈健打断他,目光扫过众人,联盟要的是活的土地,不是焦土。
商路的事先让外交官去谈,矿场的事...让老波比写份报告,说明咱们自己开铁矿需要多久。他顿了顿,面包屑落在纹章上,都记着,小事归部门,大事归议会,别什么都堆到我这儿。
例会只开了半个时辰。
当博瑞特最后汇报完沿海防御工事进度,陈健起身要走,却瞥见摩莉尔仍端坐在长桌尽头。
她的龙翼半收着,银质发带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手指轻轻敲着桌沿,每一下都像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总统。摩莉尔的声音响起时,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降了几分,我有件事,想单独和你说。
博瑞特等人交换了个眼色,匆匆退下。
艾丽卡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看了眼摩莉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带上了门。
陈健重新坐下,手肘撑在桌上:说吧,龙后女士又有什么惊人的主意?
不是主意,是时机。摩莉尔展开一张地图——正是她今早用镶银铜筒卷着的那张,尼根的地形被红笔圈出大片区域,联盟现在有七个镇子,三万人口,商路通到王都,矿场能自给,军队半数是正规军。
而尼根...她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红点,有十二个镇子,十万人口,铁矿占北境六成,可他们的领主还在为了谁的城堡更高互相攻伐。
陈健挑眉:你是说...?
进军尼根。摩莉尔的竖瞳泛起琥珀色微光,不是征服,是整合。
他们需要一个能修商路、开矿场、让农夫不用怕领主随意收税的统治者——而我们,就是那个统治者。
她抽出另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人名:这是尼根的中小领主名单。
我在龙巢时,曾救过铁岩镇的小伯爵,他去年写信说宁做联盟的平民,不做尼根的贵族;灰堡的女领主和商盟有旧,她的商队被大贵族截了三次货;还有银溪村的长老,他们的教堂被烧了,尼根的主教却不肯派牧师...
你调查了多久?陈健的手指按在铁岩镇三个字上。
从你说强大是让人需要那天开始。摩莉尔的龙爪轻轻覆上他手背,鳞片擦过他掌心的茧,尼根的领主们以为龙焰和长剑能守住领地,可他们的农夫在饿肚子,商人在骂娘,连教士都在抱怨。
而我们有粮食、有商路、有能修教堂的工匠——他们需要我们,就像旱季的庄稼需要雨。
艾丽卡在门外听得指尖发白。
她知道摩莉尔曾是尼根人人畏惧的龙后,烧过三个领主的城堡;她也知道陈健总说联盟要走不一样的路。
可此刻从摩莉尔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锤子,敲在尼根的裂缝上。
还有...摩莉尔的声音放轻,我在龙巢藏了批龙晶。
足够给三千士兵打造武器,给十个镇子建防御工事。
陈健靠回椅背,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
尼根的轮廓在他脑海里逐渐清晰:起伏的山脉,肥沃的河谷,还有那些在领主压迫下沉默的百姓。
他想起初到哈蒙代尔时,老波比说领主的剑该用来砍怪物,不是砍自己人,想起陈健第一次喊他时颤抖的手。
你说的这些...他开口时,摩莉尔的龙翼不自觉地绷紧,需要多少时间准备?
摩莉尔的竖瞳骤然收缩,又缓缓舒展成温柔的线条。
她取出最后一张纸,上面画着行军路线、补给点、可能的盟友标记:三个月。
足够让商盟的人先去放风,说联盟的粮食能换尼根的铁矿;足够让矿场多铸五千把锄头——等军队进去,先修水渠,再建市场,最后...她笑了,龙吻里的尖牙闪着暖光,最后他们会自己把领主的旗帜换成联盟的纹章。
艾丽卡转身离开时,听见会议室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她摸了摸腕间的星纹银环,忽然想起陈健曾说联盟是所有人的联盟。
或许摩莉尔是对的,或许...她望着晨雾中渐起的炊烟,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陈健的手指停在尼根最大的城市——血岩城的位置上。
那里的领主上个月刚处决了三个抗议加税的农夫,而联盟的粮仓里,正堆着够十万人生存半年的小麦。
明天让议会讨论。他说,但我要先看到三个镇子的民意报告。
摩莉尔将地图重新卷进铜筒,龙爪在发梢轻轻一勾。
那缕更长的黑发垂落下来,扫过陈健手背。
会有的。她说,就像哈蒙代尔的百姓当初需要你一样,尼根的百姓...也需要我们。
窗外,海浪的轰鸣中,传来远空的鹰啸。
那是联盟的斥候鹰,正朝着尼根的方向振翅。
陈健将地图平铺在橡木会议桌上,烛火在羊皮纸边缘投下跳跃的阴影。
摩莉尔的龙爪轻轻按在血岩城位置,鳞片在火光里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这里是尼根的权力中心,十二位大领主每年在此举行铁冠会议,名义上推选共主,实则互相撕咬。
去年的会议上,红崖领主打断了银湖领主的腿——就因为对方的城堡多用了三车花岗岩。
这正是机会。陈健抽出短刀,刀背敲在血岩城东北方的三个小点上,铁岩镇、灰堡、银溪村,你提到的这三个地方,像三根楔子。
先让商盟的人带着粮食和农具进去,用实物交易代替金币——农夫需要种子,我们给;商人需要商路,我们开。
等他们尝到甜头,自然会替联盟说话。
摩莉尔的竖瞳微微收缩,龙翼在身后展开半寸:你是说...扶持傀儡?
不是傀儡。陈健摇头,刀尖划过铁岩镇的标记,是盟友。
铁岩的小伯爵不是说过宁做联盟平民?
我们给他民兵装备,帮他修城墙,让他在尼根贵族圈里挺直腰杆。
等他的领地粮食增产三成,其他领主的农夫会怎么想?他突然笑了,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尼根的贵族自己就会来求着签盟约——谁不想有个能让领地变富的邻居?
摩莉尔的龙吻不自觉地翘起,这是她作为龙后时极少有的表情。
她想起三百年前自己烧杀抢掠时,领主们只会跪在焦土上发抖;而陈健的办法,却让那些高傲的贵族主动弯下腰。你比龙焰更锋利。她低声说,龙爪轻轻拂过陈健持刀的手背。
还不够。陈健将地图向右展开,露出尼根绵长的海岸线,尼根有七个港口,其中三个能停五十艘商船。
博瑞特的卫队都是陆战好手,但海上的事...他抬头看向门口,艾丽卡法师,进来吧。
站在外面听战术,可不是联盟法师的作风。
艾丽卡的指尖在门框上顿了顿。
她本想回魔法塔整理星象预言之书,可陈健的声音像根细线,轻轻一拽便勾住了她的脚步。
淡紫色法袍扫过门槛时,她闻到摩莉尔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那是龙类特有的气息,混合着松脂与野火的味道。
总统。艾丽卡低头行礼,目光却扫过摩莉尔发间的银质发带。
那发带的样式与陈健腰间的青铜纹章极为相似,连回纹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她突然想起半月前的深夜,陈健抱着一摞商路图闯进魔法塔,说帮我看看星象,尼根的海风是不是要变。
那时他的袖口还沾着麦麸,发梢翘得像被风吹乱的稻草。
法师,你觉得组建一支海军陆战队如何?陈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他的手指点在尼根最南端的月牙港,这里离联盟的盐湾港只有半日海路,若能控制月牙港,铁矿船可以直接靠岸,省去翻山越岭的损耗。
但卫队里没人懂海战,你风系魔法的控水术...
可以辅助登陆。艾丽卡接口道,思路不自觉地跟上,飓风能托着木筏加速,风刃能割断敌船的缆绳。
不过...她犹豫着看向地图,联盟现在只有十二艘商船,改战船需要时间,水手更缺——尼根的海匪可不会等着我们训练。
所以要分化。陈健的短刀又指向月牙港旁的小渔村,这里的渔民被尼根海军收过三次保护费,上个月还沉了他们两艘渔船。
商盟的人可以带渔网和盐过去,告诉渔民:联盟的船来了,你们的鱼能卖到王都,尼根的官船再敢抢,我们的法师会把他们的帆撕成布条。
摩莉尔突然低笑出声,龙翼在身后展开又收拢,带起一阵微风。你这哪是打仗?她的尾音带着龙类特有的低吟,是把尼根的民心当面团揉,揉软了再捏成联盟的形状。
本来就不是打仗。陈健将短刀插回刀鞘,指节抵着下巴,联盟要的是人心,不是废墟。
就像当年哈蒙代尔的老波比,他不肯信新领主,直到我带着卫队砍了三只大耳怪,又修了他的铁匠铺——现在他逢人就说陈健的锤子比龙焰实在
艾丽卡望着陈健眼底跳动的光,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
那时他站在哈蒙代尔的断桥上,铠甲还沾着大耳怪的血,却对着哭嚎的妇孺说我带你们修新桥。
现在的他更沉稳了,可那股子不管多难都要试试看的劲头,倒比从前更灼人。
那龙晶...摩莉尔取出腰间的青铜匣,打开后是一堆幽蓝的晶体,这些够给三千士兵打武器,但你说要先修水渠、建市场...会不会太浪费?
不浪费。陈健捏起一块龙晶,在掌心掂了掂,把龙晶熔了,给铁岩镇的民兵打锄头。
让他们知道,联盟的魔法不是用来杀人,是用来让土地长更多麦子。
等他们的麦垛堆得比领主的粮仓还高...他松开手,龙晶落回匣中发出轻响,那些领主的剑,自然就锈了。
摩莉尔的龙爪轻轻覆上青铜匣,目光灼灼地望着陈健。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总爱卷着袖子搬石头的男人,比她见过的所有龙都更懂得如何征服——不是用火焰,而是用让人心甘情愿的温暖。
艾丽卡的指尖在星纹银环上绕了又绕。
她计算着联盟的存粮:三万人口的镇子,三个月能省下多少麦;矿场的秘银产量,够不够打五千把锄头;博瑞特的卫队里,有多少人能分出精力训练海军。
可这些数字在陈健的目光里都成了模糊的影子,他说要让尼根的百姓自己换旗帜时,连眼角的细纹都带着温度。
时候不早了。陈健合上地图,抬头时正对上艾丽卡的目光。
他笑了笑,法师,明天帮我看看星象,尼根的雨季是不是要提前?
艾丽卡应着,却看见摩莉尔悄悄将银质发带往耳后拨了拨——那发带的尾端,不知何时多了枚小铜牌,刻着联盟的纹章。
离开城堡时,暮色正漫过海岸线。
艾丽卡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陈健的身影:他正和卫队的小伙子们比谁扔得更远,石锁在夕阳里划出金色的弧。
摩莉尔站在一旁,龙翼半展,像在为他遮阴。
风掀起艾丽卡的法袍,腕间的星纹银环贴着皮肤发烫。
她想起陈健说联盟是所有人的联盟,可此刻她忽然不确定,自己在这个所有人里,究竟占着怎样的位置。
星象塔里的水晶球开始泛光,那是夜之女神的召唤。
艾丽卡转身走向塔楼,靴跟敲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摸了摸颈间的星纹项链——那是陈健去年送她的,说法师的眼睛该看更远的地方。
可现在,她的眼睛却总忍不住看向那个龙翼轻展的身影。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涌来,艾丽卡忽然停住脚步。
她望着自己在城墙上的影子,与摩莉尔的龙影重叠又分开,突然明白:有些事,或许该从星象里找答案,或许...该从自己心里找。
塔楼的门在身后吱呀作响,艾丽卡抬起头,月光正漫过她的法袍。
今晚的星象,该是极热闹的吧?
她想着,指尖轻轻按在门环上——那门环的样式,和摩莉尔的发带,竟有几分相似。
### 第368章 尼根谋略霸业兴
暮冬的风卷着雪粒拍在铅灰色的城墙上,哈蒙代尔联盟总部的议事厅里,三盏青铜烛台将光影揉成流动的金河。
陈健靠在橡木主位上,指节轻叩桌面,目光落在对面的银发女子身上。
摩莉尔端坐在左侧客座,龙鳞镶嵌的袖口随着动作泛起幽蓝光泽——那是尼根龙后特有的纹饰,即便她已卸去王冠三年,这抹属于龙裔的威严仍像刻在骨血里。
她指尖点在摊开的羊皮地图上,尼根公国的轮廓被红笔圈出,总统阁下,尼根现在是块烤焦的面包。她抬眼,紫瞳里跳动着烛火,老国王上个月暴毙,三个儿子为继承权自相残杀,边境的豺狼人趁机劫掠,驻军半数在平叛,半数在观望。
陈健的拇指摩挲着下巴新长的胡茬。
半年前他还是哈蒙代尔被质疑的新领主,如今已成为横跨七镇联盟的总统。
权力的滋味他尝过,但扩张的风险更要算清,你说他们的魔法塔只剩三位大魔法师?
两位被老三收买去毒杀老二,另一位带着禁书投奔了大王子。摩莉尔轻笑,龙尾状的发簪在发间轻晃,现在魔法塔的防御阵全靠学徒维持,我派去的线人说,北墙的石巨人傀儡已经三个月没注入魔力了。
议事厅角落传来细微的响动。
女魔法师艾丽西亚站在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橡木魔杖。
她的目光在陈健和摩莉尔之间游移——这个曾被尼根龙焰灼伤半边脸的女人,此刻说起故国竟像在谈论自家菜园。
艾丽西亚记得三天前,摩莉尔在魔法工会用龙语咒破了她的冰墙术,那刻她忽然明白,所谓原龙后的前缀,不过是摩莉尔自己愿意卸下的枷锁。
后勤呢?陈健突然发问,从铁脊山脉运粮要过黑森林,豺狼人最近活动频繁。
我让陈健联系了灰袍商团。摩莉尔推过一卷羊皮纸,封蜡是陈健熟悉的联盟纹章,他们的商队每月初一过黑森林,用香料换豺狼人的兽皮。
我们可以伪装成商队,把武器藏在胡椒桶里。她的指甲划过地图上的红圈,二十里外有座废弃的矮人矿洞,足够藏下三千人。
等月黑那天——
龙焰焚城?艾丽西亚突然出声。
她的声音像碎冰,惊得烛火猛地一跳。
摩莉尔转头,紫瞳里闪过一丝锐光,艾丽西亚阁下果然敏锐。
尼根王城的护城河里掺了龙血,普通火焰烧不穿,但龙焰...她抚上自己心口,我体内还流着始祖龙的血。
陈健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
艾丽西亚的魔杖泛起微光,那是她情绪波动的征兆。
他记得三个月前,这个总绷着脸的女魔法师为救他硬接了邪术师的死亡诅咒,后背至今留着焦黑的伤痕。
此刻她咬着唇,像是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
你在担心什么?陈健问,声音放软了些。
艾丽西亚的魔杖地轻响。
她看了摩莉尔一眼,又迅速垂下眼,龙焰无眼。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法袍褶皱,王城有三万平民...包括我妹妹。
议事厅陷入死寂。
摩莉尔的表情有瞬间的松动,很快又恢复成惯常的冷傲,战争总要流血。
但可以少流。陈健突然起身,走到地图前。
他的指尖从黑森林划到矿洞,再点在王城东侧的排水渠,艾丽西亚,你能在三日内破解他们的水系魔法阵吗?
女魔法师猛地抬头,眼底泛起微光。
摩莉尔,陈健继续道,让你的线人今晚就去排水渠,用龙鳞粉做标记。
艾丽西亚的冰墙术能冻住闸门三刻钟,足够我们的人从下水道摸进内城。他转身看向艾丽西亚,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至于平民——你妹妹所在的圣玛利亚教堂,会是我们的第一处保护点。
摩莉尔盯着陈健,忽然笑出声,总统阁下果然还是当年那个能把驿站老板说得主动交钥匙的陈健。她起身,龙鳞袖口在烛光下翻涌如浪,我这就去安排矿洞的伪装。
门扉合上的瞬间,艾丽西亚的魔杖地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却被陈健抢先一步。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魔杖传到她手上,你该早说的。
我...艾丽西亚的耳尖泛红,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心软。
能记住平民的将领,才不会变成暴君。陈健将魔杖递回,指尖轻轻擦过她手背上的疤痕,明晚八点,来演武场。
我让陈健备了热葡萄酒——你上次说喜欢接骨木味的。
艾丽西亚攥紧魔杖,看着陈健转身走向书案的背影。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他肩头镀了层银边。
她忽然明白,自己那些翻涌的思绪里,除了对摩莉尔的警惕、对战争的担忧,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欢喜。
羊皮地图上,尼根王城的标记在月光下泛着暖黄。
陈健翻开最新的情报卷,上面写着:尼根三王子秘密联系北方蛮族,已运送二十车铁锭至边境。他提笔在二字下画了道粗线,墨迹晕开,像极了即将展开的战局。
窗外,一只黑羽渡鸦扑棱着飞过,爪间的竹筒里,是摩莉尔刚送出的密信:矿洞伪装完毕,灰袍商团明日启程。
雪后的风卷着梅香钻进窗缝。
哈蒙代尔的新领主,即将在更广阔的天地里,书写属于自己的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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