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煌煌大燕:稻浪翻涌连天处,铁甲生辉映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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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仓廪丰碑?金穗压弯洛阳道开武五年秋,洛阳城外的官道被连片稻浪染成鎏金色。风过时,穗子相互摩擦的 “沙沙” 声里,混着老农张贵的笑声 —— 他扶着改制的曲辕犁,犁尖划过板结的土地时,竟比十年前省力三成。孙儿们举着稻草人追逐,身后是三辆满载新粮的牛车,车辙压过的地方,还留着去年黄河凌汛时的淤泥痕迹,如今却长出了齐腰高的稻禾。
“爷爷!县尊带官差来发新农书啦!” 大孙儿举着本黄麻封皮的册子窜上田埂,封面上《燕授耕织图》画得活灵活现,耕牛旁的小字印着 “政学农科监制?军器匠作司校核”,两枚朱印鲜红如血。张贵翻到 “曲辕犁改制” 那页,忽见角落有行蝇头批注,墨迹带着熟悉的刚劲:
“军工司铣床铣制犁头,刃口薄而坚,可破三尺硬土;犁尾加横木,农人扶犁时省三成力 —— 陈恪呈御览”
他指尖摩挲着纸页,忽然想起开武三年逃荒时,全家靠啃树皮度日,若不是民政院发的免税田契,若不是度支院拨的麦种,哪有今日的三十亩永业田?正怔忡间,远处传来马蹄声 —— 是洛阳府的税吏,却不是来催税的,而是送 “义仓存粮” 的告示:“今岁丰收,每户可领义仓米三石,以备来年荒年。”
燕京紫宸宫暖阁内,柴熙诲正将一束穗长两尺的 “燕京丰禾” 插进青玉斗。金穗垂落如珠帘,遮住了度支院奏疏上的数字,却遮不住那行刺目的朱批:
“天下仓廪存粮九百万石,较开武元年(四百万石)翻倍;流民归乡者逾二十万,垦荒田亩达三百万顷!”
“好个翻倍!” 帝王指尖划过穗芒,麦香混着龙涎香漫过案头,“传朕旨意:赏政学农科博士苏进‘鱼跃龙门’玉佩一枚,赐南阳废驿为‘农苑’,供其培育新种;度支院粮秣司掌义仓,各州府需按月上报存粮,不得私吞挪用!”
王承恩躬身领旨时,眼角瞥见玉斗旁的铜灯 —— 那是陈琅留在洛阳明堂的遗物,灯座刻满精密齿纹,此刻穗影投在上面,恍如齿轮咬合着滚滚稻浪,似在无声诉说:这盛世,正是用无数个 “铣犁头”“拨麦种” 的实务,一点点堆起来的。
二、烽火铸甲?八矢惊雷镇北疆
居庸关外的秋风裹着沙砾,刮得契丹可汗阿保机的貂皮大氅猎猎作响。他勒马高坡,鹰隼般的目光刺向关墙 —— 那里林立着铁黑色的 “破穹弩”,弩箭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三年前,正是这玩意儿八矢连发,将他胞弟耶律察割连人带马钉在冰原上,箭簇穿透铁甲的 “噗嗤” 声,至今还在他梦里回响。
“可汗… 燕军又列装新火器了!” 斥候浑身发抖,递上的密报被风刮得褶皱,“叫‘轰天雷’,铁罐里装着火药铁砂,扔出去能炸翻三丈内的铁骑阵!昨日咱们的探马靠近关墙,一声响就没了动静…”
阿保机猛然抽鞭,鞭梢撕下道旁枯草,却没敢再往前一步。他想起去岁遣使求购火器的事 —— 燕朝右参政陈恪竟将使者绑在弩车上,八支响箭擦着耳朵掠过,只留下句狠话:“想要火器?先问过居庸关的弩箭!”
“退兵!” 可汗的嘶吼被风沙吞没。身后的契丹骑兵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反驳 —— 他们都知道,如今的燕军,早已不是当年那支靠骑兵就能冲散的队伍。
关墙内的军学演武场上,三千新晋将领正齐诵《武经新纲》,声浪震得垛口霜雪簌簌落下:
“火器非私兵,乃天下公器!持弩者当守国门,勿效五代豺狼;掌兵者当念黎庶,勿谋一己之私!”
诵声停歇时,将领们齐齐望向演武场中央的石碑 —— 那是开武三年陈恪立的,上面刻着两行深痕:
“军权归国,永绝藩镇;武备护民,方为正道”
石碑旁,几名军学教官正演示 “轰天雷” 的用法,铁罐抛出时的弧线,与远处稻浪的起伏,在蓝天下连成一道温柔却坚定的线 —— 那是盛世的防线,也是新枢的脊梁。
三、寒门破云?朱衣尽染新墨香
重阳放榜日,汴梁贡院前人潮如沸。寒门举子李三郎挤在最前面,踮着脚望向红榜,当看到 “明法科第七名?李三郎” 时,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 三年前,他还是个在街头代写书信的穷书生,若不是政学 “凡年满十六、身家清白皆可应试” 的规矩,若不是科举 “实务策论” 考的是 “如何断民间田产纠纷”(他恰好帮人写过状纸),哪有今日的功名?
“同喜!同喜啊!” 一阵铜钱雨突然砸在头上,李三郎抬头,见是富商王员外 —— 去年两人同住在贡院旁的客栈,王员外的儿子王璞考明算科,如今也中了魁首。“政学新开的实务科,真给咱们商贾留了青云梯!” 王员外大笑着撒钱,“我儿考的‘盐铁专营账册核算’,竟是度支院的真题,这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嘛!”
人群忽然如潮水般分开,一队朱衣官吏捧着诏书踏出,为首的吏部郎中高举度支院金令,声音穿透喧闹:
“陛下有旨:今岁进士前三甲,赴户部、税课司、钱法司轮值三月,熟悉实务后方授实缺;其余进士,需入军学‘知兵科’研习半月,通晓边防要务,方可赴任!”
李三郎接过吏部授官牒,见上面 “开封府刑曹参军” 的朱印旁,竟钤着军学的 “知兵科核验章”,忽然想起考前苏廉先生说的话:“新朝要的不是只会背书的腐儒,是能断案、懂军务、知民生的真官。”
茶楼上,赵普轻叩窗棂,望着楼下欢呼的新科进士。他们中,有农家子,有商贾儿,有工匠后代,正围着吏官问轮值的事,嘴里唱着政学新编的《吏治三字经》:
“丈田亩,九等分;核盐引,十户联;断讼狱,律为纲;守边防,知兵强 —— 此谓新枢骨,此谓大燕强!”
赵普端起茶杯,茶面上映出贡院的飞檐,忽然想起陈琅当年说的 “寒门起,则天下安”—— 如今,这话终于成了现实。
四、鲸波鼓帆?万国青钱汇泉港
腊月朔风卷过泉州港,吹得 “市舶总司” 的玄色旌旗猎响。波斯船主阿里挤在度支院税吏的案前,琉璃镜片后的碧眼睁得溜圆,指着税则册上的 “货分九等” 嚷道:“我的珊瑚是从红海运来的,怎么会列末等?去年还是二等!”
“阿里船主莫急。” 税吏笑着指了指港外,“南海舟师上月剿灭了海盗陈三眼,商路平安了,抽成自然降了;再说,你的珊瑚虽贵,却不如粮食、铁器紧要,列末等减税,是让你多运些紧缺货来,不好吗?”
阿里顺着税吏的手指望去,只见港外停泊着三艘燕朝巨舰,侧舷的八口弩炮森然,炮管上的水波纹铣痕,竟与他见过的 “破穹弩” 如出一辙 —— 那是军工司的手艺!他忽然想起去年返航时,遇到海盗船,是燕朝水师的 “三叠弩” 救了他的货船,当时弩箭穿透海盗船板的声音,至今还让他心悸。
“我懂了!” 阿里笑着掏出算盘,“今年多运些西域良马,算给燕朝水师的谢礼!”
燕京紫宸宫的暖阁内,柴熙诲正掂着一枚新铸的 “开武通宝”。金铜合金的钱币沉甸甸的,正面刻着 “开武通宝”,背面是稻穗与弩箭的图案 —— 那是新枢 “文治武功” 的象征。度支院的银册摊在案上,上面的朱批耀目如星:
“泉州、明州、广州三港,市舶岁入二百万两,占国库总收入三成;通商万国达二十余国,西域良马、东瀛白银、南洋香料,皆汇我大燕!”
帝王忽然将铜钱放进陈琅的铜灯座凹槽,轻轻一转。“咔嗒” 一声轻响,灯座内的齿轮缓缓转动,在墙上的《海疆万国图》投下流动的光影 —— 那光影掠过泉州港,掠过居庸关,掠过洛阳的稻浪,最终停在汴梁的贡院上空,似在勾勒一幅完整的盛世图景。
五、无字丰碑?煌煌天音荡山河
冬至祭天大典,柴熙诲身着玄衣纁裳,一步步登上天坛的白玉阶。阶石上刻满了新枢的脉络:
左阶刻着稻浪麦芒,民政院的百余名官吏捧着户籍册、田亩图,整齐地跪在阶下;
右阶铸着火弩战舰,军务院的将领们按着剑铗,甲胄上的霜雪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天坛中央的巨鼎里,盛着南海的珊瑚、东瀛的白银、西域的良马皮毛 —— 那是市舶司的岁贡,也是大燕万国来朝的见证。
“朕绍天命,开武维新!” 柴熙诲的祭文响彻云霄,天坛下的钟鼓齐鸣,燕京九门的钟声随之响起,震得城楼积雪簌簌落下。朱雀长街上,十万百姓山呼 “万岁”,声浪如潮,连远处的稻浪都跟着起伏 —— 那是盛世的欢呼,也是新枢的回响。
人群中的张贵老泪纵横,他怀里的《燕授耕织图》被孙儿扯了出来,纸页翻飞间,露出夹层里的一行血字 —— 那是当年陈琅临终前,写在《开武中枢架构总纲》扉页的谶语,被政学的学子抄录下来,夹在了农书里:
“盛世如烘炉,万民为柴薪。明君当时时自省:炉火可灼手否?权柄可伤民否?”
柴熙诲独立天坛之巅,脚下是翻滚的 “开武盛世”,掌心却紧紧攥着陈琅的铜灯。灯座里的齿轮硌得掌心生疼,冰凉的触感仿佛在无声诘问:
当稻浪卷过烽燧,当朱衣浸透墨香,当万国青钱汇成沧海 ——
这座用分权铁律、连弩利炮、寒门热血焊死的煌煌大燕,
究竟是天下人的盛世,
还是独夫悬于九鼎之下的,
另一盏孤灯?
坛下的颂圣歌如潮涌来:
“开武天子圣,铸甲化犁锄。煌煌大燕光万丈,照得万民享太平!”
歌声里,帝王将铜灯举过头顶,灯座的齿轮在阳光下转动,投下的影子落在白玉阶的 “煌煌” 二字上,似要将那两个字,刻进大燕的骨血里。
《燕史?开武志》载:
太史公曰:开武之治,非天降祥瑞,乃人铸铁律。陈琅以血焊新枢,赵普以文安民生,陈恪以武护疆土,柴熙诲以明驭权柄 —— 四者相济,方有仓廪实、甲胄坚、寒门起、商路通。然观陈琅无字碑(立于洛阳明堂)、柴熙诲染血灯(藏于紫宸宫),可知盛世非终点,乃起点。齿轮咬合则光生,齿错则火灭,此乃开武留给后世的真义:煌煌大燕,非一人之功,乃万民之业;非一时之盛,乃百年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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