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体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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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神殿外，九柱神纹仍在缓缓旋转。那一刻，整个神界的光都似乎被这座殿所吸引，化为无数流转的符文，向殿心聚拢。冯渊立于殿门之外，体表的神光渐渐敛去。
他低头凝视掌心，血液不再是凡体之红，而是一道缓缓流淌的银辉，宛如流动的星河。那是神体之心的印记，虚空与序能融合的痕迹。
然而他很清楚——这还不是终点。
神体的雏形，只是神界赐下的资格。真正的“神体”，需经历试炼，需在九序之光的照耀下重构灵魂与法则，方能凝成真神之身。
皇老的声音从识海中缓缓响起：
“界主，神体非凡身可比。你虽以虚空九变镇压其力，但要承受‘序神试炼’，仍需以命为祭。此试炼，分三劫——寂灭劫、逆序劫、无源劫。渡过此三劫，方能令九星齐耀，神体成型。”
冯渊轻声一笑：“命若虚空，不灭不终。三劫？我承。”
话音落下，源神殿的光柱轰然升腾！
虚空反转，时间静止，一股远古到无法形容的力量骤然将他卷入——
第一劫：寂灭劫
天地化为灰白。
冯渊立于无尽虚空中，身后九窍玲珑心的光芒在逐渐暗淡。
寂灭劫，是神体试炼的第一步。它不考力量，而考存在的根基。
虚空中浮现无数冯渊自己的影像——从少年时的苦修，到界战时的决断，再到虚空门崛起的每一刻。每一个“他”都目光不同，有的充满野望，有的怀疑一切。
那些影像一一开口：
“你想成神，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
“虚空？门？星渊？不过是执念的壳。”
“若无我，你的意志根本不存在！”
冯渊一言不发，只是缓缓闭上眼。
当再次睁开时，九影同时化作雷光扑来，带着他所有的过去、痛苦、愤怒与欲望。
他张开双臂，任由那些影像冲入体内。
肉身震颤，神心几乎崩裂。
“我从未否定过自己。”
“虚空九变，生于混沌，证于寂灭。”
他深吸一口气，九窍玲珑心重新绽放光芒。
寂灭劫，化为静流，被彻底平息。
第二劫：逆序劫
寂灭光散后，新的空间骤然展开。
冯渊发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逆流吞噬——那是序力反噬。
他能清晰感觉到，九星神序正在倒转，体内的星纹逐一崩裂。
如果任其继续，他将失去所有力量，回到凡尘。
皇老的声音隐隐传来：“此劫逆序你的道基。若心不稳，序光自毁，神格不成。”
冯渊紧咬牙关，血脉涌动。
“逆序之流，若能毁我，便不配称序！”
他抬手一抓，虚空九变的第六变寂照虚空再度显现。
所有倒转的能量在寂光中冻结，他以神心为引，以魂晶为轴，强行重塑序流。
“虚空九变·第七变——万劫化身！”
”轰！“
冯渊的身影瞬间分化成千万个自身，每一个分身都在经历不同的序流毁灭：
有的被时间侵蚀成尘；
有的被因果反噬湮灭；
有的被虚空吞噬得无影无踪。
然而，在所有分身消散之际，他们体内的光竟齐齐汇回本体，化作一缕深邃无比的黑金流光，贯穿全身。
九星逆流被强行反转，序力归位。
“第二劫，逆而不毁。”
第三劫：无源劫
冯渊的身体化作星屑，在无尽的暗域中重组。
这片空间，没有光，没有法，没有时间。
这里，是无源之域。
皇老的声音完全消失，连意识都开始模糊。
他感觉不到心跳，也感受不到能量的流动。
“这是……剥离一切后的空。”
无源劫，是试炼的终极。它夺走一切力量，让你在无尽的虚无中，重新定义“存在”。
冯渊跪倒在虚空之中，指尖一动，连波纹都没有掀起。
他心中响起无数声低语：
“若一切皆虚，何以为真？”
“若无源之界吞噬你，你是否还愿称自己为‘冯渊’？”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比。
“我是谁？”
“我，是虚空之源。”
他缓缓伸手，指向胸口。
眉心的魂晶陡然亮起，无源光芒从其中喷薄而出，照亮整个无源之域。
“虚空九变·第八变——空寂万象！”
无源与虚空共鸣，寂灭化为光，光化为星。
冯渊的肉身在那一刻彻底重构，血骨化晶，魂魄生序。
九窍玲珑心的最后四星晶自远方星界疾速归位：
玄渊星、寰曜星、界星、无垢星——依次点亮！
九星齐耀，神体成势。
虚空中陡然响起万道共鸣，如亿万界在朝他叩首。
无源之光完全融入他体内，魂晶与神体之心合而为一。
冯渊睁开双眼，那一刻，连时空都为之颤抖。
他的声音，回荡在神界每一寸虚空：
“吾以凡心炼神体，以虚空证无源。”
“自今日起，虚空门立神序——无源神体。”
他缓步走出试炼空间，源神殿的九柱同时颤动，化作九道神纹烙印于他背后。
皇老的身影再次显现，声音微颤：“界主……你已非凡神之列，你，是自创序者。”
冯渊微微一笑，抬头望向那无尽天穹。
“神界腐朽太久了。”
“下一步——我要开，新序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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