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右相陈恪:铁腕砺军成劲旅,烽烟定策掌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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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帅印染霜?私军终化国刃开武四年春寒料峭,燕京西郊神机军大营的旌旗被寒风扯得猎猎作响。十万玄甲将士肃立如铁林,甲叶碰撞的轻响在旷野中蔓延,却无一人敢喘一口粗气 —— 点将台上,那方传承三代帝王、象征私军掌控权的赤金蟠龙帅印,正被新任右参政陈恪单手托起,缓缓捧至柴熙诲驾前。
“请陛下,收印。” 陈恪的声音穿透凛冽寒风,惊得身旁老帅李继隆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这方帅印,曾是后周世宗柴荣掌控禁军的凭证,更是柴熙诲攻破汴梁、一统中原的底气,如今竟要拱手交出?
“陈卿何意?” 柴熙诲指尖抚过印纽上的盘龙纹,冰冷的龙鳞刮得指腹生疼,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
陈恪玄甲未卸,甲缝中还沾着校场的冻土,单膝砸地时,冰屑四溅:“神机军乃燕朝干城,非帝王私器!今军务院七司俱全,当依《开武总纲》改制 ——帅印归参政司统管,将士隶属天下黎庶,而非一人一姓!” 他猛然展开手中的《新军制疏》,朱笔圈出的第一条赫然在目,刺得人眼生疼:
“废私军世袭旧例,立国防常备军制。凡五品以上将领,必经军学考绩拔擢,民政院复核家世品行,杜绝将门垄断!”
“你要割朕的肉?” 柴熙诲冷笑,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军阵。那里有随他南征北战、攻破汴梁的老卒,更有陈琅当年亲手调教的甲字营精锐 —— 这些人,曾是他最信任的 “心腹私兵”。
“臣割的是残唐五代以降,祸延百年的毒瘤!” 陈恪昂首挺胸,指向校场东侧新矗立的 “讲武堂” 巨碑,碑上密密麻麻刻着自安史之乱以来的军阀名录,“安禄山凭私军祸国,朱温仗亲兵篡唐,李嗣源靠兵变夺权 —— 此碑刻尽百年军阀覆辙!今军学已录将门子弟三百人、寒门子弟三百人,月末即行首考,民政院已派官吏核查考生家世,绝无徇私可能!”
他突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名册,递到柴熙诲面前:“甲字营百夫长张焕,出身佃农,通晓火器原理却目不识丁。若按旧制,纵使战功赫赫,也永世不得擢升!今入讲武堂夜校苦读三月,兵法策论已列甲等,民政院核查其家世清白,无任何劣迹 —— 此等人才,当为燕朝所用!”
寒风卷起名册,扉页上陈琅的遗训赫然显露:“私军生藩镇,公器方长久”。那熟悉的字迹,让柴熙诲蓦然想起洛阳明堂的风雪夜 —— 陈琅当年呕心沥血焊死的,不正是这条 “私军变公器” 的铁律?
“准!” 帝王一把抓过帅印,却反手塞进陈恪怀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既归参政司,右相便替天下人扛着!若出半分差错,朕唯你是问!”
印钮冰寒刺骨,陈恪起身时,十万将士齐吼震天,声浪掀得校场旌旗猎猎作响:
“国防安邦!天下共掌!”
二、驿路流星?九千铁骑衔枚
私军改制的风波尚未平息,北境的八百里加急便如惊雷般撞入军务院 —— 契丹铁骑趁夜踏破居庸关,焚毁边军粮草七万石,边将急请援军!
“军舆司现存粮草仅够半月之用。” 军舆司都指挥使李谦跪呈账簿,双手因紧张而不停颤抖,“从江南调粮,即便驿马昼夜不停,跑死也需二十日!边军断粮,居庸关危在旦夕!”
陈恪一脚踢翻案旁的火盆,炽热的炭火落在《燕疆驿路图》上,烧出一圈焦痕:“契丹人烧的不是粮草,是新政的脊梁!他们就是要趁新枢未稳,搅乱我燕朝根基!”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 “参政司金符”,重重砸向案台,金符与青石碰撞的脆响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传我命令,即日起,全国驿站归军舆司直辖!凡驿卒一律配双马、携干粮,遇军情驿报,昼夜不息,不得延误片刻!”
当夜,九千轻骑自燕京北门涌出。马蹄裹着棉布,将士口衔枚,悄无声息地分扑九条驿道。每条驿路每隔三十里便设一处换马桩,桩旁的烽燧昼夜举火,指引方向 —— 这正是陈恪半月前联合度支院、营造院密设的 “流星递”:度支院负责筹备驿马粮草,营造院负责修缮驿道烽燧,军务院负责调度驿卒,三院联动,只为应对突发军情。
“右相疯了!” 度支院使楚泽听闻消息,连夜闯入紫宸殿暖阁,声音嘶哑,“裁撤驿站冗员三千,反增驿马万匹,光河南道一处便耗银五万两!再这么折腾,国库迟早空了!”
柴熙诲凝视着北境送来的军报,忽然以朱笔圈住 “怀来驿” 三字,递给楚泽:“七日前,契丹人袭击怀来驿,驿卒王二狗孤身骑马驰援百里,浑身中箭如刺猬,却仍高呼‘粮道未断’,最终力竭而亡 —— 你说,这银子该不该花?” 他蘸满朱砂,在陈恪的 “流星递” 奏疏上批下十字,墨迹力透纸背:
“驿路即血脉,当以银水灌之!”
一月后,江南的米粮竟提前五日抵达居庸关。陈恪立于关隘残垛之上,亲手将最后一袋漕米倒入军灶。炊烟袅袅升起时,关外的契丹大营响起退兵的号角 —— 他们终究没能等到边军断粮的那一天。
三、死城惊雷?八矢火弩破苍穹
军工司的绝域 “铁城” 深藏太行腹地,四周群山环绕,密林丛生,只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供出入。陈恪踏过三道千斤闸时,远远便听见工匠的哀嚎 ——“连珠火弩” 再次炸膛,滚烫的铁片嵌入石壁,现场血肉模糊,如同一座血狱屠场。
“已折损七十七名工匠,耗费的铁料能铸十门红衣大炮。” 军工司都指挥魏铁山铠甲上覆着霜雪,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最精密的膛线铣床,也铣不出能支撑八矢连发的弩管,要么炸膛,要么卡壳,根本无法量产!”
陈恪蹲下身,拾起一片带齿的弩轮残片,指尖摩挲着粗糙的齿痕,忽然想起父亲陈琅遗留的《奇械图说》。书中记载的 “水转翻车” 联动齿结构,竟与这片残片的脉络隐隐相合!他蘸着地上的血迹,在岩壁上快速勾画:“以水力代替人力驱动铣床!造九架巨轮,通过齿轮咬合传递动力,力叠力,齿咬齿,定能铣出合格的弩管!”
“可铁城地处深山,无水可用!” 魏铁山瞪大眼睛,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引漳河入铁城!” 陈恪抽出参政司金符,狠狠劈裂桌案,木屑飞溅,“传令下去:军令司调三千死囚负责开山凿渠,军舆司调五万斤火药炸开山体,营造院派百名工匠设计渡槽 —— 百日为期,我要见漳河水龙入城!”
太行山麓顿时地动山摇。死囚们手持凿子,在岩壁上日夜开凿;火药轰鸣,炸开阻碍水道的巨石;营造院的工匠们攀爬在绝壁之上,架设起蜿蜒如龙的渡槽。开武四年端午,漳河之水自千尺高空轰然涌入铁城,九架巨轮同时转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铣床上的铁屑如雪花般落下。
八月秋阅,柴熙诲亲临校场。但见陈恪手中令旗一挥,百名弩手同时扣动扳机,新造的 “连珠火弩” 喷出八道赤焰!三百步外,三层叠加的铁甲竟如纸糊般被洞穿,箭簇深深嵌入后方的土墙,震得尘土簌簌落下!
柴熙诲轻抚弩身,指尖掠过细密水纹铣痕。陈恪凑近低语:此弩以先父《奇械图说》中
水转翻车
改制齿轮联动,弩机咬合齿更取法明堂灯盏纹饰。 说罢抬手轻叩弩臂,沉声道:昔年武侯连弩可发十矢,今此弩三倍其力,当名
武侯三叠弩
柴熙诲心中一震,望向远处的太行山 —— 那里藏着陈琅的心血,也藏着燕朝的未来。
四、龙舟出匣?三海六川悬利剑
腊月的军务院集议上,一幅巨幅《海疆图》铺满了紫宸殿的金砖。陈恪手持弩箭代笔,箭镞在图上划过万里波涛,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刻痕:“契丹人扰我北境,倭寇袭我东海,南诏窥我西南 —— 我燕朝水师羸弱久矣,若不革新,迟早要吃大亏!今臣请设三海舟师、六川舰队,锁住国门,护我海疆!”
他指着图上的三个红点,逐一解释:
渤海舟师驻登州,扼守渤海咽喉,防范契丹从海上突袭;
东海舟师控明州,配备新式炮舰,斩倭寇于浪涛之上;
南海舟师镇广州,威慑南洋诸夷,保障海上商路畅通;
黄河、长江、珠江六支内河舰队,巡守内河航道,保护漕运安全!
“钱从何来?” 度支院使楚泽率先发难,一拍桌案,“一艘楼船的造价,抵得上万顷良田的赋税!三海舟师、六川舰队,就算把国库掏空也建不起来!”
陈恪冷笑一声,从怀中掷出一卷户部密档,落在楚泽面前:“去年洛阳盐商走私案,抄没的赃银折合白银三百万两,恰够建造三大舟师的楼船与炮舰!” 他又指向《海疆图》上的黄河入海口,“此处设船坞,由军务院直辖,工匠从军工司抽调,木料用契丹赔偿的十万根松木,铁矿用度支院查获的私矿 —— 不动度支院一分一毫国库银!”
柴熙诲倏然起身,目光扫过殿内百官。他看见的,不止是一支即将诞生的强大水师,更是陈恪以军务院为核心,撬动民政院核查工匠家世、度支院调配物资、营造院修建船坞的新枢联动格局 —— 这正是陈琅当年设想的 “各司其职,协同高效”。
“准!” 帝王拔出腰间玉佩,狠狠掷在地上,玉碎之声震彻殿宇,“朕以玉玦为誓:十年之内,必见大燕龙旗插遍三海六川,无人再敢犯我燕朝疆土!”
尾声:铁城明月照新枢
开武五年元夕,太行铁城仍一片繁忙,熔炉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陈恪独立于千尺高的水坝之上,脚下是吞吐钢水的军工巨坊,远处传来 “破穹弩” 试射的轰鸣声。
军情司的急报忽然送到,陈恪展开一看,嘴角露出笑意 —— 渤海舟师首战告捷,三艘新式炮舰全歼契丹艨艟十二艘,缴获粮草无数!捷报的末页,还附着水师统领的一行小字:
“三叠弩架于舰首,十八矢齐发之时,契丹人以为天雷降世,吓得纷纷弃船逃命!”
寒风卷过坝顶,吹开陈恪的大氅。内衬里,竟缝着陈琅《开武总纲》的残页 ——“军务院” 三字被当年的血迹浸透,如今在月色下凝成暗红的印记。
“父亲,” 陈恪轻轻抚摸着残页上的字迹,喃喃自语,“您当年焊死的铁律,儿子终于让它在军中生根发芽了。这大燕的江山,再也不会重蹈五代的覆辙了。”
远处的山峦间,一列驿马正衔枚疾驰,马铃在雪夜中荡出清脆的声响,恰似为这浴火新生的军事巨兽,奏响了第一声凯歌。而太行深处的铁城,正日夜不停地锻造着燕朝的军魂,守护着陈琅用生命换来的新枢盛世。
《燕史?兵志》载
开武新军制行十稔,军学拔擢寒门将领十居其七,将门擅权之弊遂绝。连发弩列装三万余具,三大舟师控海疆六千里,燕军威振四夷。逮右相陈恪晚岁,栖于太行铁城,军工司阙室悬乃父陈琅《开武总纲》血衣。或诘其故,恪对曰:“新枢铁律,非以先臣之血润之,弗能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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